断续 音乐事情
我总是相信,内心并非时时刻刻呈现,更多时候悄无声息封闭。于是应该倾听,不停倾听才能使内心敞开,就像黑夜里舞者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灵感这个瞬间才会突然来到。 如同此刻。近城市的夜色在声与光的交欢中毫无轮廓可言,以秒速为单位转换的西天的底色升起排比状视听的明亮,那不是星光的回讯。你知道表述和读解是两次各自独立的创作,我也体会到某种摇滚的处境,没有比幻灭更强有力的释放,我做不到极致。 摇滚的无可避免和频频破灭或许是它存在的原因。啊,我当然愿意拼出各种各样的词汇来形容它。可我的灵魂却在这过程中止不住地斜逸。 还是回忆一下自己的回忆吧,保持一种穿越的姿势。我永远记得那个阳光轻轻回旋的下午,穿堂而过的风里,耳朵那边传来那么动人的事。无聊间拿起戴的歌集,亲爱的,从未听过如此的声音,那是救赎,是意念横越天际,触碰到了神奇的星光。 我获得听觉的第一首是Nothing Else Matters,现在大约记得还有Stairway To Heaven和Don't Cry。所以我始终怀有对Metallica的热爱。尽管更偏向他们比较温缓的片段。the Unforgiven, Fade To Black ,Sad But True, One。总带有一份悠长的前奏和歇斯底里的间奏。涉及了所有无法逃避的厄运和人类被毁坏的灵魂。 你知道世界一旦打开,孩子们便握住了自由,然而我们始终需要开始。还会不会有一个瞬间,那一点音乐一点卑微却从不退缩的强硬,可以再次热血沸腾。还会不会有一首歌,穿透岁月的粗糙,击中我,让我流泪,在黑夜倾听,再三吟唱? 说,感谢的是金属乐,带我闯入随时会来的暴风雨的前奏,然后一遍又一遍洗刷着城市,在路上,有人上路了。 但我还是忍不住要写喜欢的不列颠摇滚。从the Smiths一路走来的吉它摇滚突然教会了所有乐队清新二字,而双重生命从后朋克和底层文化中毕剥的病态则为骨子里镶格了凄美与忧郁的气质。Siouxsie & the Banshees, Adam & the Ants, Joy Division ,the Cure ,Bauhaus, Pete Ubu ,Jesus and Mary Chain, My Bloody Valentine, Suede, Blur, the Verve, Radiohead, Oasis……啊,虽然不像新浪潮那样与流行牵扯不清,毕竟不及他们美国的另类同行般决绝。我知道很多人是看见 Kurt Cobain的死而爱上了 NIRVANA ,并愿意顶着他的大头像招摇过市,可Ian Curtis也死了,他的死相比KC更绚烂迷情,因此我宁愿去听Joy Division 。Ian Curtis神经质的舞蹈和哀伤崩溃的声音令人难忘。新的黎明消释,我什么都不记得,爱会将我们分开。这样的歌似乎每听一次都是诀别,每唱一次都是永辞。冲散了破晓的天空,精灵还会被沥青埋葬。让故去的人躺在那里,一些封印就刻上石碑,不再有风雨,不再有纷扰,那所有拥吻着的人,那所有驻足不前流连忘返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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