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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碎魂

Fate/Stay night原作小说Saber篇(更新至正篇● 三日目)[请勿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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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3:29 | 显示全部楼层
「────────」
 少女……Saber還是沒辦,眉毛一動也不動地,看著混亂中的我
 
 「不,不對。剛剛的不算,我想問的不是那個,也就是說啊」
 「我知道。你不是正規的主人吧」
 「咦……?」
 「可是,就算那樣你還是我的主人。既然交換了契約,我就不會背
叛你。沒有那樣警戒的必要」
 
 「唔……?」
 糟糕
 雖然聽到她在說什麼卻完全聽不懂
 我知道的,只是她把我叫做主人,這種奇怪的字
 
 「那不對。我的名字可不是主人喔」
 「那麼就士郎。嗯,以我來說,也比較喜歡這個發音」
 
 「…………!」
 在她口中說出士郎的同時,我想我臉上大概噴出火了
 因為一般來說,對第一次見面的人不是應該用姓而不是用名稱呼
嗎……!?
 
 「等一下、為什麼要叫────」
 「好痛……!」
 突然,左手一陣麻痺
 
 「好、好熱……!」
 手背在發熱
 有著像是燒起來一樣的熱度的左手上
 被刻上了像是刺青的奇怪紋章
 
 「什────」
 「那是被稱為令咒的東西士郎。是約束我們從者的三個命令權,也
是主人的性命。請避免隨便使用」
 
 「妳、妳────」
 到底是什麼,當我這次終於打算要問出來時,她的感覺突然轉變
 
 「───士郎,請治療傷口」
 她用冰冷的聲音說了
 她的意識不是對著我,是對著遠方───圍牆之外的樣子
 
 不過治療,她是說要我做嗎……?
 
 「等一下,該不會是對我說的吧? 不好意思我可不會那麼難的魔
術,而且那不是已經治好了嗎」
 Saber微微皺眉
 ……感覺好像,我說了什麼很不該說的話
 
 「……那麼我就這樣迎敵。雖然自動修覆只有外表,但再一次戰鬥
應該沒有問題吧」
 「……? 再一次,是什麼」
 
 「外面有兩名敵人。這種程度的壓力,是幾秒鐘就能打倒的對手」
 說著,Saber輕輕地跳躍
 跟Lancer一樣,飛越圍牆到了外面
 留下的,只有被留在庭院的我
 
 「……外面,有敵人?」
 說出口的同時,我了解了那是什麼樣的事
 「等一下,妳是說妳還要戰鬥嗎……!」
 身體動了
 我想也不想地,全力朝門口跑出去
 
 「哈啊、哈啊、哈────!」
 跑到門口,慌忙地打開門閂衝到外面
 
 「Saber、在哪裡……!?」
 我在黑暗的夜晚裡凝視著
 這種時候偏偏月亮被遮住了,四周被封閉在黑暗中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但是────
 
 有聲音就在附近響起
 「那邊嗎……!」
 我跑到沒人的巷子裡
 
 ───那是,在一瞬間發生的事
 
 看過的紅色男子與Saber對峙著
 Saber毫不猶豫地朝紅色男子突進,一擊就擊潰對方的架勢───
 
 Saber輕易地把紅色男子斬倒
 打算給予致命一擊的Saber把手舉了起來
 但,紅色男子在被斷頭之前,與一個強大魔術的發動同時地消失了
 
 Saber沒有停住
 就這樣,朝原本在男人背後的對手疾奔
 然後───把敵人放出的大魔術,不當回事地消滅了
 
 「什────」
 雖然知道她很強,但也太具壓倒性了
 剛剛的魔術,是我連腳跟都碰不到的干涉魔術
 
 雖然以威力來說切嗣也不會輸,但在瞬間就做出那麼大的自然干
涉,就算一流的魔術師也不一定做得到
 但是,連那樣高手等級的魔術,Saber都能輕易地使之無效化
 
 敵人是魔術師嗎,那麼就分出勝負了
 魔術師的攻擊對Saber沒用,Saber不留情地朝魔術師襲去
 
 咚地,臀部落地聲
 敵人雖然奇蹟似地躲開Saber的一擊,但然後就動不了了
 Saber把敵人逼到死地,用那看不見的劍刺出
 
 「────」
 意識凍結了
 一瞬間,月亮好像出來了吧
 我看出了Saber逼近的對象是人類
 雖然還不知道是誰,但在我腦海裡,瞬間描繪出殺了人、浴血的
Saber的模樣
 
 「────」
 Saber的身體動了
 用手中的”某樣物品”,朝對手的喉嚨貫穿───
 
 「住手Saber────────!!!!!!」
 
 我拼命地、用盡全力的叫著
 劍一瞬間止住了
 ……說不定,看不到對精神上比較好
 在她看不見的劍的前端,還沒染上對方的血
 
 「……住手。拜託住手,Saber」
 
 我盯著Saber說了
 我有覺悟,要她住手就必須全力堅持下去
 
 「為什麼要住手,士郎。她是弓兵的主人。必須在這裡收拾掉她」
 
 不對,Saber還是沒有住手的意思
 她只是因為我說的話才停住的,馬上就會再把劍揮下去……!
 
 「就、就叫妳等一下的吧! 雖然妳叫我主人什麼的,但我什麼都不
了解啊。既然要叫我主人的話,就要說明一下才合理吧」
 
 「………」
 
 Saber沒有回答
 只是靜靜地凝視著我
 
 「順序不對吧,Saber。我還不知道妳是什麼人。不過我會聽妳說的,
不要做那種事」
 
 「…………」
 Saber沉默
 仍然把劍指著倒下的對手,不能同意的看著我
 
 「那種事,是指什麼是。你是抱著不能隨便傷人,這種理想論的嗎」
 
 「咦……?」
 不能隨便傷人……?
 不,雖然盡力避免爭端的是當然的,但我可沒好到會同情要殺自己
的對象
 
 「也就是,你是想說不要結束敵人生命對吧? 我不能遵從這種話。
敵人是必須打倒的。如果你還是要我住手,就請用令咒約束」
 
 「? 不,那種事指的是妳的事。女孩子怎麼可以揮劍呢。受傷了就
更不用說了。……呃,對了,還不知道妳拿的其實是不是劍呢───啊
啊不對,總之妳是女孩子,所以不行」
 
 「────────」
 我說完的同時,Saber像一下失去氣勢一樣,呆呆地張開嘴
 
 這狀態下,過了多久了
 
 「………那? 什麼時候才能把劍放下呢,劍士小姐」
 
 突然地,坐在地上的某人說話了
 
 「────!」
 Saber一下恢復過來,在劍上用力
 
 「請死心。沒有一把劍是敵人在面前還能放下的」
 「儘管妳的主人叫妳放下也是? 嘿,就算是劍士,從者還是會反抗
主人的嘛」
 
 「────────」
 Saber咬咬牙
 然後放下劍,手鬆開了
 這樣就是把劍收起來了吧,殺氣從Saber身上消失
 
 「對。那我可以站起來了吧」
 原本坐著的某人站了起來
 啪啪地拍著臀部的動作,總覺得有點厚臉皮
 ……呃、等一下
 
 啊啊地抱怨著的人、那個、絕對是─────!?
 
 「妳、妳是遠阪……!?」
 「嗯。晚安,衛宮同學」
 遠阪凜用極優雅的笑容回應
 
 「啊────唔?」
 我敗了
 被這樣輕鬆地招呼,感覺之前發生的異常事情像是假的一樣,啊啊
不對,就是說、腦袋本來就快要爆炸了,乾脆讓她爆掉有多輕鬆啊
────!
 
 「啊啊、不對、就是、這個也就是說、因為剛才的魔術是遠阪用的,
所以────」
 「魔術師嗎? 算了,彼此都差不多所以也沒必要隱瞞呢」
 
 「咕────」
 就說妳講的那麼乾脆會顯得我很白痴不是嗎───
 「好了啦有話到裡面說。反正衛宮同學你什麼都不知道吧」
 輕鬆地說著,遠阪往門口走去
 
 「咦───等一下遠阪,妳在想什麼……!」
 當我一說完───
 回過頭來的遠阪臉上的表情,跟剛剛的笑容完全不同
 
 「真是笨蛋呢,我想了很多事喔。所以才要跟你說話的不是嗎。衛
宮同學,因為事發突然而吃驚是沒關係,但不老實認同有時也會喪命
的喔。順便一提現在就是那種時候,懂嗎?」
 遠阪含有敵意的盯著我
 
 「────唔」
 「懂就好。那走吧,到衛宮同學家裡」
 遠阪穿過衛宮家的門
 
 「……那傢伙,好像很生氣喔……」
 不,想想這也是當然的
 再怎麼說都是剛才被劍指著,差點被殺掉
 
 「不,就算那樣」
 好像,覺得跟學校的遠阪差了一百八十度是我多心了嗎……
 
 怎麼變成這麼不可思議的狀況
 面前是順暢地走著的學校偶像,姑且算是憧憬過的遠阪凜
 背後則是不說話地跟著的金髮少女,自稱是從者的Saber
 
 「………………」
 啊
 好像,有著走廊變成異次元空間的感覺
 
 但是,不能一直這樣發呆下去
 我雖然是菜鳥但也是魔術師
 好像同樣是魔術師的遠阪都這麼大牌了,我不振作一點會被當成笨
蛋的
 
 ……雖然這麼說,我能想到的也只有一些小事
 首先,是跟在後面的Saber
 她叫我主人、還說訂了契約,所以應該是使魔之類的不會錯
 
 我聽說,使魔是幫忙魔術師的東西
 大部分都是把魔術師身體的一部分移植到別的東西身上,當成分身
來役使的
 
 這種情況下,當成分身的基本上都是小動物
 只是因為貓或狗的意識比較容易被支配而已
 雖然也有把人類當成使魔的魔術師,但那必須有能不斷束縛一個人
類的魔力
 
 但是,時常使用能支配一名人類的魔力的話,那魔術師就得用大半
的魔力來維持使魔
 那就本末顛倒了
 使魔是幫助魔術師的東西
 以盡量不會給魔術師帶來負擔,不太需要用力使役的小動物才適合
 
 ……我的確是這麼學的,可是
 
 「? 有什麼事嗎,士郎」
 「……啊啊沒有,沒事」
 ……Saber怎麼看都是人類。而且明顯地比主人的我還要優秀
 我可沒有能束縛這種對象的魔力,而且我本來就沒有能操縱使魔的
魔術回路
 
 「…………」
 所以,Saber一定是類似使魔又不同的東西
 她說自己是從者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但我想那個叫Lancer的男人,和遠阪帶
的紅色男子也是同樣的東西
 
 既然這樣,遠阪也應該是被稱為主人的人
 那傢伙的魔術能力剛剛我有瞄到一下
 如果說我是菜鳥,那遠阪就是老老老鳥……不過話說回來,只能用
強化魔術的我也沒辦法跟其它魔術師比
 
 總之,遠阪凜是很了不起的魔術師
 靈力上很優秀的土地上,會有管理那土地的魔術師家系
 衛宮家是從切嗣那代才來到這町的,要說的話也就是外來者
 所我不知道遠阪是魔術師,遠阪應該也不知道我在學魔術沒錯
 
 ……在這個町內,有幾個我不知道的魔術師在
 如果Lancer也是其它魔術師的使魔的話,我也就是,踏入了魔術師
間的爭鬥了吧────
 
 「嘿,挺寬廣的呢。和風也滿新鮮哪。啊,衛宮同學,那邊是客廳?」
 遠阪一邊說著一邊走進客廳
 「………………」
 想事情到此為止
 總之先聽遠阪要說什麼吧
 
 我打開電燈
 時間是大概凌晨一點
 
 「唔哇好冷! 什麼嘛,窗玻璃全破了不是嗎」
 「沒辦法啊,被Lancer那傢伙襲擊啊。來不及在乎外觀了」
 「啊,是這樣。那在叫出Saber之前,是一個人對付那傢伙的?」
 「才不是對付。只是單方面被打而已」
 
 「哼嗯,不在奇怪的地方虛張聲勢呢。……這樣啊這樣啊,衛宮同
學真的跟看起來的一樣呢」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遠阪走到破掉的窗子旁邊
 
 「?」
 遠阪拿起玻璃碎片,稍微觀察了一下───
 
 「────Minuten vor SchweiBen」 (譯註:這段沒有日文解釋,
不巧我也看不懂拉丁文(?))
 
 遠阪割破指尖,在窗玻璃上滴下血珠
 
 「!?」
 那是什麼魔術嗎
 原本粉碎的窗玻璃自己組合起來,不到數秒就變得跟原來一樣了
 
 「遠阪,剛剛的────」
 「稍微示範一下喔。雖然算不上是搭救的謝禮,但也得姑且做一下」
 
 「……不過,就算我不做你也會修好吧,不過這樣是浪費魔力對吧?
本來應該換塊玻璃就好的,不過這麼冷沒辦法說話」
 
 說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不過,不用說地,她的本事是在我理解以外的
 
 「───不,好厲害啊遠阪。這種事我做不到哪。謝謝妳修好它」
 
 「? 做不到,不會吧? 處理玻璃是基本中的基本啊。修復只在幾
分鐘破掉的玻璃,不管哪個學派都是入門試驗吧?」
 
 「是這樣啊。因為我只有老爸教過,那種基本還是基礎的我都不知
道」
 「────哈啊?」
 遠阪的動作一下子暫停
 ……糟了。我好像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等一下。那是說,衛宮同學是連自己的工房都管理不好的菜
鳥?」
 「……? 不,我沒有什麼工房喔」
 ……啊─,雖然有倉庫當作鍛鍊的地方,不過如果把那說是工房,
遠阪好像會真的生氣
 
 「…………雖然我想是不會,但確認一下。你該不會連處理五大要
素、或是通路的作法都不知道吧?」
 我喔了一聲,老實地點頭
 「………………」
 嗚哇,好可怕
 這傢伙,美女一旦陷入沉默可是有很強的迫力喔
 
 「怎麼。那你是,外行人?」
 「沒有那種事。我姑且會使用強化的魔術」
 「強化……又是,什麼都只會一半呢。那麼,除了那以外完全空白?」
 遠阪瞪著我
 「……嗯,極端一點來說,大概是」
 因為那視線還是太刺人,我回答的很曖昧
 
 「────唉。為什麼會讓這種傢伙叫出Saber啊,真是的」
 遠阪脫力地嘆息
 「…………呣」
 總覺得,生氣起來
 我學魔術也不是在玩的
 雖然我未成熟是事實,但我想這跟那是不同的
 
 「算了,沒關係。對已經決定的事抱怨也沒用。重要的是,得回報
剛才的事」
 遠阪呼了一口氣
 
 「那我開始說了。衛宮同學,你不知道自己站在怎麼樣的立場對
吧?」
 「────」
 我點點頭
 
 「果然。算了,雖然一眼就看出來了,但姑且得要確認一下。對知
道的人說明也是一塊心頭的贅肉」
 「?」
 感覺剛剛好像聽到很奇怪的表現方式,不過如果在這時亂入好像會
被打所以就不說話
 
 「我就直接說了,衛宮同學是被選上為主人了。其中一隻手上有聖
痕對吧? 手背或是手臂,雖然每個人不太一樣但應該有刻著三個令咒
的。那就是身為主人的證明喔」
 「手背……啊啊,這個嗎」
 
 「對。因為那也是約束從者的咒文所以要珍惜喔。那個叫作令咒,
只要有它就能使從者服從」
 
 「……? 只要有,是什麼意思啊」
 
 「令咒是絕對命令權。我想你已經注意到從者有自由意志了,能夠
扭曲其意志絕對遵從自己的話的就是那刻印」
 
 「發動時不需要咒文,只要你想使用令咒就會發動了。只不過用一
次就會少一次,所以要用的話請保持在兩次以內。如果那令咒沒了的
話衛宮同學應該會被殺吧,所以要注意」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6:38 | 显示全部楼层
「────────」
 神父淡淡地說著
 我沒有反對的話,眼光看向左手
 ……手上有著他們稱為令咒的刻印
 他是想說既然有了這刻印,就沒辦法放棄當主人嗎
 
 「……不能同意哪。就算只要選出一人,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還是讓
我不高興」
 「? 等一下。只能殺掉其它主人,這是誤解喔衛宮同學。也不是一
定要殺掉主人的」
 
 「哈啊? 可是不是要互相殘殺嗎。言峰也這麼說了喔」
 「是互相殘殺」
 「綺禮你閉嘴。我說啊,這個町內流傳的聖杯是靈體。所以不是以
物品形態擁有,而是只能要特別儀式叫出來───也就是降靈」
 
 「雖然我們魔術師也能叫的出來,但既然這是靈體我們就碰不到。
這意思,你懂嗎?」
 「我懂。靈體只有靈體才能碰到吧。───啊啊,所以才需要從者
嗎……!」
 
 「就是那樣。坦白說,聖杯戰爭就是要消滅自己的從者以外的從者
喔。所以沒有規定非得殺掉主人不可」
 
 「────────」
 什麼嘛,既然這樣早說不就好了!
 真是的,遠阪和那神父都是壞心眼
 ……總之,這樣就放心了
 因為這樣一來就算參加聖杯戰爭,遠阪也不會死吧
 
 「原來如此,也能那樣想嗎。那麼衛宮士郎,問你一件事,你覺得
你能打倒自己的從者嗎?」
 
 「?」
 打倒Saber
 當然是不可能的啊
 因為魔術對那傢伙根本沒用,劍術她也強的亂七八糟
 
 「那再問一件事。雖然是無聊的問題,你覺得你比自己的從者優
秀嗎?」
 「??」
 在說什麼啊,這傢伙
 因為我打不倒Saber,當然就不可能Saber優秀
 剛剛的不管哪個問題,都是要回答說主人的我比從者來得弱
────
 
 「────啊」
 「就是那樣。從者是就算用從者也很難打倒的。那麼要怎麼做呢。
看,其實很單純吧? 從者如果沒有主人就無法存在。就算從者很強,
如果主人被打倒那從者也會消失。那麼」
 
 沒錯,那是非常自然的行為
 誰都不會特地選擇困難的道路
 想要確實地獲勝的話,殺掉主人而不是從者,是殺掉從者最有效率
的手段────
 
 「……啊啊,要消滅從者的話先打倒主人會比較快,這我懂了。可
是,如果反過來先打倒從者的話,主人就不是主人了吧? 能碰觸聖杯
的只有從者吧。那麼,失去從者的主人就沒有價值了」
 
 「不,只要有令咒在,主人的權力就會留下。主人是指能跟從者訂
契約的人。只要有令咒要跟幾個從者訂契約都辦得到」
 
 「失去主人的從者並不會立刻消失。他們在體內的魔力用完前會停
留在現世。如果有這種”失去主人的從者”在的話,就可能與”失去
從者的主人”再訂契約。就能夠回到戰場了。所以主人才要殺掉主人。
因為做得不好讓他活著的話,就有成為新障礙的可能性哪」
 
 「……那令咒用完的話呢? 這樣就不能跟其它的從者訂契約,自由
的從者也會去找別的主人吧」
 「等一下,那是────」
 「嗯呣,那是沒錯。連令咒都用完的話,也能從主人的義務中解放
了哪」
 
 「……不過,把能行使強力魔術的令咒隨便使用,我不覺得有這種
魔術師在。如果有的話那也不是菜鳥,而是單純的白痴了吧?」
 神父像是看穿我的思考般笑了
 
 「…………」
 總覺得,不爽
 那個神父,從剛剛就一直把我當笨蛋當到只能覺得是在挑撥我的程

 
 「懂了嗎。那規則說明到此為止。───接下來,那就回到一開始
吧衛宮士郎。你曾說過不打算當主人,現在也是那樣嗎」
 
 「如果你說要放棄當主人,那也好。你就照剛剛想的,用光令咒切
斷與Saber的契約就好。那時候,我會保證你的安全直到聖杯戰爭結
束」
 
 「……? 等一下。為什麼我非得讓你保證安全不可啊。我的身體我
自己會保護」
 
 「我也沒有閒到要去管你。但這是規定了的哪。我是為了監督重複
進行的聖杯戰爭而被派遣的。所以必須把因聖杯戰爭造成的犧牲壓到
最小」
 
 「────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
 等一下
 那種事,我是第一次聽到喔
 重複進行,也就是說這種戰爭過去發生過很多次嗎……?
 
 「那是怎麼回事。聖杯戰爭不是現在才開始的嗎」
 
 「當然。不然你覺得會派遣監督者這種人來嗎? 這教會是有著回收
聖遺物的任務,特務局的末端。本來是以正十字的調查、回收為主,
現在則帶有鑑定”聖杯”的責任。調查在極東之地觀測到的第七百二
十六個聖杯,如果是真正的就回收,不然就否定掉,就是這樣哪」
 
 「七百二十六……聖杯是有那麼多的東西嗎」
 「誰知道? 至少,相似的東西就是有那麼多吧」
 
 「而其中的一個就是這町內觀測到的聖杯,也就是聖杯戰爭。記錄
上第一次戰爭是在二百年前。以後,以約六十年為週期重複著主人們
的戰鬥。聖杯戰爭這次是第五次。上一次是十年前,是到現在為止最
短的週期了」
 
 「什───你們當真嗎,過去這種事重複了四次……?」
 「我有完全的同感。跟你說的一樣,他們已經重複好幾次這種事了
喔。───沒錯。過去,重複進行的聖杯戰爭全都是慘烈的。主人們
被自己的欲望驅使,忘了魔術師的教條,進行不分對象的互相殘殺」
 
 「我想你也知道,對魔術師來說,將魔術對一般社會使用是第一罪
惡。因為魔術師是不能讓人們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的。但是,過去的
主人們打破了這規定。雖然魔術協會為了約束他們而派了監督者,但
也到第三次才趕上哪。那時被派遣的是我的父親,懂了嗎少年」
 
 「啊啊,需要監督者的理由我懂了。不過從剛剛的話聽來,這聖杯
戰爭不是件很差勁的事情嗎」
 「喔。哪裡很差勁了」
 
 「因為以前的主人們是會打破魔術師規定的傢伙吧。那就算有聖
杯,如果到最後獲勝的人,是會把聖杯用在私利上的傢伙要怎麼辦。
就這樣把那種東西交給會殺人的傢伙會很糟吧。既然監督魔術師是協
會的工作,那你就應該懲罰那些傢伙不是嗎」
 
 我含著些許的期待而問
 但是言峰綺禮跟我預想的一樣,客氣地,好像很好笑似地笑了
 
 「怎麼會。沒有魔術師是不會因為私利而動的。我們管理的只有聖
杯戰爭的規則而已。之後的事就不管了。不管是什麼樣人格的人得到
聖杯,協會都不會管的」
 「怎麼會這樣……! 那如果得到聖杯的是個大壞蛋要怎麼辦!」
 
 「很困擾哪。不過我們什麼也不會做。選擇持有人的是聖杯。而我
們沒有能阻止被聖杯選上的主人的力量。再怎麼說,那都是實現願望
之杯。得到它的就可以為所欲為了吧。0───只不過,如果你說不想
要那樣的話只要你獲勝就好了。跟推到其它人身上比起來,這是最確
實的方法吧?」
 
 言峰在忍著笑
 像是以無法接受身為主人的我的悲慘模樣為娛樂一樣
 
 「怎麼了少年。剛剛的我覺得是個好主意,沒有參考的意思嗎」
 「……多管閒事。首先,我沒有戰鬥的理由。我對聖杯那種東西沒
有興趣,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的我也沒有現實感」
 
 「喔。那麼得到聖杯的人會做些什麼,就算因此而引起災難你也沒
興趣嗎」
 
 「那────」
 ……這麼說我就沒辦法反對了
 可惡,這傢伙的話像暴力一樣
 完全不考慮我的心情,只是要事實不留情地逼迫我───
 
 「沒有理由那也沒關係。那麼你對十年前發生的事,也不關心了
哪?」
 「────十年、前……?」
 
 「沒錯。上次聖杯戰爭的最後,有不相配的主人碰觸到聖杯了。我
們不知道那主人期望著什麼。我們知道的,只有那時留下災害的爪痕
而已」
 「────────」
 
 一瞬間
 那地獄,在腦海裡浮現了
 
 「───等一下。那,該不會是」
 「沒錯,是居住在這城市裡所有人都知道的事喔衛宮士郎。與傷者
五百名,燒燬建築物一百三十到一百四十棟。那還不明原因的火災,
才是聖杯戰爭的爪痕」
 
 「────────」
 
 ────想吐
 
 視野模糊
 
 失去焦點,視點無法固定
 
 身體一下子要倒下去
 
 但是,我在那之前用力地站住了
 咬著牙齒保住意識
 用沸騰的憤怒壓抑著,幾乎要讓人倒下的嘔吐感
 
 「衛宮同學? 怎麼了啊,突然臉色一片蒼白。……雖然是讓人不怎
麼舒服的話啦、那個───來,要不要休息一下?」
 
 我的臉色大概是相當蒼白吧
 讓遠阪這樣擔心,感覺非常稀奇
 
 「不用擔心。看到遠阪奇怪的臉就好了」
 「……等一下。那是什麼意思啊」
 「不,沒別的意思。跟字面上一樣所以別在意」
 
 「那就好……喂、不是更糟了嗎這蠢蛋」
 不留情地往我的頭敲下去的學校第一優等生.遠阪凜
 那是最後一擊
 真的只是這樣,剛才的嘔吐感和憤怒就都消失得一乾二淨了
 
 「……謝了。真的得救了,不要太欺負我啊遠阪。現在我有些,非
問不可的事」
 
 「喔,還有問題嗎。好啊,把想說的都說出來吧」
 像是看穿我要問的事一樣,神父愉快地催著我
 很好
 衛宮士郎,怎麼會輸給你
 
 「那我問了。你說過這次是第五次聖杯戰爭吧。那麼,以前有人得
到過聖杯嗎」
 「當然啊。不會每次都那樣慘痛地全滅的」
 「那───」
 
 「別著急。只是拿到手是很簡單的。再怎麼說,聖杯都是這教會在
管理的。只是拿在手上的話我可是每天都在摸的喔」
 「咦────?」
 聖、聖杯在這教會────?
 
 「不過,那只是容器而已。內部是空的喔。剛才凜說過了吧,聖杯
是靈體。這教會保管的是,非常精巧地製作的聖杯複製品。以這為觸
媒可以降靈出真正的聖杯,做成實現願望之杯。也對,就類似主人和
從者的關係吧。……的確是有的。得到像這樣暫時成為真正聖杯的男
人」
 
 「那聖杯原本是真的嗎。不,得到聖杯的那傢伙到底怎麼了」
 「什麼都沒有。那聖杯沒有完成。愚蠢的男人,只不過是被無聊的
感傷沖走的結果罷了」
 
 ……?
 剛才的高壓態度到哪裡去了,神父似乎很懊悔地瞇起了眼睛
 
 「……怎麼回事。聖杯不是出現了嗎」
 「只是要讓聖杯出現的話就很簡單。聚集七名從者,過一段時間聖
杯就會出現。凜說的對,的確沒有殺害其它主人的必要。但是,那樣
聖杯不會完成。聖杯會選擇配得上擁有自己的人。所以,迴避戰鬥的
那男人,沒有得到聖杯」
 
 「哼。簡單來說,就是如果不跟其它主人決鬥,就算得到聖杯也沒
意義對吧。上次,第一個得到聖杯的主人太天真了喔。說是不想跟敵
人的主人戰鬥,就這樣逃避聖杯了」
 
 遠阪像是把話吐出來似地說了,視線從言峰身上離開
 「────騙人」
 那也就是說,言峰是上次的一名主人,雖然得到了聖杯,但因為拒
絕戰鬥而喪失資格了嗎……?
 
 「……言峰。你沒有戰鬥嗎」
 「我有戰鬥到中途。但是我判斷錯誤。結果我只得到空的聖杯而已。
不過,那是我的極限了吧。再怎麼說,其它的主人們每個都是怪物哪。
我是最先失去從者的,就那樣被父親保護了喔」
 
 「……現在想來,從監督者的兒子被選上成為主人的那刻起,就有
許多麻煩事了。父親在那時死去。之後,我繼承了監督者,在這教會
守護聖杯」
 
 這麼說了後,名為言峰綺禮的神父轉過身去
 他視線的另一端,聳立著應該被禮拜的象徵
 
 「話就說到這裡了。有資格得到聖杯的只有從者所服從的主人。當
你們七人最後剩下一人時,聖杯會自己出現在勝利者的地方。在此決
定你要不要參加這場戰鬥───聖杯戰爭吧」
 從高處看著我,神父詢問我最後的抉擇
 
 「────────」
 我說不出話來
 沒有戰鬥理由是剛才的事了
 現在我確實地產生了戰鬥的理由與意願
 可是,那真的是能夠同意的事嗎
 
 「還在迷惑嗎。聽好了,主人不是想當就能當的。那邊的凜雖然長
時間以魔術師的身分修練,但並不是因此才被決定成為主人的。要說
有什麼決定性的東西,那就是有沒有心理準備而已吧」
 
 「能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只有魔術師。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
覺悟。如果你說沒有,那我也沒辦法。那麼你,還有教你的師父都是
有缺陷的。讓這種魔術師戰鬥也很困擾哪,現在就在此消去令咒吧」
 
 「──────!」
 不用你來說
 我要────
 
 ──>───戰
 
 我不能逃
 老實說,主人還有聖杯戰爭什麼的,就算對我說了也提不起現實感
 但是如果我只有戰鬥或逃避的話,那我就絕不能逃
 
 神父說了
 是魔術師的話應該早已經有了覺悟
 
 所以必須決定
 就算是菜鳥,衛宮士郎也是個魔術師
 如果決定了要追在一直憧憬的切嗣身後,一定要成為正義的一方的
話────
 
 「───我要以主人的身分而戰。如果十年前火災的原因是聖杯戰
爭的話,我不能讓那種事再度發生」
 
 是很滿意我的答案嗎,神父浮現了滿足的笑容
 
 「────」
 我深呼吸
 切斷了迷惘
 我這個男人,已經說過要戰鬥了
 那麼,以後為了不讓自己對那句話覺得丟臉,就只有挺胸前進了
 
 「那麼就承認你是劍士的主人吧。在這瞬間,這次的聖杯戰爭被受
理了。───以後就許可在這城市的魔術戰,直到剩下一名主人為止。
各自遵從自己的驕傲,盡量競爭吧」
 
 神父的話語,沉重地在禮拜堂內回響
 那宣言中沒有意義
 這男人只不過是,以這教會神父的身分敲響開始的鐘罷了
 
 「決定了呢。那要回去了,不過我也可以問個問題嗎綺禮?」
 「沒關係。這說不定是最後了,大部分的問題都可以回答妳」
 
 「那我就不客氣了。綺禮,你是監督者嘛,應該知道其它主人的情
報對吧。我可是遵守了協會的規定,這點事就請告訴我吧」
 
 「那很困擾呢。我是很想告訴妳,但我也不清楚詳情。包括衛宮士
郎在內,這次很少正規的魔術師。我能知道的主人只有兩名。加上衛
宮士郎就三名了」
 
 「啊,這樣啊。那叫出的順序就知道吧。好歹也是監督者嘛」
 「……嗯呣。第一個是狂戰士。第二個是魔術師。之後就沒什麼差
距。前天是弓兵,然後幾小時前是劍士被叫出來」
 
 「───這樣。那就失陪了」
 「就是說聖杯戰爭正式開始了吧。凜。在聖杯戰爭結束前,妳不能
再進入這教會。要可以的話,那就是」
 
 「失去自己的從者請求保護的時候,對吧。其它如果拜託你的話是
會扣分的呢」
 
 「沒錯。雖然妳恐怕是贏家,但有扣分行為的話教會不會沉默的。
他們無聊的討論後,大概會從妳手上奪走聖杯吧。那對我是最壞的發
展」
 「偽神父。明明就是教會的人還去幫魔術協會」
 
 「我是侍奉神。並不是侍奉教會」
 「真會說呢。所以你才是偽神父啊」
 
 然後,遠阪背對言峰神父
 就這樣,也沒道別就不客氣地朝出口走去
 
 「喂,妳這樣好嗎遠阪。那傢伙是妳的師兄吧,那───」
 應該再多說點話不是嗎
 
 「那種事沒關係。應該說是斷了緣分還比較清爽。你也快到外面去。
在這教會已經沒事做了」
 遠阪不停止地穿過禮拜堂,真的出去了
 
 我嘆了一聲,跟在遠阪後面
 這時
 「────!」
 背後覺得有人在,我不由得回過頭來
 什麼時候到後面的,神父不說話地低頭看著我
 
 「什、什麼啊。還有什麼要說嗎」
 一邊說著,腳一邊就自己向後退
 ……果然,我不擅長應付這傢伙
 是相性不好呢,還是個性不合,總之就是喜歡不了他
 
 「沒話說的話我要回去了啊!」
 我揮開神父的視線轉向出口
 
 途中
 
 「────高興吧少年。你的願望,總算實現了」
 
 神父像是在傳達神諭般說了
 
 那句話
 不是自己都沒注意到的,衛宮士郎的真心話嗎
 
 「───突然,說什麼啊你」
 「你該知道的。沒有明確的邪惡在你的願望不會實現。就算那是你
無法承認的事,但正義的一方需要的是該被打倒的邪惡」
 
 「────────」
 眼前,像是要變成一片黑暗
 神父說了
 名為衛宮士郎的人所擁有的最崇高願望,跟最醜惡的願望是一樣的
 
 ……沒錯。像要保護什麼的願望
 
 同時,也只是希望要侵害什麼的願望罷了────
 
 「───你」
 
 但是,我不可能期望那種事
 我不記得曾經期望過
 太過不穩的願望
 只是目標的理想出現矛盾罷了
 但是神父卻說了
 像是在刺著這胸口一樣,說了”有敵人出現真是太好了哪”
 
 「怎麼,沒有必要遮掩的。你的思考,就算以人類來說也是正確的」
 「──────」
 我揮開神父的話,朝出口走去
 
 「再會了衛宮士郎。最後的忠告,回去的路上要小心。從此以後你
的世界就轉變了。你成為了殺與被殺這邊的人了。因為你已經是主人
了哪」
 
 一到了外面,肩膀上的重壓就消失了
 雖然也是因為離開了那神父
 但跟從遠處也很顯眼的穿制服的遠阪
 還有穿著雨衣的金髮少女站在一起,這樣的景象奇妙地很有趣讓人
放鬆
 
 「────────」
 Saber還是不說話
 她一直看著我,是在意我作了什麼選擇吧
 
 「走吧。我們到町內是同一條路對吧」
 遠阪說完就開始走著
 我們跟在她後面,也離開了教會
 
 三個人走下了坡道
 雖然來的時候也沒有說很多話,但回去時就更沒說話
 那理由,就算是遲鈍的我也知道
 經過教會這件事,我真的成為主人了
 遠阪會跟我和Saber保持距離走著,一定是這理由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7:19 | 显示全部楼层
「────」
 這我能了解
 雖然了解,但我不喜歡這樣跟遠阪區別開來
 
 「遠阪,妳的從者沒事吧」
 「咦……?」
 「啊、嗯。Archer沒事喔。……雖然被你的Saber打倒的傷不會輕
易消失,暫時無法實體化了」
 「那不在身邊嗎」
 
 「嗯,藏在我家。因為現在如果被其它從者襲擊很不利,在傷治好
前就在有利的場所防範敵人」
 
 原來如此
 不說我家,遠阪的家應該對防範敵人做得很周全吧
 
 對魔術師來說,自己的家就像要塞。只要在那裡就不會敗給別人
 反過來說,只要待在家裡,敵人就不會輕易來襲
 ……嗯
 雖然我們家的結界只有對侵入者的警報,但這樣也跟沒有差了很多
 
 「對了遠阪。剛剛妳說那傢伙是聖杯戰爭的監督者。那傢伙,知道
妳的從者嗎」
 「應該不知道喔。因為我沒告訴他」
 
 「這樣啊。我還以為妳跟那傢伙感情很好呢」
 「……我說啊衛宮同學。給你個忠告,不可以告訴別人自己從者的
真實身分喔。就算是能相信的人也請不要說。因為不這樣會早早被消
滅掉的」
 
 「……? Saber的真實身分,什麼啊」
 「就是說從者是那裡的英雄啦。就算很強,只要被探明戰力就有一
天會在睡覺時被殺掉對吧。……好了,之後你就請Saber告訴你真名
吧。這樣你就能了解我說的……不過,等一下。因為衛宮同學很那個,
乾脆不要知道比較好呢」
 
 「為什麼啊」
 「因為衛宮同學藏不住事情嘛。那不要知道才能保密不是嗎」
 「……我說啊,你把別人當成什麼了。這點策略我可還做得到喔」
 
 「這樣? 那你有對我隱瞞事情嗎?」
 「咦……對遠阪隱瞞事情」
 這樣一說,臉突然熱了起來
 雖然沒有什麼好內疚的、那個,曾經有點憧憬她,這種事算是隱瞞
她的事嗎……?
 
 「你看吧。雖然不知道在隱瞞什麼,但把動搖表現在臉上就不行了。
你還有其它優點的,不要再去想策略什麼的了」
 
 「……呣。那遠阪是怎樣。對那神父也不說,是不能信任那傢伙嗎?」
 
 「綺禮? 那當然。我可沒呆到會相信那傢伙。那傢伙啊,是明明從
教會轉到魔術協會,卻還在教會籍的假貨喔。很可能會把別人的情報
買給其它主人的」
 
 遠阪好像很厭惡地哼了一聲
 遠阪好像是真的不信任那神父
 雖然這倒是放心了,不過,總覺得她剛剛說的話中,有著對那神父
很親近的感覺
 
 ───然後我們過了橋
 
 彼此已經不說話了
 冰冷的冬天空氣,還有吐出的白色氣息
 水流的細微聲響,還有眼中照著橋面的路燈
 這各式各樣的事物,現在都深刻地留在記憶中
 
 不可思議的,我沒想過要看看走在旁邊的遠阪的臉
 我覺得,比起看著遠阪的臉,像這樣走在一起還更難得
 我、遠阪,還有目前什麼都不清楚,名為Saber的少女
 這三人,什麼都不做,只是朝該回去的地方走著
 
 到了交差口
 通向各種房屋的坡道交差口,是衛宮士郎和遠阪凜分別的場所
 
 「在這裡分手吧。我已經盡了人情,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乾
脆的分手,從明天就得是敵人了」
 是為了跟之前曖昧的位置劃清界線吧
 遠阪直接地開口,然後就不再說話
 
 我知道的
 她並不是因為責任感才跟我說明規則的
 只是公平地,幫助什麼都不知道的衛宮士郎而已
 所以說明結束後就跟原來一樣
 之後就成為,身為主人的爭鬥對手
 
 「……呣?」
 但是,這樣剛才的話就很奇怪吧
 遠阪應該是想說,如果同情對方就很難戰鬥沒錯
 從遠阪的角度來看今晚的事全都是多餘的
 “繼續在一起也很麻煩對吧”
 既然說這種話,那遠阪只要一開始就不在一起就好了
 
 聰明如遠阪,應該了解這種事的
 但遠阪凜還是不衡量利害地,幫了衛宮士郎
 
 所以今晚的事沒有別的想法,完全是出於善意
 眼前的遠阪,跟學校看到的她差了很多
 保守點說也是個性嚴厲、不親切地難以接近,改變之大,讓人想要
抱怨她在學校的表現是怎樣了
 
 不對,我想這樣已經是詐欺了
 ……不過,就算那樣
 遠阪凜,也是跟大家想的她是一樣的
 
 「什麼嘛,遠阪人真好呢」
 「啊? 突然說什麼啊。拍馬屁我也不會手下留情的喔」
 這種事我知道
 這傢伙就是因為不會手下留情,才會斷言同情是很麻煩的
 
 「我知道。不過可以的話我不想與妳為敵。我喜歡像妳這種傢伙」
 「什────」
 
 不知為何,之後遠阪就沉默了
 聽說遠阪家是在跟我相反方向的洋風住宅區
 我好歹算是讓她照顧過,也想看著遠阪回家才回去
 
 「總、總之,如果從者被打倒的話就不要猶豫,要逃進剛剛的教會
喔。這樣至少能保住一條命」
 「雖然不太情願,但姑且聽著吧。不過應該不會那樣吧。不管怎麼
想都是我會比Saber早死」
 
 我冷靜地陳述現狀
 「────呼」
 遠阪又露出了奇怪的反應
 她像是吃驚般地嘆息之後,瞄了Saber一眼
 
 「聽好,再忠告下去就真的會同情你所以我就不說。請好好地小心
自己。因為就算Saber很優秀,身為主人的你如果被打倒就到此結束
了」
 遠阪輕快地轉身走去
 
 「────」
 但是
 她像是看到幽靈一般,突然地停下腳步
 
 「遠阪?」
 當我這麼叫她的同時,左手一陣刺痛
 
 「────哪,話說完了?」
 
 稚幼的聲音在夜晚迴響著
 像是歌唱般的聲音,的確是少女的聲音
 視線被吸引到山坡上
 雲朵不知何時已經飄走了,明亮的月亮在天空中照耀
 
 ────在那的是
 
 高大的影子
 在微暗蒼白的黑夜城市中,那是不可能存在的異形
 
 「───狂戰士」
 
 遠阪漏出了沒聽過的字眼
 那絕對是從者
 同時也是───更超越十年前火災的,死之氣息
 
 「晚安大哥哥。像這樣遇見是第二次了呢」
 少女微笑著說了
 那天真的笑容,讓我背上發寒
 
 「────────」
 
 不,不只是背上
 身體不用說,我連意識都凍結了
 那個是,怪物
 明明連視線都沒有對上,只是待在那邊就動彈不得
 
 如理所當然般地了解到,只要稍微一動就會被殺吧
 像是在赤裸的腹部上,用菜刀貼在上面一樣的感覺
 ……但是,卻完全、完全沒有感覺
 是因為太過沒有得救的希望了吧
 恐怖和焦慮,全都被絕望覆蓋,什麼感覺都沒有
 
 「────糟糕。那傢伙,層次不一樣」
 
 跟麻痺的我不同,遠阪有著擺出架勢的餘力
 ……可是,那也只有些微吧
 因為就算只是看著她的背影,也能感受到她的絕望
 
 「啊咧? 怎麼,妳的從者在休息啊。真無聊啊,本來想說兩個一起
殺掉的」
 
 山坡上,少女向下看著我們,不滿地說了
 ……更危險了
 那個少女,連遠阪的從者不在身邊也看得出來
 
 ───這時
 少女很有禮貌地提起裙擺,行了非常不適合這場合的禮
 
 「初次見面,凜。我是依莉雅。說是依莉雅斯菲爾.范.愛因斯柏
妳就知道了吧?」
 「愛因斯柏────」
 遠阪聽過這名字嗎,她的身體稍微震了一下
 
 對遠阪的反應很滿意嗎,少女露出了高興的笑容
 
 「那就殺吧。幹掉他們,Berserker」
 
 少女像在唱歌一般,對身後的異形下令
 
 巨體飛了起來
 被叫做Berserker的怪物,從山坡上一口氣,朝距離數十公尺的這
裡落下────!
 
 「────士郎、退後……!」
 Saber奔馳著。她甩開雨衣,一瞬間遮住了我的視線
 
 朝著Berserker落下地點疾奔的Saber
 和隨著旋風落下的Berserker,幾乎是同時到達
 
 「嗚…………!」
 空氣在震動著
 Saber用看不見的劍,擋住了Berserker手上幾乎可說是岩塊的巨

 
 「────」
 Saber嘴角扭曲了
 Berserker的巨劍,如旋風一般地朝Saber一閃───!
 
 爆炸聲
 可輕易撕裂大氣的,鋼鐵與鋼鐵的撞擊,以Saber的敗北結束了
 
 沙沙沙,的聲音
 雖然擋住了Berserker的巨劍,但Saber用來擋的劍被完全推了回

 
 「咕……」
 Saber的架勢崩潰了
 鉛黑色的從者朝Saber追擊
 灰色的異形,像只知道這件事似地揮舞著巨劍
 
 Saber沒有閃避空間地擋著
 跟她的劍是看不到的毫無關係
 Berserker的一擊是不用全身擋下就防禦不了的致命暴風
 
 所以,Saber只有不斷防禦
 對她來說,勝算只有在Berserker攻擊的縫隙中找尋活路
 
 不過
 那也要,Berserker有縫隙才行
 
 如黑色岩塊的劍,就像颶風一樣
 有那麼龐大的身體
 用那麼巨大的劍,Berserker的速度卻還超越Saber
 
 重複的攻擊,只是不斷敲擊,一點技巧都沒有的粗糙劍法
 
 但是那樣就夠了
 如果有著壓倒性的力量與速度,就沒有技巧介入的餘地
 技巧是,人類為了彌補缺點才想出來的
 
 而缺點那種東西,不存在於這巨獸身上
 
 「────快逃」
 
 用凍結住的身體,我只是這麼小聲說著
 我們是贏不了那個的
 這樣下去Saber會被殺
 所以Saber應該逃掉
 只有她的話應該能輕鬆逃出
 這種事,她自己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的……!
 
 「啊────」
 那個,很危險
 身體雖然麻痺,但只有頭腦在冷靜活動
 死亡的風暴不停地揮出
 朝著擋不住而後退的Saber,這次真的
 
 揮出了擊潰Saber的防禦,結束的一擊
 
 Saber的身體飄了起來
 雖然是很勉強的姿勢,但Saber仍然要擋住Berserker的巨劍
 
 那只是為了避開致命傷而已
 因為沒能順利地跨出腳步而擋不住Berserker的巨劍,Saber就這
樣被衝擊撞飛
 
 ───Saber畫出大大地拋物線落下
 在背部撞到地面前,Saber翻轉身體落地
 「……嗚、呃……!」
 Saber用力地站了起來
 但是,在她胸口,滲出了紅色的血
 
 「────那、是」
 ……真是、笨蛋哪
 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了
 雖然不知道從者一天能戰鬥多久,但Saber這次是第三戰了
 再加上,在她胸口上有被Lancer貫穿的傷口在────
 
 「唔、唔────」
 Saber像是在保護胸口一般擺出架勢
 Berserker像暴風一樣,朝受傷的Saber斬下────
 
 在Berserker背上,受到了幾道衝擊
 
 「───Vier Stil ErschieBung……!」
 
 是很強的魔術吧,跟遠阪唸出咒文同時地,Berserker的身體被震
開了
 從散出的魔力量看來,朝Berserker直擊的應該是接近大口徑手槍
的攻擊吧
 
 不過那也是沒有意義的
 Berserker的身上一點傷都沒有
 他不是像Saber一樣使魔力無效化
 那只是,純粹地對他沒有效而已
 
 「唔……!? 咕、這傢伙的身體真是亂來啊……!」
 但遠阪還是不停攻擊
 Berserker也是,毫不理會遠阪的魔術地朝Saber前進
 
 「…………」
 Saber痛苦地抬起頭
 她架起劍,還打算繼續戰鬥
 
 ───看到她這樣子,讓我僵硬的身體解凍了
 
 「不行、快逃啊Saber……!」
 
 我用渾身的力氣叫著
 聽著我這話
 
 她,朝著不可能匹敵的敵人站了起來
 Berserker的攻擊沒有結束
 每承受一次攻擊,Saber的身體就被壓低,每一次都像是要迎接最
後的瞬間
 
 ───但是,那樣嬌小的身體,哪來這麼大的力量呢
 
 Saber絕對不後退
 她全部承受住了如怒濤般不停揮出的大劍,用力地想要壓制
Berserker
 沒有勝算的
 雖然知道這樣下去會戰敗卻仍然屹立不搖的她,一定有什麼地方異
常的
 
 Berserker在她身上感覺到什麼了呢
 
 「■■■■■■■■■■■■────!」
 
 一直沉默著的異形狂吼了
 
 無法防禦的攻擊
 連完全陷入守勢的Saber也擋不開的一擊,這次真的把她打飛了
 
 咚,的一聲
 遠方,發出了有東西落下的聲音
 
 ……鮮血飛散著
 在鮮血中,用已經站不起來的身體
 「嗚、啊…………」
 她在無意識下,站了起來
 ……就像是
 在說著,不站起來的話,剩下的我就會被殺掉一樣────
 
 「────────────────────────」
 
 然後
 我瞭解到了,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選擇
 
 斬倒Saber的Berserker,這時站住了
 不把我跟遠阪放在眼裡地,等待山坡上的主人下令
 
 「啊哈,根本不可能贏的嘛。因為我的Berserker啊,是希臘最偉
大的英雄呢」
 「……!? 希臘最偉大的英雄、該不會────」
 
 「沒錯喔。在那邊的是名為海克力斯的魔物。是跟你們這種程度能
役使的英雄層次不同的,最兇暴的怪物啊」
 
 自稱是依莉雅的少女,愉快地瞇起眼睛
 那是要給予敵人致命一擊的愉悅眼神
 
 ───要被打倒的是誰連說都不用說
 
 她會在這裡被殺
 那我要怎麼做呢
 代替她跟那怪物戰鬥嗎
 那是做不到的
 如果帶著不足的覺悟,只要接近那怪物心臟就會停止吧
 
 我要────
 
 ───>助……!
 
 我───沒辦法不管倒下的人
 因為衛宮士郎已經選了這樣的生活方式
 更重要的是───不能讓為了守護自己而戰的少女那個樣子
 
 「沒關係berserke。那傢伙還會再生的,從頭部砍掉吧」
 Berserker再度開始活動
 而我────
 
 「你這───傢伙…………!!」
 
 我全力地衝過去
 我是不可能對那怪物做什麼的
 所以至少要,撞開倒下的Saber,贊Berserker的一擊下救她
────
 
 「────咦?」
 
 咚地一聲,我倒了下來
 為什麼……?
 我本來想說要撞開Saber,讓Saber遠離Berserker,之後的事等下
在想的,為什麼。
 
 「格────啊」
 
 為什麼、會這樣
 倒在地上。沒辦法呼吸呢
 
 「!?」
 
 ……我聽到驚叫聲
 首先,看到的是眼前的Saber
 跟著是在遠處怔住的遠阪
 還有不知為何,呆呆地向下看著我的,名為依莉雅的少女
 
 「……啊、咧」
 腹部不見了
 我倒在地面上
 柏油路上的是,跟傷口比起來較少的血和好像很柔軟的內臟還有像
枯木一般斷折的無數骨頭,喂,這好像很痛哪,算了,反正就是這些
東西灑了一地
 
 「……這樣啊。真是,有夠呆」
 
 簡單來說,就是我沒趕上
 所以───沒辦法撞開Saber,好像就這樣變成盾牌了
 然後那像妖怪般的斧劍,就把我的腹部全都给帶走了
 
 「────咳噗」
 
 啊啊真是的,連這種時候都會失敗,真的是讓人錯愕啊
 雖然為了要成為正義的一方而努力,卻只在這最重要的時候失誤
 
 「────為什麼?」
 
 銀髮的少女輕輕地說了
 
 少女呆了一下子後
 
 「……已經可以了。像這樣,好無聊」
 
 少女不給Saber最後一擊地,叫回了Berserker
 
 「───凜。下次再遇見的話就要殺了妳」
 少女轉眼就走了
 看到她走了之後,我完全喪失了視覺
 
 意識中斷了
 這次一定是無法挽回了
 雖然被Lancer殺掉的時候不知不覺地得救了,但福無雙至啊
 應該沒有魔術能救得了,像這樣腹部完全消失的人吧
 
 「……你、你在想什麼啊! 知道嗎、我已經沒辦法再救你了……!」
 
 聽到罵人的聲音
 ……一定是遠阪,她好像真的生氣了,感覺有點抱歉
 
 不過也沒辦法吧
 我不能像遠阪一樣什麼都做得到,能自由運用的也只有這身體了
 
 ……所以,沒錯
 除了像這樣挺身而出以外,我什麼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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