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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诚则灵

美国教育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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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27:32 | 显示全部楼层

时间十分宝贵的消费者将很可能不再喜欢大型商场转而钟情于小型商店,不再花时间来比较价格,而会利用科技手段来减少交易时间,会光顾使生活更为简便的商家。

最了解消费者这一心理的莫过于金考(Kinko)公司了。这是一家复印联营店,几年前,它注意到忙碌的顾客在它的商店里并不是只想复印完东西就掉头回家。顾客想来到店里,建立计算机文件,然后将文件打印出来,用钉书机钉好,再用胶水粘好,打上孔,最后用三孔装订机装订起来。因此,金考公司相应地在它的许多商店里都增添了计算机工作站,并提供高级技术支持和基本的必需品,从而把它的每一个复印中心都变成了不在家中的家庭办公室。

所以,市场营销者说,能够迎合消费者心理动机的商家,才会在新的千禧年里取得成功,而不仅仅注意消费习惯。如何成为21世纪的市场领先者呢?罗珀斯塔奇环球公司(Roper Starch Worldwide)的总裁爱德华·B.凯勒(Edward B. Keller)说,一个市场研究和咨询公司的目的是简化消费者的生活,解决他们的难题。

互相连接的渴望

到21世纪,"我们都已互连互通了这句话将不再只是电话公司的广告专用语。与世界连接起来的急需将渗透到消费者生活的各个方面。但最明显的表现是消费者掌握技术的方式。消费者将越来越转向万维网(World Wide Web)来寻找购买者与销售者之间、信息提供者与消费者之间以及朋友与家人之间的那种社区感觉。

《万维网经济学》(Webonomics)一书的作者伊万·舒瓦茨(Evan Schwartz)预测说,一方面消费者将使用万维网进行社交和研究、购物、销售和投资,另一方面他们对于他们将访问和使用的网站也将更加挑剔。某个网站一旦成功地吸引住了数万或数百万的人,它就必须提供某种具有特色的东西,"舒瓦茨在书中写道。否则,它将像道路上的一次车祸,每个人经过时都想看一眼,但也仅此而已,看过之后就被忘诸脑后了。

舒瓦茨说,与大多数人所想的相反,消费者将不会使万维网成为一个大众媒介,而是一个小众媒介。在万维网上冲浪的人可能数以千万计,但与收视黄金时间的电视网络不同的是,你在万维网上绝找不到一个让绝大多数人同时滞留的地方。对于任何一家信息内容设计商来说,最关键的就是为独特的用户群体定位,利用万维网的交互性,满足一部分特定的、忠诚的用户的需要。

互连的渴望还将扩大到消费者生活的其它领域。甚至如果消费者想对自己的家用电器说些什么,也可以进行远程控制。《个人电脑》(PC Magazine)杂志的总编迈克尔·米勒(Michael Miller)说:我最想要的是这样一台计算机,它能够监控我的冰箱,能够发现我已经喝完了最后一滴桔子汁,然后给商店打电话为我订购。

贝尔科(Bellcore)公司的信息联网部执行董事兼非盈利性智能卡论坛(Smart Card Forum)主席威廉·巴尔(William Barr)预测,到21世纪,消费者将能够把他们所需要的所有信息集中到可以装在钱包中的四张智能卡上。消费者将要求这些卡中所含的全部信息足以供日常活动所需。例如:有几家大学,包括位于安阿伯(Ann Arbor)的密歇根大学(University of Michigan),已经开始发行一种智能卡,其中包含有关学生身份证、餐券、因特网帐号、公共汽车乘车证,进入宿舍的密码,以及乘公共汽车或使用自助洗衣服务的现金提取等信息。巴尔说,在21世纪,"人们将不再像我们今天这样需要携带16张卡了。麻省牛津福里斯特研究所(Forrester Research of Cambridge, Massachusetts)预测,到2002年,各金融公司将在美国和加拿大发行470万张智能卡,而1997年只发行了42.9万张。

消费者将还将寻找更加有效的方法,与自己的钱财保持紧密联系。因为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将自办公司,而不是为大公司打工,因此,越来越多的人将自行管理自己的钱财,而且投资组合也将越来越复杂。怎么办呢?对许多人来说,一个解决办法就是找在线经纪商。通过因特网来获取金融信息并通过因特网来进行股票买卖和交易是金融服务业增长最快的领域。查尔斯什瓦伯公司(Charles Schwab & Company)公布,它的在线户头到1998年10月底已从1996年的30万个增加到了200万个以上。该公司企业通信部主任汤姆·塔加特(Tom Taggart)说:4年前,在线投资这两个词还从来没有在同一句话中同时使用过。位于奥斯汀(Austin)的德克萨斯大学电子商务研究中心主任安德鲁·温斯顿(Andrew Whinston)预测,"人们给经纪人打电话联系的日子已屈指可数了。

肉体和灵魂的难题

21世纪将是充满矛盾的时代。一方面美国人将继续拚命往肚子里塞满流水线做出来的高热量低营养食品,同时又以近乎疯狂的劲头进行健身锻炼。他们将同时既吃脱脂饼干,又要享用含高脂肪的冰淇淋哈根达斯(Haagen Dazs)。他们将越来越多地呆在家中进行购物、思考和放纵身体的需要,但他们还期望从外部世界寻求更多的娱乐。

位于纽约的EPM通信公司(EPM Communi- cation)总裁艾拉·梅耶(Ira Mayer)认为,这就是为什么21世纪将继续朝着零售娱乐化的趋势发展下去的原因。他说,商店将举行演出,在大屏幕上播放录像片,为给日常的购物活动加上一层娱乐的外衣,用光盘作为购物奖品,这一切活动的程度都会比过去有过之而无不及。例如,21世纪的市场营销商将会照着沃尔马特(Wal-Mart)的做法亦步亦趋:沃尔马特在去年11月份主办了一场加斯·布鲁克斯(Garth Brooks)音乐会,并在这家零售商的全国各地的电子器具分店里进行电视实况转播。

另外一个矛盾的力量将是,购物者努力将普通的事物变成不同寻常的事物。梅耶说,其形式可能包括如把洗浴或淋浴变成奢侈的享受时刻,或把电影院变成一个多功能的娱乐场所。市场营销商已经开始利用这种趋势了。例如,迈杰克·约翰逊(Magic Johnson)有一个雄心勃勃的计划,欲在城市居民区建立精心设计的剧院综合建筑,具备游戏区以及一大堆面向青年人的零售店。

21世纪的消费者很可能将继续热衷于健身,同时又会消费掉创记录数量的外卖食物。据全国餐馆协会(National Restaurant Association)的资料显示,目前有1/5以上的顾客(约21%)每天至少订购一次带走的食物,另有26%的消费者每隔一天订购一次。整天为健康状况的担心,是把消费者推走的力量;而美国人为饱一时之口福又常常采取一些权宜之计,这是把消费者拉来的力量。在这场较量中,似乎没有比坎贝尔羹汤公司(Campbell Soup Company)所处地位更有利的制造商了。坎贝尔公司声称其产品不仅可以节省我们的时间,而且能够更新我们的灵魂,它的新座右铭是:唔!唔!有利于身体!有利于灵魂!圣母大学(University of Notre Dame)市场营销学教授兼主任帕特里克·墨菲(Patrick Murphy)解释说,"随着我们的生活越来越忙碌,我们开始对精神活动更为注重。广告商总是能够利用我们消费者所看重的东西。

个人主义的胜利

新千禧年来临之际,年龄越来越大、脑子越来越聪明而腰围越来越粗的在生育高峰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知道他们想要什么。他们希望被当作独特的个体来对待。一名妇女不再是简单的营销目标中的妇女。比如,她可能是一个单身母亲、一个少数民族、一个自行车运动爱好者、一个穿小号衣服的人或是一个品酒緃高手。

然而,俄亥俄大学教授布莱克威尔指出,虽然生育高峰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将继续推动各种发展趋势,但儿童作为消费者在新千禧年里的重要性才刚刚开始被认识到。如今,许多父母只有一个孩子,与以往有两到三个孩子的情况不同,他们能够负担得起的宠孩子方式是十年或二十年前的父母们所不能及的。这些孩子们虽然不签发支票或不挣工资,他们对消费支出也有巨大的影响力。布莱克威尔指出,平均说来,如今儿童们影响着家庭开支的17%,产品范围包括从汽车到度假全套必备品,并且儿童控制着有关食物采购的80%的决定权。布莱克威尔解释说:一个孩子长到10岁时,每年进出商店达270次之多。其对于品牌、产品类型和零售商商家的看法早已形成,这些先入之见将伴随他们终生。

少数民族市场也将得益于市场个性化的潮流。EPM通信公司的梅耶指出,市场营销商已认识到,针对目标太广泛的广告,少数民族群体通常会置之不理。梅耶所在的公司出版了少数民族市场警示(Minority Markets Alert)新闻简报。广告公司必须了解,阿根廷人与来自多米尼加共和国的人对同一广告的反应是不同的,甚至说普通话的亚洲人与说粤语的人也有不同的兴趣偏好。如今已不是单一消费群体的时代了。

个性化的重要性最明显不过地表现在时装界。年龄不断增长的生育高峰时期出生的这一代人想要舒适、古典类型的,不一定要加上设计者的标签在上面。过去的情况是25岁的女性推动着时装业向前发展;现在却是45岁的女性在推动它向前,"布莱克威尔说。因为当你45岁时,你已经知道你自己穿什么才好看。如果一位设计师说,现在流行的是绉绸料,则这个年龄段的女性很可能会充满信心地回答说绉绸是垃圾

随着社会多元文化的衰退,少数民族群体将在推动时尚流行趋势方面起到一定的作用。例如,非洲裔美国人开的服装设计公司FUBU(For Us By Us,意为我们设计我们穿),利用其在少数民族的居民区中已流行的宽腿裤和其它的服装设计,建立遍布社会的广阔市场。

但在21世纪,受个人至上主义影响最大的将是工作方面。如果你今天在一家工厂中上班,明天你很可能会在一间办公室工作。并且,你更可能会成为一个自由职业者,而不是工薪族中的一员。通常,这意味着在家上班,将不会有公司给你提供医疗和人寿保险或放在柜里的免费打印纸了。

SRI咨询公司(SRI Consulting)的技术指导布罗克·辛兹曼(Brock Hinzmann)相信,我们将来的工作场景恰似好莱坞片场的情况也并非不可能:那就是各自独立的合同签订者为某个特定项目而走到一起来。辛兹曼说:有时候,看到电影结尾处那么多的人名字并意识到所有这些各不相干人是为了创造一项产品而临时集中起来的,真是令人惊讶。将来在企业界看到同样情况将不会再令人吃惊了。

随着职业越来越个性化,你一度所称的办公室很可能会变成便携移动式的,并无法逃避地与你的私人生活连在一起。就像龟永远将自己的住房背在背上一样,新的千禧年里工作的人们无论走到哪里,都可通过数字控制部分家用与办公设备。如果你去蒙大拿度假,你很可能不仅带着你的孩子们,也会带着你的笔记本电脑......,"未来主义者沃兹·瓦克如是说。他是首要事项(First Matter)公司创始人,那是开设在康涅狄格州韦斯特波特(Westport, Connecticut)由商业智囊团组成的咨询公司。

在21世纪,消费者的工作生涯、金融活动以及他们的家庭生活之间的界限,将不仅仅是变得模糊了,而几乎是看不见了。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31:52 | 显示全部楼层

艺术展、互联网、当然还有书籍:

图书馆进入摩登时代 David L. Marcus


从来没有如此众多的美国人使用公共图书馆,这是因为公共图书馆向人们提供了前所未有的服务项目。虽然书籍仍然是图书馆的主要组成部分,但是今天的图书馆里还有电脑终端、艺术展览以及魔术表演—而且这一切还都是免费的。

在俄勒冈州波特兰(Portland, Oregon)市中心的泰勒大街(Taylor Street)和第10大道西南段(Southwest 10th Avenue)的拐角处稍作停留,你可以慢慢品尝一杯星巴克咖啡(Starbucks),使用一下个人金融工作室,到网上冲浪,参观一个艺术展览,听一场爵士音乐会,逗逗大腹便便的宠物猪,买本书—还有,哦,对了,应该是借本书。原来,这里是默尔特诺马县(Multnomah County)公共图书馆。

美国的公共图书馆已由70年代寒酸的贵妇人,80年代无家可归者的庇护所出落为一个羽翼日丰的都市好去处。在纽约市(New York City),图书馆每年上演的儿童木偶剧、举办的朗诵会以及魔术表演多达三万场次。旧金山市(San Francisco)最大的图书馆有220个公用电脑终端。芝加哥市(Chicago)的78座图书馆对外出借博物馆入场证,肯塔基州路易斯维尔市(Louisville, Kentucky)的图书馆主办过烹饪学习班。而过去一直要求削减图书馆开支的选民们现在也转而支持耗资几百万美元的图书馆改造项目。就象任何一个成功的零售企业一样,图书馆也必须满足其客户的需求,而这种需求正在发生着变化,"洛杉矶(Los Angeles)图书馆馆长苏珊·肯特(Susan Kent)说。在新近修葺一新的洛杉矶图书馆主馆里举办的青少萮年漫画艺术及动画节(Teen Comic Art and Animation Festival)上,一个周末的观众竟高达一万名之多,而且戴安·基顿(Diane Keaton)也正在那里举办摄影展。

魅力犹存。多年来,特别是在网上资源如此丰富的今天,人们预测图书馆会变得多余变成书籍的陵墓。而现实正好相反,每年前往图书馆的人次远远超过观看体育赛事、听音乐会以及参观博物馆的人次总和。事实证明,每一次被人们视为将使图书馆变成昨日黄花的电子技术革命,都使得图书馆更加成为人们生活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电脑把以前从未光顾过图书馆的人也吸引过来了,他们想到图书馆查查该买什么样的照相机,或者仅仅是来看看网上拍卖行(E-Bay)里有什么可买,"玛丽莲·梅森(Marilyn Mason)说。她曾负责费时5年、耗资9千万美元的克利夫兰公共图书馆(Cleveland Public Library)的翻修和扩建项目。该图书馆今年春季重新开放了,馆中每5英尺就设有一个英特网接口,并有一个免下车借还书窗口。图书馆书架总长度达30英里。

"人口因素和文化因素两者相得益彰,共同促进了图书馆事业的发展,《城市空间/电脑空间:信息时代的美国公共图书馆》(Civic Space/Cyberspace: the American Public Library)一书的作者之一菲利斯·戴恩(Phyllis Dain)说。脖子上挂着家门钥匙的儿童放学之后需要有一个安全的地方可去,老年人希望静静地看书但又难耐寂寞,而生育高峰期出生的父母们则对整书架整书架的儿童读物爱不释手。

图书馆在美国文化中始终占据着一种特殊的地位。1774年召开的大陆会议(Continental Congress)第一次会议就是在费城(Philadelphia)的一座图书馆举行的。不过,长期以来图书馆的经营者们对其服务对象一直持审慎的态度。建于波士顿(Boston)的美国第一家市立图书馆的观点就很具有代表性。该图书馆担心爱尔兰移民可能滥用其资源,在其1852年提交市议会的报告中对他们可能产生的负面影响作出了预测。该报告以蔑视的口吻提出,"他们根本不考虑道德和文化修养。本世纪来临之际,钢铁大王安德鲁·卡内基(Andrew Carnegie)开始实施他在全国范围内建造1,650所公共图书馆的计划,目的在于保证穷困阶层的人们接受教育并改善其境遇。几所卡内基建造的图书馆附设有礼堂甚至还有拳击台,为的是更好地吸引赞助人并使他们不要介入工团主义的争斗之中。

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随着市政预算的缩减,图书馆变成了门可罗雀的残遗物,对此菲利普·罗斯(Philip Roth)在其《再见,哥伦布》(Goodbye, Columbus)一书中有着生动的描述。当时墨尔贝里(Mulberry)大街上的流浪汉们就用《大众机械学》(Popular Mechanics)当枕头垫着睡觉。而如今,在全国各地,包括西雅图(Seattle)、康涅狄格州纽黑文市(New Haven, Connecticut)、丹佛(Denver)、圣安东尼奥(San Antonio, Texas)、萨凡纳(Savannah, Georgia)、密歇根州大急流城(Grand Rapids, Michigan)以及纽约州的罗切斯特(Rochester, New York)等城市,富丽堂皇的图书馆正在开张或者已经开张。而洛杉矶的选民们在刚刚否决了改善警察和消防服务的提案之后,最近批准发行了高达1.78亿美元的债券,用于修缮28处图书馆分馆以及修建4处新的分馆。

新来者。卡内基希望移民们到他修建的图书馆来做他曾经做过的事情:通过学习和努力工作来提高自己。确实,在20世纪的美国,图书馆是移民经历中的一块试金石,在这里新来的移民自学英语,并了解要将自己融入其中的美国文化。这种潮流目前依然颇为盛行,只不过今天的移民们到图书馆来既可能是来读书也很可能是来使用电脑。在纽黑文,图书馆工作人员教授中美洲的劳工们如何使用英特网以及如何在电脑上写简历。在纽约州的豪华城市东汉普顿(East Hampton, New York)的图书馆,非本地居民在上机繁忙的时候最多只被允许上网15分钟,但奥恩·奥戴尔(Eoghan O'Dwyer)这位来自爱尔兰蒂伯拉里(Tipperary, Ireland)的21岁的高尔夫球童,却已制定出了一套自己的高效网上程序:我先查查我的电子邮件,然后看看爱尔兰报纸体育版上盖尔式足球(Gaelic football)和爱尔兰式曲棍球的比赛结果,然后就随便按按鼠标到处看看,开始玩《爱尔兰时报》(Irish Times)上的拼字迷游戏。

对图书馆的这些不断增多的需求虽然令人鼓舞,但它们同时也使得图书馆的预算变得紧张,并令一些年代已久的图书馆拥挤不堪。20年前,洛杉矶图书馆提供罗曼斯语言、德语以及希腊语的书籍。而去年,该市的图书馆购买了一百种语言的书籍、录像片、磁带和软件。在加利福尼亚州圣何塞(San Jose, California),市属图书馆的图书流量在过去3年中猛增了55%,担任一图书馆馆长的简·莱特(Jane Light)竭力在人们提出的众多要求中作出选择:十几种语言的电脑工具书、为讲越南语的人专门设计的英语磁带、使用俄罗斯语的父母们可以与其讲英语的孩子们共享的双语儿童读物。

尽管技术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减轻了这种负担,上周召开的美国图书馆协会(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大会依然显示,技术的发展也带来了一些麻烦。应用户要求可以下载的电子书籍可以缓解书架不足的压力,但如何就此项服务向图书馆收取费用仍有待出版商们作出决定。此外,虽然80%以上的图书馆都提供上网服务,但是否应该安装反色情过滤器的争论仍悬而未决。而且这一争论又使图书馆陷入一个很古老的矛盾之中:其职责是管理图书还是服务于大众。而墨尔特诺马县(Multnomah County)图书馆馆长吉尼·库帕(Ginnie Cooper)则指出,"帮助人们在英特网上找到他们需要的信息比决定他们不能看什么东西更为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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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影响美国政治的十大趋势

Donald Lambro


与那些对未来的悲观预测相反,《华盛顿时报》首席政治记者唐纳德·兰布罗(Donald Lambro)认为我们正进入一个全球资本主义增长和人类进步的历史新纪元。

尽管对未来有种种悲观预测,而且我们要不时经历周期性商业衰退,但我认为,目前的趋势是全世界都将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它将给美国的政治进程带来积极影响,并在未来的年代里影响美国的公共政策。这些趋势多种多样,但我只选出我认为对未来影响最大的十种。

趋势一:经济增长

过去20年中,美国经济的增长范围和速度是史无前例的,令人鼓舞的。

过去10年中,道·琼斯(Dow)指数已超过1.1万点,增长了350%。作为美国技术晴雨表的纳斯达克指数(Nasdaq)则增长了500%。纽约股票交易所每天交易的股票数量已从1.6亿股猛增至7.96亿股。现在已谈到实行一天24小时股票市场交易。

但是,在所有这些与欣欣向荣的民主资本主义相关的数字中都包含着更大和更广泛的政治意义。这就是说出现了一个经济学家拉里·库德洛(Larry Kudlow)所谓的投资者阶层,它现已成为经济的主人,并有可能成为2000年乃至其后的选举中最强大的政治力量。

就新投资者阶层而言,有一点特别重要,即它的基础非常广泛。调查显示,自1989年以来,年收入界于25,000至50,000美元之间的家庭中,拥有股票者已增长了46%。在收入界于10,000至25,000美元之间的人士中,增长了78%。值得注意的是,这些投资者中,妇女占49%,而非专业投资者的白领和蓝领工作人员则占39%。

投资者阶层人数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要归因于金融市场的一次重大革命:共同基金的设立,它为数百万本来不会涉足股票市场的美国人开辟了投资途径。尽管这一行业本身属新兴行业,但现在已有6千6百万美国人,或40%的美国家庭,直接地或通过现行的401(K)计划投资于共同基金。这里要再一次指出,投资于这类基金者的情况显示,近一半人属于中产阶级和中年人。

在这一点上,有两件事是毫无疑问的。一,随着美国经济的增长,投资者阶层会更加壮大,更加富裕,更具社会多样性,成为更强大的政治力量。二,像现在一样,它将进一步影响经济方向和储蓄及投资的税收政策。

趋势二:技术

推动美国经济强劲增长的主要战略力量是技术。它使生产率提高,价格下降,并使美国在全球竞争中占了上风。它改变和开发新行业以及重组旧行业的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

本世纪90年代开始时,速度最快的电脑芯片每秒只能处理94个指令。1998年生产的最新一代芯片将这一速度提高到每秒16亿个。明年推出的新一代芯片的速度必将更快。

这些高技术发明如雨后春笋般涌现,也给决策者施加了新的压力,促使他们进行变革,取消过时的30年代作出的反垄断、银行及其他金融规章制度,因为它们妨碍了创新、国际财团和新的一次性作业金融服务传送机制,以及通过家庭电脑进行的银行业务。

政府还要创造新的数据测量方法,以跟踪我们经济中发生的情况。达拉斯联邦储备银行(Federal Reserve Bank of Dallas)的分析人员W.迈克尔·考克斯(W. Michael Cox)和《达拉斯晨报》(Dallas Morning News) 撰稿人理查德·阿尔姆(Richard Alm) 说:我们正迅速告别以国内生产总值或任何其他简单的经济生产计算方法来衡量时代的进展。

趋势三:社会问题

我们的社会面临着严重和令人忧心忡忡的社会问题。

我们的学校中有太多的暴力和吸毒行为,我们的电影、电视、音乐及其他的文化载体中有太多的性与暴力。但是,我们真的将坠入社会地狱中吗?我不这样认为,有许多明证支持我的看法。

看一下这些调查结果:青少年非法生育率已连续6年持续下降,15至19岁的少女的生育率从62.1降至52.3。青少年生育率不仅比1991年高峰时下降了16%,而且在美国的所有种族群体内都呈下降趋势。自1991年以来,黑人妇女的非婚生育率已下降了18%,是1969年以来的最低点。拉美裔妇女的非婚生育率是1990年以来最低的。

更为重要的是,经过20年的持续增长后,1991至1997年间青少年的性活动下降了11%。这还导致了青少年堕胎率连续8年大幅度下降,以43.5降至29.2

这里还有其他给人带来希望的趋势。接受美国社会最珍视的价值准则的人数之多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其中称宗教在自己的生活中至关重要的美国人在本世纪70年代末占总人口的52%,到1997年已上升至61%。每周去教堂做礼拜的青少年人数已从1975年的47%升至1997年的55%,而美国总人口中,自称接受鼓励信仰上帝的人占78%,相比之下,赞成现代科学观点的人为15%。如今,2/3的美国人称自己为某一宗教组织成员,比50年代的人数多6个百分点。

在青少年中及其他民众团体内从事志愿工作的美国人也大幅度增加。最近的民意调查表明,自称经常参加志愿工作的美国人的百分比已从1958年的44%上升至1997年的58%。

这些统计数字并不意味着所有这些问题及其他问题都已解决。在许多情况下,它们仍然是令人难以接受的。这便是我缘何认为对它们的关注只会增加的原因,将会吸引更多人投身于志愿工作,帮助年轻人,我们的教会和家长团体更主动地参与其中,我们的政界人士更积极地就解决社会问题加以鼓吹宣传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4:38 | 显示全部楼层

趋势四:文化与种族

我们的文化会如某些评论家想使我们相信的那样四分五裂吗?我认为这是无稽之谈。相反,美国的种族团结和文化融合程度,要比新闻媒体报道的好得多。虽然很少报道。少数民族正悄悄地,不知不觉地从中心城市迁往郊区,这或许是种族问题上具有重大意义的变化。郊区的犯罪率往往比较低、学校教育也比较好,而这正是少数民族迁居的主要原因。美国人口调查局指出,亚裔美国人的51%,拉美裔的43%,1/3的黑人家庭,现在都生活在郊区社区中。

斯蒂芬·塞恩斯特罗姆(Stephen Thernstrom)是哈佛大学的教授,他的妻子阿比盖尔(Abigail)是曼哈顿研究所(Manhattan Institute)的高级研究人员,他们俩在合写的《黑白美国:一个不可分割的国家》(America in Black and White: One Nation Indivisible)一书中得出结论,认为许多美国黑人的生活按所有可能使用的社会和经济成就来衡量,都称得上是大有改善。

一月份的失业率数据显示,黑人和拉美裔美国人的失业率已降至自70年代初美国开始调查他们失业情况以来的最低水平。由于经济的强劲增长,工资的提高,以及普遍存在的劳动力短缺,更多的少数民族进入了劳动力市场。作为工作福利计划的成果,黑人失业率从12%降至7.8%,而拉美裔美国人的失业率从8%降至6.6%。多年来一直保持不变的黑人贫困状况,终于有所改善。随着许多黑人离开福利市场而进入就业市场一个急需劳力,报酬比较高,灵活的工作周,及其他刺激向无特殊技能者敞开大门的就业市场。黑人贫困率已从1970年的34%大幅度下降至1997年的27%。

这些趋势将对公共政策和政治产生重大影响,因为更多的少数民族将就他们认为对自己影响最大的,形形色色的经济问题和与市场有关的问题进行投票。随着许多少数民族登上经济和社会的阶梯,收入有所增加后,今后政治选举时,对他们说来,剩余收入的去向、所得税、投资税、学校选择等问题的重要性日趋显露。

趋势五:教育

当今教育中影响最深远的问题(它将使政治形势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是选择学校。在各大州,强大和财力雄厚的公立学校教师院外游说集团也无法阻止它取得重大进展。我认为,在未来的10年中,发放选校资助代金券,推广私立学校税额减免,鼓励发展不受规章约束的特设学校,营利性私立小学和中学,将是这一变化的推动力。

去年,美国联邦最高法院维持了一个下级法院有利于威斯康星州学校选校资助代金券计划的判决,该计划允许合格的学生利用州的资金进入自己选择的公立或私立学校,或许,这是一个报道最少的,但却标志学校选择实践的胜利的消息。学校选择措施在其他二十几个州中仍是悬而未决的问题,最近的胜利出现在佛罗里达州。4月,该州通过了一个学校选择资助代金券法,经共和党人州长杰布·布什(Jeb Bush)批准正式生效。

这一新法律基于一些行之有效的市场准则:选择和竞争的自由,如果成绩有所提高,就有奖金鼓励。在州年度测验中成绩不佳的差校上学的学生可以得到一笔平均为4,000美元的机会奖学金,去他们选择的一所公立或私立或教会学校就读。实施提高学生考试成绩计划的差校可得到奖励金。

教育界还出现了其他一些重大(带来革命性变化)的事情。爱迪生计划(Edison Project)是私立学校中规模最大的项目。最近的报道显示,全国各地51所爱迪生计划学校中,有17所学校的学生考试成绩有大幅度提高去年提高了6个百分点。这远远高于只提高了1个百分点的全国测试水平。爱迪生计划的成绩表明,在美国教育界,私立营利性学校占有一席之地,可为各个家庭的孩子提供更广泛的入学选择。

但是,学校选择活动并非是未来几年提高美国教育水平的唯一行动。美国各地的学校正在恢复读音教学法1,可以预计将使阅读技能得到提高。更多的学校在低年级引入了高中代数或代数预备课程,小学则引入了外语教学。校外辅导如今已成为美国发展最快的一个教学行当。

趋势六:犯罪与暴力

在科罗拉多州利特尔顿(Littleton, Colorado) 中学射击事件后,再去谈论暴力行为的减少似乎是在胡言乱语。但是,这一令人震惊的悲剧只不过是一个插曲,目前的趋势是包括中学在内全国范围的暴力犯罪行为正在减少。

凶杀率已降至30年来的最低点,而最大的改善是在我们的大城市中。那里一度是暴力犯罪的横行之地。显而易见,美国的凶杀数量仍处在一个不可接受的水平,但情况也有了很大的改善。根据司法部对联邦调查局最新的犯罪数据分析,1997年的每10万人中有6.8人遭受杀害,比1991年的每10万人中有10人被杀害的比例已大为减少。

更令人高兴的是,总的来说,青少年犯罪行为正在减少,暴力犯罪人数从90年代初的52已降至1997年的36。因此,我们可以预计,犯罪行为全面下降将会持续一段时间,因为许多成人犯罪都始于青少年犯罪。

因此,好消息是各种犯罪实际上都在下降,部分原因是实施了更严厉的刑法,设立了更多的监狱,刑期增长。三次犯罪将判重刑的法律,使加州等大州和大城市中的犯罪率大为减少。《美国企业》(American Enterprise)的一则报道指出:凶杀入狱的机率提高了53%,凶杀率随之下降了30%。抢劫入狱的机率提高了28%,抢劫率随之下降了29%。

趋势七:政府

荣获诺贝尔奖的经济学家弥尔顿·弗里德曼(Milton Friedman)说,衡量政府的规模扩大时,衡量与整个经济相比的政治开支的规模是至关重要的。好消息是,过去10年中,政府的规模已有所下降,在美国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份额下降了一半。联邦开支在国内生产总值中所占的百分比已从1985年的23.6%降至1998年的19.7%。

这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经济的快速发展,而不是由于政府开支的大幅度下降。按美元计算,政府开支仍在大幅度增长。吉米·卡特(Jimmy Carter)总统离任时,美国政府一年的开支为6千亿美元。罗纳德·里根(Ronald Reagan)离开白宫时,年度预算已增至1万亿美元以上。当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挂冠而去时,政府预算将超过1.8万亿美元。

但是,政府开支中也有减少之处,尽管实际上都出现在防务部门,那是在里根政府加强军备后预算出现净减少的唯一部门。在克林顿的领导下,一些领域的国内开支增加了,但也有一些节省,福利工作量也有所下降。由于失业率处于30年来的低水平,失业补助总额减少了。甚至卫生保健费用的增长也略有减缓。

美国国会也采取行动抑制开支增长。1997年预算法案中预算协定的结果,规定的开支最高限额已抑制了开支的增长。

共和党在国会占有优势和对开支的控制也是一个因素。在他们控治下,迄今还没有一个新的重大的开支项目得以实施。

可自由支配的开支大多维持在原有水平。

趋势八:因特网

到今年年底,估计有8,300万美国人将与因特网联通。到明年年底,上网人数将多达1亿。在全世界,有数以亿计的人与这一世界范围的通讯和信息网络联通,使它不仅成为一个滚滚财源,而且形成一支强有力的政治力量。

自由市场经济学家拉里·库德洛说:它使老百姓获得权力,并使政府和上流社会丧失了特权,因为它释放了信息,而可以接触信息即是力量。在政治上,选民可直接上网查询候选人对税收立法、经济数据、选举记录和政策立场的看法。人们不必再靠某个政府高官向他们介绍情况,因为只要一按按键,就会得到越来越多有关我国政府、经济和社会的信息,这将使选民在未来的政策辩论中发挥巨大的杠杆作用。

因此,因特网带来了广泛的平等,使老百姓无需庞大的资本便可成为出版者,并作为参与者去接触传媒,而不仅仅是观察者。即使没有数百万美元,你也可以启动自己的出版或传媒组织。像马特·德鲁齐(Matt Drudge)一样,任何人都可以开设一个网站,与传媒巨头一争高下。因特网将是21世纪最重要的民主手段。

作为一个向全世界传递信息的成本低廉的途径,因特网已成为从俄罗斯到中国的世界各地专制政府的敌人。它将使中国人民接触信息。如今,洪流般的信息正通过因特网、多媒体光盘、传真机和移动电话在学生团体和其他组织中广为传播,源源不断地涌入这个国家。

趋势九:全球经济

美国人未来的就业机会将来自我们在全球经济中的商业活动,在全世界销售约翰·迪尔牌(John Deere)拖拉机、麦当劳的巨无霸汉堡包、迪斯尼的电影、可口可乐、麦金托什牌(Macintosh)笔记本电脑、微软的软件、银行和投资服务,以及建立沃尔马特(Wal-Mart)连锁店和住宅建筑装饰商店(Home Depot)。

我们每年制造的产品和提供的服务价值9万亿美元,在世界各地销售的产品和提供的服务价值1万亿美元,我们作为世界最大经济实体的地位仍未受到挑战。我们在经济上仍是强大的,根本原因在于美国人不怕竞争,我们欢迎竞争。进口不会破坏就业机会;进口为那些制造、组装、运输进口产品,以及为它们做广告、提供保险,以及批发、零售及运送它们的美国人创造了就业机会。

最贫困的国家是那些对进口和外国投资严加管制和设立贸易壁垒的国家,最富裕的国家是那些降低或消除这类贸易壁垒的国家。

美国有许多人对与日本、中国和墨西哥的贸易逆差日益增加感到惊恐。但是,我同意《华尔街日报》(Wall Street Journal)编辑罗伯特·巴特利(Robert Bartley)的观点。他认为贸易逆差统计数字与一个国家的经济实力无关。日本连续多年出现贸易顺差,这是有目共睹的事实,但在过去10年中日本却陷于衰退之中。美国连续多年出现贸易逆差,但面对的是强劲的经济增长,不断下降的利率和低于日本或欧洲的全国失业率,仍然令工业化世界羡慕不已。

从长远看,随着日本和其他一些亚洲国家通过削减税收,让破产的银行及其他问题严重的金融公司倒闭或将其关闭,同意在更大程度上对美国的投资和贸易开放它们的经济等措施,其经济有复苏势头,全球经济将呈上升趋势。中国也作出了贸易开放的重大让步,而克林顿总统却错失良机,但这只是个时间问题。等到协议签署,中国成为世界贸易组织的成员,就将有利于全世界的自由贸易、自由市场的扩大和民主资本主义事业的发展。

趋势十:政治

我们处在一个选民们的思想和投票态度仍比较保守的时代,而我也看不出马上会有改变的迹象。罗纳德·里根显然是过去半个世纪中美国最保守的总统,他在很大程度上限定了过去20年(或许要远远超过这段时间)美国的政治走向。

克林顿虽然摆出一副有重大新思想的积极进取的总统的样子,但其实并没有多少新思想(即使有的话)。相反,他在更广泛的格局中推出了一系列较小的,最低纲领式的倡议,实际上并未使政权大规模扩大。

在过去的12次总统大选中,共和党人7次入主白宫。如果民意调查是可信的话,看来明年他们将再次获胜。两大政党在美国可谓势均力敌,但共和党的州长们控制了大多数州议会,包括最大的选举州,加州是个例外。即使在加州,民主党人格雷·戴维斯(Gray Davis)也是靠强调提高教育水平这一基本上属于中间派的纲领荣登加州州长一职的。

10年前就开始,想要通过就接管全国卫生保健行业,对竞选财政和选举活动颁布新的管理方案,并对烟草行业实行大规模的管制和征税计划等大政府社会福利计划的重大努力,全都在过去几年国会的强烈反对声中败下阵来。

即使在堕胎这一几十年来美国政坛争论不休的具有深远道德意义的问题上,也有新的证据显示,绝大多数妇女变得更加令人吃惊的保守。由不持保守立场的男女平等中心(Center for Gender Equality)今年年初进行的一项全国民意调查表明,对普林斯顿研究协会(Princeton Research Associates)的调查作出反应的妇女中有53%的人认为只有在强奸、乱伦,或为了挽救母亲生命的情况下,才应允许堕胎。1996年持这种观点的人占45%,现在则有所增加。

此外,妇女中有多达41%的人认为,基督教联盟(Christian Coalition)提倡的那些问题(新闻媒体喜欢将其描绘成美国政治生活的边缘问题)将改善妇女的生活。我认为,由于这些及其他一些趋势,全国、州和地方一级的立法议程将为基本上保守的思想所支配,如让工作人员用自己的工资税去建立自己的退休证券投资组合;建立一个更加面向市场的卫生保健制度,使老年人可以选择政府提供的代金券的卫生保健计划,提供税收减免,以帮助人民购买费用较低的卫生保健保险;在教育中提供更多的选择;将一些联邦机构关闭、削减和合并;外购更多的服务,以削减政府的费用。

里根担任总统之初曾说过:我们渡过了大行业和大公司的年代。但我认为,这是一个企业家的时代。他的话是对的。我们现在正进入一个由技术推动的,世界范围的创业时代,以美国为首的各国的财富必将与日俱增,而重大的战斗将围绕着市场和资金展开。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5:04 | 显示全部楼层

2000年美国人口普查


几个月后,美国政府将开展有史以来最为雄心勃勃也是最为全面的一次人口普查:2000年人口普查。美国宪法规定每隔十年要进行一次全国性的人口普查,人口普查的结果几乎会对美国人生活中的各个方面—从按比例分配立法席位到道路建设规划—均产生影响。

一百年前的全美人口普杳反映出当时人们的简朴生活

1900年,正值威廉·麦金利(William McKinley)总统就任期间,当时的公路上只有不足一万辆已登记注册的汽车以20英哩至30英哩的最高时速缓慢行驶在美国全长125,000英里“铺就了路面的公路上。那年的6月1日是人口普查日由于当时正处于种植期与收获期之间的农闲季节,因此占人口40%、居住在农场的人们都从田间返回了家中。

大约53,000名人口普查员在将近8周的时间内挨家挨户地进行查访,平均每名人口普查员为1,400位居民进行了登记。每位人口普查员均携带着一本80页厚的人口普查指导手册以及一份列着22个问题的常规信息调查表。表中的内容包括被调查者的姓名、年龄、性别、种族、与户主的关系、是否识字(当时在年满10岁以上的人口中有11%的人不具备读写能力该问题现在已被取消),以及被调查者是否说英语、其出生地是哪里(1900年的7千6百万人口中有将近14%的人出生在国外;1997年在已增至2.68亿的人口中,据估计有9.7%的人并非出生于美国本土)。人口普查员要按照顺序逐项进行填写。

一百年之后,参与第22次全国性人口普查工作的人口普查员将多达50万人以上,这将是美国在20世纪30年代经历大萧条(Great Depression) 之后迄今为止在和平时期进行的规模最大的一次人口普查。人口普查局(the Census Bureau)预测全美人口将于2000年4月1日达到2.74亿人左右。

1900年的人口普查调查表中有一个问题是询问当时曾经结过婚的妇女生育过几个子女。当时根据粗略统计得出的出生率为每千人之中有32.3名新生婴儿,该比值于1997年降至14.6。1900年,年满25岁以上的人口中具有高中文化程度的人所占的比例不足5%;与之相比,1997年年满25岁以上的人口中达到高中文化程度或者高等教育程度的比例已高达82%。

1900年,人口普查员是为下属于内政部(the Interior Department)的临时人口普查办公室(Census Office)工作。当时既没有地址登记册、也没有可供回邮的调查问卷,就连准确可靠的地图也难以找到。最近似于高科技的设备是电动卡片分类器以及制表机,这些都是将在2000年人口普查中使用的数据捕捉设备以及光学成像设备的简单雏型。

在2000年人口普查中,调查问卷的递送效率将主要取决于人口普查局所登载地址的准确性(大多数人均会收到按照其某处地址邮寄或送达的一份表格),以及详细标出各处地址所在位置的人口普查地图的准确性。每6户居民之中将会有5户各自收到一份仅仅列有7个问题的简短表格,余下的一户将会收到一份列有52个问题的详细问卷。

1900年的人口普查员会被主人邀请进屋喝杯茶、聊聊天;而对于2000年的人口普查来说,人口普查局考虑到现代人快节奏的紧张生活方式,因而强调要使住户平均仅用10分钟左右即可答完问卷;即使填写详细问卷亦仅需38分钟左右便可完成。

简短调查表的内容大约已于两年前公布,其中包括年龄、性别、种族、是否是讲西班牙语人的美国人、家庭成员关系、是自有住房还是租房的住户。详细调查表中增加的内容包括祖籍、住宅内有几间卧室、国籍、文化程度、收入、取暖所用燃料、、上班路线、厨房设施、家庭成员之间进行交谈时使用何种语言、职业、给排水设施以及使用何种交通工具等。

在2000年调查问卷上列出的所有问题除了是联邦法律规定或者要求回答的问题,就是法庭在作出判决时需要使用的人口普查数据。

在2000年人口普查调查问卷中仅仅增加了一项新的内容,即询问祖父母是否是其孙辈们的主要照管人。1996年出台的《福利改革法案》(Welfare Reform Act)规定要增设这个问题。

1900年的调查问卷中列出的肤色或种族选项包括:白人、黑人、中国人、日本人、印第安人(美洲印第安人)。2000年的调查问卷中关于种族以及针对讲西班牙语的美国人所提的问题已与1900年具有下列不同之处: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5:46 | 显示全部楼层
  • 是否是讲西班牙语的美国人这一问题将由原来置于种族问题之后提至关于种族的问题之前。
  • 为种族提问设置的“美洲印第安人”、“爱斯基摩人”以及“阿留申人”等多个答案将被合并为一个答案:“美洲印第安人以及阿拉斯加土著人”。
  • 原来合为一项的“亚洲人以及太平洋岛屿的居民”将被“亚洲人”以及“夏威夷土著人及太平洋上其他岛屿的居民”两组选项代替。
  • 人口普查将有史以来首次允许答卷者回答自己属于一个以上种族,调查问卷上将注有此项说明,"可以标注一个或一个以上种族”。

2000年人口普查的调查问卷字体较大,并配有介绍人口普查对个人及其所在社区拥有哪些好处的宣传画。调查问卷填写说明,十分浅显易懂。除英文之外,还有五种语言版本—西班牙文、中文、越南文、他加禄文、朝鲜文的调查问卷供答卷者索取。调查问卷填写指南将采用大约30种文字印制。

答卷者要列出2000年4月1日居住在家中的所有人的名字。调查问卷中预留的空白处可供详细地填写6个人的特征。此外,调查问卷中还留出了补充填写多达6位家庭成员名字的空间。人口普查局将与列出7个以上家庭成员名字的家庭取得联系。

宪法、国会与人口普查选区代表的名额与国会席位的重新分配

“加盟此联邦的各州之间应该按照比例分配选区代表的名额以及直接税的额度,分配的依据是各州的

人数……实际人数应该在美国国会召集首届会议之后三年之内以及此后每隔十年一次依法进行统计”。

—美国宪法第一条第二款

社区领导人可以根据人口普查的结果作出从制订学校、公路的建设计划,到创造休闲娱乐方式、对医疗保健服务进行管理在内的各项安排。但是每隔10年开展一次人口普查本是美国宪法中的规定。而且自从1790年开展第一次人口普查以来,人口普查作为实现民主的一种工具其重要性丝毫未减弱过。

当年的13个殖民地在摆脱英国的统治之后不久即产生了进行人口普查的需要。革命战争的代价是高昂的,人口普查为各州之间进行债务分配的问题提供了一种解决方法。美国的开国元勋们还希望建立一个真正具有代表性的政府,将各州的人口总数与众议院(the House of Representatives)议员的人数联系起来即可以实现这一目的。

开国元勋们相信通过人口普查来确定征税的额度以及代表的名额,不失为一种既准确又公正的作法。鉴于各州可能会夸大本州居民的人数以图增加其在国会中占有的代表席位,因此根据人口的数量征税将能够遏制任何虚报人口的企图。虽然于1913年颁布的第16修正案(the 16th Amendment) 批准了直接对个人收税的作法而使人口普查不再对税收具有任何影响,但是人口普查在使政府保持具有代表性方面却仍一如既往地发挥着重大作用。

建国之初,美国众议院仅有65名议员。但是由于议员的人数与人口的数量有关,因此当1790年人口普查确定美国已达四百万人口时,众议员的人数便增至106人。众议院议员的人数随着国民人口的增加不断上升,直至1911年国会作出决定将众议院议员的人数限定为435人。

确定国会众议院议员的名额上限对确定各州的法定代表名额造成了新的问题。在各州之间对435个国会席位按比例进行分配的方法取决于各州的人口数量。

但是简单地使用除法会产生分数,而选举1/3名国会议员是不可能的。数学家、统计学家以及政治家们在这个问题上争论不休,直到国会于1941年通过了现在被称之为《均等比例》(Equal Proportions)(美国法典第二章,第2a节) (Title 2, Section 2a, U. S. Code)的数学公式。(有关运用《均等比例》公式确定各州在国会中所占席位数量的具体计算方法,可以查询下列网址http:// www. census.gov/ population/www/censusdata/apportionment.html.)。

然而,按照比例分配国会席位仅仅是完成了政治权利分配的一半过程。所有各州几乎均要以人口普查的结果作为依据对选区重新进行划分,即按照比例重新界定本州的政治区。但是,为了确保各州均能获得其所需的人口普查数据,某些改革创新已势在必行。在1970年人口普查结束之后,各州政府的官员们纷纷抱怨普查的结果中没有包括各地选区当地的汇总数据。而在按照最高法院(the Supreme Court) 作出一人投一票的规定划分新选区时,这些数据又是必不可少的基本依据。

1975年,国会对各州立法机关的要求作出了反应,颁布了94-171号公法(P.L.94-171)。根据该项法律的规定,人口普查局在每次进行人口普查之前有责任与各州的官员开展密切的合作。人口普查局要与各州的官员共同制订一项地理计划,以便获取小面积地区的人口数据,从而重新划分各州的立法选区以及国会议员选区。

94-171号公法规定,每个立法机关的多数派与少数派领导人以及每位州长均应获得重新划区所需的数据资料。共有46个州参与了1990年人口普查重新划区数据计划(the 1990 Census Redistricting Data Program),并获得了有助于重新划区工作的人口资料。

从1990年开始,人口普查局一直在不断地与各州、各地的政府及其全国性的伞式组织取得联系。这些组织包括:全美黑人县级官员组织(the National Organization of Black County Officials)、全国县级协会(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Counties)、全国各州立法机构会议(the National Conference of State Legislatures)、美国亚洲太平洋地区市政官员组织(Asian Pacific Ameri- can Municipal Officials)、使用西班牙语的地方官员组织(Hispanic Elected Local Officials)、全国城市联盟聀(the National League of Cities)、阿拉斯加土著人同盟(the Alaska Federation of Natives)、全国美洲印第安人大会(the National Congress of American Indians)、以及全国乡镇联合会(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Towns and Townships)等。

各州立法机构的领导人应邀对1990年人口普查工作的优缺点进行了评估,特别是对人口普查局为各州重新划分立法选区与国会议员选区提供的人口信息是否及时作出了评价。他们的建议在修改后的2000年人口普查重新划区数据计划(Census 2000 Re-districting Data Program)中得到了反映。

州长联络人与部落自治政府的联络人一直应邀直接与人口普查局合作,为2000年人口普查工作提供支持。人口普查局的高级官员在数十个政府论坛上对2000年人口普查计划进行了讨论。此外,人口普查局的工作人员还开展过宣传、举办了研讨会,并且多次在各类会议上对官员们所提出的问题以及建议作出答复。数百名专家目前正在人口普查局的12个地区人口普查中心与政府以及社区的领导人在网上进行讨论,目的是确保所有的居民了解并且参加将于2000年进行的全国人口普查。

有人认为参加人口普查如同参与选举投票一样重要。不过,与选举投票不同的是,人口普查将涉及到在美国生活的每一个人,而不设置任何年龄或者公民身份的限制。人口普查作为美国民主机制的基础之一,使在美国生活的每一个人均能够平等地获得在国会的发言权。

人口普查结果的用途

2000年人口普查的结果将于2001年公布于众,届时利用这些数据资料的人将不仅仅限于政府的官员。社会各个阶层的人士均将利用此次人口普查的结果对各项事业进行宣传、研究市场、开展有针对性的广告宣传、确定人才聚集的方位、预防疾病,甚至在发生灾难时抢救遇难者。

例如,佛罗里达州(Florida)南部于1991年遭安德鲁飓风(Hurricane Andrew)袭击之后,人口普查信息协助了救援工作的进行。救援人员借助于人口普查的数据资料对每个街区失踪的人数作出了估计,人口普查部门还提供了已被夷为平地的整个地区的详细地图。

老龄人团体经常会援引一些人口普查的统计结果以证明他们希望建立社区老年人中心的想法有据可依。人口普查的资料表明在他们拟建中心的附近地区老年居民较为集中而且人数不断增加。当县政府特派员研究这类佐证的资料时,面对这些确凿的证据,他们对需要建立一座新的老年人中心的建议往往提不出任何反对秇意见。

对于正要确定某种新产品是否会拥有足够规模的市场或者消费者是否能获得该产品的企业来说,人口普查的结果是一种人口动态的统计资料来源。人口普查的结果不仅可以显示出某个地方、某个地区乃至在全国范围内,有多少男人、女人以及儿童生活在一个特定的区域,而且可以按照年龄、民族、性别、种族、是否拥有房产或者是租房住户等方法对数据进行分类。参考人口普查的结果有助于企业降低财务风险,拓宽业务市场。

非营利机构通常利用人口普查的结果估算全国范围内在未来可能发展成为社区志愿者的人数。开发商在为建设新购物商城选址时也要对人口普查的数据进行分析。婚介服务机构在决定于某个地区做广告之前需要考虑该地区内男性/女性的人口分布情况,而一家高级服装店在投资增设分店之前则需考虑到该地区居民的收入水平。

人口普查的统计结果有助于确定哪些地区需要增设道路(不仅要增加车道,还要设置红灯或者降低速度限制)、哪些地区需要增建医院(或者提供免费服务的保健诊所)以及幼儿园。人口普查的结果还有助于确定哪些社区在职业培训方面需要联邦政府给予更多的支持,哪些社区实施的良好开端(Head Start)计划或者旨在为新生婴儿、处于保育期的母亲及其幼儿提供奶制品以及其他营养食品的妇女、婴儿与儿童计划(Women, Infants and Children Program)需要联邦政府的更多帮助。

1998年6月,克林顿总统在德克萨斯州休斯顿市(Houston, Texas)召开的以2000年人口普查为主题的研讨会上指出,为了使民主、共和两党的绝大多数成员支持为妇女、婴儿与儿童计划争取更多的资金,人口普查资料将发挥重要的作用。

"人人都懂得婴幼儿需要哺育与照顾的道理,"克林顿总统说,"但是如果我们能够准确地了解孩子们的所在位置,我们就可以保证使专项划拨的资金只流向需要这些资金的地方。因此,令人颇感讽刺意味的是,无论我们为妇女、婴儿与儿童计划划拨多少资金,只要我们尚未真正找到孩子们的所在位置,这项计划就将无法取得圆满的成功

休斯顿市德克萨斯海湾沿岸多方联合会(the United Way of the Texas Gulf Coast in Houston)主席朱迪思·克雷文博士(Dr. Judith Craven)在研讨会上发了言,她就人口普查资料如何有助于确定由社区提供的社会服务存在着哪些最为突出的问题作了介绍,并且对其联合会每年为保健服务机构及人员服务机构筹集的个人捐款的流向进行了汇报。

克雷文说:我们的机构一直是社区规划与分析的主要资助方之一。由她领导的这所机构目前正在对其于1997年筹措的6千4百万美元资金进行分配,"最根本的一点是……我们需要掌握准确的数据,从而将这笔资金送到那些最需要帮助的人们手中并且要做到公平合理。

休斯顿市的卫生干事玛丽·维格内-肯德里克博士(Dr. Mary des Vignes-Kendrick)在研讨会上指出:掌握准确的人口普查资料对于公共卫生部门来说至关重要。没有这些资料,我们将根本无法开展工作。

维格内-肯德里克曾经担任由全美三千个地方卫生部门的代表组成的全国城镇卫生官员协会(the National Association of County and City Health Officials)的上一届主席。她说,人口普查为我们提供了计算社区的出生率、死亡率、患病率以及流行病发病率的分母数字。

"人们平时所听说的全国、州、或者地方的数据,例如少女生育率下降了X个百分点之类的数据,一般均是以人口普查的结果作为依据,"她说,"我们在对一组目标人群进行干预、了解我们的干预是否产生了影响,并且对这种影响进行评估时,掌握准确的人口普查数据是极其重謍要的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6:2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断变化的美国宗教 Richard N.Ostling


美国的宗教历程即移民历程。如浪潮般涌来的新移民,加上国内的演变,使美国的宗教构成发生了大转变,出现了五花八门可供选择的信仰,变化之大和信仰之多,令他国望尘莫及。对过去两个世纪的简短回顾显示了这一点,而未来这一趋势将有增无减。

1776年对美国宗教团体的一次调查发现,源于英国的团体占主导地位。对比不应大惊小怪,因为早期移民大多是英国人。人数最多的教派为公理会(Congregationalists)、长老会(Presbyterians)、浸礼会(Baptists)、新教圣公会(Episcopalians)和公谊会(Quakers)。

到1850年,移民和国内福音传教活动带来了许多变化。当时,有一个宗教团体,即卫理公会(Methodists),拥有的信徒占美国人的三分之一以上。它从1776年的第9位爬至1850年的第1位,这主要归功于福音传教活动。加入浸礼会的美国人约占美国总人口的21%,天主教徒约占14%,从1776年的第10位升至1850年的第3位,主要是由于移民的到来。长老会仍占12%,但已出现了缓慢下降的趋势。公理会教徒人数下跌,仅占4%,新教圣公会降至3.5%,教友会则更是远远落在后边。

到1890年,前4个团体的位置再次发生转换。天主教首次以730万成员(包括儿童)占据了首位,从那时起,他们一直保持这一地位,而且,如果排除新教团体出现大合并的情况,他们将一直雄居首位:卫理公会以710万之众紧随其后,浸礼会590万,而长老会为190万。35年后的1925年,浸礼会教徒自称他们将永远是美国最大的新教教派。他们的势头上升,既由于白人浸礼会教徒增加,也由于黑人浸礼会团体的人数大增并形成组织。主要由白人组成的南方浸礼会虽然名为“南方”,但却代表了50个州的教徒,多年来不仅是最大的浸礼会团体,而且是美国最大的新教教派。

现在,让我们跳到1999年,本文附表不仅显示了殖民时期占主导地位的团体已是江河日下,而且显示了自殖民时期以来新教派的蓬勃兴起,以及当今美国形形色色的宗教现状。

新教的世俗化: 福音会(Evangelicals)的崛起

美国值得注意的是,不仅其宗教五花八门,而且信徒极为虔诚,这对基于欧洲经验,认为社会越进步,工业化程度和技术水平越高,便越世俗化的社会学理论提出了挑战。美国革命时期,常去教堂作礼拜的美国人约占17%。到南北战争时,这类人的百分比已增至37%。到本世纪初,已超过人口的一半,而到了我们这一代,更是超过了60%,当然,其中有一部分仅仅是名义上的教徒。

美国的世俗化的确与众不同。那些历史悠久的新教教派在教义问题上往往比较开明。正因为如此,那些比较传统的有宗派倾向的信徒便有了闹分裂的借口,或者说,由于这些新教教派停滞不前,从而为新兴的竞争对手留出了更大的空间。自1960年代中期以来,出现了甚至更为剧烈的变化。一些主要的传统教会或历史悠久的教派不仅增长缓慢或止步不前,甚至出现了新成员逐年减少的现象。损失最大的教派--基督会(Christian Church [ Disciples of Christ ] (基督门徒会))、新教圣公会(Episcopal Church)、美国长老会(Presbyterian Church U.S.A.)、联合基督教会(United Church of Christ)与联合卫理公会(United Methodist Church)--它们一般都历史悠久,以白人及富人为主,倡导各基督教派的团结,容纳不同的宗教信仰,并附属于全国基督教协进会(National Council of Churches),而且长期以来,一直在美国的大学和神学院教育中占据领导地位。这些团体在宗教和政治问题上较为开明,并为商界和政界提供领袖人物,长期以来,一直被认为是处在仍具有浓重新教文化环境中的新教的喉舌。

主流教派的文化作用已逐渐被崛起的,通常被称为福音会的保守派新教人士所取代。福音派的白人信徒人数现已超过了全基督教团体中的白人新教教徒的人数。不了解新教中这两大派别的分裂,便无法认识当今美国的宗教。一个教派家族中的分歧要比家族外的分歧更大也更严重,这种情况目前已不足为奇了。今天,保守的长老会教徒与保守的路德派教徒的共同之处要多于本教派较开明的教徒。更令人困惑的是,保守的福音派传教运动竟由这样3个部分所组成:全部教派,许许多多独立的宗教团体和传统教派中的保守派。

正在崛起的福音会联盟的分裂表现在其他方面。日薄西山的老基要主义者是陌于反天主教、有时是反犹太主义,在某些地区是种族主义的文化约束的人。而新基要主义者则以杰里·福尔韦尔(Jerry Falwell)为代表,此人建立了“道德大多数”(Moral Majority)组织,使保守的基督教的声音进入政治领域。福尔韦尔促使他的信徒尊重那些观点,同时又坚持严格的分离主义和宗派立场。他刚刚加入了南方浸礼会,这表明这一教派已变得极其保守。福音会团体还包括那些态度较温和以至不能被称为基要主义者的人他们以比利·格雷厄姆(Billy Graham)作为其名义上的领袖;以各种方言传授圣灵教诲的五旬书派教会;以及包括传统教会中独立的宗教团体和宗派在内的传道者,他们遵循形式松散的五旬节派教会的作法。黑人新教教会虽然在许多方面可算是福音派,但据认为基本上有独立的传统。

自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不断发展而组织松散的保守派福音传教运动已演变成新的团体,成为美国最大的单一宗教派别。他们是美国宗教的创新者,这体现于无线电广播、电视、宗教电影、广告、出版、宗教流行歌曲和摇滚乐、国外传教工作、神学教育和电脑空间中。他们不显示出熟练的政治组织和院外游说技巧,令长期以来将这一领域视作自己宝地的宗教左翼人士黯然失色。

福音会的兴盛在某种程度上不是由于保守派的出色,而是由于开明的新教教徒的失误造成的。惠顿学院(Wheaton College)教授马克·诺尔(Mark Noll)在《福音派智者的丑闻》(The Scandal of the Evangelical Mind)一书中哀叹,说福音会未能创造出一种与他们反对的世界观形成鲜明对比的,持久的知识文化。例如,除了几所大学外,福音会信徒未能像传统教会的新教徒(他们提出建立以宗教为基础的文科大学的想法,但却让其被世俗影响所渗透)那样,培养出著名的宗教文科大学。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6:54 | 显示全部楼层

变化岂止新教一家

今天的美国天主教会已与1960年代初的天主教会截然不同了。它从一个由不谬的教皇和循规蹈距的教士治理的,没有公开的持不同意见,以用拉丁文背诵古老祈祷书为特点的,并可以指望所有教徒参加每周礼拜的教派,变成了一个内部分裂成几个教派的联合会。始于1960年代在第二次梵蒂冈会议上进行的似乎是克制的改革努力最终以天主教传统的方方面面都受到质疑,而提出质疑者又受到死板的教皇及其梵蒂冈神职人员的质疑而告结束。美国最大的单一教派现已成了包括虔诚的教徒、开明派教徒、离婚者和再婚者,有离心倾向和漠不关心的教徒,仅仅在伦理上的或“社区间的天主教徒”,以及那些挑选宗教活动方式的“自选天主教徒”组成的领地。民意调查显示,自认为是天主教徒的人在性道德上比作为整体的新教教徒还开明。生育率和对堕胎的看法几乎完全相同。与新教一样,今日的美国天主教会似乎是一个有许多派别的松散的统一组织。

至于犹太教,最大的变化是其人口基础的老化和缩小。有史以来第一次,与非犹太教徒结婚的年轻美国犹太人占了大多数。1990年的犹太人人口研究显示,这些异教通婚者的子女不太可能接受犹太教的理论,倒更有可能被教育成基督徒,但最大的可能是不接受任何宗教教育,长大成人后不属于任何宗教教派。最近,我们听到两个警告,一个来自世俗左翼的阿兰·德肖维茨(Alan Dershowitz),另一个来自在宗教右翼的埃利奥特·艾布拉姆斯(Elliott Abrams),他们都说,美国的犹太教陷入了道德危机,只有为年轻一代提供某种新的特性才能摆脱危机。

其他人有何变化?

一个引起美国宗教问题专家之间激烈争论的话题是,美国不属于基督教和犹太教的其他宗教信徒有多少。1989和1990年,纽约城市大学(City University of New York)的研究人员在一次随机电话市场调查中,提出了一个关于宗教身份的问题,得到了11.3万个美国家庭的数据。他们的估计是,美国有52.7万名穆斯林,40.1万名佛教徒和22.7万名印度教徒。而1998年版《不列颠百科年鉴》(Encyclopedia Britannic Book of the Year )将数字定为380万穆斯林、190万佛教徒和近80万印度教徒。不用说,如果你向政论家询问穆斯林、印度教徒或佛教徒的人数,他们告诉你的估计数字会远远大于《不列颠百科年鉴》中的数字。两个特别因素影响着新移民的信仰。第一,它们可能缺乏与特殊宗教团体有关的组织基础。例如,尽管估计美国的穆斯林达数百万人之多,但只有约一千座清真寺和社会中心可为他们提供服务。至于佛教徒和印度教徒,有关宗教团体、教派和成员的整体思想与亚洲传统是格格不入的。

但是,我们还是对他们考虑在内。毫无疑问,移民们一如从前,在逐渐地改变美国宗教的面貌。约翰逊(Johnson)总统签署了《1965年移民和国籍法》(1965 Immigration and Nationality Act),这是自1924年以来第一次重大的法律变革,极大地方便了亚洲人进入美国。如今,佛教和印度教在美国已有牢固的基础。如果可以找到为伊斯兰教服务的机构和领袖的,伊斯兰教有足够潜力成为犹太教的竞争对手,或是超过它,成为美国第二大宗教。

伊斯兰教也面临与19世纪末东欧移民潮的涌入时犹太教所面临的同样的挑战。当时必须建立新型的宗教团体,建造新的楼房,开办新的学校以培训新型教士,美国的伊斯兰刚刚开始开始像犹太教那样,着手建立提供良好服务的社区组织。目前尚没有可将移民与当地出生的黑人团结在一起的有凝聚力的伊斯兰教清真寺协会,其他类型的全国性组织则刚成立不久。穆斯林像新教徒一样,因种族、民族和语言问题而分裂。直到1996年,美国的伊斯兰教徒才建立了一所与犹太教和基督教神学院相似的、培养研究生层次教牧人员的学校。

未来还有一个值得注意的趋势是,自称“精神上有追求”但“不信宗教”的美国年轻一代少数群体人数颇多,而且与日俱增,表明他们既不想受古老的传统宗教组织的限制,也不接受这类组织的培养。(见相关报道,“美国宗教再界定”和“选择我的宗教”。)今天,与传统的基督教思想彻底决裂的18岁以下(包括18岁)的美国人人数之多,超过以往任何时代的同龄人。一般来说,他们不相信耶酥是人类唯一的救世主,不把《圣经》当作上帝的话来读,不接受绝对道德标准的思想。人们将这视为进步还是倒退,要视其自身的基督教思想,对现实的看法和宇宙观而定。但这无疑是我们这一时代的另一场革命。未来学家告诉我们,从事宗教活动的陈规旧习在美国已行不通了。美国的年轻人集中注意力的时间越来越短,以至加利福尼亚一个教堂每8至10分钟便改变一次礼拜的主要内容棗这种演变无疑是向布道敲响了表钟。我们被告知,越来越多的美国年轻人不会读印刷文字材料棗这对我们所知的新教不啻一个严重的打击。他们说,年轻人不信任传统的宗教机构,而其中又以基督教会的犹太教会最具传统性。少数人甚至宣称,地方宗教团体的衰落有利于非正式的家庭教会,或由电脑和完全的个人行为随意联结在一起的电脑教会。

那些指望教会解决公民生活问题或革新政治的人应该认识到,在未来一代人的时间内,有组织宗教将忙于应付纯属其内部的问题。

 

1776年

  1. 公理会668个宗教团体
  2. 长老会588
  3. 浸礼会497
  4. 新教圣公会495
  5. 公谊会310

(这5个新教团体约占美国宗教团休的80%。)

  1. 德国宗教改革教会(The German Reformed Church)
  2. 信义宗(Lutherans)
  3. 荷兰宗教改革教会(现为美国的宗教改革教会)
  4. 卫理公会
  5. 天主教65个宗教团体
  6. 犹太教5个犹太教会教堂

1850年

  1. 卫理公会
  2. 浸礼会
  3. 天主教
  4. 长老会
  5. 公理会
  6. 新教圣公会

1890年

  1. 天主教730万成员,包括儿童
  2. 卫理公会710万成员
  3. 浸礼会590万成员
  4. 长老会190万成员

 

今日美国的宗教状况

教派 宗教团体数量

南方浸礼会 40,565

联合卫理公会 36,361

全国浸礼会,美国,社团 33,000

罗马天主教教会 22,728

基督上帝教会(Church of God in Christ) 15,300

基督教会 14,000

神召会(Assemblies of God) 11,884

美国长老会 11,328

C. O. J. C. O. 后期圣徒会(C. O. J. C. O Latter-Day Saints) 11,000

美国福音派信义会 10,396

耶和华见证人教会(Jehovah’s Witnesses) 10,671

非洲人卫理公会新教圣公会 8,000

新教圣公会 7,415

联合基督教会 6,110

信义会-密苏里大会 6,099

上帝教会(田纳西州) 6,060

美国浸礼教会 5,839

(独立的)基督教会 5,579

拿撒勒会(Church of the Nazarene) 5,135

基督复临安息日会(Seventh Day Adventist Church) 4,363

基督教会(基督会) 3,840

联合五旬节教会 3,790

浸礼圣经信徒教会(Baptist Bible Fellowship) 3,600

犹太教宗教团体(所有教派) 3,416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7:23 | 显示全部楼层

宗教在美国社会中的地位

Donald M. Bishop


许 多 非 美 国 人 认 为 美 国 不 是 一 个 宗 教 国 家 , 但 在 了 解 到 它 实 际 上 是 宗 教 色 彩 最 浓 厚 的 发 达 国 家 时 , 不 禁 大 吃 一 惊 。 本 文 表 明 , 宗 教 是 美 国 日 常 生 活 中 一 个 密 不 可 分 的 部 分 , 并 影 响 到 社 会 从 政 治 到 娱 乐 的 方 方 面 面 。 本 文 较 早 的 文 本 刊 登 在 中 国 社 会 科 学 院 出 版 的 《 美 国 研 究 》 上 。斐 孝 贤( Donald Bishop): 美 国 驻 华 使 馆 新 闻 文 化 处 副 参 赞 , 进 入 外 交 界 前 曾 教 过 历 史 。

美国没有国教,具有政教分离的传统。很多人,包括某些美国人,把美国视为世俗的追求物质享受的国家,就像把它看做是现代化国家一样。但宗教在美国社会、文化中是一支强大的力量,而且它还影响着外交政策的辩论。

宗教色彩最浓厚的发达国家

在旅居海外的许多年中,我时常为美国是发达国家中宗教色彩最为浓厚的国家这种说法感到惊讶。但是,有大量的证据显示,事实确是如此。

1988年,盖洛普(Gallup)民意调查组织发现, “在每10个美国人中,便有9人说他们从不怀疑上帝的存在,8人说他们相信自己将会在末日审判时被召唤到上帝面前述罪,8人相信上帝依然在创造奇迹,7人相信来世。此外,有90%的美国人祈祷;88%的人相信上帝对他们的爱; 78%的人说在过去两年中他们用了‘很多’或‘相当多’的时间来思考与上帝的关系;86%的人说他们希望子女接受宗教培训。”

1990-1993年间进行的一项国际性调查表明,“在受访者中,认为自己是‘信仰宗教的人’,美国为82%, 英国为55%,联邦德国为54%,法国为48%。在同一项调查中,44%的美国人说他们至少每周参加一次宗教活动, 而联邦德国为18%, 英国14%, 法国为10%, 在没有礼拜活动的瑞典,这一人数仅为4% 。”

全国舆论研究中心(National Opinion Reaserch Center)1996年所做的一项调查显示, 有30%的美国人赞同“《圣经》是上帝的箴言,必须逐字逐句地去理解”的观点;另有50%的人认为“《圣经》是上帝的授意,不必字斟句酌地对待”;只有17%的人从较世俗的角度解释《圣经》,即“一部由人撰写而成,记载寓言、传说、 历史及道德箴言的古代著作”。

盖洛普(Gallup)民意调查组织指出,“三分之一的美国人称自己有一种深切的精神上的体验,不论这种体验是短暂的还是逐渐产生的,都一直在改变着他们的生活,这一数字是引人注目的而且自始至终都是如此。”

美国有30万个以上的基督教教堂、犹太教会堂、清真寺从及其他一些宗教活动场所。《经济学家》(The Economist)杂志指出,“美国人均拥有的宗教活动场所比世界上任何国家都多,并且新的宗教场所仍在不断地建造。”

周末去教堂的美国人比看体育比赛的人多。据美联社宗教问题撰稿人乔治·科内尔(George Cornell)报道,美国人花在宗教上的时间和金钱远比花在体育方面的多。例如,1990年,美国人观看职业或大学橄榄球、棒球、篮球、冰球、拳击、赛跑(赛马、赛狗、汽车赛)、网球、足球以及摔跤等项目的比赛为3.88亿人次,而出席宗教活动的人次则为52亿,13倍于观看体育比赛的总人次。1992年,美国人贡献给宗教事业的资金总额为567亿美元,14倍于花费在棒球、橄榄球和篮球这三大联赛上的40亿美元。

美国大学校园中有大量的宗教协会,即使对很多学生来说,大学时代是个产生疑问和怀疑的年代。例如,在普林斯顿大学(Princeton University),三分之一的学生“与校园里的某个宗教组织有着某种联系”。一项由西北共同人寿保险公司对2001届的新生所做的调查发现,在接受调查的学生中,89%的人信仰上帝,45%的人认为在将来宗教对于他们会越来越重要。

在大学及其他许多公、私机构,如医院、监狱、警察局、消防队、夏令营、机场,以及爱国者和退伍军人协会中,都雇有专职或兼职的牧师提供宗教服务。他们为学生和教职员、医生和病人(特别是那些临终的人)、警察及消防队员、夏令营营员及工作人员,以及旅游者提供宗教服务。有的牧师在礼拜堂(校园中的大教堂、医院和机场的真信默祷室、建在兵营的常青树丛中的小教堂)中举行宗教仪式,另外一些牧师则是在校园、走廊或操场提供宗教服务。例如,位于首都华盛顿(Washington DC)的乔治敦大学(Georgetown University)是一所天主教大学,教职员中有许多天主教徒。但是,学校除了天主教牧师外,还有新教、东正教、犹太教、伊斯兰教和佛教的神职人员,来为有不同宗教信仰的学生服务。

国会参众两院的每一届会议都是以来自华盛顿的牧师轮流主持的祷告开始,两院都设有专职牧师为议员们服务。每届会议期间,国会议员还组织祷文与《圣经》研读小组进行活动。许多州议会也有类似的安排。

军队支持陆军、海军、空军、海军陆战队、海岸警卫队中的服役人员及其家庭信仰宗教,他们按服役人员不同信仰的大致比例,指派军队神职人员到现役和预备役部队。这些军队神职人员从新教牧师、天主教及东正教神父、犹太教拉比及伊斯兰教阿訇中招募。他们首先由所在的教派提名,然后被任命为军官。他们随军部署在美国本土及海外并提供服务。(见有关军队神职人员的文章。)

政府雇员的指导原则允许信徒们在工作地点表明和讨论自己的信仰,同时保护其他雇员免受宗教骚扰的权力。这些指导原则因此保持了政教分离原则与信徒们言论自由权利之间的平衡。例如,这些指导原则允许在个人工作场所表达个人的宗教信仰,与同事讨论宗教问题,调整工作时间表以方便宗教仪式的安排,穿戴宗教服装和符号。与此同时,这些指导原则还规定,雇员可以要求不得在他们在场时进行宗教讨论,因为这些讨论不受欢迎,监督人员不应坚持参加宗教仪式,政府机构必须禁止宗教骚扰或任何暗示政府支持宗教的行动。(见指导原则规章)

美国的许多电台都有宗教节目。1997年,1240个这样的电台在全部广播行业中占了10%,1971年这一数字为6%。在美国的任何地方、任何时间恐怕都可以收听到宗教台的广播。1997年,“全天候宗教台”占所有电视台的十二分之一。全国宗教广播网这一专业组织报告说,“在过去10年中,宗教电视台增长了75%。”

每家销售音像制品和光盘的商店里都有一块播放福音音乐和赞美诗的录音录像片的地方。在美国,还有一个完整的“基督教摇滚乐队”交互广播网。 斯科特·沃尔特(Seott Walter)是《美国企业研究所》(The American Enterprise Institute)的高级编辑,他报道说,“基督教音乐行业自20世纪80年代引起注意以来,有了突飞猛进的增长。福音音乐录音盘带(指任何一种含有基督教信仰的抒情音乐盘带)的销售量超过了爵士乐、古典音乐及新时代音乐制品,而在其他流派的音像制品滞销之时,基督教音像行业却迎来了它飞速的增长。”

大约有11%的美国中、小学生就读于私立学校,而不是公立学校。在这近500万就读于私立学校的中小学生中,85%的人是在教会学校。私立学校学生的一半多一点,是在天主教教会学校中就读的。《新闻周刊》(Newsweek)专栏作家乔·克莱因(Joe Klein)最近指出,天主教学校“在教育那些来自于状况最糟的民族居住区的最贫穷的黑人及拉美裔学生方面,正在取得令人瞩目的成功”。在教会学校就读的学生人数之多令人惊讶,因为把孩子送进这类学校,家长必须付两份的钱:一仍是缴纳与其他家庭一样的税款以支持公立学校;另一份则是缴纳学费。这笔费用在不断增加,天主教、基督教(新教)以及犹太教走读学校的注册人数一直呈上升势头。

防止误解的一些解释

但是,对这幅描绘美国人宗教虔诚的图画需要做一些注释,以免引起误解。

社会学研究以及其他许多类似的调查,提及了一些同上述情况不一致的情况。一些研究对有关去教堂人数的民意调查结果提出质疑,他们认为,受访者在回答民意调查员的问题时总想表现得比平时更信仰宗教。他们估计去教堂的人数应降低至20%。即便如此,美国做礼拜的人数与其他发达国家相比,也仍然处在一个很高的水平上。

与传统宗教准则相违背的行为广泛存在,自杀、未婚同居、离婚、堕胎、暴力、犯罪及滥用毒品的比率在美国居高不下,这一事实似乎也与美国人的宗教信念相矛盾。

帕克塞德(Parkside)的威斯康星大学(University of Wisconsin)的托马斯·里夫斯(Thomas Reves)教授讨论了美国宗教的另一面。他指出:“现代美国的基督教,大体说来并不惹人讨厌。它倾向于轻松、乐观、方便和包容。它不要求自我牺牲、纪律、谦卑、对来世的看法、对灵魂的热忱,以及对上帝的敬畏和爱。几乎没有罪与罚,并且肯定能在天堂里得到报偿。”里夫斯称此为“文化基督教”或“消费基督教”。他继续写道:“……看来很清楚,为了实现美国梦,我们中的大多数人耗费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我们被自己的工作所吞噬,精神病医生、离婚事务所的律师以及数百万挂钥匙的孩子最清楚这一点;我们陷入了对可以带来‘个人满足’和‘快乐’的权力、金钱、社会地位和享乐的无尽追求。”专栏作家威廉·普法夫(William Pfaff)描述了一种“严格要求服从和牺牲精神的加尔文宗教义的浪漫和无罪的新诠释”,美国新英格兰地区和南方人民的民族特性由此而形成。

看来,可以说宗教信仰的内核已被“挖空”。宗教虔诚的表面指数虽然很高,但宗教作为一支社会力量已不像过去那样被人需要或至关重要了。对保守派来说,宗教在规范道德和行为上的影响力似乎比过去减弱了。但自由派人士也许会说,美国人已经用一种更现代、更宽容和更进步的方式重新诠释了他们的信仰。这两派人士或许都同意,上述变化或多或少与尤其是作为“20世纪60年代”挑战传统权威体制特点的美国价值观的转变有关。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7:48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人的宗教热

另一文化现象有助于说明美国人的伦理道德及其“道德基础”的源泉。在赫希(Hirsch)、凯特(Kett)和特雷菲尔(Tefill)合著的《美国文化读本字典:美国人须知》(The Dictionary of American Cultural Literacy: What Every American Needs to Know)中,第一章即是论述《圣经》的。想想《圣经》典故多么频繁地出现在普通美国人的交谈中。即使不信教的美国人也使用这些《圣经》中的短语,如“巴别塔”、“以眼还眼”、“墙上的字迹(凶兆)”“一仆不侍二主”、“(耶稣)在水上行走”、“卸下重负”、“怀疑一切的多马”、“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城镇把奖章授予“行善者”。所有这些都是《圣经》用语。从更深一层的意义上说,这些用语是美国人思维的文字符号。理查德·约翰·纽豪斯(Richard John Newhaus)是宗教与社会生活研究所所长,他说:“关于美国的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是,在美国人自己的概念中,他们大多数都是基督徒,他们和那些非基督徒都认为,美国社会的道德基础是犹太-基督教道德。”

美国的宗教自由仍在继续接受着新移民和新的宗教信仰。来自墨西哥、拉丁美洲的天主教移民正在改变美国天主教的面貌。最活跃的新教团体通常是由韩国移民组成的。清真寺数量的迅速增加与伊斯兰教在美国的发展携手并进。

个人的宗教信仰与国家的宗教多元化并不冲突。理查德·约翰·纽豪斯在评论20世纪80年代国家科学基金会对一个中西部社区(印第安纳州(Indiana)的曼西(Muncie),在研究中被称为“米德尔敦”)进行调查后的发现时说:“米德尔敦人认为:任何人,特别是国家,干预别人的心灵都是错误的,是道德上的错误。换句话说,容忍那些在上帝意志问题上与我们观点不一的人,正是上帝的意志。尊重那些有不同信仰或者根本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不是出于对宗教的冷淡,而是出于对宗教的信念。”他继续评论说:“如果这种解释是正确的,它对美国宗教自由的未来是个极好的消息。”

谈到美国的民主与文明社会,佛罗里达大学政治学系的肯尼思·沃尔德(Kenneth Wald)教授指出:“从某种意义上说,教堂是公民美德的孵化器。”全国城市复兴委员会的威廉·A.高尔斯顿(William A. Galston)和彼得·莱文(Peter Levine)写道:“在美国,教会属下的团体是文明社会的支柱,涉及半数的美国人(在其他工业化民主国家,这一数字平均仅为13%)。宗教社团为人们捐款、接受援助、举行会议、为其他协会招收会员、获悉公共事务的信息提供了渠道……这些社团对于那些收入甚微、教育程度较低、也不打算加入其他团体的人特别重要。民意调查显示,这类组织的成员往往与选举、志愿活动、慈善事业及政治活动相关联。”

宗教社团是美国志愿者组织中的一支重要力量。1996年的一项调查发现:“在志愿者组织中,教徒占55%。参加这类活动的不信教者仅占34%。如果考虑到以下的事实,即参加志愿者工作的人中有60%年轻时曾活跃于各类宗教组织中,选择提供志愿服务的人中不曾参与过宗教活动的人仅占约37%,那就更说明问题了。” 南希·T.安默曼(Nancy T. Ammerman)是哈特福德神学院的社会学教授,他在一次有关美国文明秩序的广泛讨论中指出,宗教团体是“社会资本的源泉”,尤其是“参与更大范围的社会秩序的重要途径”。

盖洛普也从他的调查中得出了这样的结论:“宗教自由通常给艰难但却必要的社会变革带来了勇气。”布赖恩·奥康奈尔(Brian O’Connell)是塔夫茨大学的公共政策教授,他指出,宗教团体“始终是提出和解决道德问题的场所”。

大“觉醒”??

某些观察家认为,一场宗教大觉醒正在1990年代的美国兴起。几位评论家写道,如今已为人父母的“生育高峰期”一代,正在向宗教回归。保证要尽《圣经》中指出的家庭义务像“信守诺言者”(Promise Keepers)这类组织充斥了社会舞台。《美国人口统计学》(American Demographics)杂志中有一篇文章报道说,“美国妇女的宗教色彩越来越浓,她们祈祷的更多,并说宗教在她们的生活中变得更为重要(见相关文章)。”在新教徒中,福音会(evangelical)和五旬节教会(Pentecostal)的信徒人数正在增加,他们通常将狂热的礼拜形式与严格的道德观念结合在一起。在天主教徒中,宗教活动势头正朝着正统与传统的观念的方向发展。在过去10年中,正统犹太教徒的人数增加了100%。

哲学家迈克尔·诺瓦克(Michael Novak)则更为大胆。在一次采访中被问及“美国现在是否出现了宗教复兴”这一问题时,他回答道:“复兴的迹象是很明显的,例如去教堂的人数和探求宗教问题的人数都增加了。最近,我听到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罗伯特·福格尔(Robert Foget)教授说,我们可能正面临美国第四次‘大觉醒’运动的到来。第一次‘大觉醒’运动传播了天赋人权的观念,并导致了《独立宣言》(Declaration of Independence)的诞生。第二次‘大觉醒’导致了美国的禁酒和废奴运动。创建于南北战争前后的主日学校,到本世纪初获得了发展,接纳了60%以上的美国青年。所以,我们的孩子中有一半以上每周末去接受一至二小时的宗教教育。基督教男青年会(Young Men’s Christian Association)和基督教女青年会也是在那个时期发展起来的。正如詹姆斯·Q.威尔逊(James Q. Wilso,加州大学洛杉矶分校(University of California at Los Angeles)的管理学教授)指出的,这一 趋势的社会效果是使犯罪率空前下降,在低水平上保持了近一个世纪。

“第三次‘大觉醒’开始于1890年代,到1920年代积聚了力 量,它导致了抗议工业化和保护工人的‘社会福音’运动,”他接着指出。“如今,第四次‘大觉醒’的迹象已经出现。不可知论、无神论和世俗的人文主义没有也不可能帮助我们摆脱生活中的危机和忧伤。这些理论没有也不可能提出任何合适的人类社会的观念。一代或两代人之后,它们都已成了过眼云烟。

“因此,随着世俗选择的崩溃和‘生育高峰期’一代人的子女的质疑及 其对更深刻、更真实的事务的渴求,一个影响深远的再觉醒运动也许会在美国出现,”诺瓦克最后说。

公共广播社(The Public Broadcasting Service)的电影评论家迈克尔·梅德韦德(Michael Medved)认为,“一种新观点”正“出人意料地在美国娱乐业的心脏建立立足点”。那就是“对严肃和传统的基督教和犹太教文化的重新发现”。他举证的电影有《阴影地带》(Shadowlands,关于基督教作家C. Slewis的生活)、《鲁迪》(Rudy)、《阿甘正传》(Forrest Gump)、1994年重新摄制的《第34街上的奇迹》(Miracle on 34th Street),以及《火的战车》(Chariots of Fire),这种电影描绘了奥林匹克跑步运动员埃里克·莱德尔(Eric Lidell)的运动生崖,他后来去中国传教。与此相似,受欢迎的电视节目《被天使触动》(Touched by an Angel)和电影《死人行走》(Dead Man Walking)、《昆敦》(Kundun)及《使徒》(The Apostle)也传达了宗教信息。

对宗教重新发生兴趣的一个方面是重新考虑以宗教途径解决社会问题的愿望在增加。塔夫茨大学的布赖恩·奥康奈尔说,宗教团体是“社区的主要服务提供者,根据我的经验,社区越穷,它的作用和影响越大”。

宾夕法尼亚大学社会工作学院(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 School of Social Work)的拉姆·肯奈恩(Ram Cnaan)研究了芝加哥(Chicago)、印第安纳波利斯(Indianapolis)、莫比尔(Mobile)、纽约(New York)、费城(Philadelphia)和旧金山(San Francisco)的113个城市教堂。他得出的结论是:“过去几十年中,随着国家的社会需求变得越来越迫切,各种宗教团体作出了反应。”他的研究显示,它们的社会工作包括食品发放(宗教团体的60%)、音乐表演(56%)、衣服发放(52%)、假日活动(52%)、社区市场和交易会(50%)、合唱团(50%)、国际救援(50%)、青少年娱乐节目(45%)、与街区协会联合(44%)、到医院探望患者(44%)、探访病人(43%)、发放汤和面包(41%)和儿童节目(41%)。宗教团体还参与为穷人提供长期住房、社区经济发展以及各种各样的家庭、儿童和青年、无家可归者和穷人、难民、移民和囚犯的计划。宗教团体还将他们的会议场所(教区和教会大厅及厨房、教室、地下室和教堂)借给包括嗜酒者互诫协会和美国童子军在内的社区组织。

有某种证据(尽管它还不具说服力)表明,宗教性计划在解决毒品、酗酒和无家可归等社会问题上,比政府资助的(因而也是世俗的)计划更有效。詹姆斯·Q. 威尔逊写道:“宗教独立于社会阶级之外,可以降低离经叛道。它位于‘嗜酒者互诫协会’这类计划的核心,这个协会取得的非凡成就是任何政府所无法达到的,也是任何企业所无法推销的。”他继续写道:“全国各地数百个基督教教堂和犹太教会堂已经在尝试从被遗弃者中造就新人。许多教堂给未婚母亲提供帮助、加固住房、吸收男孩子参加反犯罪活动、要求男人对其子女承担起做父亲的责任。”

专栏作家诺埃米·埃默里(Noemie Emery)走得更远。她指出:“如今,1960和1970年代留下来的能够最有效地处理‘社会垃圾’的计划,大部分都是教会管理的和以宗教信仰为基础的,这绝非偶然。”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8:20 | 显示全部楼层

宗教保守派中的新政治激进主义

描述20世纪80和90年代美国政治舞台上的“宗教右翼”的耀眼表现及影响的文章连篇累牍,像本文这样一篇短文,无法充分探寻过去20年中它的崛起及其在共和党内不断增长的影响。由于这些事件既是最近发生的又是党派性的,因此目前对此尚无一种一致接受的解释。但是,这里有一些初步的说明。

编辑兼评论家欧文·克里斯托尔(Irving Kristol)对这些现象进行了整理,他把第二次世界大战以来美国保守主义的发展划分为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以威廉·F.巴克利(William F. Buckley)的《国家评论》(National Review)杂志为中心的传统保守主义的复兴,结果是巴里·戈德华特(Barry Goldwater)于1964年获得共和党总统候选人提名。第二个阶段是“新保守主义冲击的影响”,它同样是以一本新杂志《公共利益》(The Public Interest,克里斯托尔编)的出现为标志。第三个阶段是“近几十年所出现的以宗教为基础、关注道德的政治保守主义”。他对其发端进行了如下概括:

可以这样说,有那么一天,数百万美国基督徒(其中大多数碰巧是民主党人)开始认识到自己在学校中处于孤立无援和软弱无力的地位。他们当然地希望把子女培养成行为端庄的基督徒,但却发现他们的家长权威已经被一 种现在正主宰我们的公共教育制度和大众文化的好斗的、世俗的自由主义所推翻并篡夺。他们观察中学,看到的是同性恋组织能够自由地把宣传品分发给学生,而宗教组织则没有这种自由。他们看到最高法院禁止在教室墙壁上张贴《十戒》,而避孕套却在分发给青少年。于是,他们造反了,做了他们惟一能做的一件事情——开始在政治上组织起来。这样,在美国政治和美国人的生活中,已经开始了一场大变革。

波士顿大学(Boston University)的彼得·伯杰(Peter Berger)教授说道:“数量众多的福音派选民自‘禁酒运动’失败以来在政治上大多保持缄默,但他们觉察到自己最珍视的信仰和价值观受到严重侵犯时便开始觉醒了。”他认为联邦最高法院的两项裁决为重要例证:禁止在公立学校举行祈祷(1962年)和允许堕胎(1972年)。

基督教联合会(Christian Coalition)前主席拉尔夫·里德(Ralph Reed)这样说道:“70年代末,民主党积极分子的基本观念与教徒选民的社会保守观念之间的冲突终于爆发了。”里德认为,最高法院1973年使堕胎合法化的裁决仅是“故事的一部分”。“最大的诱因”是卡特政府试图要求基督教及教区学校证明它们的建立并不是为了“维护种族隔离”,以维持其免税地位。“对保守的福音派教徒来说,这无异于向他们的学校、宗教、及其子女宣战。比其他任何一个事件更甚,国内收入署反基督教学校的行动点燃了后来被称为宗教右翼运动的导火索。”

人口结构及阶级因素也是诱因。莱曼·A. 凯尔斯泰特(Lyman A. Kellstedt)、约翰·C. 格林(John C.Green)、詹姆斯·L. 古思(James L. Guth)和科尔温·E. 史密斯(Corwin E. Smith)四位政治学教授评论1992年大选结果时探讨了作为这一新趋势基础的,美国社会中具有世俗性的,“一系列缓慢但却逐渐发展的变化”。这四位学者引述传统教会新教教徒人员的减少、他们的“文化霸主地位”的衰落,及福音派和虔诚的天主教徒的选票脱离民主党的事实作为例证。伯奇(Berge)教授指出,一项精确的分析必须承认“阶级动力”,即“高度世俗化的精英文化与宗教性大众文化的对立”。他指出,堕胎问题提供了一个判定标准。“那些属于精英文化圈的人‘重选择’,而文化上不被认可的人则倾向于‘重生命’。”

弗吉尼亚大学(The University of Viriginia)的“后现代”研究课题衡量了“基督教右翼”的规模,将其定义为“政治上的保守派和积极的基督教福音派教徒的运动”,这一定义也许过于狭窄。福音派基督徒人数约为美国总人口的四分之一或五分之一。那些“政治上的保守派和政治活跃分子(基督教右翼)的人数不超过美国总人口的5%,仅代表着全部福音派教徒的五分之一。根据他们的调查,同美国总人口相比,基督教右翼有着不同的人口统计特征;在这个运动中所代表的人数比他们在美国社会中的实际人数要多,其中包括妇女、南方人、白人、生育高峰期一代人,以及乡村和小城镇居民。他们受良好教育的程度高于其人口比例,有很好的收入,并来自于职业阶层。他们中78%是共和党人。”

在宗教联盟的联合中,一个被广泛讨论的事件是一群基督教重要领导人的《福音派教徒与天主教徒联合起来》(“Evangelicals and Catholics Together”)的声明的发表。其中题为《我们一起奋斗》一节,提供了一个表达新宗教保守派思想的思维主题和政治问题的简要阐述。声明签署者呼唤“公民社会的正常秩序”,声称“政治、法律和文化必须由道德真理来保障”,并用《独立宣言》中的话语表示,“我们认为这些真理是不言而喻的”。“我们认为只有品德高尚的人才是自由和公正的,而高尚品德须由宗教来保障”。

这项声明对如下问题作出了强有力的承诺:支持宗教自由;保证对胎儿免遭堕胎提供法律保护;支持“把我们的文化遗产传播给后代”的学校和对“西方文化”的重新肯定;支持父母对教育的选择;支持跨宗教、种族、种族地位、性别和阶级的相互接受和理解的复兴精神;支持生机勃勃的市场经济。它反对“那些利用弱者的安乐死、优生、人口控制的倡议”,反对在美国社会中广泛传播色情文学,反对“娱乐传媒对暴力、性邪恶及反宗教的偏执行为的歌颂”。

凯尔斯泰特、格林、古恩和施密特基于他们对1992年选举结果报告的分析,作出预言:“……目前有关社会问题的争论,如在堕胎问题上的争论,不是暂时的异常现象,而是‘传统价值观’议程对抗‘个人自由’议程的未来政治的本质”……这些争论涉及许多相关的问题,如妇女权利、计划生育、性教育、同性恋者权利,以及对色情文学的管制,并且很容易扩大到更宽泛的议题上去,如家庭政策、健康保险、公立学校的课程设置、就业惯例以及政府的艺术基金。更重要的是,这些政治议程最终会与税收、商业管制和自由贸易等经济问题结合在一起。最后,和其中一个联盟有密切关系的选民将会按照他们优先的文化忠诚来解释变化中的经济状况。

佛罗里达大学的肯尼思·沃尔德教授,对把参加者维护自身利益解释为运动起源的几种说法提出了挑战。

沃尔德说,本世纪美国社会中的许多变化被福音派基督徒说成是“精神污染”。他们将禁止校园祈祷视为“政府对宗教的攻击”。他们认为,男女在工作场所及家庭中的平等是“对上帝的反叛”;堕胎合法化及同性恋者的平等权利“是对道德秩序的严重侵犯”。为“恢复传统文化或抵抗进一步的堕落”福音派教徒采取了政治行动。

沃尔德说,福音派教徒的这种骚动发生在美国南部及其教会正走向繁荣、并获得新的资源之时。因1974和1976年政治上的失败而懊恼的共和党领袖寻求为该党赢得更多的选票时,他们选中了福音派的这些明星,鼓励他们建立新的组织,并且“把组织技能、邮寄名单、政治信息以及其他一些有价值的资源提供给那些认同共和党理想的福音教领袖们”。

许多有关这种新的、在政治上过分自信的宗教保守主义的评论已经在公开反对宗教对美国政治的新干预, 但是一个公正的观察家不得不有选择地评价这一异议。正如迈克尔·诺瓦克在前面所指出的,在整个美国历史上,宗教界人士一直在表达他们对政治和社会问题的看法。美国人对马丁·路德·金(Martin Luther king)和杰西·杰克逊(Jesse Jackson)牧师表示敬意,是基于他们对国家道德的影响及其在民权运动中的参与。著名的福音派领袖帕特·罗伯逊(Pat Robertson)牧师和纽约大主教约翰·卡迪纳尔·奥康纳(John Cardinal O’Connor)有不同的事业,但他们渴望有同样的影响。

天主教主教会议定期在国会作证,并且支持开明的福利计划。如果南方浸礼会(Southern Baptist)或摩门教(Mormons)表达更加保守的观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弗吉尼亚政界人士莫顿·布莱克韦尔(Morton Blackwell)审慎的评价看来难以反驳,他说:“政治自由并不依赖动机。当一个人严肃地对待其宗教信仰并以此为动机积极投身政治时,就没有理由对他进行谴责。那些不赞同他的人可以自由地建立组织从事对立的政治事业。”

外国人的观念: 世俗的和物质主义的美国人

为什么美国人的宗教虔诚及其对美国社会的众多影响在国外没有留下深刻印象呢?这里可以提供一些原因:

第一,信仰是一个内在化的个人的事务。鉴于政教分离原则及出于不希望冒犯那些有着不同信仰的人的考虑,人们不会频繁地公开申明自己的信仰。因此,宗教信仰不像社会其他事务那样显而易见。

第二, 在某种程度上,宗教场所在美国社会中受到限制。学者们在讨论将宗教从“公共广场”中排除的问题。

学校的变化清楚地显示了这一进程。1950年代中期,许多美国学校把《十戒》贴在布告栏上。各地学校每天上学伊始都要祷告或诵读《圣经》(通常是《旧约全书》,这在基督教和犹太教学校较为普遍)。中学毕业典礼等公共活动无一例外地以祷告开始。1954年,美国国会改变了每个授课日开始时“宣誓忠于国旗”的誓词。议员们修改了“一个国家,不可分割”的誓词,使孩子们能够重复《葛底斯堡演说》(Gettysburg Address)中亚伯拉罕·林肯的话,背诵“在上帝的庇护下,一个国家,不可分割”。

但是到了1990年代中期,除“宣誓忠诚”中增加的这两个字之外,所有这些公共场合的举止都被最高法院的裁决所禁止,以确保政教分离。

第三,在海外,展示和介绍美国文化的主要是传播业。其他国家的人主要是从报刊、广播、电视和电影中获得有关美国的知识的。这些媒体传播美国社会的概念。

前面指出,美国人在周末上教堂的人数比观看体育比赛的人要多。但体育消息却占据了每天报纸的4至6个版面,而有关宗教的报道每周也许只有一页。

一项研究发现,1993-1996年,美国广播公司(ABC)、国家广播公司(NBC)、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以及公共广播公司(PBS)的“新闻时间”栏目所播出的7.2万条晚间新闻中,宗教新闻只占1.3%。 而在10.4万条早间新闻中, 仅有0.8%涉及宗教。

苏珊·费格雷·奥斯蒙德(Susan Fegley Osmond)是《世界与我》(World and I )杂志的文艺问题编辑,她在谈到传媒如何报道文艺作品时指出,“主流艺术媒介在很大程度上忽视了众多追求某种精神的艺术家,或者没有报道这些艺术家的这种富有特色的追求……”

当然,罪恶比虔诚更能促成激动人心的新闻和戏剧性事件。美国广播公司“夜线”(Nightline)节目主持人特德·科佩尔(Ted Koppel)评论全球通讯中的新闻部门时说:“《十戒》和我们卑污的本能之间的紧张关系为新闻提供了每日的素材。如果没有对《十戒》从第五到第十条的亵渎,我们的信息传播和娱乐业将会出现一个多么大而广阔的真空啊!”

可以这样说,美国社会的宗教状况并没有被报纸、广播、电视及电影充分反映出来。 一些人则走得更远,断言传媒对宗教价值观持有敌意或漠不关心。并非是保守主义者的参议员约瑟夫·利伯曼(Joseph Lieberman)在最近召开的一次会议上说:“这不仅是敌意的问题,还是漠不关心、无知和视而不见……而当教士及其信徒们真的出现在通俗文化中时,我们看到的往往是形象被歪曲了的神父、搞阴谋的电视传道者、乡巴佬式的和品行不端的基要主义者的大杂烩。”

另一些人指出了精英价值观和其他美国人信仰的不相吻合之处。一项由弗吉 尼亚大学“后现代”课题组在1996年进行的研究指出:“社会精英最反对那些带有‘传统的’、‘保守的’和‘基督教的’字眼的社会组织。”此外,他们还“怀疑传统的中产阶级道德观,如果不是蔑视的话。”并且“很可能把诸如看色情作品、吸大麻、抽烟、喝酒、婚前性行为、搞同性恋,以及支持或参与同性恋婚姻等行为视为道德上的麻木不仁。”

社会及政治变革研究中心(Center for the Study of Social and Political Change)所提供的统计数字证实了美国社会在通讯部门工作的人士相对而言对宗教不那么虔诚。在电影、电视及新闻传媒界工作的美国人分别只有4%、4%和9%的人每周去一次教堂。这与其他职业群体形成了鲜明的对照。例如,美军军官中有46%的人,美国商界人士中有35%的人每周都做礼拜。这说明美国传媒所反映出的是在这一领域工作的那些人的价值观,而不是整个美国社会的价值观。

所有这些都是有争议的。但是,宗教在美国社会和文化中的地位并没有在海外广泛流行的文化形式中充分显示出来,这个结论是不会错的。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9:08 | 显示全部楼层

重新界定美国的宗教

Mary Rourke


随着新来的移民群体不断将自己的宗教信仰带到美国,并且随着美国人日甚一日地寻求表达自己信念的全新而混合的方式,美国的宗教状况正在发生着根本的变化。

美国几乎是悄无声息地经历着本世纪以来最为剧烈的变革。有着悠久的犹太教与基督教(Judeo-Christian)传统的美国,如今正迅速成为世界上最具宗教多样性的国家。

芝加哥大学(University of Chicago)宗教哲学教授保罗·格里菲思(Paul Griffiths)说,"美国人信奉的宗教种类比世界上任何地方都要多。美国当前至少有200个教派,而且其数量还在不断增加。

这种状况可能会象19世纪中叶罗马天主教(Roman Catholic Church)的兴起一样有着深远的影响。外来移民、人口流动、异族通婚以及对于我们某些最古老的宗教习俗的幻灭带来了这种变化(请参阅选择宗教信仰一文),并且这一变化正在重新塑造美国这个国家。

美国目前是大约400万穆斯林(Muslims)的家园,这个数字是1970年的4倍。其中近一半人是非洲裔美国人。按照这个增长速度,到2000年,伊士兰教(Islam)就有可能超过犹太教(Judaism),犹太教人数目前已经稳定在550万人。200万人声称自己是佛教教徒,这个数字比1970年增加了9倍。

印度教教徒(Hindus)在同一时期已经从10万人增加到95万人;锡克教教徒(Sikhs)已经从1,000人增加到22万人。

哈佛大学(Harvard University)世界宗教学教授黛安娜·埃克(Diana Eck)说:文化多元现象正在改变美国的宗教生活,使我们的宗教传统更加丰富多采和博大精深。

虽然基督教依然是美国占统治地位的宗教——85%的美国人声明自己信仰基督教,但是正是这些美国人拓宽了美国宗教基础的势力从而改变了基督教的许多习俗。

目前,仅有大约一半美国人去世时信奉的宗教与其出生时所皈依的宗教一样。3/4以上的美国人声明自己具有某种宗教信仰,但实际上与任何有组织的宗教没有联系。

在20世纪的最后25年间,美国发展最快的宗教派别是五旬节教派(Pentecostal)、摩门教(Mormon)、耶和华见证人(Jehovah's Witnesses)教派。

那些曾经仅在美国南方农村或西部偏远地区盛行的宗教如今已超过原属主流的新教(Protestant)教派的影响,如长老会(Presbyterians)、圣公会(Episcopalians)、联合循道公会(United Methodists),新教各派的信徒人数仍在不断下降。

如果不是近来亚洲移民的到来,那么联合卫理公会和美国长老会将蒙受更大的损失。目前,朝鲜裔美国人教徒的人数占循道公会教徒人数的近1%和美国长老会教徒人数的近2%。

罗马天主教(Roman Catholicism)在美国有6,000万信徒,依然是美国最大的教派,但即便是天主教,其教徒人数的增长也主要依靠外来移民。拉丁美洲人占天主教教徒人数的30%以上。同时,美国第二大教派、教徒人数达1,600万的南方浸礼会(Southern Baptist Convention),其异族信徒特别是亚裔和拉美裔信徒人数增长了50%以上,达到约300万。

然而,所有这些与跨教派巨型教会相比都相形见绌:后者对美国最古老的宗教体系构成最为严峻的挑战。1970年,跨教派巨型教会只有10个,而现在则增加到了近400个。其中,加利福尼亚州(California)是数量最多的州,达79个。

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圣芭芭拉分校(UC Santa Barbara)宗教学教授韦德·克拉克·鲁夫(Wade Clark Roof)说:那些固守传统路线的教派——我是指长老会、圣公会和联合循道会——不会很快消失,但其主导地位不会持久,传统路线会靠边站。宗教发展的方向是远离历史和信条,最终形成一种通用的宗教形式。

“求索的一代”

梅利莎·拉特(Melissa Latt)是一名圣公会教徒,与丈夫结婚时转信犹太教。她现在有时候参加一个印第安人妇女权益宣传组织。圣诞节到来时她会同丈夫一道装点圣诞树。他们过逾越节(Passover),但不过复活节(Easter)。每到星期五傍晚他们都点燃安息日(Shabbat)蜡烛,然后才进晚餐。

拉特说:我并不是真正信仰这个教,重要的是那些传统。拉特如今约三十五、六岁,她把自己看成是一名精神探索者,是与那些她认为与官僚体制如出一辙的教会和犹太教教堂格格不入的人。她说:我认为根本没有什么宗教信仰。精神生活来自心灵。

由于美国的精神生活受到如此众多新的因素影响,越来越多的美国人开始根据自己的需要精心调制自己的信仰。尽管这些人为数不多,但这些土生土长的革新方法正对美国的宗教信仰造成极其巨大的影响。

将犹太教与印第安传统合二为一的作法可能显得非同寻常,但其他宗教融合的现象正变得司空见惯。例如,当前有数百万主流派新教和天主教信徒定期参加五旬节派教会式的礼拜仪式。

鲁夫是最先发现这一趋势的人之一,他将拉特这样的精神探索者称之为探索的一代。他说,这些人感兴趣的与其说是宗教教条,毋宁说是精神体验。宗教正统与人们通常的信仰和表达信仰的方式之间存在着巨大差距,并且这种差距正在日益增大。二者之间的界限已经同过去大相径庭。

这些现代精神探索者行为方式异乎寻常,从而使其成为一场激烈争论的焦点。这场争论触及美国宗教性质的核心问题:即那些精神探索者只是昙花一现的奇观呢,还是沧海桑田般的巨变?这种探索除了精神上的孤芳自赏之外,是否还有其他深奥的内涵?传统宗教是应当相时而变,还是应当奋力抗争?

芝加哥大学的一位美国宗教历史学家马丁·马蒂说(Martin Marty):过去,人们常常到死都一直信仰着他们出生时所归属的宗教。现在,人们选购货物的自由度要大得多。过去,脱离一种宗教转而信仰另一种宗教就要背负数典忘祖的精神负担;现在,这种忠贞所具有的份量已大不如从前。马蒂把美国的宗教生活比喻为一座精神市场。

另一些学者认为这种比喻对一种深刻的变化过于轻描淡写。哈佛大学的黛安娜·埃克说:我强烈反对选购货物这种比喻。美国正变成一个由众多传统所塑造的国家。

罗杰·卡梅涅茨(Rodger Kamenetz)代表了这种宗教混合的新现象。他于1995年撰写了一部名为《端坐莲花座的犹太人》("The Jew in the Lotus")的回忆录,此书使他成为了矢志将佛教与犹太教合二为一者的主要代言人。[现今许多人将佛教与犹太教合二为一,由此引发人们发明了犹佛(JUBU)这一戏谑性绰号。]卡梅涅茨目前担任路易斯安那州立大学巴吞鲁日分校(Louisiana State University Baton Rouge)犹太学专业主任。他在1990年长途跋涉到喜玛拉雅山脉(the Himalayas)去深入研究佛教。卡梅涅茨目前仍然过犹太教节日,但他不属于任何一所犹太教会堂,并且声称自己不信仰任何一种教派。

卡梅涅茨说:恪守虔诚信念的人不必抱有许多信仰。如果宗教的传统信仰可将人们带到上帝之所在,那么问题就变成眼下这一传统信仰是不是通向天国的捷径

然而,混合宗教这一概念会使许多人为之不快,因其忽视了各种信仰体系之间所存在的根本矛盾。归根到底,犹太教信奉一个上帝,而佛教不信奉任何上帝;基督教鼓吹人的生、死和复活,印度教宣讲轮回转世之说。

得克萨斯州(Texas)达拉斯神学院(Dallas Theological Seminary)神学系主任拉尼尔·伯恩斯(Lanier Burns)说:受到威胁的是宗教派别的本质特征。基督是基督教的核心之所在。如果放弃基督这个核心信仰,基督徒就不成其为基督徒。选择是自己作出的,后果也应当由自己承担

这一争论的范围远远超出了学术界。犹太教内部也已经出现了强烈的反应。许多犹太人对于保留其宗教自我特征而忧心忡忡,于是正统派犹太教(Orthodoxy)吸引了许多35岁以下的犹太人。

犹太裔美国人中有10%到15%是正统派犹太教徒,他们不提倡与本教派以外的人结婚,就连同与犹太教改革派(Reform)或保守犹太教教徒(Conservative Jews)结婚也遭到反对。

根据估计,有些人强烈认同其出生时所皈依的宗教,但却不属于任何派或犹太教教堂,他们构成了美国发展最为迅速的宗教团体。

人口学家称这些人为独立者,这个词也用来指不参加任何政党的登记选民。最近进行的一项盖洛普民意测验表明,96%的美国人信仰上帝,98%的美国人定期祷告,但只有29%的美国人每周都去参加宗教仪式。

马蒂说:独立者人数极其庞大。他们可能会非常笃信自己的教派,并会为之据理力争,但他们只把教堂看成是召集有着共同精神追求的人们形成社团的一种手段。

就在这种宗教复兴的浪潮之中,或许是为了与其分庭抗礼,无神论正在蓬勃兴起。如今有近100万美国人说自己不相信上帝。这个数字几乎是30年前的5倍。

尽管无神论这个词的含义始终如一,但其指导思想却正在发生变化。无神论往日的旗手们——卡尔·马克思(Karl Marx)、西格蒙德·弗罗伊德(Sigmund Freud)、弗雷德里克·尼采(Frederick Nietzsche)——要么声称上帝已经死了,要么宣布上帝根本就未曾存在过。而如今许多怀疑论者持第三种观点;上帝值得怀疑。

学者杰克·迈尔斯(Jack Miles)带着自己的著作《上帝自传》("God: A Biography")四处游历,发现有些人把无神论看成信仰、宗教或者二者的组成部分。这些人代表混合宗教的另一种表现形式--教堂里的无神论者。迈尔斯解释说,他们的逻辑是这样的:既然能在手术台上对医学表示怀疑、在投票站对政治体制表示怀疑、在婚床上对婚姻制度表示怀疑,那么为什么不能在教堂里对宗教表示怀疑呢?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49:43 | 显示全部楼层

巨型教堂的发展

每逢周未,位于河滨市丰收基督教兄弟会(Harvest Christian Fellowship)吸引多达2万人前来做礼拜。这是一座低矮的棕色拉毛粉饰建筑物 ,看起来象是小镇中的一所礼堂。透明玻璃和现代音乐取代了茶色玻璃、管风琴和巨大的十字架。埃尔维斯1(Elvis)和奥普拉2(Oprah)出现在布道词中。牧师来去骑着一辆哈利-戴维逊(Harley-Davidson)牌摩托车。

晚间仪式则象当地学校举行的家长晚会一样轻松随便。教堂信徒们坐在铺着天鹅绒的长椅上彼此搭着肩,舒心惬意地聆听着布道内容,就象在自家的起居室里一样轻松随便。

没有哪一项发明象无教派巨型教堂那样给传统教派带来如此无比巨大的挑战。据位于康涅狄格州哈特福德(Hartford, Connecticut.)的社会与宗教研究中心(the Center for Social and Religious Research)主任戴维·鲁增(David Roozen )说,在过去30年里,近60万教徒脱离了新教,转而参拜巨型教堂。

在最早建立的教堂中,加州科斯塔梅萨市( Costa Mesa)的髑髅地小教堂(Calvary Chapel)建于1965年,当时吸引了许多信仰反正统文化的信徒。那些经过改造的嬉皮士们集体生活在耶稣之屋中。他们争先恐后地来到卡尔弗里教堂,以求教堂能帮助他们戒除毒瘾,尔后融入中产阶级社会,同时仍然保持南加利福尼亚大学(USC)宗教学教授唐纳德·米勒(Donald Miller)所称的与神的直接接触。

谈到典型的巨型教会参拜者,米勒说:宗教是他们讨厌的一个词。他们喜欢用精神生活一词,因为这个词代表了这种文化从他们身上汲取的某种东西。为了给自己的著作《重建美国新教》(Reinventing American Protestantism)提供素材,米勒研究了南加利福尼亚州5个这样的群体。

大多数巨型教会都直接借鉴市场营销经验,将以下群体确定为其目标信徒:60年代的嬉皮士3、七、八十年代的雅皮士4和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一代人5(Generation X-ers)。对象可能各不相同,但规则是一致的:废除中央统治机构、模糊牧师与教徒之间的界限、摒弃繁琐的说教,宣称矢志不逾地信仰——“传统价值观并将其全部进行包装设计以面向一种消费者为中心的社会。哈韦斯特基督教兄弟会为其信徒提供57种服务项目。其中包括婚姻咨询、儿童护理以及商业圣经研究小组等。

格雷格·劳里牧师(Rev. Greg Laurie)于1974年创立了该教堂,他说:本教堂弘扬圣经原理和满足众人的需要。我们希望对文化有所贡献,用圣经去教导人们如何指导自己的生活。我并不是反对宗教有派别之分,但派别的出现容易导致政治的产生。领导者们可能会寻求将信众塑造成某种类型,从而阻碍他们完成上帝预先为其安排的使命。

“他类”进入主流

人口学家曾经将摩门教、耶和华见证人教和五旬节教派视为他类,将其置于主流基督教的边缘。尽管有着5,100万追随者,福音派新教运动也只是略有一些影响。原因之一在于大多数福音派新教教徒受制于某个主流派新教教堂。

不过,在新旧世纪之交,这些他类教派成了美国全部宗教生活中最富有活力的组成部分。过去30年中,曾经占主导地位的新教圣公会、长老会和公理会教派信徒人数以20%到40%的速度下降,而摩门教派信徒人数却增长了90%,耶和华见证人教派信徒人数增长了162%,五旬节教派信徒人数增长竟高达267%。同一时期,福音派新教运动人数闯过了7,700万大关。

温和福音派基督教(Moderate Evangelical Christianity)--即支葛培理(Billy Graham)的教派--如今比自由派新教教派更加接近主流宗教,这种今昔倒置现象所伴随的是主流风气的转变--从自由派基督教变为保守派基督教;从含糊地知识探索变为明确地道德说教;从解读圣经变为照本宣科;从以低调方式吸引新成员变为公开宣传与耶稣·基督的个人交流。

有两个人使问题进一步激化:杰里·福尔韦尔(Jerry Falwell)和帕特·罗伯逊(Pat Robertson)。前者发动了宣传道德多数派”(Moral Majority)运动,而后者发动了基督教联盟(Christian Coalition)运动。他们对自己所认为的世俗生活中的堕落现象——无论是堕胎的合法化、同性恋者权利运动,还是禁止举行学校祈祷活动——进行了回击,将那些认为自己被60年代的文化革命所排斥和压制的社会成员召集到自己旗下。

位于加州帕萨迪纳市(Pasadena,California)的富勒神学院(Fuller Theological Seminary)是美国的第二大音派神学院,院长理查德·穆伍(Richard Mouw)认为,纯粹用政治的眼光审视福音派新教是错误的。这是一项革新运动。许多人(其中也有天主教徒)都将自己视为福音派新教徒,因为他们崇尚传统的基督教。与其说富音派教义是一种完美的神学或者精神体系,倒不如说是一套矫正手段。

在本世纪很长一段时期内,五旬节教派一直被认为是基督教新教的一种亚文化种类。虽然这一教派目前仍然属于新教(而且日渐向天主教靠拢)内部的宗教运动,但五旬节教派却有若干迥然各异的宗派。其中最大的两支--基督上帝教会(the Church of God in Christ)和众生上帝教会(Assemblies of God)拥有800多万信徒。此外,五旬节教派中数百万"有神授超凡能力的基督教教徒始终保留其保守的新教教会或天主教会成员的身份。

穆伍说:自由派新教教会如今正在着手解决女权主义和同性恋问题。但这些问题均与儿童所处的暴力、吸毒和乱伦的双收入家庭无关。五旬节教徒所探讨的是普通人的各种基本精神需要。

五旬节教派不同于基要主义(Fundamentalism)之处在于其相信日常生活能够招致人神灵交的体验。没有哪个基督教团体能够如此热衷于重新恢复这一久已摒弃的信念。文森·赛南(Vinson Synan)是位于弗吉尼亚比奇( Virginia Beach)的里真特大学(Regent University)神学系主任,他说:五旬节教派符合人们对于超凡现象的真实信仰,满足了人们对于超越理智的奇闻异事的渴望,超越了所有社会分野与经济差别

乡村贫民教会已经成了中产阶级的一只救生筏。五旬节教派也在拉美移民中找到了热情洋溢的信徒。位于桔县(Orange County)的洛约拉精神生活研究中心(Loyola Center for Spirituality)执行主任阿伦·菲格罗亚神父(Father Allan Figueroa)说:在过去20年里,大约15%的说西班牙语的美国人加入了其他教会。据观察,其中很多人加入了五旬节教会。中产阶级教会难以对穷人和苦苦挣扎的人们产生感召力——本世纪的天主教日渐变成中产阶级的教会

加强接触产生积极影响

学者们将美国宗教多样性的根源追溯到1654年,当时的新阿姆斯特丹(New Amsterdam)——即现在的纽约市(New York City)——总督彼得·斯代弗森特(Peter Stuyvesant)允许一艘满载巴西裔犹太人的船在其统辖的殖民地靠岸,尽管这个殖民地是为信奉新教归正教会(Reform Church)的荷兰殖民者创建的。

芝加哥大学的马丁·马蒂说:从那以后,我们就一直为各种各样的人腾出地方。那些人开始可能引起我们的怀疑,因为他们同我们不一样,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逐渐融入到我们中间。每个新到来的宗教团体都经历过这个过程。

30年以前,基督教信徒和犹太教信徒相互探索对方的宗教信仰被认为是勇敢之举。如今,各宗教团体间理事会和祷告机构中就包括印度教和拜火教(Zoroastrians)成员。伊斯兰教的伊玛目、基督教新教的牧师和犹太教的拉比共同参加平民仪式已不足为奇。随着因特网节目的骤增和有线电视的普及,曾经被视为异邦宗教的教派如今已变得容易接近。万维网(World Wide Web)上目前有数万个宗教网站。

仅仅10年时间,加利福尼亚州立大学洛杉矶分校(UCLA)校园内的宗教联合会就增长了1倍,从20个增加到40个,其中亚洲教派的增加令人瞩目。据全美各地的教育工作者们报告,各地都出现了这种宗教社团急剧增加的状况。同时,各大学的宗教专业也呈现骤然增加的情况。南方卫理公会大学(Southern Methodist University)自去年以来,宗教专业数量已经增加4倍,该大学宗教学教授约瑟夫·泰森(Joseph Tyson)说:学生们对于宗教多样性的体会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加深刻。

与宗教的广泛接触正在产生积极影响。对于禅宗默念功法(Zen meditation)的痴迷激发了基督教凝思祈祷法的再度兴起。犹太教教徒默念时使用的是希伯莱语(Hebrew)祷文,而不是早期佛教所使用的巴利语(Pali)。尽管星期五是伊斯兰教徒一周中最为神圣的日子,但是每逢星期天他们仍开设宗教教育课程。

美国全国的佛教寺庙属于一个称为全美佛教寺庙(Buddhist Churches of America)的组织系统,该系统仿效新教教会协进会(the Protestant Council of Churches)而建立的。

但是,尽管种种迹象表明宗教混合性得到美国民众的接受,但也有无情的事实表明某些人不容异说。联邦调查局(FBI)从1996年以来的罪犯档案列举了1,401起由宗教引起的泄愤案件,比5年前增加了53%,而这一数字的增加不能仅仅归因于报案方法的改善。各地的教堂、犹太教教堂、清真寺和佛庙通常是此类案件的受害目标。但是,由于星期天的晨祷期间往往是教徒们云集各自的宗教场所、教派隔离现象最为明显的时间,那么,谁会从美国众多的宗教仪式中来指手划脚指责他人呢?

没有一个宗教团体像浸礼派教会那样对于种族隔离问题存在如此巨大的分岐。全国浸礼会的三个主要宗派共有1,400万信徒,是美国最大的黑人宗教团体。南方浸礼会如今有4%的信徒为黑人,该公会于1995年因鼓吹永久性种族岐视行动向非洲裔美国人公开道歉--该组织在1845年曾支持过奴隶制,而且其某些领导人还在60年代极力抵制过民权运动。公开道歉并没有弥合各宗教组织间的分岐,也未能使其联合成一个教会。

随着越来越多的移民在美国这个大熔炉式的国家安身立命,教派融合问题会变得愈加敏感。美国所有的立国文献无一例外地都预料到不同信仰间的相互宽容绝对不会自然而然地出现。互谅互让这一观念应当通过传授、质疑、抵制和诉讼这一过程,最后才能被人们接受。只是在过去30年中,最为狂热的反天主教主义和反犹太人主义倾向才得到切实的遏制。

美国目前正经历其周期性宗教复兴中的又一场复兴,于是也再次面临宗教复杂性的问题——这种宗教的复杂性在世界各国都是史无前例。哈佛大学的黛安娜·埃克说:宗教多样性确实存在,但问题是,最终会出现宗教多元化吗?


1 即美国流行歌星猫王(Elvis Presley)。--译注

2 美国著名"脱口秀(Talk Show)女主持人(Oprah Winfrey)。--译注

3 即Hippies,20世纪60年代的青年颓废派,对社会现实抱不满情绪,常服用麻醉剂,信奉非暴力或神秘主义,实行群居,蓄长发,穿奇装异服。--译注

4 即Yuppies,英文Young Urban Professionals首字母缩合。--译注

5 Generation X一般指20世纪60年代初、70年代末出生的美国人,希望摆脱以高度紧张的生活节奏、崇尚金钱、沉溺于提高社会地位等为特征的现代生活方式。--译注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50:05 | 显示全部楼层

信仰宗教有益于健康吗?

Gregg Easterbrook


新的医学研究表明,信仰宗教的人普遍比其他人更为健康而且长寿。当研究人员对信仰与健康之间的联系进行深入研究的时候,他们就为什么出现这种现象提出了许多有趣的理论。

过去,宗教被认为是那些受疾病和烦恼所困扰的人们的精神避难所,耶稣巡视古圣地的时候也通常首先帮助那些受到疾病折磨的人。但如果人们对宗教与健康的关系所持传统观点是错误的、而信仰真的能增进健康,那又会是什么情况呢?令一些学者恼火的是,越来越多的医学研究表明事实的确如此。

最近的一些研究表明,信仰任何一种主流宗教的人,不论男女,其平均寿命均比其他人要长;他们的免疫系统功能也比其他的好;他们的血压比其他低;他们患中风、抑郁症、心脏病和产生焦虑不安情绪的可能性也比其他小;他们自杀的可能性更是远小于普通人。这些都是世俗医学院校和卫生保健机构的研究成果。即使研究人员对教徒们的健康史、自我选择的影响(即这些人从病床上起来后去参加宗教仪式是否会使他们比以前更加健康)、“集体支持”(教会团体通过关怀网络为那些患病的成员提供帮助)等变量因素进行控制研究之后结果依然如此。还有更令人震惊的发现:杜克大学医学中心(Duke University Medical Center)的哈罗德·科尼格(Dr. Harold Koenig)博士对所有主流教派进行了调查研究,结果显示“很少参加宗教活动会对人的寿命产生极大的影响,相当于每天抽一包烟、连续抽40年造成的危害”。

科尼格与来自杜克、哈佛(Harvard)、耶鲁(Yale)这些大学的一些研究人员最近又分析了大约1,100项有关宗教活动对健康影响的研究结果,他们发现,虽然不是全部,但是大部分数据显示出参加宗教仪式与增进健康之间存在着具有统计意义的联系。(研究人员将参加宗教活动的次数作为参照数据,因为这是一个客观的数据点,而不是试图根据各人的真实信仰进行归类。)一项研究发现,定期进行礼拜的人的血液中间白细胞素¹的指数很低(越低越好)。即使是感染艾滋病病毒的人,如果他们定期参加宗教仪式,其白细胞素¹的指数也会降低。另一项研究还发现,在耶路撒冷,不信宗教的以色列成年人患心脏疾病的危险要比那些信仰宗教的成年人大得多。研究人员威廉·斯特劳布里齐(William Strawbridge)用了28年时间,对大约5,000名加利福尼亚人进行了跟踪研究,这项研究的结果于两年前发表在《美国公共卫生杂志》(American Journal of Public Health)上。他发现,尽管在男子当中并没有这样明显,但那些每周参加一次宗教活动的妇女的确明显地延长了寿命。斯特劳布里齐还发现,从总体来看,教会信徒并不是一开始就比普通人健康,相反他们开始时的健康状况还达不到平均水平,只是后来身体才逐渐越来越好。另一项主要由得克萨斯大学(University of Texas)研究人员进行的新研究发现,定期参加宗教活动的人比那些从不参加的人的平均寿命要多7年。

杜克大学的科尼格说,几乎所有基督教和犹太教的情况均表明,参加宗教活动与身体健康之间有着内在联系;另外,他认为,尽管目前研究尚未获得足够数量的穆斯林来予于确证,伊斯兰教也将会是这种情况。“主要区别看来就在于你是否定期参加宗教活动,"他说。“除了那些非主流教派,基督教内部各个教派信徒的健康状况改善程度都大同小异。犹太教和基督教之间的区别也很小。”信仰宗教还能造福下一代。父母如果定期参加礼拜活动,其子女健康长寿的可能性就会大大增加。

但对于非主流教派,情况则大不相同。尽管基督教科学派(Christian Science)号称能帮助信徒强身健体,但统计数字却显示其教徒的平均寿命在美国几乎是最低的。基督教的另一分支卫礼教(The Faith Assembly)可能是由于其教徒有病不愿就医,所以教徒死亡率高得惊人。各种异教徒在入教以后,其健康指数也随之跌到了最低点——特别是在琼斯敦(Jonestown)和维科(Waco),那里的邪教徒们在极其悲惨的境况中死去。越来越多的研究表明宗教信仰与身体健康之间的确存在内在联系,全国126所医学院校中也有60所(这个数字要比几年前高出许多)开设了宗教课程,但医学界的一些人士对这种现象的出现颇有微词。哥伦比亚大学医学院(Columbia University's medial school)的理查德·斯隆(Richard Sloan)博士说:“这些研究主要是针对基督教教徒,表明这项研究工作背后所隐藏的基督教政治企图。”全国家卫生保健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for Healthcare Research)主席、主张将药物治疗与信仰疗法相结合的主要倡导者大卫·拉尔森(David Larson)博士甚至注意到——其口号是“打破精神信仰与健康之间的隔阂”——“对这项研究将会被基督教右派利用的担心不无道理。”但是,既然基督教是美国的主要教派,那么任何此类研究就必须把重点放在基督教教徒身上。如果信仰与健康之间确实存在这样的联系,那么病人就有权知道这一点。

 楼主| 发表于 2004-6-22 02:50:48 | 显示全部楼层

约翰·比林斯(John Billings)是美国内战(Civil War)时期的陆军军医处处长,后来成为纽约公立图书馆(New York Public Library)的首任馆长。他在其文章中提到,在他所调查过的部队中宗教似乎可以减少部队的死亡人数。不过,相关关系无法被证明为因果关系,一些人信仰宗教同时又增强了他们的体质这一事实也不能证明宗教就是导因。

医学研究中充满了诸多干扰因素,这些错综复杂的因素在研究中是无法进行有效控制的,不论研究人员如何努力都无济于事。以下便是一个众所周知的例子,世界各地对咖啡因的研究已进行了几十年,有人说咖啡因是危险的,有人认为它可以造福于人类,有人则持模棱两可的态度。对咖啡因的研究受到了每个人个人因素的制约:不同的饮食结构、生活习惯、家庭和工作环境以及遗传因素等。研究人员们努力通过对许多人、很长时间的跟踪调查来排除上述干扰因素的影响,他们这样做的理论是,任何规律性的东西都具有统计学上的重要性。但是即便如此,也会经常出现两项研究同样认真地进行、结论却截然不同的情况。如果医学仍无法证明一杯咖啡到底是有益还是有害,那么也同样不能对教堂、清真寺、犹太教教堂是有害还是有益进行评说。

那么,为什么信仰宗教会使人健康长寿呢?当有些研究开始显示出信仰与健康之间的关系时,许多人认为这是宗教社团关怀的原因所致。很明显这是一个重要的因素:如果一个人定期参加宗教活动,他身体不适时周围关心的教友们一定会注意到;如果他没有如期参加宗教活动,他的教友就会打电话询问原因;或者上门去看望,在他患病时给予照顾和鼓励。所有这些都有助于延年益寿。只要有这么一个互助团体能在自己身体出现问题时表示关切,在自己接受治疗时给予鼓励,都将会很有帮助,因为早期治疗总是最为有效的。但研究似乎表明,即使当去除了宗教集体的帮助这个因素之后,信仰与健康之间依然存在着一种内在联系。一些研究人员认为信仰与健康的关系也许得益于各教派的禁忌,比如禁酒、禁咖啡因、禁烟或者像犹太教要求食物必须洁净这类饮食限制。但是目前尚无研究结果证明其中任何一项推测的正确性。

目前流行的观点倾向于这样的假设:精神信仰行为通过倡导健康合理的生活方式而有助于健康。虽然教派之间各不相同,但每一西方主流教派均鼓励其教徒适度地饮酒、远离毒品、戒烟、生活节制、实行一夫一妻制、结婚并维持婚姻。(除了争吵和打架,已婚成年人比年龄相仿的单身族身体更为健康,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夫妻双方均为对方提供“外界支持”。)神学鼓励人们选择的生活方式与医生就长寿而建议采取的生活方式并无太大差别。当然,世俗的生命哲学体系也鼓励人们在生活中应注意节制和保持忠诚。但是,拥有数千百万教徒、仅仅信奉唯一最高权威的宗教在提倡导人们过一种有节制的生活方面,可能会胜出一筹,从而使其信徒们保持相对健康的身体状况。

从宗教行为与延年益寿的关系这个角度而言,信教者的生活方式可能有其渊远的历史根源。比如,历史学家有足够的理由认为犹太教和穆斯林制定禁食猪肉的教规的根本原因在于防止教徒患旋毛虫病。也许类似的自我保护意识在宗教的许多方面均有所体现。因此,那些教育其信徒有节制地生活、互相关心的宗教往往更容易蓬勃发展壮大,并将其健康观念和健康习惯一直保持到今天。

然而哈佛大学医学院(Harvard Medical School)的赫伯特·本森(Herbert Benson)博士提出了一个关于信仰与健康之间可能存在关系的原因——实际上是信仰与社会之间的历史联系——即自然选择选择了宗教。根据本森的理论,在史前时代那些出现宗教信仰萌动的氏族或群体中可能已经形成了较好的生活习惯,而且崇尚一种照顾家庭和邻居的责任感。这可能增强了“血亲的体质”或提高了整个氏族将其族人的优良基因遗传下去的可能性。他们的子孙也因而在信仰中成长;他们的后代则由于建立在宗教信仰之上的健康生活习惯和无私关怀他人的品德,从而提高了生存能力。他们如此循环,一代又一代地繁衍子孙后代。本森认为,就是以这种方式,人类“为了上帝而团结”在一起,人类天生就具有信仰宗教的潜质。但显而易见的是,宗教并非在所有情况下均发挥其选择的优势:有时宗教会使信徒群体成为战争的靶子或在其内部实行高压统治。但是在人类发展进化的漫长历程中,那些拥有宗教信仰的人似乎比那些不信教的人健康长寿。本森认为,在今天这依然是事实。

没有一个颇负盛名的、从事信仰与健康研究的人士认为宗教是运用了超自然的力量才使人长寿的。然而有一些人仍然十分重视祷告的作用。就“为其他祷告”——如甲为乙的健康而祈祷——进行的研究尚未获得重大发现,但研究确实表明祷告对祷告者的身体可产生积极的影响。

类似静默沉思的非宗教祈祷能使人心情平静并且感觉身体舒泰,这一功效早已得到临床医生的承认。任何人都可以从每天一段时间的静思祷告中获益。杜克大学和其他一些研究机构最近均发现,传统的宗教祈祷或者默默地与上帝进行交流也对身心健康有益。研究发现,既参加教会礼拜活动又进行有规律祷告的人的血压比控制组的人要低。研究人员认为传统的祷告通过静思的心理作用使祷告者的身体从中受益。例如,本森在研究中发现,平稳的心理状态有助于增强身体的自我治愈能力。

美国癌症协会(American Cancer Society)最近宣称:“医学找不到办法时,有时可以从祈祷中寻找到答案。”这一论断引起了医学界的极大不满。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一说法是无可争辩的:对更高理想的向往也许可以减轻病人采用任何药物或技术都无济于事的痛苦。但传统医学只能苟同这样的社会学观念:即病人可以通过向现实或虚幻的造世主诉说痛苦来寻求安慰。认为已经有了确切答案的想法,即“可以从祈祷中寻找到答案”的观点使许多医学界人士深感不安,哪怕这个“答案”只是源于个人的潜心思考。

现代社会的诸多小秘密之一就是并非只有虔诚的教徒才祷告。世界著名的大气物理学家、全球变暖理论的主要支持者约翰·霍顿(John Houghton)就经常做祈祷,他还撰写了许多文章论述祈祷的重要作用。诺贝尔奖获得者、物理学家、激光光束的主要发明者查尔斯·托内斯(Charles Townes)说他每天都要祈祷。 也许博学的权威们听后会嗤之以鼻,但是如果有规律的祷告真的能使人心态平和并给人的身体带来益处,那么无论各种宗教有多少真实性可言,祷告者的所作所为则完全是明智之举。

另一种长寿与信仰之间的可能联系则与人的精神健康状况有关。科尼格猜想,许多宗教活动对身体的益处源自于信徒们所说的舒适感或者“感觉人生有目标"的自我体验:他发现有宗教信仰的人一般比其他人较少受到抑郁症的折磨,而且即使确实出现心情抑郁的情况,他们也能很快地调整过来。从这种意义上讲,宗教不仅可以发挥有益的精神安慰作用,而且还能帮助信徒们掌握摆脱压力和焦虑的办法,精神压力的减轻反过来促进了身体健康。艾瑟·斯特恩伯格(Esther Sternberg)博士是全国精神健康研究所(National Institute of Mental Health)的一名研究人员,他出版了一本很不错的新书《脆弱的平衡》(A Dedicate Balance)。斯特恩伯格在书中用实例证明人只有通过培养一个坚定自信的感情世界,相信自身存在真正具有意义且目标明确,才能提高健康水平和生活质量。

斯特恩伯格并非从一种超然环境中得出了他的精神健康状况论。毕竟,斯特恩伯格观点的前提基本上并未与认为后现代主义对健康有害的看法相去甚远。学术界许多人对信仰宗教能使人精神更加健康的实例颇感不安,因为这意味着在信教与不信教二者之间,前者是应该遵循的准则。

"信仰与健康”关系论与目前正在心理学领域中兴起的“美好生活”运动有着相同的基础。战后心理学和社会科学界一直将重点放在对机能障碍的研究之上,即探索究竟是什么使人异化或变得反社会。与之相反,"美好生活”运动则致力于强调是什么使人们变得高尚、无私。从这种意义上讲,"美好生活”运动就意味着选择一条理想的生活道路。宾夕法尼亚大学(University of Pennsylvania)的马丁·塞列格曼(Martin Seligman)是美国心理学协会(American Psychological Association)现任主席,他是这一正在发展的学科的领袖人物。塞列格曼说,学者们“应该多看到生活中美好的地方。”

目前为大多数人所接受的观点是:当人们被逼得发狂时社会便会暴露其狰狞且真实的面目。“美好生活”运动则宣称,当人们都变得无私时,社会闪光的一面就会大放异彩。但是当今的学术界只会对社会的丑陋性发出哀叹而不愿去赞美人间的美德。

在这里,"美好生活”心理学与“信仰与健康”关系问题之间存在一个明显的推论。如果心理学应重点探索道德观的根源,而且如果主流教派可以培养美好的道德和促进精神健康,那么我们就有了一个为什么要严肃地对待信仰问题的新的根据。由于战后对宗教的怀疑在知识界深深地扎下了根,所以直到1994年美国精神病学协会(American Psychiatric Association)仍将强烈的宗教信仰定性为“精神错乱”。现在信仰看起来似乎可以造福于人类。这是观念上的巨大改变。现在几乎所有的人都认为医生有义务向病人提供一些研究发现的、有益于延年益寿的建议,比如不要吸烟。所有人都认为医生可以与其病人讨论诸如性生活这些个人隐私方面的问题。所以,如果信仰宗教能使人更加健康,这是否意味着医生有责任建议人们信仰宗教呢?哥伦比亚大学的斯隆担心医生们很快会迫于这样的压力而提出此类建议。斯隆反驳说,虽然研究表明结婚与健康之间存在正面的相关关系,但却未因此导致医生建议其病人去教堂火速完婚。这一推论的关键在于同病人谈论婚姻是毫无用处的,谁也无法保证一定能找到一个称心如意的伴侣。从另一方面来说,向他人推荐一种宗教是一个很实用的建议。任何人均可以信仰宗教,参加宗教仪式远比戒烟容易得多。

然而"信仰与健康”的支持者拉尔森说,"即使研究表明宗教对健康有益,这也不意味着医生就应将其当作抗生素来使用。”科尼格认为,研究仅仅表明医生应“询问病人是否信仰宗教;如果信仰宗教,医生可以给予什么样的帮助。从这一点来看,我们有足够多的研究可以证明这一点,这的确是临床上的一剂良药”。虽然满足人的精神需要可使人受益匪浅,但是医生只行医,而不同时兼任神职人员。

《新共和国》(The New Republic),1999年7月19和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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