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马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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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话敦煌地理

漫话白龙堆 白龙堆，说的是白龙堆沙漠，它是丝绸之路遐迩闻名的途经地段，它的得名与其自然环境有直接关系。 丝绸之路西部地区，在汉代著名的是在天山以南的南、北两道。以后天山以北的一条丝绸之路繁荣起来，被称新北道。隋唐时期把这三条路线依次称南道、中道（汉代称北道）、北道（即新北道）。白龙堆地处南道路段，南道是指昆仑山（又称西域南山）北麓和塔克拉玛干沙漠南缘之间的东西通道。这条通道东自阳关，西至帕米尔，中间经过的地区，由东往西，主要是西出阳关后，经白龙堆沙漠南缘首先到达鄯善（今新疆若羌）。 对白龙堆沙漠，《汉书·地理志》记载，在敦煌县“正西关外有白龙堆沙”。《汉书·西域传》载，“楼兰国最在东陲，近汉，当白龙堆，乏水草”。《水经注》说在罗布泊东北即白龙堆沙漠。丝绸之路在古鄯善境内的线路，随着各时期政治形式的变化，曾经有过两条线路。一条线路是由阳关西行，过白龙堆沙漠，从罗布泊西北岸经过，至现在的古楼兰或海头遗址。另一条路线是经白龙堆后，从罗布泊南部西南至于泥，沿南道西行。 历史上对白龙堆的记载，均在南道，但具体路段却说法不一。唐代把鸣沙山又称白龙堆。“鸣沙山畔听鸣沙，风静沙平别有声”。它像一条白色巨龙横卧在东西长４０公里，南北宽２０公里，高５００米的大漠之中。夕阳下的鸣沙山，犹如一连串神奇灿烂的金字塔，巍峨耸立，见棱角如刀刃。虽经历了数千年的风暴和游人的不断冲击，却从没有降低过它的高大，失却过它的棱角，改变过它的个性。古代典籍中所描述沙漠地区通常都有干旱和盐块，是指白龙堆沙漠是一个较为广泛的地域，符合风成地貌的基本特点。唐代把鸣沙山称白龙堆也以其基本特点而言。 漫话寿昌说渥洼 寿昌城位于今敦煌市南湖乡四清村一公里，为汉龙勒县和后之寿昌县治。北魏正光六年（５２５年）置寿昌郡，附廓为寿昌县，是为寿昌得名之始。北周保定四年（５６４年）省入敦煌县。隋大业十一年（６１５年）设龙勒府。唐武德二年（６１９年）又折置寿昌县，属沙州。永徽元年（６５０年）省入敦煌县；天宝年间又置；乾封二年（６６７年）又置；开元廿六年（７３８年）再省入敦煌县；初盛唐时，在寿昌城内亦设过龙勒府。至晚唐大中二年（８４８年）张议潮起义，建立归义军政权，又置寿昌县，延续到北宋景礻右三年（１０３６年）曹氏归义军政权崩溃为止。寿昌古城呈矩尺形，遗址东、西、北三面存断续残垣，南面只存墙基。城内流沙堆积。据测量，北墙长３００米，东墙长２７０米，城堡面积为８．３５万平方米，城墙残高４．２米，上宽２米，下宽７米，由红胶土板筑而成，夯土中央有灰、红陶片及汉代遗物。城西十里（一说六里）有古阳关。城东六里有古墓群。此城已被列为省级文物保护单位。 此县境域，历代多有变动，而以两汉、西晋及初盛唐时最为广阔。唐高宗上元二年（６７５年）至武周时，以寿昌城为中心，东至破羌亭３２．５公里，与敦煌为界；北至玉门关８０公里，亦与敦煌县为界；西至新城（新疆境）８８０公里，与龟兹接壤；西南至播仙镇（古且末城）１１５０公里，与于阗接壤；南至龙勒山９０公里，山南为吐谷浑境；东南至桃阅山９０公里，与紫亭县为界。面积约１５万平方公里，相当于现山东省大小。寿昌县名，乃因“寿昌海”而得名。寿昌海，亦名寿昌泽，即汉武帝得“太乙天马”之渥洼地。敦煌遗书后晋天福十年（９４５年）《寿昌地境》载：寿昌海源出于县南十里，方圆一里，深浅不测，即渥洼池也。暴利长得天马之所。从此，渥洼池随“天马”一举驰名，历代骚人墨客络绎不绝，来访这个“天马”之家。 漫话金地说沙州 敦煌，又名沙州，“西北指流沙，东南路转遐，独悲笛海畔，归望阻天崖。”流沙即指敦煌。流沙一名来源于敦煌地理特征《元和郡县志》卷四十：沙州敦煌县，“前凉张骏于此置沙州，盖因鸣沙山为名。”敦煌亦有金地之称：“宫人散诞于灵窟，舍珍财于金地。”敦煌在中国西陲，地处金方，又有金鞍山（金鞍大圣），故名金地。金鞍山常年积雪覆盖，相传内隐白龙。 敦煌四周皆为沙漠戈壁包围，位处塔克拉玛干沙漠东端边缘。沙漠地带气候干燥，气温变化大，地面缺少经常性流水，植物稀少矮小，为风沙地貌。沙漠多集中在鸣沙山地带和党河两岸及其下游地带。地面物质主要由沙粒构成，地表覆盖大片流沙，广布沙丘，在风力推动下沙丘移动，往往造成严重危害。全市有沙漠７６５万多亩，占总面积的１６．３６％，所以敦煌又有“沙漠绿洲”之称。 沙州一名，最早始见于十六国时期。东晋成帝司马衍咸康元年（３３５年），前凉文王张骏将敦煌、晋昌、高昌三郡和西域都护、戊己校尉、玉门大护军三营设置为沙州，州治在敦煌。以西胡校尉杨宣为刺史，其管辖范围包括西域广大地区在内，敦煌的地位又有所提高，有效地维护着中西交通和贸易活动。 北魏道武帝拓拔王圭天兴二年（３９９年），高僧法显西去佛教发祥地天竺（今印度）取经求法，从长安出发，沿河西走廊到敦煌，西出阳关，进入白龙堆大沙漠，他们以死人的骸内为标志辨路，花费了３年时间，到达中天竺。 沙州一名沿用较久。唐武德二年（６１９年）置沙州，武德五年（６２２年）改置西沙州。贞观七年（６３３年）改为沙州。唐神龙元年（７０５年），在沙州置豆卢军，以挡匈奴要路，管兵４５００人，马４００匹。吐蕃占领敦煌后豆卢军废。唐德宗建中二年（７８１年），沙州陷吐蕃。据《新唐书·吐蕃传》阎朝杀周鼎后，城守十年粮械尽竭，以“苟毋徙佗境，请以城降”，“州人胡服臣虏，每岁祀父祖，衣中国之服号恸而藏之。”对于依附吐蕃的敦煌部分世家豪族，委以高官厚禄，免税免役。然对于反对吐蕃统治的敦煌民众，或杀或徙，门庭已非昔日住户。大中初年张议潮起义归唐，大中五年建归义军政权于沙州。宋景礻右年间为西夏占据。元至元十二年（１２７７年）夏立沙州，旋升沙州路。明永乐三年（１４０５年）置沙州卫。清雍正三年（１７２５年）建沙州所，次年升卫，采川陕总督岳钟琪奏，以甘肃省（包青海部分）５６州县移民至党河两岸屯垦，以原县冠名敦煌县。《沙州卫志》云：“敦煌雪山为城，青海为池，鸣沙为环，党河为带，前阳关后玉门，控伊西而制漠北，全陕之咽喉，极边之锁钥。”今人袁第锐诗曰：“鸣沙山下古沙州，一片黄云绕碧丘，丝路凄凉成过去，驼铃声碎旅人稠。” 《兰州晨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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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慢的河流

甘肃马丁临洮是甘肃中部的一个县。洮河穿城而过，城周围是平展肥沃的粮田。在定西地区，临洮曾以经济发达、文化悠久而闻名，1993年夏天，作为监考教师，我第三次到这里。 经常听人说，临洮女子多，女子也好，素称“丈人县”，所以到了临洮，习惯不习惯地多注意了一下女人。我们住在县城最好的宾馆里，服务员小姐们几乎都操着带一个明显尾音的方言，而且很少有称得上漂亮的。一个突出的特点是表现在体格上，她们不论高个、矮个都很壮实，我们住的第三层共有两个服务员，一位小姐，属矮个粗壮型，无论提水还是拖地，总是旁若无人地哼唱着流行歌曲，而且总是那么几首，其中出现频率最多的一句也是最忧伤的一句的歌词大意是“我为什么这样寂寞”。具体唱的时候，将“为什么”连续反复，给人的感觉像初习武功的学徒打马步，拙劣却紧迫。有一次我告诉她：寂寞的原因在于太美或太丑，丑和美都是孤零零的。她听了突然发出一阵大笑。笑过之后她说我用斯文话压她，一丝一毫都不愿忍受寂寞的好斗精神暴露无遗。一位大嫂服务员属高个粗壮型，一天出现数次，出现时总是急匆匆的，有一次她以洗澡为诱饵，哄我给她提了一桶水洗去会议室地板上的污垢。之后要教我跳舞。我认为她太壮，太壮跳舞不好看，她反驳说她已教了六个徒弟，一个比一个跳得好，如果我愿意，我将是第七个，刚说完，她就直逼过来，我后退不迭，被她牵住了手臂。后来几天我发现她又在教另一个男人，而且那人表现着踊跃的样子，我暗自发笑，表面上却装出真诚为他们祝福。 与我合作监考的也是一位女教师，三十五岁左右，高个子方肩膀，平板却蜡黄的脸孔，小心烫过的头发此刻凌乱地拢在脑后，扎了一根橡皮筋。每堂考试的大部分时间，她都靠在门框上，一副茫然表情，她引人注目的特征使人不由得要猜及她的生活情形，她只能是两种人，要么是享受生活过度，要么是想像从未实现过，我希望她是后一种人，因为那样，她的生活和斗争至少将被赋予凄凉的美，悲壮的美。 晚上我们去看洮河。虽然渭河更有名，但甘谷附近的渭河从气势上讲，它只是洮河的小弟弟，记得有人曾说过：“洮河是黄河的胆”，当我把它复述给同行者的时候，心里产生莫名其妙的感动。“胆”这个比喻很是到位，它说明洮河不仅是黄河的一部分，而且是极重要的一部分。正因为有了洮河，黄河才如此地气势磅礴，奔流万里而不止。 看见从洮河里引出来的水，流进大块的庄稼地，流过人家的门前屋后，每家都有一个自给自足的菜园，但品种单调，一律是长得很高的卷心白菜，菜叶上落了一层尘土，那是马路上汽车扬起的。而大块的地里，是青一色的快要成熟的小麦。经过市场时，看到菜市极不发达，服装专柜也很萧条，一是式样陈旧，二是顾客稀少。假如有那么一个人、两个人也都是行色匆匆，仿佛在逃亡，而不像在逛市场。 取捷径到宾馆时，须经过一条小巷道。巷道的两旁是高高低低、形形色色的店铺。比较显眼的是一家皮货铺子，柜台上、门楣上挂满了皮绳、皮鞭、皮条和其他皮制品，黄澄澄、油乎乎；一眼便可认定都是手工制作的真货，难看却实用。一问价钱，相当便宜。我不知道，它们和那些精工细作、价格昂贵的假货竞争时，谁是赢家。在它对门，是一家纸火店，素雅有致，不像别的那样花里胡哨。大凡纸火，讲究逼真、讲究小巧精致，比如金童玉女，和真人一样大小就没有情趣。但这家店里的白鹤却像羝羊一般大小肥硕，且毛茸茸的，颇让人诧异：不知它怎样引渡凡灵到极乐世界，它得减肥呀！ 在不远的地方，我再次见到了典型的铁匠。小时候，听社火戏里的老旦唱： “把粉团，嫁是嫁给农户人家， 从此担水浇呀浇西瓜； 把粉团，嫁是嫁给读书人家， 从此研墨学呀学文章； 那个叫粉团的女人却不愿意，扭扭捏捏陈述着她的理由；于是老旦接着唱； “把粉团，嫁是嫁给铁匠人家， 自幼儿打铁拉呀拉风匣。” 这次粉团竟依了。当时我愤愤不平且百思不得其解，难道那白白净净的书生比不过黑乎乎的铁匠吗？因此每逢上街，总要在铁匠铺前多瞅几眼，可惜没等我想透彻，铁匠和他的铺子却消失了。在临洮猛然看见它，竟有些久别重逢时的不知所措，之后便是些许的亲切。那是一家屋檐低垂的铺面，幽暗的房间里，暗红色的炉膛里窜着火苗，分外醒目，大约有三、四个师傅，个个矮壮稳重，紫色面皮，赤裸的上身汗津津的，他们叼着大喇叭烟卷在砧子上随意地锤打着。我站在台阶下看，突然想起那个叫粉团的女子，原来她是一个热烈的人，崇尚坚韧和力量，所以愿意嫁给铁匠。如今和将来亦有如她一样的女子，但到何处去找如恐龙一样稀少的铁匠！ 在这里值得特别一提的是：每天上午11时，新华书店总是关门，可晚上9时甚至11时书店却灯火通明。大概店员懂得一个简单却并不是人人都明?的道理：人们解决温饱之后就关心自己的精神归宿了。俞陶来先生几十年如一日，读书藏书，无论为人还是求学的品质，都是她这种际遇的女性中鲜见的。有天晚上，她感冒了，但还是和我们几个人去书店，当时天上落着雨，晚归的人和我们擦肩而过，头也不回，而我们有说有笑，很是悠闲，时隔三年，我还记得祁毅玲君穿着碎花布的新裙子，我那次买了四本书，三本是“百花文艺出版社”的，一本是甘肃人民出版社的。 最后要叙及的是：那几天临洮的气候很好，上午晴天丽日，大地翠绿，百鸟和鸣，下午天上挂起云彩，傍晚一阵雨，坐在三楼窗口，凉意袭来。只要房间的窗户敞开，蚊子便一涌而进。它们比定西多，比兰州的小，更称奇的是临洮的蚊子眼力好，专和高大肥胖的人粘糊。我们房里，我和李静仁瘦弱，蚊子于是视而不见，曹继仁君九十千克，肥而且白，蚊子“嗡嗡嗡”掠过我们袒着的肉，直奔向他的颜面、胳膊、小腿，他这里抓抓，那里搔搔，真应了庄周的话：“有用不如无用的好。” 写过上述文字三年之后，即1995年，临洮成为甘肃中部财政最为困难的县份之一。先是传闻职工干部有长达五个月没发工资，接着说他们曾给北京写信反映情况，中央拨了专款。再后来传说有位女教师因贫困交加，自杀身亡。每听到此类传说，我脑海里一幕一幕闪过那个小城的街道，店铺市场，单调的麦田，寂静地生长着的白菜，还有缓慢的河流和四平八稳的人们，仿佛我早有预感，但当时不太明确，现在愈来愈清晰了。由《青海日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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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湖——一个美丽的传说

相传很久以前，八百里秦川连年大旱，生灵涂炭。玉皇大帝欲派使臣救助苍生，派谁去尚无主意。三公主得知再三央求玉帝让自己下凡拯救生灵，玉帝经不住三公主的软磨央求，勉强恩准。玉帝深知三公主生性贪玩，临行前再三叮嘱：早去早回，切莫贪玩误事。三公主辞别玉帝，赶着八百万羊只来到人间。 在内蒙古大草原稍作修整，便跨越腾格里沙漠向秦川进发，行至平罗西大滩，由于连年大旱，寸草不生，羊只饥渴难忍，死亡过半。为保全羊只，三公主不停地往返于黄河和西大滩之间寻找草料和水源。由于天气炎热，所寻草料和水源远不够所有羊只食用，眼看羊只一天天的减少，三公主痛心疾首十分焦急。此时，王母娘娘视察灾情路经此地，看到三公主如此忙碌不顾一切地挽救生灵，十分感动，随即召来了驻守在凤凰城（即今日的银川市）的凤凰仙姑，商议如何帮助三公主渡过难关。主意一定，凤凰仙姑一个俯冲，头北尾南扎入西大滩，两爪陷入地中，用力向后一蹬，双翅一抖，一汪清泉涌出坑面，所有羊只一古脑儿地奔向水面，三公主心喜若狂跳入池中，双手不停地泼洒着羊只嬉逐。 好景不常，羊只缓缓向周边散去寻找草料，可西大滩一望无际，在阳光的照射下十分刺眼，寸草不见，只听到羊只咩咩乱叫，三公主心如刀绞，脸上的微笑荡然无存。躲在一旁的王母娘娘与凤凰仙姑看在眼里急在心中，王母娘娘命凤凰仙姑寻来芦苇草籽撒向湖面浅水处，说来也怪，一炷香的功夫，便有鲜嫩的芦苇芽窜出水面，分散的羊只发疯似地涌向湖边。吃着鲜嫩甘甜可口的芦苇嫩芽，三公主愁云顿失，脸上浮出了甜美的微笑。 此时，各种各样的鲜虾游出水面，跳着向三公主打招呼致敬；各种鸟类，如野鸭、鸳鸯、白鹭等纷纷到此安家落户；每当夜深人静，湖中的娃娃鱼也浮出水面和三公主呀呀细语。一晃三五个月过去了，羊只个个膘肥体壮，三公主看在眼里喜在心中，十分惬意，竟忘了自己所肩负的使命，玉帝派人催促，三公主贪恋此湖美景无心前往。 玉帝十分焦急和悔恨，每当夜幕降临，外出到南天门观望三公主是否归来，不慎引风着凉，连打了几个喷嚏，顿时凡间狂风大作，天昏地暗，狂风挟带着腾格里沙漠的沙粒窜入西大滩，刹时间沙粒已将几十万亩芦苇湖吞食大半，三公主和大部分羊只已被埋入沙海。那最高最大的沙丘便是三公主的沉眠处，那绵延的小沙丘便是羊只的定身处，失散的羊只便是宁夏“滩羊”。数日过后王母娘娘巡视返回经过此地，见三公主在沙丘下呻吟，忙令山神堵住风口，西大滩西面便升起一座巍巍壮观的山脉，那便是今天的贺兰山，刹时间风平浪静。王母娘娘安慰三公主说，孩子，皇命难违，你就安心躺在此处，让这片芦苇湖和失散的羊只陪伴着你，在不远的将来，将有天子到此地游玩，到时你就不会感到寂寞。李元昊借助三公主的灵气，上天授意，在兴庆建立了西夏王朝。 斗转西移，弹指一挥间。如今改革的春风吹遍了神州大地，沙湖以她独特的风韵和自然景观，迎来了中外八方游客。沙湖已被国家列为三十五个王牌景点之一，沙湖现已成为塞北的一颗璀璨耀眼的明珠。 （《宁夏日报》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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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奇的茶马古道（附图）

陈子良

发端于唐代，兴盛于明清的“茶马古道”，是西藏与内地进行政治、经济、文化交流的重要途径。沿线鬼斧神工的自然景观，内涵丰富的康巴文化，优美的传奇故事……使神秘的“茶马古道”呈现出一种非凡的美丽，成为我国待开发的一条黄金旅游线，已成为国家旅游局中国旅游“十五”计划优选项目。 康区大地山河俊秀，蕴藏着三山三江平行骈走的雄伟壮美的天然奇观，从西向东依次是伯舒拉岭，怒江；他念他翁山，澜沧江；达玛拉山—宁静山，金沙江。奇特的地形地貌造就了奇特的山，奇特的水。康区25座神山，大部分位于昌都境内，如神山之首梅里雪山，探险之山谷布神山，神秘莫测的多拉神山，挺拔秀丽的果布白宗山，民俗之山德青波章神山，生钦郎扎山……既是教徒朝山的圣地，更是旅游观光的胜景佳处。圣湖养育了神山，神山造就了圣湖，昌都境内湖泊千姿百态，星罗棋布，碧蓝清澈的仁措湖，雪山环抱的然乌湖，高山秀湖布托湖，享有“西天瑶池”美誉的莽措湖，白、黑、黄边坝三色湖等，风韵各异地荡漾在“藏东明珠”这块广袤的雪域高原上。 在“茶马古道”沿线上，纯朴多彩的藏乡风情，灿烂的民族文化艺术孕育了丰富的魅力无穷的人文景观。著名的卡诺遗址是西藏唯一的新石器时代遗址，它所代表的卡诺文化具有浓郁的地方色彩和丰富的社会内涵；仁达摩崖石刻造像为康区最早、最完整、最具特色的吐蕃时期造像；达玛拉山恐龙化石群、嘎学岩画、小恩达遗址、大脚印、石棺葬、卡玛多塔林等，它们和一座座气势雄伟、风格不一的大小寺庙构成“茶马古道”上的神秘色彩。昌都是歌舞的海洋，“会说话就会唱歌，会走路就会跳舞”是康巴人的真实写照。热巴、锅庄、弦子、果卓，舞姿优美、气势高亢。出自康巴巧匠的雕塑、泥塑、石刻、木刻是藏族文化艺术中的珍品。阁楼式建筑形式，浓浓民族韵味的婚丧嫁娶，多姿多彩的康巴服饰与装饰品，风格独奇的饮食习惯，源远流长的传统节日和宗教节日，无不散发着康巴文化的无穷魅力。 《人民日报》(2001年11月09日第十二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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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一条神秘的古道

作者: 背着行囊去远方的阳光 发表日期: 2003-11-23 21:28: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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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一条神秘的古道 　　茶马古道——一条神秘的古道，绵延在中国大西南云南高原的险山奇水和原野丛林之间，历经了千年风雨，早就驰名中外。围绕着它的传说和故事总是那么的耐人回味。以至于无数游者抛开城市的浮华，重踏这片古老的土地，随着深浅不一的马蹄印追溯着逝去的繁华。 　　茶马古道就是用骡马向西藏、尼泊尔、印度、缅甸输送云南茶叶，再换回各国各地的特色物产的又一条古南方丝绸之路。 古道就藏身于这样的大山江河当中 秋那桶村 　　溯江而上第三天，经过一个名叫温泉的地方，岩壁全部刻满了经文。山脚下遍布泉眼，水温不高，水量很大。自古以来路过的马帮都要在此休息，然后继续前行，但绝不在此过夜。因为此地多为岩石，寸草不生，没有马草供牲口食用。山壁上刻满经文，最为奇特的是有六处山壁自然显现出经文，内容多为六字真言，被当地藏民奉为圣地。 传说中的马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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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玛尼堆上发现了刻有生殖崇拜图案的石板

察瓦龙村民信奉藏传佛教，在房顶上插起五色旗

玛尼堆通常是建在村寨的出入口、山垭口以及交通要道上。它是藏民信仰的标志，在大雪封山的时候它又是地标，有指引方向的作用。

初达玛雪山位于梅里雪山的左面，是察瓦龙藏民心中的神山，山顶积雪终年不化。不管日出日落，它都一身洁白的屹立在那里，庇佑着村民们幸福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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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茶马古道”要地 http://travel.tom.com?? 2002年02月26日??来源:新华网??罗布次仁 刘伟

离开巴塘，我们的越野车经过金沙江朱巴龙大桥，不久就进入地处西藏最东部的芒康县。 芒康，藏语意即“善妙地域“。 四面大山重重，东邻四川，南接云南，位于三省要地，川藏、滇藏公路交汇于此，是闻名于世的“茶马古道”必经之地。 早在唐代，从云南下关到西藏拉萨，商人的马帮就往来于横断山区，叮咚的驮铃响在大江大河和祟山峻岭之间。内地的茶叶、白糖、绸缎、瓷器运到高原，西藏的羊毛、皮张、药材运到内地，中原各民族数千年的友好交往延续到现在。 芒康县面积11654平方公里，总人口7万多人，这样的规模在内地不起眼，但在西藏自治区却是农牧区人口最多的大县。 在芒康县第一顿晚餐，我们就品尝到了当地的特产松茸菌。县里同志介绍说，松茸本来价格昂贵，国际市场看好，受国际市场大背景影响，近来价格跌落，当地农牧民损失不小。 芒康县城街市不大，县城多是七、八十年代的建筑，但小城店铺林立，骑马的、赶牛的、坐车的，人来人往，却也显得繁华。 记者的越野车进入金沙江西岸，路况突然好了起来。路边不时能看到施工的武警交通部队人员。原先土石路面许多地段变成了黑色路面。县长贡秋告诉记者，明年，从巴塘到芒康100多公里的山路就全部通油，再往后，黑色路面可以接到云南的德钦县。那时的“茶马古道”就今非昔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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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在高原行走的文明通道

东方网7月3日消息：在茶马古道上，茶叶和马匹曾是最主要的交易物品，而古老的马帮则成了当时最主要的交通运输方式。

这里就是广袤、安静的依拉草原，在古代，这里是茶马古道在云南境内最大的货物中转站。南来的茶叶、粮食与北来的马匹、药材，就是在这里完成交换的。当年依拉草原上茶马互市的繁盛景象，现在只能从当地博物馆仅存的旧照片上看到了。

记者黄英：现在这条路就是茶马古道的一段遗址，这条路非常的窄，当我试着走一段的时候觉得非常的累，但是想想当年的马帮，他们赶着几十匹甚至上百匹骡子通过这条小道，每一匹骡子的载重量是一百多斤。就是在这样的地方，西部的“马帮”运输队，完全凭借脚力走出了一条世界海拔最高的古文明传播通道。

据历史文献的记载，这条古道最繁忙的时候，年运输量可达2000多吨。直到20世纪五六十年代，随着川藏、滇藏公路相继开通，古老的马帮才渐渐从山间消失。

　选稿:王婷婷 来源:央视国际网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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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马古道川藏行

进入藏区的川藏线穿行在横断山脉中，越往西走，山愈高谷愈深，更仿佛走进历史地理、人文地理的深处。 随着现代公路的开辟畅达，那条仅供骡马牦牛驮队行走的千年古道，已然沉寂了差不多半个世纪。事实上，那条近通数千里、穿越整个横断山脉的天堑古道的完整形象早已不复存在：它大半被现代公路覆盖，小半因人迹罕至而荒芜，只在局部路段，仍有小群的驮队在从事着短途的盐粮农牧交换。今天，我们重提、重走与重新张扬“茶马古道”，是基于对这条伟大古道存在意义的重新认识，这份珍贵的历史文化遗产需要重新发掘。 2002年6月1日，两支共60余人的茶马古道学术考察队分别沿滇藏线和川藏线向着同一目的地——拉萨进发。 辉煌的起点 匆匆走甘孜 从马尼干戈到德格 金沙江畔的江达 昌都有个嗄玛沟 美丽的类乌齐 丁青风景永存 文/马丽华 图/杨勇 (《大自然探索》200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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辉煌的起点

扬子江中水，蒙山顶上茶。四川雅安的名山县因背倚天下名山的蒙山而名之。 茶马古道这条伟大的道路选择了这样一个神州古史经典荟萃之地起步，从一开始就注定了商贸功能之外的文化背景。其东方起点在四川盆地边缘青绿几近饱和之地，南方起点在西双版纳苍山洱海神化之地，一起向着皑皑雪山登临。 名山距成都仅百余公里，有成雅高速公路贯通。我们就这样沐浴着扑面而来的神话雨雾走向古道第一站。与名山相遇，进行的是一次茶之圣地巡礼——蒙山上禹王宫中供奉的不是大禹，而是蒙山茶神吴理真；“天漏之盖”的天盖寺主殿中供奉的也并非各路神佛，位居正中的仍是植茶始祖吴理真，茶神左侧为改进制茶技艺的北宋雅州太守雷简夫，右侧则是写下世界第一部《茶经》的唐代文人陆羽。沿湿滚滚的石阶拾级而上，步入皇茶园，传说是当年吴理真手植的七株仙茶被象征着神虎的巨石所护佑。从唐代的天宝年间开始，蒙山茶就被精心采摘炮制，千余年间一年一度进贡京城…… 满目是茶，充耳是茶。从蒙山到新店，那儿有个宋代所建“茶马司”遗址，为宋神宗熙宁七年（1072年）建成的四合院，现修葺一新座落在小镇中央，门额上一匾，赫然入目的竟是“长马寺”三个大楷。名山人解释说，清代废除了茶马法，茶马司业务终止，但藏汉人民怀念这段历史，尤其路经此地的藏族人将之作为圣地朝拜，久而久之，就演变成了小寺院，茶马司也讹为“长马寺”。 茶马古道之行第一天，夜宿沪定磨西镇——茶马古道必经之地。 横断山脉东部边缘，山地高耸，重峦叠蟑。“二郎山高万丈”的险峻，因半个世纪前那首筑路歌谣而名扬四海。20多年前我曾乘车沿山路盘旋而上，润湿雾气扑进车窗，车行山顶，时常隐没于乳白色云团中。自从隧道穿山而过，节省了路程也避开了险道。二郎山隧道被称作“康巴之门”，山北天阴雨湿，山南则晴空丽日，幡然两个地理气候带。翻越二郎山的运茶古道为明代所开辟，相对于年代更古老、被清代列为官道的经荥经、泥头、磨西至沪定、康定的“大路”，俗称“小路”，所背之茶亦称“小路茶”。无论大路小路，一样的翻山越岭，地势陡险，骡马难以通行，只有人的双脚可以攀援其间，因此自古便造就了茶马古道上惟此地独有的奇观风景：人力背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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匆匆走甘孜

车过二郎山隧道，进入甘孜，灿烂阳光和明朗山野同时映入眼帘，兴奋与喜悦陡然升起。 甘孜县位于康定城西北方向足有380公里，途中尚有道孚、炉霍两个县城。出康定城西行70多公里，翻过折多山，从新都桥分道，西南行理塘-巴塘-芒康，现代公路的川藏南线318国道；西北行甘孜-德格-江达-昌都，现代公路的川藏北线317国道。两线基本沿循茶马古道旧痕，南路习称“官道”、“大道”，旧时朝廷重臣、戌边将士等公务人员多行此道，现在仍是兵站运输站齐备的保通公路。我们所走这条北路习称“高道”、“牦牛道”，是雅茶入藏的骡马、牦牛驮队的主要通道。 尽管行色匆匆，史前史后的云山雾蟑仍然扑面而来。行走在现代公路上，仿佛穿行于时空交错的几千年间，这条线历史文化遗迹遍地，俯拾皆是。 道孚县的官员们在八美地方迎候，然后率领我们拐向去丹巴县-阿坝州的省级公路，8公里远处便是名播藏地的惠远寺了。 惠远寺衰落经年，但余辉仍存。被称为莲花宝地的这一带地势开阔，舒缓的远山环绕，寺院平地而起，巍峨壮观。步入寺院重门，但见飞檐斗拱的老旧殿宇色彩斑驳，水落石出地显露出原木浮雕，古色古香，较之一侧新建经堂僧舍备添岁月沧桑的凝重感。 从旅游角度来说，道学的景点名胜还多，不及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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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马尼干戈到德格

若论各县对我们一行的格外热情，首推德格，是在“无以复加”之上的“登峰造极”。差不多与我们从康定出发的同时，德格县委书记柯洛阿抽就亲率四大班子在家成员出发，驻扎在110公里以外的马尼干戈迎候还嫌不够，又继续前进到与甘孜县交界处的草原上。当我们一眼望到寒风冷雨中手捧哈达的德格人时，感动得差一点儿落泪。德格县境内正全线修铺柏油路，路况很差，阿抽书记一路检查过来，突击抢修局部路段以便保证通行。 就这样，仍然陷过几次车影响了行程，而每次陷车阿抽书记总是身先士车地跳进泥地里救车。原计划当晚到达德格，才走到马尼干戈夜幕已经降临。海拔41 80米的马尼干戈已是纯牧区，若不位于茶马古道要冲，这个小镇于古于今都不可能存在。 6月5日这一天，从马尼干戈到德格，110公里所经历的，有多少令人难忘的极限体验！首先是天堑雀儿山，“川藏第一高”、“川藏第一险”，之所以没有二郎山那样出名，是因“二郎山，高万丈”把歌词唱绝了。翻越雀儿山的几十公里山道既陡且险，尤其冬季冰雪铺道，打滑失控，惊险交加。我们在海拔5050米的山口处停车，近观冰雪之上招摇的经幡，遥望浩瀚雪峰连绵。这等壮阔不是每一人、也不是经常有缘身临其境的。待到隧道开通，险境固然排除，绝美的终极体验也同时不复存在。 前面有新路海在等待着我们。这座隐蔽在深山丛中的湖泊因了川藏公路的开通而昭然于世，又因了这条通衡而名之，先前的当地俗名反而被遗忘了。新路海之美立即震慑了我们，大家欢呼雀跃地奔向湖边，迫不及待地留影，个人的，群体的，自由组合的，更多的是空镜头——为新路海立此存照。这是一座经典的高山湖泊，正前方的远山有冰川迤逦，似涌如流，连同苍绿的四周山峦倒映湖中；近处湖畔有柏树静立，小叶杜鹃正值花期。虽然天际浓云密布，浮云遮望眼，湖水仍色呈碧绿。清漪微涟下可见大群鱼儿翩然游荡，大家争相掰了面饼抛向湖中。湖岸浅水中恰到好处地布满很具观赏性的石块，其中有一巨石上居然长满柏树。 从马尼干戈到德格，整整走了一天。天色向晚时赶到县城，直奔德格印经院。德格人自诩为“康巴敦煌’”、“康巴文化中心”，并非过誉。印经院的藏文含意为“德格吉祥聚慧院”，繁琐全称为“西藏文化宝藏德格印经院大法库吉祥多门”，修饰性的美称为”藏文化大百科全书”，“雪山下的宝库”之类，现为全国重点文物保护单位，正在积极申报世界文化遗产。印经院的出现并非偶然，在长久的历史中，德格地处茶马古道重镇，商贸及文化交流密集，承接八面来风，加之德格土司的一统天下，而土司世系素有重视文化的良好传统，德格印经院的出现，包括南传藏医的发祥地，包括对于格萨尔故乡的发掘公认，都顺理成章，成为题中应有之义了。 德格印经院诞生于1729年（雍正七年），是由德格第十二世土司兼第六世法王却吉·登巴泽仁主持创建的。其后历经几世土司努力，渐成藏区印经院之最——不仅规模最大，内容也最全面，虽另有几大印经院，例如布达拉宫的印经院，只刻印正宗格鲁派的经书，而德格印经院却向无教派门阀偏见，所有教派黄、红、白、花包括本教的黑一视同仁；不仅宗教的，历史的、经济的、医学历算的、文学艺术的等等文化典籍，兼收并蓄，所以直到今天，该印经院仍保存着经板足有27万块之多。“之最”的另一表现是文种多，珍本、孤本、绝本多，实属世所仅存。印经院又是一个大作坊，从刻版、造纸、制墨、印刷等诸多工序流程都从古而今地用手工操作，无疑是一次传统工艺的博览巡礼；还有建筑、壁画、雕塑等艺术，称“藏文化大百科”的确不过分，许多工艺在其他藏区早已失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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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沙江畔的江达

进入藏区的川藏线穿行在横断山脉中，越往西走，山愈高谷愈深，更仿佛走进历史地理、人文地理的深处。公路时常傍水而行，那流水或急或缓，无不朝向同一归宿——金沙江。水面上时见横桥、索桥、吊桥、伸臂桥，任意随形的各种样式。山川谷地在夏日灼灼的阳光下郁郁葱葱，安谧祥和。近现代史上这一带发生的一系列战乱纷争似都付与流水，逝者如斯。 很高兴吉祥雨伴随我们而来——当瓦拉寺在望时，天空浓云密布；当望到河对岸桑烟袅袅、伞幢林立的欢迎队伍时，我们跳下车，刚刚走过桥头以柏枝扎成的“松门”时，暴雨便倾盆而至，僧俗人等即刻变成“落汤鸡”。 大雨如注逐渐变成小雨淋沥，天光重现，院内积水刚好反光到4000多年前绘制的有关格萨尔的连环壁画上，一片通明。看来看去，发现大将们两侧画面有所不同，左侧是一组女神像，或升于海中、头佩七蛇，或胯下骑鹿、身披火焰，另有奔走状者为蛇首、鸟首兽身的灵异们，一旁僧人说，此为“丹玛究尼”——藏地最本土、最古老的地方保护神十二丹玛女神。再看右侧，居然是远在藏北的念青唐古拉山神、他的配偶“天湖”纳木错女神，以及德格境内的一座山神，民间宗教中古老的保护神祗也可在正规寺院登堂入室，可见远离了腹地宗教千篇一律的正宗，边缘之地更加色彩缤纷。 这一次因为在德格耽搁了行程，只到了离古泽一半路程的波罗大峡谷。作为江达第一大风景名胜的波罗大峡谷长约5公里，果然山青青，水碧碧，青枝绿叶，繁花点点。越过大片森林，铁灰色奇峰夹峙，雄伟挺拔。仰首极目，峰巅隐约着一排排乔木的黑色剪影，形同哨兵。这样的风光若在交通方便人烟稠密处，定是游人如织。这样的风光隐蔽在此，寂静而不寂寞，理所当然地生长起格萨尔传说种种，以致使它显得喧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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昌都有个嗄玛沟

从扎曲河、昂曲河汇流为澜沧江的昌都镇出发，北向沿扎曲河上行120公里，经日通乡、柴维乡，直到昌都县东北边缘的嘎玛乡，藏语称这条狭长的河谷为“扎德”——扎曲河上游。 日通乡距县城37公里，乡政府驻地一带最醒目最漂亮的建筑是藏医院和藏药厂。高大的建筑物百色瓷砖贴面，红红绿绿的琉璃瓦闪耀在歇山式房顶。日通乡境内有两条小河源于果布神山，果布之成为神山乃因莲花生大师向之加持过，并将神寄药水注入。 我们冒雨访问了日通乡境内的向达寺，这是一座古老的萨迦派寺院。格鲁派之外的寺院似乎与日常生活更密切些，在规定的佛事活动之余，僧人们全部回家参加劳动。6月份正值挖虫草季节，只有几位僧人留守寺庙。然而就在这座不很 著名的小寺院里，我们惊奇地看到了大殿中陈列的上百幅旧唐卡。这种宗教内容的卷轴布画具有相当的文物和艺术价值，画面较之现在市面上作为商品的新作，内容更丰富，其情节也更生动。 沿着扎曲河继续前行，柴维乡傍河而居。河畔一座石山明显地一分为二，相传为格萨尔挥剑所劈，但翁达岗村人另有解释，认为那是文殊菩萨智慧之剑，剑锋指向之处，正是金银工匠之乡的翁达岗。 翁达岗的前方就是嘎玛多。嘎玛乡里集中了更多的工匠村，不仅制作佛像，也打制各类头饰胸饰腰饰等首饰和日常生活用品的火镰、藏刀等工艺品。这条狭长的河谷到了嘎玛乡忽然开阔，四周有远山环绕，海拔接近3500米，正是宜农的高度。 嘎玛乡工匠和画师的传统来自一个传说：嘎玛乡对面的远山，形如端坐的文殊菩萨。神话说文殊菩萨从他的道场五台山降临此地，一手所持宝剑正对着那也村、瓦寨村方向，一手所托经书正对着比如村方向，所以前者出工匠，后者出画师。当我后来在类乌齐听一位老人谈到，旧时茶马古道的一条支线经过嘎玛乡时，便就明白了此地原不闭塞，交通所提供的远不只是行路的便利。 嘎玛乡上风民俗中还有一个特点，一妻多夫的家庭居多。想来同样出于传统生活的需要，兄弟同娶一妻不分家，有做工的，有经商的，有当僧人的，或有从事农牧的，一个分工合作的家庭小社会。不过这一传统习俗也在变革中，接受了现代教育的年轻人有了析离大家庭的倾向和行动。 距嘎玛乡12公里远的大山深处，穿过原始丛林，有一座久负盛名的噶玛噶举派祖寺——噶玛寺。这座噶举派最早的寺院建于1185年。这一教派团开创了藏传佛教活佛转世传统而著名。同时历史上也曾出过许多高僧大德，其中最有名的是二世噶玛巴名叫噶玛拔希，与元皇室关系至为密切，所得皇帝赐赠的金边黑法帽传承至今。 藏于深山的噶玛寺是一座壮丽建筑，其建筑有“三绝”之称，可惜“首绝”寺顶几年前毁于火灾。当年建寺时，噶玛巴曾命藏、汉、纳西三族木匠按照各自民族的象征物制作飞檐斗拱，藏族的是狮爪，汉族的是龙须，纳西族则是象鼻。 从前去噶玛寺都是骑马，公路修通只有两年。新修的公路下方，险峻的山崖边依稀着古驿道，小道的岩石上有一处痕迹，端端一个马蹄印，寸许深的凹槽。驮队马帮走过漫长的历史时光，而驮铃声早已消歇无从寻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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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丽的类乌齐

2002年6月8日晚，分别沿川藏、滇藏两线行进的茶马古道考察队会师昌都。另一彪人马自滇茶入藏门户的云南迪庆启程，在“香格里拉”就逗留了两天。沿途登临过梅里雪山的明永冰川，在德钦境内随机发掘过一座石棺墓，在西藏的盐井参观了盐业生产的原始操作，沐浴了曲孜卡温泉，在芒康的邦达仓遗址访问，又在怒江畔深峡中的左贡县东坝乡住了一晚。无论走川藏线、滇藏线，每一队都自称所见所闻更精彩。这两线我都走过，的确难分伯仲，硬要比较差异，似可说滇藏一线约略偏重自然风光，而川藏一线文史厚重。 昌都三天的交流和研讨之后，队伍重新组合，继续从南北两线西去拉萨。南线沿318国道经林芝地区，茶马古道在八宿境内路过然乌湖，南去察隅，过边境去往缅甸；作为“官道”的主线反而未列入此次考察范围：从昌都一直向西，经洛隆、边坝，翻越夏贡拉、怒贡拉两座大山，出口处在林芝地区工布江达县太昭桥。即是说，南线只走了古道局部。 我仍选择了北线，从昌都西北行，经旧称为“三十九族地区”的丁青、索县、巴青到拉萨。此为茶马古道“北路”，虽地势高耸但草场辽阔，不必翻越像“西天一柱”夏贡拉那样的高山，牦牛驮队边游牧边行进，是商队通行之路，夏季气候好些的时候，也有官员公务者选择此道。 此行第一站是类乌齐县，仅有105公里。类乌齐的山川风貌素有阿尔卑斯风光之类比，类乌齐寺更是名满藏地。 走出昌都镇不远，道路拐向朱觉山，美丽风光便开始呈现：森林茂密了，山花烂漫了，山野一改镇周围平平之姿，那种色呈铅灰钢青夹杂着棕红的石灰质峰峦宛然而现。 直奔距类乌齐县城30公里外的类乌齐古镇，这个镇曾是茶马古道重镇，不仅古道东西穿过，南北间云南、青海的商人也多在此通行和贸易，现仍为连接藏、滇、青三省的214国道必经地。由于古道废弃、县城南迁，该镇多少有些落寞，现在也仅有三几家四川餐馆。 查杰玛大殿通常是类乌齐寺的代称，无论外观、内部的形制都与其它各教派的寺院有所不同：方方正正的三层建筑，外墙涂以红、黑、白竖条，酷似一间萨迦派寺院，为此当地文人将之译为“条花殿”，经文解释说，那是三怙主的象征：白色代表观世音，红色代表文殊，黑色代表金刚。它主要属于噶举派，噶举派的一支达垅噶举。又不全是，它后来接受了宁玛派的一些观点，甚至在三个扎仓（僧院）中保留了一个宁玛扎仓，另两个扎仓分别为达拢扎仓和萨玛扎仓（新增院）。所以内部机制较为复杂，计有扬贡寺、夏仲寺两个拉章（活佛私邸或办事机构），三大活佛，三个扎仓，各僧院日常使用自设小经堂，但每逢藏历正月初一和重大佛事活动，三位活佛并列法台，三个增院全体僧人共用一个查杰玛大殿。 始建于1276年的查杰玛大殿高48.15米，建筑面积3334平方米。一层条花殿为经堂大殿，供奉众多的佛像、唐卡，珍藏着金汁书写的经文和贝叶经；二层红殿供奉着水中释迹像和罗汉；三层白殿较小，存放珍贵文物500多件，另有国家一级文物的格萨尔九龙金马鞍，几位重要将领的马具剑乾等。类乌齐寺的文物数量之多、价值之高，闻名藏区。其中二层有雍正帝御书匾额“法振西陲”，惜已成残片。“法振西陲” 显然含有对该寺权威地位的肯定和赞赏，被译成藏语“格培林”。该寺最高活佛兼寺管会主任并非来自本寺，是从本县长毛岭乡宁玛派朱扎寺迎请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