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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碎魂

Fate/Stay night原作小说Saber篇(更新至正篇● 三日目)[请勿回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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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2 19:59:39 | 显示全部楼层
「「呵呵。學長真的對這種事很介意呢。美綴學姊常說,衛宮雖然很粗心
但卻太有禮貌的很囉嗦」 
好像想到什麼而微笑的櫻。 
說到美綴,是櫻所屬的弓道社裡的女主將,我跟她還蠻有緣的。 

「…呣。那傢伙,又對櫻說我的壞話啊?」 
「是的。學姊說在學長畢業之前一定要用弓箭讓學長好看,現在每天都
很努力練習」 

「……唉。現在明明就是美綴的段位比較高嘛。就是那樣吧,回憶總是
無敵的。雖說被美化也不是什麼壞事,可是也是因人而異吧」 
「因為美綴學姊很不喜歡輸吧。我想學姊心裡一定是把學長當成勁敵看
待喔」 

一邊說著,櫻把飯盛進了碗裡。 
時間快到六點半了。 
弓道社的晨練是從七點開始。 
雖說是自由參加制度,不過也不能太悠閒。 

「藤姐……差不多快來了吧。算了,都這個時間還不來是她不對。櫻,
我們先開動吧」 
「說的也是。來,學長請用」 
櫻笑著把碗遞給我 
「────────、唔」 
……喔。 
雖然是每天早上習以為常的事,但不經意的、被那白皙的手指給奪去了
目光。 

「───────唔」 
……怎麼說呢、真糟糕。 
是因為在發育期嗎、最近的櫻有種莫名的魅力。 
那自然的舉止實在很美,吞口水的次數也增多了。 
是一直以來我沒當櫻是異性的報應嗎,現在反而更讓我意識到她女性的
一面──── 

「學長? 怎麼了嗎?」 
「───不、沒什麼。沒事,別在意」 
「?」 
……真的、我敗了。 
對朋友的妹妹緊張什麼啊我。  
櫻只是個懂事的好學妹、不能不照顧的學妹而已。 

而且本來,間桐櫻跟自己就只是學妹跟學長的關係而已。 
櫻雖然是朋友的妹妹,但因為小我一個學年所以不是特別熟。 

像現在這樣的互助關係是開始在一年半前。 
我那時受傷的時候櫻來替我做飯,之後就持續著,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本來想說我們倆都有默契,這樣的關係只到我傷治好為止,不過之
後好像發生了一些瑣碎的事,然後不知道為什麼就繼續讓她幫忙作家事
了。 

無論如何,櫻做的料理很好吃,洗衣打掃也是一流。 
像這樣那麼早來幫忙實在是幫助很大,不過最近感覺有點微妙。 
問題不在櫻身上,單純是我自己的問題。 

「────」 
說實話、櫻是個美人

櫻在一年級當中已經是鶴立雞群了,想跟她交往的人也是大有人在吧。 
尤其是最近該成長的地方也持長了,自然的一舉一動常讓我看的入迷。 

微妙的問題就是這個。 
……擔心自己會不會去喜歡上自己朋友的妹妹。 
平時明明沒什麼、不過有時會被像剛才那樣突來的狀況弄的面紅耳赤
的,作為一個學長這樣是不是有問題啊……? 

餐桌上擺著早餐。 
雞胸肉和三葉芹沙拉、照燒鮭魚、燙菠菜、紅白蘿蔔的味增湯、連山藥
湯都有,真是無可挑剔的菜色。 

「我開動了」
「我開動了」
我和櫻兩人坐正了說聲開動後,就開始安靜的進食。 

只有喀恰喀恰的筷子聲在響著。 
基本上櫻這個人不多話,而我也沒有在吃飯時還能開口的本領。 

所以自然地,吃飯時就會很安靜。 
平常雖然是會再吵一點,不過今天早上,那個吵鬧的人

不曉得是不是昨晚看了間諜電影,她用報紙遮著臉、偷偷觀察我們兩個。 

「藤村老師,我想吃飯的時候還是別看報紙比較好喔?」 
「…………………」 

藤姐無視有點客氣地出聲的櫻
雖說這樣實在很可疑,不過在早上的餐桌上藤姐的詭異舉動也是很平常
的事。 
櫻可能也習慣了吧,並沒有特別在意地繼續吃著飯。 

要說的話,櫻是做洋風料理的。 
學會和風的料理是來我家幫忙之後的事。 
我和藤姐都是偏好和風的,所以櫻也想起碼早餐要配合我們,而學了些
和風料理。 

如今櫻的本事已經超越了我這做師父的。 
尤其是照燒鮭魚,那火侯的控制好像已經進入了神的領域。 
味增湯的味道也是一流、最近還很充裕的磨了山藥把山藥湯都給做了出
來。 
話說回來,山藥湯好像也不是今天才擺出來的。 

「抱歉。櫻、幫我拿醬油」 
「好───啊,不好了學長。學長的醬油昨天用完了」 
「那藤姐的也可以。拿過來」 

「藤村老師、可以嗎」 
嗯地一聲,藤姐點頭。 
卡沙一聲,報紙搖了一下。 

「來請用。學長要配山藥湯嗎?」 
「是啊。一般來說山藥湯都會配醬油吧」 
滋─,我把醬油加在山藥湯上。 
咕哩咕哩攪拌後,加在飯上吃了一口

嗯,這山芋泥的黏稠感,還有自我堅持太過強烈的醬油辣味───── 

「噁噗……! 哇好難吃、這是調味料耶! 而且還是蠔油!」 
我忍不住把飯給吐了出來。 
而這時

「咕咕、啊哈哈哈哈哈哈!」 

啪沙一聲,藤姐把報紙用力丟開 

「怎麼樣啊、這就是趁大清早把調味料跟醬油的標籤交換大作戰─!」 
哇~伊、這麼叫著興奮地高舉雙手的女間諜。 

「大、大清早的妳在想什麼啊妳! 今年都已經二十五了藤姐妳還老是
這副德性的!」 
「哼哼─、你現在知道我昨天的恨了吧。跟大家聯合起來欺負姊姊的傢
伙,這是理所當然的天罰吧?」 

「天罰不是人為的吧!我還想說妳怎麼那麼安分,原來從昨天就在打這
種鬼主意,妳這閒人!」 

「對啊─。所以現在害的我得趕快去打考試的分數。嗯,所以說動作不
快一點就糟了」 
咻地一聲,藤姐坐回自己位子上,用猛烈的氣勢解決早餐。 

「好了,我吃飽了。今天的早餐也很好吃喔、小櫻」 
「啊……是的。一點粗茶淡飯而已,老師」 
「那我先走了喔。你們兩個,遲到的話我可會生氣喔─」 

噠噠噠噠噠─,就這樣跑走了。 
……一想到那個人是我們學校的老師、就覺得這世界真的是搞錯了。 

「……那個,學長?」 
「抱歉。難得的早餐被被藤姐那傢伙搞的也不能好好享受」 
「不是,我不是說這件事……那個,學長昨天對藤村老師做了什麼嗎? 
對食物動手腳,以藤村老師來說有點過火了」 

「嗯……沒有啦,那是因為。昨天,不小心叫了她的外號」 
「那就難怪了。學長沒有向藤村老師道歉吧?」 
「不好意思。因為是很平常的事就忘了」 

「這樣不行喔。因為藤村老師惟獨不喜歡學長叫她的外號。學長一定又
惹老師哭了吧」 
「……哭著哭著還像脫兔般地跑掉了。託她的福,昨天英文課自習」 
然後我就接受大家用筆記本裡頭的紙做出來的學生榮譽獎,不過那種東
西當然是丟到垃圾桶裡了。 

「真是的。那今天早上就是學長不對了」 
對櫻來說藤姐就像是自己的姐姐一樣,所以基本上是站在藤姐那邊的。 
當然這是件好事,不過也希望她能替我這個整天陪在藤姐身旁的人想
想。 

本來藤姐是老爸的朋友,在我做了老爸的養子後就常在這個家進進出出
了。 
自從老爸去世之後還是經常露臉,現在則早晚餐都在我家吃,擺明了就
是要來白吃的。 

───不對。 
說不定就是有這樣的藤姐在,我才能即使在老爸死後也能一個人過來
吧。 
現在我跟藤姐還有櫻,這三人是這衛宮家的居民。 

……話雖如此,老爸是魔術師的事只有我知道而已。 

他說,魔術師要隱藏自己的真實身分。 

所以成了老爸的徒弟的我,也把在學魔術的事隱瞞著。 

只不過,雖然說在學習,不過我仍是個用不出個滿意魔術的菜鳥魔術師。 
像這樣的我應該隱不隱瞞都沒什麼差別吧,不過遺言上有交代,我就這
樣邊隱瞞著邊持續每天的鍛鍊。 

吃完了早餐,開始作上學的準備。 
邊聽著電視上的新聞,一邊跟櫻收拾著餐具。 

「───」 
櫻呆呆的看著電視。 
畫面上打著"瓦斯漏氣意外、連續發生"這段聳動的字幕。 

隔壁城鎮的新都好像出了重大的意外。 
事發現場在一座商業街的大樓裡,在裡頭的人全都陷入了缺氧以及意識
不明的病危狀態。 
雖然是當作瓦斯漏氣引起的意外,不過同樣的事情最近經常發生。 

「很在意剛才的新聞嗎,櫻」 
「咦────不,沒有。我只是想意外是在新都發生的話,那還蠻近
的。……學長,你是在新都那邊打工的吧?」 
「是啊,不過也不是那麼大的店喔。我想應該不會發生像剛才新聞報的
那種意外」 

……話雖如此、這種意外也不大能當成事不關己。 
瓦斯漏氣的話家家戶戶都有可能發生,更重要的是有好幾百個人都遇害
了,這讓我心裡隱隱作痛。 

同樣的意外層出不窮,也有流傳是因為當時快速開發新都的時候有偷工
減料才引起的。 

不管是不是真的,我真的不希望再有犧牲者出現──── 

「……還真危險。我們也得注意一點才行」 
「啊,這請學長不用擔心。瓦斯的栓頭我每次都有檢查兩遍的,所以請
放心」 

櫻驕傲地挺胸。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 

……嗯。我以前就有想過,櫻好像也有點莫名的脫線。 

「學長,裡頭的門有鎖上嗎」 
「鎖了喔。我上了門閂,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那麼我把大門鎖上了喔。學長,今天什麼時候回來呢?」 

「我想會晚一點。櫻呢?」 
「我和平常一樣。我想我可能會比較早到,所以晚餐的事前準備就交給
我解決吧」 
「……嗯,感謝。我也會儘早回來的」 

卡恰一聲,把門上了鎖。 
櫻和藤姐都有家門的鑰匙,所以門鎖就交給最後出去的人鎖上。 
「走吧。不快點的話會趕不上晨練的」 
「好。那我們就稍微走快一點吧,學長」 

我和櫻一起往町內的方向走去。 
通過長長的圍牆往下走出斜坡後,前面就是人較多的住宅區。 
衛宮家在斜坡的上面,跟町的中心地區有段距離。 

像這樣走下斜坡後再走出住宅區,若再往下走的話
就會到中心地區的交叉口。 

從這裡通往隔壁城鎮的大橋、 
往柳洞寺的坡道 
和我家在正反面的住宅區、 
自己跟櫻常去光顧的商店街、
最後是現在要去的學校,有著各式各樣的岔路。 

不亂逛地直接往學校走去。 
沒怎麼說話地跟櫻一起上了斜坡。 
因為才剛到七點,所以上學的路上蠻冷清的。 
除了我們以外,路上只有參加早上社團活動的學生們在悠閒的走著而
已。 

「那麼晚點見。社團,要加油喔」 
在校門跟櫻告別也是一如往常。 
因為櫻有參加弓道社的關係,早上我們就在這裡分開。 

「………………」 
話雖如此。 
可是今天早上櫻卻沒有往弓道社的方向去。 

「櫻? 身體不舒服嗎」 
「……沒有,不是這樣的……那個、學長。偶爾要不要到道場那裡去看
看呢?」 

「不了,我去道場也沒事啊。再說今天一成有事拜託我,不快點到學生
會那裡去不行」 

「……說、說的也是。對不起、說了一些多餘的話」 
櫻把頭低了下來,鞠了個躬。 
「?」 

「那麼我先失陪了。請學長好好期待晚餐喔。」 
櫻一副很抱歉的表情往道場的方向跑走了。 
「……?」 
咦。剛才那句話是有什麼含意在嗎……? 

「一成,你在嗎?」
「在啊。今天早上有點晚呢,衛宮」
是在預習嗎,看著像是報告般地東西的男學生把臉抬了起來

「只有一成嗎。其它人怎麼了。這時間應該到學校也不奇怪了吧」
「不,很不巧我們的社員是很職業的。工作的時決定的很清楚,好像不
打算早到或加班的」
「所以學生會長就自己打雜嗎。好像很辛苦哪」

「怎麼會,這是我自願的。讓衛宮同情可就不合道理了」
「? 不,我沒有同情一成喔?」
「嗯呣,那很遺憾,不過聽了就算吧。彼此都多心了啊」

咚咚地,整理著報告的一成,是這間學生會室的大老闆
一成是打算把閒散的學生會從根本改隔而躍起的傢伙,跟我是從一年級
開始的朋友
全名是柳洞一成
跟古風的名字相反地有著優雅的臉孔,其實在女學生間有著絕大的人氣
而且還是學生會長,就像是如虎添翼一般

「嗯呣,果然早上還是讓舌頭麻痺的熱茶好喝」

但他這樣說地啜著煎茶,我還是不了解

就像這樣,一成的個性很樸素
雖然很容易被誤解,但他本人對情事絕不參與,也沒有像學生般地玩樂
再怎麼說,這傢伙都是要繼承山上柳洞寺的兒子
因為本人也覺得繼承很好,畢業後成為清高的和尚的可能性很大

「那。今天要做什麼」
「嗯? 啊啊,總之先坐下來喝杯茶───我是想這麼說,但沒時間
啊。一邊移動一邊說明吧,拿著平時的道具來吧」

「我就老實說了。我們學校,在金錢的平衡上是很極端的」
「我知道。特別關照運動系社團,其它的預算就沒有了對吧」
「嗯呣。結果,文化系的社員就被不公平對待了啊。雖然我從今年盡力
在文化系社團的預算,但因為預算流向不明所以不順利。因此文化系的
社團教室還是不好。特別是冬天暖爐不足完全沒有辦法解決」

「這樣啊。───啊,把一字的螺絲起子給我。最大的那個。還有導線
也拿來0……嗯,這樣就差不多」
「導線? ……嗯,這個嗎? 抱歉,我不太會分。搞錯的話就罵我吧」
「對了就沒關係啦。那,暖爐不足怎麼了? 其它的地方也有故障還什
麼的嗎」

「有。第二視聽教室和美術社的暖爐好像有問題。請求買新貨的請願書
越來越多了」
「可是沒有那種預算嗎。……果然只是劣化啊。裡面沒有失常就好」

「……呼呣。可以修好嗎,衛宮?」
「可以修喔。這種時候,舊的東西才好了解。只是配線短路,只要換上
新的,今年就能好好工作了」
「這樣啊! 厲害啊衛宮,拜託你我真是超級高興的」

「你說的日語很奇怪呢,一成。……喔,再一下就結束了,你稍微出去
一下」
「嗯呣,不能打擾衛宮」

一成安靜的離開教室
……好像是,以為我等一下要進行精密的作業的樣子

「……不,要說精密的話也是挺精密的……」
我觸摸著古老的電暖爐
一般來說,就算習慣了這類的修理,用看的也很難知道是哪裡故障
能夠知道,是因為我做的事並不普通

我關閉視覺,用觸覺觀察暖爐的內部
───同時
一個影象在腦中湧現

「……電熱線斷線的地方有兩個……電熱管還在……電源線圈那邊用
絕緣膠帶想點辦法……」
……太好了,是用手邊的工具就能修理的破損狀態

如果電熱管失常就不是外行人能處理的了
那時候就得用不是外行人的方法”強化”了,不過現在這樣只要看看內
部就夠了

那是切嗣所教的,衛宮士郎的”魔術”

「────好,開始吧」
打開外殼,開始內部線路的修理
因為已經知道破損的地方,所以之後的作業就簡單了
「……唉。我只擅長這個啊」

沒錯。衛宮士郎幾乎沒有魔術的才能
相反的,我想只有像剛才的,把物體的構造連想到設計圖倒是擅長的亂
七八糟的
其實,在連想設計圖再現時,老爸睜大眼睛嚇到了,嘆息著「真是沒用
的才能」

我擅長的部分,好像不是什麼有意義的才能
老爸說,要用視覺掌握物體的構造時多半是白費
本來,如果是魔術師,沒有必要像剛才特地連角落的構造也把握到

據說,快速地讀取物體的核心,比誰都快地使其改變就是魔術師的戰鬥
所以讀取設計圖是浪費力氣,就算讀取了,也只能知道哪邊容易通過魔
力而已

因為諸多因素,自己得意的部分就用來像這樣修理故障品了
再怎麼說,我都沒有靠解體來找出患部的必要
只要快速地找出故障部分,之後只要有修好的技術,大部分的東西都能
修好吧

不過,這也只限於用『一點外行人知識』也能修好的破銅爛鐵

「───結束了。到下一個去吧」

收好用過的導線,手上拿著起子跟扳手到了走廊上

「一成,修理完囉」
────喔
走廊上,除了一成以外,還有另一個女學生

「────」
我有點吃驚
跟一成說話的是2年A班的遠阪凜
住在山坡上特別大的洋房裡的大小姐,還是優等生
美麗且成績優秀,運動神經也超群,沒有缺點
個性是理性的很有禮貌,不會因為是美人而驕傲,就像是男人的理想一


因為是這樣的人,不用說當然是被男學生們當成偶像對待
不過遠阪的狀況是,變成了太過優秀的高原之花
男生們都說,能跟遠阪說話的只有一成跟老師們而已

……算了,老實說,我也是男的
衛宮士郎大概也不例外的,是憧憬遠阪凜的男學生們中的一人

「…………….」
遠阪好像心情不好地看著我們
據說一成跟遠阪感情不好,好像是真的

「啊、不好意思。明明是我拜託你的,卻都讓衛宮做了。原諒我」
喔喔
完全不理那個遠阪地開始說話,一成真了不起啊

「那種事別在意。那,下一個是哪邊。沒什麼時間囉」
「啊啊,下一個是視聽教室。以前好像就不太正常的樣子,這次終於壽
終正寢了」

「壽終正寢的話那也修不好吧。重買一個比較好喔」
「……是這樣沒錯,幫幫忙姑且看看吧。雖然我看來是臨終了,你來看
說不定是裝病的」

「這樣啊。那試試吧」
到早上的導師時間只剩下三十分鐘
要修的話不快點就會趕不上吧

我催著一成走向視聽教室
只是,明明見面了還完全不理,這是很失禮的

我站著朝遠阪回過頭
「來得真早呢,遠坂」
老實地說出感想後,我跟在一成後面

「差點趕不上哪。不好意思衛宮,又麻煩你了。因為拜託事情而讓你遲
到就沒資格當朋友了」
「不用在意啦。我遲到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吧。不過,一成如果遲到就是
問題了」
「也是。哎呀,趕上了真是太好了」
一成呼了口氣,摸著胸口走向自己的座位

時間正好八點
導師時間開始前的預鈴響了,所以再五分鐘藤姐就會來了吧

「───呼」
因為從視聽教室跑過來,呼吸有點亂
輕輕深呼吸後,我走向自己座位

「大清早就很忙呢衛宮。辭掉社團後我還想你在做什麼,是去拍柳洞的
馬屁啊? 雖然跟我沒關係,但不要做出讓我們社團評價變差的事啊。
因為你沒什麼操守嘛」

在我座位前,站著我從國中以來的朋友間桐慎二
從間桐這個姓氏就知道,他是大櫻一歲的哥哥

「唷。弓道社還好嗎,慎二」
「當、當然啊……! 跟外人說也沒用啦,不過少了一個愛出風頭的傢
伙可就變平和多了。下次大會也能得到個好名次的啊!」

「這樣啊。美綴也很努力啊」
「啊? 你在說什麼笨話? 弓道社社能打破記錄當然是因為有我在
啊。衛宮啊,你已經是外人了,用好像了解的口氣說話會丟臉的喔?」

「這樣啊,我會注意。不過我沒有事找弓道社,所以也不會有關吧」
我把書包放在桌上,拉開椅子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2 20:00:02 | 显示全部楼层
「「什麼意思。是說你對我的弓道社沒有興趣?」
「不是興趣,是沒事喔。我已經是外人了,隨便到道場去很奇怪吧。不
過有什麼事的話就說吧。有要幫忙的就幫忙。慎二很不會拉弦或修弓吧」

「這樣,謝啦。有什麼雜事的話會叫你的。不過,應該沒有那種事吧」

「啊啊,那就好。會留下雜事的人是沒資格當主將的啊。不用太常惹藤
村老師生氣喔。那個人,生氣起來真的可怕的」
「……! 哼,多管閒事。總之,你已經是外人了所以不要接近道場
啊!」

慎二跟平常一樣回到自己的位子
……嗯? 那傢伙好像今天特別暴躁哪

「亂說話的傢伙哪。明明是自己把衛宮趕出去的,還真敢說那種話」
「怎麼一成,你在啊」
「什麼是”怎麼”啊! 對著關切地聽著的朋友,你這男的怎麼這麼冷
淡啊!」

「? 為什麼關切啊。我沒有做什麼要一成擔心的事喔」
「蠢蛋,當然會擔心啊。因為衛宮很容易生氣啊。雖然揍了慎二大家會
喝采,但女生們會有責怪風暴啊。把朋友放在這種微妙的立場是不好的」

「這樣啊。嗯,要說的話也是。謝了一成。雖然不會變成那樣,謝謝你
剛才的擔心」
「嗯呣,懂就好。……不過我很意外喔。衛宮明明就很容易生氣,對間
桐卻很寬大哪」
「啊啊,因為慎二本來就是那樣。認識很久習慣了」

「呼呣,是這樣啊」
「就是那樣。來,了解的話就回座位吧。藤村老師差不多要飛進來囉」
「哈哈哈。她與其說是飛的,不如說是飄著的感覺」

導師時間開始的鐘響了
雖然通常班級導師會在五分鐘前進來,但這班的導師不是那種人

對2年C班來說,導師時間的開始是在剛剛鐘響的一分鐘後,也就是

「遲到了、遲到了、遲到了、遲到了~~~!」

迎接一邊這樣叫著,一邊噠噠噠噠地衝刺著的藤姐時才開始

「好、趕上啦─! 大家,早────」
叩咚
發出生理上就覺得很危險的聲音,藤姐跌倒了

「────────」
教室從剛才的慌亂一變,陷入了什麼都說不出來的寂靜裡
如此唐突的場景轉換
不愧是藤姐,人類噴射機不是浪得虛名

……不過,剛剛跌的不是能開玩笑的角度
藤姐撞到講桌就倒下來了
雖然趴著看不到臉,但毫無疑問地更讓人有討厭的想像

「……喂,坐前面的,把老師叫起來啊」
「……咦─,不要啦─……在靠近的同時會被一口吃掉啦……」
「……又不是外星人,就算是藤姐也不會那麼做吧」
「你啊,既然這麼說就自己去叫啊」
「嗚哇,我不行。我不擅長這種的」
「我也不擅長啊! 而且為什麼要女生做啊!? 男生去做啦!」

最前排的好像開始騷動了
對坐在正中間的我們來說,現在還不知道藤姐的慘狀

因為不知道,大家就從座位上站起來偷看

「等一下,老師沒有在動喔。不會是昏倒了吧」
某個人說了很合理的意見
不過問題是,這種情況要怎麼把藤姐帶到保健室去

大家也都是這一年跟藤姐在一起的猛將了
也差不多想打破把導師帶到保健室這種習慣了吧

「藤村老師……? 那個─,沒事嗎─?」

有勇氣的女學生出聲了
藤姊一動也不動
動搖漸漸擴散了

「……剛剛跌倒的樣子很糟糕喔。從頭部直角地撞到講桌不是嗎。那樣
還不受傷的話就像是藤村無敵了」
「嗯─,乾脆讓藤村老師進棒球社怎樣」
「別、別嚇人了……! 老虎以前當顧問的時候,我們可是到甲子園去
了喔!?」
「藤村老師、藤村老師……! 不行,好像沒有反應喔……!」

「喂、在你面前就你去叫啦」
「咦咦!? 我不要啦,如果死了的話會被殺的!」
「但是,就這樣放著不管我覺得等下會很可怕」
「不過沒人想靠近嗎」
「……沒辦法啊。既然這樣只有那個啦」
「嗯,就那個」
「一、二、三─」

大家的心合而為一
……啊啊,只有我跟慎二例外,因為做不出那麼恐怖的事所以就不說話

「一、二、三─,起來了─,老虎」

雖然是全班的聲音,但就跟自言自語一樣小聲
特別是『老虎』的發音小到聽不到
但是

……(抖)
剛才沉默的藤姐身體有了反應

「嗚喔、動了!? 大家、有效了喔!」
「好─繼續! 計啊!」(譯注:我也不知道這什麼東西)
是因為期末考逼近,大家頭腦出問題了吧
明明不要去管就好,還揮著手一直叫著藤姐的外號

「起來啦老虎。早上囉─」
「老師,不起來就是老虎了!」
「別輸了老虎! 老虎站起來啊!」
「好─,老師起床了! 這樣才是老虎喔!」
「老─虎─! 老─虎─!」

「吼───! 別叫我老虎───!」

霹靂一閃
受了那樣的撞擊還毫髮無傷嗎,藤姐威風凜凜地雄立在大地上

「……啊咧? 大家在做什麼? 導師時間不能站起來喔。快快,要開
始了請坐下」

藤姐跟平常一樣站在講桌前
……好像是,從衝進教室到站起來之間的記憶,乾淨地脫落了的樣子

「……喂,老虎好像不記得喔」
「……幸運,我們從早上運氣就很好喔」
「……不,這樣算是運氣好嗎……」
學生們吵吵鬧鬧地回到座位上

「呣。剛剛是誰,把老師當笨蛋了嗎?」
「不,沒有喔。老師妳多心了吧」
「這樣啊,那就好。那今天早上的導師時間要開始了,大家要乖乖聽好」

藤姐悠閒地開始導師時間
在一些通知事項裡還掺雜著閒聊,所以完全沒有通知到什麼

「就這樣,大家要遵守放學時間。門限是六點,有社團的人們不可以待
太久喔」
「咦─,六點那不是一下就到了嗎─。大河老師,運動系社團能不能不
限制?」

「不能。還有後藤同學,對老師要說藤村老師,下次叫名字的話我會生
氣喔?」
「好─,以後會注意─」
後藤表現地完全不會注意的樣子坐回座位

……真是太嫩了
藤姐是說會生氣就會生氣的人。不管對方是學生自己是老師都沒關係的
剛才是極度逼近真正生氣的最後通牒,後藤那傢伙也沒注意到

「那今天的導師時間就到這裡。大家第三節的英文課再見囉─!」
藤姐揮著手離開

2年C班導師,藤村大河
外號是老虎
雖然雖會惹她生氣的外號,但這是真的所以也沒辦法

明明是女孩子卻被取名叫大河的關係,藤姐很被人親近。不過藤姐本人
很討厭老虎這個外號
藤姐說,不像女孩子的外號
但是本人就是那種人,外號會不像女孩子當然也是自作自受吧

「開始上課。值日生,號令」
就這樣,第一節課的老師跟藤姐交錯地進來了
因為藤姐總是把導師時間用到最後一刻,所以我們班的早上一直是像這


然後,跟平常一樣的一天課程結束了
有趕著去社團的學生、馬上回家的學生、沒事做留在教室的學生,各式
各樣的
要說自己,我都不在那三類之中

「不好意思,有空嗎衛宮。要繼續今天早上的事,今天有時間嗎?」
「不,要說有計劃的話是有啦」
我也不是要去玩的
本來之所以退出弓道社,最主要的理由就是要打工

老爸去世後,想說至少生活費要自己出就開始打工,已經五年了
做了那麼多工作,也有些是不能拒絕的幫忙

尤其今天就是
酒館的批發,老闆說男丁越多越好所以希望能過去
只是,的確這也不是自己非去不可的工作。那只是單純的,工作結束後
想熱鬧點才召集認識的人那類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11-12 20:00:45 | 显示全部楼层
「────」
有兩個選澤
我要────
───>生徒會手傳

有工作還沒做完哪
把早上的事接著做完吧

「計劃變更。繼續今天早上的吧,交給我吧。要在考試前把設備修理結
束掉
「得救了。那就去看看美術社的病患吧」
「好。……喔,要確實把人趕開喔。被人看著我沒辦法集中」
「當然。不會讓別人打擾的」
我跟著快步走到走廊上的一成,加快腳步離開了教室

離開校舍時已經完全天黑了
學校的門關了起來
時間是七點,雖然完全超過門限,但因為一成的調解所以完全沒被罵

「哎呀,今天真的得救了。一定會回報你的,有什麼事不要客氣盡管說」
「也對,有事的話就會說吧。不過,我想沒什麼特別的事吧
又不是想要回報才幫忙的,也沒有要勉強拜託一成的事吧

「……真是的,人太好也該反省哪。雖然有衛宮在是得救了,但讓其它
人隨便使喚我可無法忍受。助人是好事,但不應該稍微挑一下對象嗎。
衛宮的情況,是太來者不拒了」
「? 我那麼不挑人嗎?」
「嗯呣。這就是無心之下被笨蛋們隨便利用了。衛宮自己也很忙,所以
偶爾拒絕別人的請求也好吧」

「────」
雖然還不太清楚,但一成好像是在擔心我
我從中學時就常被別人說,說是衛宮不會拒絕別人的拜託,而且不求回
報真是幫助很大

一成是覺得這樣不好吧
不過,我也是自願去做的,自己覺得做不來的事也會乾脆地拒絕所以沒
有問題

「一成不用擔心啦。我最了解我自己了。而且幫助人是善行吧。可不是
要被寺廟的兒子責怪的事」
「不過啊,衛宮是太超過了,這樣下去會崩潰的」

「接受忠告。那明天學校見囉」
「……嗯呣。那就明天見」

一成的表情還是不能同意地走掉了
一成家的柳洞寺必須要從這裡往山上走才能到,當然回家路上就會在這
分開

我走在夜晚的街道上
一邊看著冬天的星空一邊走上坡道,我注意到了四周一個人也沒有

時間是七點半吧
這時間就算到處都有人走來走去也不稀奇的,可是外面感覺不到人的氣


「……這麼說來,的確是」
就在前幾天,在深山町這邊有發生了什麼事
是闖入民宅的強盜殺人事件吧
會沒有行人,學校關門時間會變到六點,也是因為那事件吧

「……瓦斯外洩和強盜嗎。變得很危險了呢」
這樣晚上出來走的人會變少,也是當然的吧
讓櫻一個人回去也變危險了
先不說藤姐,櫻的家是在另一邊的住宅區
要從今天開始送她回去───

「……?」
一瞬間,我懷疑了自己的眼睛
剛才才說沒有人的坡道上有著人影
像在坡道中間,從上面低頭看著我一樣,那人影站住了

「───────」
我不自覺地屏息
銀髮的少女開心地笑了一下,不出聲地走下坡道

在那,途中

「不趕快叫出來會死掉的喔,大哥哥」

她說出了,奇怪的話

爬上山坡就到了我家
家裡的燈是開著的,櫻跟藤姐已經回來了吧

一進到客廳,就聞到好像很美味的飯香
餐桌旁是正在吃飯的櫻和藤姐
今晚的主菜像是奶油煮雞肉,最喜歡白色調味料的藤姐好像心情很好

「學長你回來了。不好意思我們先吃了」
「我回來了。抱歉回來晚了喔。再早點回來就好了」
「沒關係的,還來得及。等一下喔,馬上準備好」
「嗯,拜託了。我去洗手,要看著藤姐,別讓她吃別人的菜」
「是的,我會好好看著的」

我回到自己的房間
雖然跟倉庫比起來是沒什麼東西的房間,但我本來就沒什麼興趣,這樣
也算是有裝飾的
雖然大部分都是藤姐隨便放的不明用途物品

洗了手,換完衣服回到餐廳時,餐桌上準備好了晚飯

「我開動了」
「是的,能合你口味就好……」
櫻很謙虛

在這一年內櫻的料理技術飛躍地進步
現在的狀況是洋風完全贏不了她,和風還有點辦法,中國風則彼此都沒
接觸
雖然自己的學生進步了是很高興,但身為被弟子超越的師父總覺得寂寞

「────呣」
果然很厲害
雞肉是會越煮越硬的。所以雖然麻煩,也要在煮之前將表面烤得恰到好
處,才能做出不損美味的多汁完成品
這部分的掌握是絕妙的、笨拙的藤姐絕對做不來的職業技巧

「怎麼樣呢學長……? 那個,我是覺得今天做得很好吃……」
「毫無缺陷。白調味醬也是絕妙啊。洋風料理我已經不是櫻的對手了

「嗯嗯,從小櫻開始做飯以來,跟肉有關係的菜就變好吃了」」
這時
之前一直專心吃飯的藤姐抬起頭來

「啊。不行喔─,士郎。學生不能這麼晚回來的」
……啊呀
本來以為因為櫻的晚飯而心情好的,但好像看到我就不高興的樣子

「真是的,又是在幫別人了對吧。那雖然是好事,這種時候要早點回來。
導師時間時不是說了最近很危險嗎。那個可是對士郎說的喔」

「……我說啊。不用特地在導師時間,在家裡說不就好了?」
「因為在這裡說你不會聽。在學校確實地說對士郎比較有效嘛」
「……老師,我想那是濫用職權,公私不分吧」

「不會,不這樣做對士郎沒效的喔。平常都在幫人很吃虧吧。偶爾直接
回家悠閒一下也好啊,笨蛋」
「呣。笨蛋是什麼意思啊。又沒關係,幫別人的忙,如果能幫助上那個
人也不會吃虧喔」

「……唉,跟切嗣真像哪。士郎你這樣姐姐會擔心的喔」
哪裡有在擔心啊,藤姐很有精神地吃著飯

「……那個,藤村老師。妳剛剛說的,學長從以前就是這樣嗎?」
「嗯,從以前就那樣。就像是有困難的人在就會自己去幫忙那型的。不
過不是多管閒事,士郎只是單純地早熟啦」

呵呵呵地,藤姐露出危險地笑容
「藤姐。說多餘的話我會生氣喔。櫻也不要問無聊的事」

我盯著她們兩人
雖然藤姐嘖地一聲接受了,但是
「藤村老師,請繼續說下去」
櫻認真地接受課程

「那我就說囉。這個嘛─,士郎是沒辦法不管有困擾的人的個性喔。幫
助弱者對抗強者的那種人。小時候的作文啊,寫說我的夢想是當正義的
一方」

「────」
……又在講以前的事了啊,藤姐
不過全都是真的所以也沒法插嘴
而且,當正義的一方就算現在也是不能改變的目標

「唔哇。好了不起的小孩呢,學長」
「嗯,很了不起喔─。有女生被年長的男生欺負就一定會去救,而且因
為切嗣很懶散所以也很拼命地熟悉家事」

「啊─啊,那時候明明很可愛純真的,怎麼會變成這麼彆扭的孩子啊─」

「因為有藤姐在吧。看著差勁的大人小孩子也想了很多喔。不甘心的話
就自己作飯吧」
「──────什麼」
藤姐受到打擊
來以為會就這樣低頭反省的

「嗚嗚,姐姐好傷心喔。小櫻,再一碗」
又一下伸出了第三次的飯碗

吃完晚飯休息了一下,時鐘指上了九點

「好,做些什麼吧」
到晚上的鍛鍊前還有時間
現在就────

───>大人休

───也對啊
為了準備晚上的鍛鍊就休息一下吧

「洗澡水也燒好了。送櫻到家裡拜託藤姐就好了吧」
既然這麼決定就快點做吧
首先是叫醒睡在客廳的藤姐、向櫻為晚餐道謝、看著兩人回家、洗個澡
休息一下────

就這樣一天結束了
半夜十二點前,衛宮士郎必須進行已經是每天課程的”魔術”

「────────」
我盤腿坐著,調整呼吸
讓腦中盡可能成為一張白紙
剝離跟外界的接觸,意識全部朝向內側

「────同調,開始」

像是自我暗示一樣,我唸著說慣了的咒文
不,那真的不過是自我暗示罷了
對沒有什麼魔術刻印、也沒有魔道知識的我來說,咒文只是改變自己的
東西

…本來,人類的身體裡是沒有流通魔力的神經的
而要做出擬似神經,暫時地改變的話,就必須要有統御自己的身體跟全
部神經的集中力

魔術是跟自己的戰鬥
舉例來說,在這瞬間,我的背骨上就像被燒紅的鐵棒刺入一樣
那個鐵棒,就是我所能準備出的唯一一條”魔術回路”
將這回路通到身體深處、與其它神經連繫上時,自己才能使用魔術

這不是比喻
實際上,在衛宮士郎的背骨上,有著看不見也摸不著的”類似火筷的東
西”,正慢慢地插入

────我是個魔法使喔

這麼說了的切嗣,其實是魔術師
是學習眾多神秘、深入世界構造、實行許多奇蹟的,純粹的魔術師
小時候,我憧憬這樣的切嗣,求他教自己魔術

但是1魔術師不是能想當就當的。需要天生的才能,也需要相應的知識
而我當然沒有天生的才能,切嗣也沒有教我魔道的知識
問他為什麼,他說是我不需要這種東西

我現在也還不懂這句話的意思
不過,小時候的我是怎樣都沒關係吧
想著總之只要能使用魔術的話,就能變得像切嗣一樣

可是,天生的才能───像是魔術回路的數量、還有歷代累積的魔術成
果,我都沒有

切嗣的魔術成果……也就是衛宮家的魔術刻印,好像是只有血親才能移
植的東西
魔術師的證明,魔術刻印,是在沒有血緣關係的人身上會出現排斥反應

所以身為養子的我,不能接受衛宮家的刻印

不過
其實,從不知道魔術刻印是什麼的我看來,那種東西的有無是一點關係
也沒有
所以這樣就只能看我自己能怎麼做了
想要當魔術師的話,就只能學習適合我本身特質的魔術了

魔術呢,說極端一點就是放出魔力的技術
把魔力用生命力代換也可以
魔力分成充滿世界的大源,還有在生物體內生出的小源

要分大源小源的話,不用說當然是大源比小源來得優秀
一名人類作成的小源魔力,跟充滿世界的大源魔力,力量程度是不同等
級的
不過是什麼魔術,使用大源的魔術都能輕易凌駕個人使出的魔術

因為如此,優秀的魔術師都擅長於從世界汲取魔力的技術
那就跟過濾器相近
魔術師把自己的身體當作轉換回路,從外界汲取魔力,作成人類也能使
用的魔力

這個轉換回路,魔術師稱它作魔術回路

這個才是天生的才能,魔術回路的數量是一生下來就決定了的
一般人幾乎沒有魔術回路
因為那本來就是很稀少的東西
所以魔術師累積好幾代的血統,讓生下來的子孫們有較適合魔術的肉體

做過頭的家族就像在做品種改良一樣,增加生下小孩的魔術回路

……算了,因為如此,生在普通家庭的我,也不能期待有很多魔術回路

既然這樣就只剩一個辦法
切嗣說,不管是什麼人好像都至少有一個適合的魔術系統
他還說這是順從那個人的”起源”來取出魔力什麼的,不過那部分我是
完全聽不懂
確定的事情是,就算像我一樣的傢伙也有一個可以使用的魔術,如果鍛
鍊那魔術的話,說不定有一天就能變得跟切嗣一樣,只是這樣而已

所以,我只學了那個魔術
那是八年前的事了
切嗣在猶豫很久之後,用很嚴肅的臉承認我為他的弟子

──聽好了士郎。學習魔術這件事,就是從常識脫離的。死的時候就要
死,殺的時候就要殺
因為我們的本質不是生而是死啊。魔術,只不過是滅亡自己的道路罷了
───

小時候的心靈不知道恐懼是什麼吧
切嗣把手放在用力點頭的衛宮士郎頭上,無可奈何地苦笑了

───我所教你的,是會帶來爭端的東西
所以不能在人前使用,也不能因為困難而怠忽鍛鍊
不過,要放棄也沒關係
最重要的事情是,魔術不是為了自己,而是為了他人而用的喔。這樣一
來士郎就雖然是魔術使,卻不是魔術師了

……切嗣呢,是不希望衛宮士郎成為魔術師吧
我想那也沒關係
我憧憬的是切嗣,而不是魔術師
只要能跟切嗣一樣,跟那紅色的太陽一樣,為了別人,那就────

「────────」
……有雜念出現了
感覺像是,刺入身體的鐵棒,滑到了不能進入的地方的感覺

「咕、唔────!」
如果在這時打亂呼吸的話,那就真的無法挽回了。擬似作出的魔術回路
會侵食身體,將體內撕成一片片的
到那樣就結束了
就變成衛宮士郎,是在這基本的手法失敗喪命的菜鳥了────

「―――、――――、――――――――――――」
像是要咬碎牙齒一般地咬牙,我再度開始接續
像走在針山上一般地掙扎之後,鐵棒到達了身體深處,總算融解成身體
的一部分

……到這裡,花了快一小時
花了那尛窩時間,總算作出一條擬似神經,將自己變成製造魔力的回路

「────基本骨子,解明」

之後就只是,自然地流過魔力而已
衛宮士郎不是魔術師
是只能像這樣在體內生成魔力,將魔力流到物品上而已的魔術使

所以那魔術也只能做到一件事
那就是────

「────構成材質,解明」

物體的強化
只是把握對象物體的構造,注入魔力使暫時補強能力的”強化”魔術

「────基本骨子,變更」
眼前的是折斷的鐵管
將魔力注入這個,完成單純硬度強化的魔術

本來,在自己以外的物體上注入自己的魔力,就跟掺入毒物一樣
就跟衛宮士郎的血,對鐵管來說不是血一樣。注入不同的血就算強化也
只是會加速崩壞吧
要防止那樣,靶毒物變成藥物,就必須正確把握對象的構造,在”開放
的空隙”裡注入魔力

「──、──,構成材質,補強」

……熟練了的魔術師就很輕鬆吧,但對連魔力的生成都不能順利進行的
自己來說,那困難的就像是要射中幾百公尺外的目標一樣
順便一提,弓道射一次的距離是二十七公尺
比那難上幾十倍的話,我想也不必說有多困難了────

「咕……!」
體內的熱度急速地冷卻
通過背骨的鐵棒消失了,被擠壓到極限的肺,貪心的需求氧氣

「哈───啊、哈啊、哈啊、啊────!」

我的身體彎成ㄑ字形,在能輕易失去意識的頭暈中忍耐著

「啊────啊,可惡、又失敗、了嗎────」

鐵管沒有變化。注入的魔力好像在外面消散了

「……在本來就有形體的東西上加工,好困難」

我所做的事,就像在已經完成的藝術品上再加上一筆

在完成的物體上加工這件事,孕藏了降低其完成度的危險性
應該要補強的筆,有時也會降低藝術品本身的價值
所以”強化”的魔術既單純又困難,喜歡使用的魔術師好像很少

……不,我也不是喜歡使用,只是沒有其它能力才沒辦法的
雖然如果乾脆揉捏無形的黏土來作代用品還比較輕鬆,但那種只有形狀
再現的代用品,只有外形而沒有內在

周圍放著的破爛品就是那樣
這些是強化的魔術失敗時,順便練習作代用品讓心情冷靜的,但也全都
沒有內在
因為能明確地想像物體的設計圖,所以外型能極相似地再現但內在是空
洞,當然是完全沒有機能的

「────────」
我擦了擦流汗的額頭
回過神來,發現全身像被潑過水一樣地汗濕了
……不過,這個程度就結束算是僥倖了
剛剛的情形真的很危險
如果回復的慢了一個呼吸,內臟會幾乎全壞掉吧

「……如果在快死的時候就能進步,那就還有希望哪」

不會有這麼方便的事情的
不過,害怕死亡魔術就不會進步也是有道理的

既然學了魔術,死亡就常在身邊
就算是每天習慣了的、沒什麼的魔術,也會因為一點小失務而爆發,奪
走術者的生命

身為魔術師一開始的覺悟就是,接受死亡

───切嗣說過那是很可悲的

說不定那是表示,他不希望我有那樣的覺悟

「……要幫助誰這件事,就是不要幫助誰。……正義的一方,是非常自
私的、嗎……」
當我小時候說要變得跟切嗣一樣時,切嗣重複跟我說著這些話
我不知道那話的意思
只是,衛宮士郎,必須要跟切嗣一樣到處幫助別人,成為正義的一方

「……相反的,在這基本的都順利不了啊。怎麼會在緊要關頭出現雜念
啊,笨蛋」

用視覺捕捉物體的構造是很嫩的
優秀的魔術師是只捕捉患部,不浪費地注入魔力

────我的夢想是成為正義的一方

想起了晚飯時藤姐說的話
我不認為這是該不好意思,或是不可能的
因為那是絕對肯定的事情。衛宮士郎要繼承衛宮切嗣

所以就算還未成熟,我也做著自己做得到的事
我不知道正義的一方是什麼樣的人
因為不知道,所以我現在只是在自己做得到的範圍裡,為別人而做,只
有這樣地去接近

然後這五年間,雖然打算一直看向前方,但不順利地迷惑了

「……啊啊真是的,我一點都不懂啊切嗣。到底,要做什麼才能成為正
義的一方啊」

我隔著窗戶看著天空
為了烏雲、為了別人而做也沒有意義
我想不是只要助人就是正義的一方
雖然我明明知道的,可是這五年來,我一直沒有抓到,要怎麼做才能成
為不一樣的人,這重要的部分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咦……我會,被殺────?」
 「沒錯。因為主人打倒其它主人是聖杯戰爭的基本。然後打倒其它
六人的主人,就會被給予能實現願望的聖杯」
 
 「什────麼?」
 等、等一下
 我完全不能理解遠阪這傢伙在說什麼
 主人要打倒主人
 然後最後是得到聖杯……喂、聖杯,是指那個聖杯嗎……!?
 
 「還不懂? 主要就是呢,你被捲入了一場比賽中了。名為聖杯戰爭
的,七名主人的生存競爭。在其它主人一個不留地被打倒前不會結束,
魔術師之間的互相殘殺」
 遠阪凜像是這不是什麼大事一般地斷言
 
 「────────」
 腦海中回轉著剛剛才聽到的單字
 被選上成為主人的自己
 也是主人的遠阪
 名為從者的使魔
 ───還有
 名為聖杯戰爭的,與其它魔術師的互相殘殺────
 
 「等一下。那是什麼,妳突然地說些什麼啊」
 「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我只是說出事實而已喔。……而且你自己,
心底也了解了不是嗎? 不只一次,兩次差點被從者殺掉,了解到自己
已經是無處可逃的立場了」
 
  「────────」
 那
 我的確,是差點被名叫Lancer的傢伙殺掉
 
 「啊,不對呢。不是差點被殺掉而是被殺了吧。你還真能復活呢,
衛宮同學」
 「────」
 遠阪的追擊,從某方面來看是最後一擊
 
 ……的確是那樣
 那傢伙殺了我,我也的確被殺了
 那時不管有什麼好藉口都沒用,我只是要被殺的存在罷了
 所以
 就算否定這莫名其妙的互相殘殺
 其它人也不會收手的
 
 「────」
 「懂了嗎? 那我再多說一點。聖杯戰爭是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能
確定的只有,幾十年一次,會有七名主人被選中,給予主人各種從者
這件事」
 
 「我也是被選為主人的其中一人。所以我跟從者訂了契約,你也跟
Saber訂了契約。請把從者當作為了贏得聖杯戰爭而被聖杯賜予的使
魔吧。然後,身為主人的我們要與自己的從者合作,消滅其它主人,
就是這樣」
 
 「…………」
 遠阪的說明太簡潔了,離現實感太遠
 不過我還是有一個,從剛剛就覺得疑問的事
 
 「……等一下。雖然遠阪妳說Saber是使魔,我卻不這麼想。因為
使魔應該是貓或鳥之類的吧。雖然據說也有用人類幽靈的傢伙,但
Saber可是確實有身體的。而且,那個───非常地,看起來不像使
魔」
 
 我朝Saber偷看一眼
 Saber只是不說話地聽著我跟遠阪的對話
 ……那個樣子是人類的樣子
 雖然不明真實身分,但她是跟自己年紀差不了多少的女孩子
 這樣的女生只是接近我就無法冷靜了,就算說她是使魔也沒有現實
感,最重要的是,心臟咚咚地跳著很困擾
 
 「使魔呢───算了,雖然從者是分成那類,但是地位不同喔。再
怎麼說,在那邊的她可都是以使魔來說最強的英靈喔」
 「英靈……? 那果然是幽靈囉?」
 
 過去死亡人類的靈魂
 死了以後也讓姿態留在世上,卓越能力者的殘留思念
 但是,那就奇怪了
 幽靈沒有身體。能傷害靈體的只有靈體
 所以,有肉體是人類的我,不可能被靈體直接殺掉
 
 「幽靈……雖然相似,但把Saber跟那種東西當成一樣的可是會被
她殺掉喔。因為從者是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接近精靈、超越人類的
存在」
 「────哈啊? 得到肉體的過去英雄?」
 「對啊。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總之就是把死亡了的傳說中的英雄
拉過來,使其實體化喔」
 
 「不過呢,叫出是主人的任務,之後的實體化是聖杯來做的。讓靈
魂成形是一介魔術師不可能辦到的。因為需要有強大的外來力量」
 
 「等一下。過去的英雄、咦咦……!?」
 我看著Saber
 那她也曾經是英雄嗎
 不,的確現代是沒有打扮成她那樣的人,不過那也───
 
 「那是不可能的。我沒聽過有這種魔術」
 「當然啊,因為這不是魔術。請把它當作是因聖杯而產生的現象吧。
不然要把靈魂再現固定化根本不可能」
 「……靈魂的再現……那麼那個、從者是跟幽靈不同的嗎……?」
 
 「不同啊。不管是人類、動物還是機械,只要留下偉大功績就會脫
離輪迴圈,昇華一個階段的,沒聽過嗎? 英靈就是這樣喔。簡單來說
就是成為被崇敬的、擬似的神明們吧」
 
 「降靈術或是招魂之類。那種一般的”處理靈魂魔術”是借用英靈
一部分的力量而引起奇蹟的對吧。不過這從者是直接跟英靈本體連結
的使魔。所以雖然基本上是以靈體待在身邊,但必要的話就能實體化
戰鬥」
 
 「……呣。那個,就是把靈體跟實體分開用嗎。……我看不到遠阪
的從者,現在是靈體嗎?」
 「不,那傢伙在我家的召喚陣療傷中喔。他剛剛被Saber打倒了對
吧。那可是再晚一點強制撤離就會被斬首消滅喔」
 
 「聽好了,能打倒從者的只有同樣是靈體的從者。當然如果對方實
體的話我們的攻擊也能打中,所以順利的話說不定能打的倒。不過,
從者全都像怪物對吧? 所以怪物就交給怪物對付,主人要在後方支援
是定則喔」
 
 「…………呣」
 遠阪的說明,總覺得讓我生氣
 怪物怪物的說著,雖然我不知道其它從者是怎樣,但我不希望Saber
被那樣形容
 
 「總之成為主人的人,必須要用召喚出來的使魔打倒其它主人。這
部分懂了嗎?」
 
 「……話的意思我懂了。不過我可沒同意喔。這種低級趣味的事到
底是誰,又為了什麼開始的」
 
 「那不是我該知道的事,也不能回答你。這部分就請在哪天好好地
問一下監督聖杯戰爭的傢伙吧。我要教你的是呢,你已經只能戰鬥了,
還有從者是很強的使魔所以要好好使用,就這些喔」
 
 遠阪只說了這些,這次看向Saber
 
 「接下來。從衛宮同學的話聽來,妳好像是不完全狀態呢,Saber。
因為被沒有主人心得的見習魔術師召喚出來的關係」
 
 「……嗯。跟妳說的一樣,我並不是萬全狀態。因為士郎沒有讓我
實體化的魔力,要變回靈體、或魔力的回復都很難吧」
 
 「……我吃驚了。雖然也是因為情況很嚴重,但沒想到妳會老實說
出來。我只是在想要怎從妳的話聽出弱點而已」
 
 「雖然讓敵人看出弱點不是我的本意,但這是騙不過妳的眼睛的。
隱藏這邊的底牌也沒意義對吧。記然這樣就藉著讓妳知道,使士郎更
深地了解現狀比較好」
 
 「正確。風格也是完美。……啊啊真是,更可惜了。如果我是Saber
的主人,就等於贏了這场戰爭的嘛!」
 遠阪好像很不甘心似地握拳
 
 「呣。遠阪,這是說我不配嗎」
 「當然啊,笨蛋」
 嗚哇,輕鬆地說出有良心的人不會說的話了
 
 「什麼? 還有什麼疑問嗎」
 而且沒有自覺
 學校的優等生形象卡啦卡啦地崩塌了
 ……不愧是一成。遠阪的確是跟鬼一樣不留情
 
 「接下來。話說完了就差不多該走了吧」
 這時
 遠阪突然說了莫名其妙的話
 
 「? 走是要到哪裡?」
 「就是要去見很清楚你被捲入的這場比賽……”聖杯戰爭”的傢伙
啊。衛宮同學想要知道關於聖杯戰爭的理由對吧?」
 
 「───那是當然的。可是那在哪裡啊。已經這時間了,太遠的話」
 「沒問題,就在鄰町所以快一點的話天亮前就回得來。而且明天是
禮拜日,熬夜也沒關係不是嗎」
 
 「不,不是那問題」
 只是因為今天發生很多事情累了,想要稍微休息一下整理事情
 
 「怎麼,不去嗎? ……衛宮同學如果這麼說的話是沒關係,Saber
呢?」
 不知為何遠阪向Saber徵求意見
 「等一下,跟Saber沒關係吧。不要太勉強她」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5:14 | 显示全部楼层
「喔,已經有身為主人的自覺啦。不喜歡我跟Saber說話?」
 「怎、怎麼可能! 只是如果遠阪說的是真的,Saber就是過去的英
雄吧。那被叫到現代應該什麼都不知道的。所以───」
 
 「士郎,不是那樣的。從者如果要在人間存在,就會適應各種時代。
所以這時代的事我也很清楚」
 「咦────真的,知道?」
 「當然。因為我也不是第一次在這時代被叫出了」
 
 「什────」
 「騙人,那機率有多小啊……!?」
 啊,遠阪也嚇到了
 ……這就是說,Saber說的事是很不可思議的吧
 
 「士郎,我贊成她的意見。你身為主人的知識太少了。身為與你訂
契約的從者,士郎不變強會很困擾」
 Saber靜靜地凝視著我
 ……那不是為了Saber自己,而是考慮到我的,安穩的視線
 
 「……我知道了。去就好了吧。那麼,那是在哪裡啊遠阪。是可以
回得來的地方吧」
 「當然。目的地是鄰町的言峰教會。那邊是監督這聖杯戰爭的假神
父的家喔」
 
 遠阪露出不懷好意的笑容
 那是擺弄什麼都不知道的我的笑容
 「………………」
 雖然是偏見
 但是那傢伙的個性,感覺哪裡有問題喔……
 
 走在夜晚的町內
 過了深夜一點,外面完全沒有人
 家家戶戶都關了燈,現在只有街燈照著睡著了的町
 
 「哪遠阪。雖然是不重要的事,不過妳打算用走的到鄰町嗎」
 「對啊? 因為電車跟公車都停開了吧。偶爾晚上散步也不錯不是
嗎」
 「這樣啊。姑且問一下,妳知道走到鄰町要多久嗎?」
 「這個,用走的差不多一小時吧。不過,回來晚了就搭計程車就好
了吧」
 
 「不能用那多餘的錢啊,而且我想說的是女孩子晚上出來走不太
好。妳知道最近很危險吧。有什麼萬一的話我可不能負責喔」
 「請放心吧,不管對方是什麼恶意的傢伙都不會出來的。雖然衛宮同
學你好像忘了,但那邊的Saber可是很強的喔」
 
 「啊」
 這麼說也是
 不管是搶匪還是什麼,如果對Saber出手那才會被打回去吧
 
 「凜。剛剛士郎想說什麼。我沒辦法理解」
 「咦? 不,該說他是搞錯了,還是個大白痴呢。好像是想說如果我
們被色狼襲擊的話衛宮同學要救我們」
 
 「怎麼可以,士郎是我的主人。這樣不是立場逆轉了嗎」
 「他沒想過不是嗎? 感覺他是不管魔術師還是從者都沒關係的。好
想看看那傢伙腦袋裡的樣子呢─」
 「………………」
 
 遠阪跟Saber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成了能說話的關係了
 說到Saber,從要那副樣子出門被我阻止時就不說話
 
 怎麼樣都不肯脫掉鎧甲,於是沒辦法地給她穿上雨衣,就更不說話

 現在則是不客氣地跟在我身後,只跟遠阪說話
 
 「啊咧? 你要去哪裡衛宮同學。那邊不對吧?」
 「到橋那邊就好了吧。那這邊是近路」
 因為要跟這兩人並肩走對我有很大的抵抗,我快步走上旁邊的路
 兩人沒意見地跟了過來
 
 到了河邊的公園
 過了那個橋,就能到鄰町的新都了───
 
 「嘿,有這樣的路啊。也對,從公園也能到橋上嘛,朝公園走就好
了呢」
 提高聲音說著的遠阪抬頭看著橋
 
 是因為夜晚的公園,這場所的關係吧
 遠阪抬頭看著橋的側臉,比在學校看到的還要美,我敗了
 
 「好了走吧。又不是來玩的」
 我催著站在公園的遠阪,上了階梯
 只要到了橋邊的人行道,接著到新都就是一條直線了
 
 人行道橋上沒有人
 那也是當然的,就算在白天也很少人走這裡
 到鄰町一般是坐公車或電車的,這個人行道橋不太有人用
 
 再怎麼說距離都太長了,而且也有人會無聊擔心做的不夠牢固,有
一天崩塌也不奇怪
 以位置來說是很完美,但沒被當作約會路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吧
 
 「……笨蛋。在想什麼啊我」
 不說話地跟在後面的Saber,還有就在身邊的遠阪
 我努力不去意識到這兩人,想要早點走過橋地加快腳步
 
 過了橋,遠阪帶我們往郊外走
 雖然說到新都我只想到車站前的商業街,但離車站較遠的地方還留
著以前的街道
 
 而郊外是最多舊街道的
 稍微傾斜的長長坡道,還有望海的高台
 在坡道越上方建築物就越少,看到了在山丘斜面上建的外國墓地
 
 「這上面是教會喔。衛宮至少也有去過一次吧?」
 「不,沒有。不過知道那邊以前是孤兒院」
 「這樣,那今天是第一次嗎。那稍微注意一點比較好喔。那邊的神
父是不能用一般的辦法的」
 
 遠阪先爬上了坡道
 ……抬頭看看,可以看到山坡上有像是建築物的影子
 高台上的教會
 以前連靠近都沒有過的神之家,現在要為了這種目的而去了
 
 「唔哇───好了不起哪」
 教會非常的豪華
 高台全部都是教會佔地嗎,爬上山坡的同時,就有平整的廣場迎接
我們
 而蓋在後方的教會,雖然不是那麼大,卻高大地威壓著來訪者
 
 「士郎,我留在這裡」
 「咦? 為什麼啊,都來到這裡了不能只把Saber留下來吧」
 
 「我不是為了來教會,而是為了保護士郎而跟來的。如果士郎的目
的地是教會的話,就不會再走遠吧。所以,我就在這裡等」
 Saber斷然地說了
 因為好像再怎麼樣她都不進去的樣子,這時就尊重她的意思吧
 
 「我知道了。那我走了」
 「是的。不管是誰都不可以放心,主人」
 
 寬廣、莊嚴的禮拜堂
 既然有這麼多位子,平常來訪的人應該很多吧
 既然被交待管理這麼大的教會,這裡的神父看來應該人格很傑出
 
 「遠阪。這裡的神父是怎樣的人啊」
 「怎樣的人,要說明很難呢。雖然認識了十年,我還不太清楚那傢
伙的個性」
 「認識了十年……? 那可是真久的關係呢。該不會是親戚什麼的
吧?」
 
 「雖然不是親戚,但是我的監護人喔。順便說一下,他是我的師兄,
也是第二個師父」
 「咦……師兄是,身為魔術師的師兄!?」
 
 「對啊。這有什麼好驚訝的」
 「因為他是神父吧!? 神父還用魔術,那不是被禁止的嗎!」
 沒錯,魔術師跟教會本來就不相容
 
 魔術師所屬的大規模組織叫做魔術協會
 而大宗教的內部,一般人一輩子都看不到的,屬於這邊的教會,暫
且稱呼為聖堂教會
 這兩者是相似但不同的,雖然形式上是合作,但有空隙的話就會隨
時互相殘殺的危險關係
 
 教會厭惡異端
 對徹底排除非人者的他們來說,使用魔術的人也是其目標之一
 對教會來說,奇蹟是被選上的聖人才能取得的東西。其它人如果使
用奇蹟就全都是異端
 
 就算是屬於教會的人也不能例外
 教會中是地位越高越禁止魔術污染的
 能被任命這種教會的信徒就更不用說了,而且,神的加持是越多就
會離魔術越遠的────
 
 「……不對。這裡的神父本來就是這邊的人嗎」
 「嗯。他是被任命為聖杯戰爭監督者的傢伙,厲害的代行者喔。……
不過,有沒有神的加持就是個疑問了」
 
 遠阪發出卡卡的腳步聲走向祭壇
 神父不在還來打擾就不太好,更不用說已經這麼晚了
 也不可能在禮拜堂,要找他的話應該在教堂內部的私室吧
 
 「……哼嗯。那,那個神父叫什麼名字? 剛剛好像說了言峰什麼的」
 「名字是言峰綺禮。我父親的學生,已經認識十年以上的孽緣
喔。……不過,可以的話是不想認識啦」
 
 「───同感。我也是,不想要不尊敬師父的弟子」
 
 卡地一聲腳步聲
 是注意到我們來了嗎,那人從祭壇內側慢慢出來
 
 「幾次叫妳來都不回應,倒是帶了奇怪的客人哪。……呼呣,那他
就是第七人嗎,凜」
 
 「對。雖然姑且是個魔術師,但內在卻完全是外行人所以沒找
到。……我記得有規定當上主人的人要到這報告吧雖然是你們自己訂
的規則,這次就遵守吧」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15:50 | 显示全部楼层
「那很好。原來如此,那得要感謝那少年哪」
 名叫言峰的神父,慢慢地看向我
 
 「────」
 ……我不由得,退了一步
 ……不是在怕什麼
 ……也不是在叫言峰的男人身上感到敵意
 但是,這神父有著能讓肩膀上的空氣變重的威壓感
 
 「我就是被任命管理這教會的言峰綺禮。你的名字呢,第七名主人
啊」
 「───衛宮士郎。不過,我還不記得有當上什麼主人啊」
 我在腹部使勁,不輸給這重壓地盯著神父
 
 「衛宮──────士郎」
 「咦────」
 背上的重壓變成寒氣
 神父靜靜地,像是遇到什麼可喜的東西一樣笑了
 
 ────那笑容
 對我來說,有無法比喻的────
 
 「我要向你道謝,衛宮。還真能把凜帶過來。如果沒有你在,她到
最後都不會來吧」
 神父走近祭壇
 遠阪表情很無聊似地離開祭壇,走到我身旁
 
 「那就開始吧。衛宮士郎,你是Saber的主人沒錯吧?」
 「那不對。我的確是跟Saber訂了契約。但你就算跟我說什麼主人
還是聖杯戰爭的我也完全不懂。如果主人是要真正的魔術師才能當
的,那重新選其它的主人比較好」
 
 「……原來如此,這很嚴重哪。他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嗎,凜」
 「所以就說是外行人了不是嗎。這部分要從頭教他。……你很擅常
這種補救吧」
 遠阪一副不高興的樣子催著神父
 
 「────喔。原來如此,是這樣嗎。很好,你會拜託我這可是第
一次。對衛宮士郎就算感謝也不夠哪」
 言峰神父好像很愉快地笑了
 該怎麼說,聽著這對話好像讓我更不安了
 
 「首先矯正你的錯誤吧。聽好了衛宮士郎。主人是不能讓給其它人
的,既然當了也不能辭退。手上刻著令咒的人,不管是什麼人都沒辦
法辭退。先接受這個事實吧」
 
 「───沒辦法辭退,為什麼」
 「令咒也是聖痕。是給與主人的試練。不能說因為不方便就放棄的。
那痛楚,在得到聖杯前不會消失的」
 
 「如果你說想退出當主人的話,就沒有比得到聖杯實現自己的願望
更好的了。這樣一切都能跟原來一樣喔,衛宮士郎。你的願望,就算
是要把裡面積存的泥巴全部挖出也辦得到。───對了,要從一開始
重來也是可能的吧」
 
 「所以就期望吧。如果有那天到來,你會感謝被選上成為主人的哪。
想要消去那眼睛看不見的燒傷的話,只要接受那聖痕就好」
 
 「什────」
 我頭暈了
 神父的話中根本沒有重點
 只是越聽越讓我混亂罷了
 
 ……但是,這傢伙的話卻深深地浸透我的胸口,像血一般黏著───
 
 「綺禮,不要繞圈子。我是說向他說明規則喔。沒人叫你去撕開傷
口」
 蓋住神父話語的聲音
 「────遠、遠阪?」
 混亂的頭腦因為那聲音一下清醒了
 
 「這樣啊。因為對這種人說什麼都是白費哪,想說至少讓他繼續錯
誤地把他的道德拭去的。……哼嗯,常言道善有善報。我自己也不由
得期待著了嗎」
 
 「怎麼。你是說幫他對你有好處嗎」
 
 「就是有。因為幫助別人,有一天也會是幫助自己啊。……不過,
現在再對妳說教也沒用」
 
 「那麼回到正題吧,衛宮士郎。你被捲入的這戰爭被稱為『聖杯戰
爭』。是七名主人用七名從者進進行的爭奪戰───這些凜已經告訴你
了嗎?」
 
 「……聽說了。七名主人互相殘殺的,荒唐事事吧」
 「沒錯。但對我們來說,並不是自己喜歡才做這種違反正道的事。
這全都是為了選拔配得上聖杯的人的儀式。因為是聖杯嘛,選定所有
者是需要幾個考驗的」
 
 ……什麼考驗啊
 我可以打賭,這神父一點都不覺得聖杯戰爭是什麼”考驗”
 
 「等一下。從剛剛就一直說聖杯聖杯的,那到底是什麼。你總不會
說真的是那個聖杯吧」
 
 聖杯
 盛過聖者之血的杯子
 在少數幾個聖遺物中也是最高位的聖杯,據說可以行使各種奇蹟
 
 其中廣為流傳的,是有聖杯的人可以得到世界
 ……不過,那是騙人的。再怎麼說,聖杯本身的存在就是接近”似
有卻無”的
 
 的確,”能實現願望的聖之杯”有在世界各地不同的傳說、傳承中
出現
 不過也只有這樣
 因為聖杯是就算實際存在,也沒聽說過能再現的架空技術
 
 「怎麼樣啊言峰綺禮。你說的聖杯,是真的聖杯嗎」
 「當然。這個町內出現的是真品。其中一個證據就是,出現了從者
這種非常識的奇蹟吧」
 
 「叫出過去的英靈,役使他們。不,已經接近讓死者甦醒的這奇蹟
可以說是魔法了。有著這種力量的聖杯,就能給持有人無限的力量。
物品的真偽,在這事實前是無價值的」
 
 「────────」
 也就是
 這傢伙想說,就算是假的,只要有超越真品的力量就不管真偽嗎
 
 「……好。就假設聖杯存在吧。可是,那為什麼要有聖杯戰爭。有
聖杯的話就不用互相殘殺了。既然是那麼厲害的東西,大家分一分就
好了吧」
 
 「這意見很有道理,不過我們沒有這樣的自由。能得到聖杯的只有
一個人。那不是我們決定的,是聖杯本身決定的事情」
 
 「不管是選出七名主人,還是叫出七名從者,全部都是聖杯自己進
行的事。這就叫做儀式吧。聖杯選出配得上持有自己的人,讓他們競
爭而選定只有一名的持有者。這就是聖杯戰爭───被聖杯選上的
人,為了得到聖杯而互相殘殺的降靈儀式」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0:52:32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二日目---------

……醒來時很暗
我是不怎麼作夢的體質嗎,只要沒什麼大事,一直都做一樣的夢

……想像到的東西通常是劍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但腦中浮現的只有這個
那是沒有意義,也沒什麼理由的
那麼,那個就說不定是構成衛宮士郎的因子吧

我沒有做夢
睡著後所回想起來的東西,只有過去別人說過的事而已
像是跟魔術師有關的
就算是菜鳥,既然身為魔術師,把握自己所在的世界是當然的吧

───用一句話來說,魔術師是跟文明社會相反的例外者
但是就算是例外者,不成群也是無法存在的
切嗣告訴我,那魔術師們的組織叫作”魔術協會”
……還說了,不要跟他們扯上關係比較好

被稱為魔術協會的組織,據說是隱藏魔術,管理魔術師們的
簡單來說,就是防止魔術師用魔術影響到現代社會,但不禁止魔術濫用
的一群危險人仕

切嗣說,魔術協會只想著要隱藏神秘而已
如果有魔術師為了進行自己的研究,結果犧牲了許多一般人,協會也不
會處罰
他們所重視的是不讓魔術公開,而不是禁止魔術
簡單來說就是只要不穿幫就做什麼都可以的,一群危險的人們

不過,魔術協會的監視是絕對的
許多魔術研究會犧牲一般人,讓魔術的存在曝光
所以,魔術協會不會容許那種對一般社會有害的實驗

於是魔術師們就關在自己的住處不聲不響地研究,不理世間的事情
────有時候是這樣
魔術師會隱藏自己,幾乎都是為了逃避協會的肅清
……所以,有可能在這町內也有魔術師,只是我不知道而已

因為,冬木町好像是在靈力上很優秀的土地
這種土地,一定會被有歷史的名門所占據。被稱為管理者的他們,是被
協會委託這土地的領導者
要在同一土地上發展的魔術師,首先必須要去跟他們打聲招呼,取得建
設工作室的許可

……從這點上來說,我們家就是不通知管理人就住進來的小偷了
老爸跟協會切斷關係的,無視規範地,也沒有冬木管理者允許地就住進
來了

管理者也不知道衛宮切嗣是魔術師,切嗣也不知道管理者是誰
因為這樣,我想我們家的位置實在非常的曖昧
身為真正魔術師的老爸過世了
既是兒子又是弟子的我,既不知道魔術協會也沒有身為魔術師的知識
……從協會的定義來說,像我這種菜鳥應該趕快抓起來做些什麼的,但
最近沒有那種危險的感覺
不,因為日本是魔術協會比較管不到的地方,所以其實是沒發現我吧

───雖然這麼說,但也不能放心

據說魔術協會到處都監視得到,再加上,如果因魔術而引起事件的話,
狙殺異端的教會也不會沉默的
……不管是什麼魔術,隨便使用都會引來不好的敵人
以這為前題,衛宮士郎只要獨學地成為魔術師就好了,不過────

「…………,嗯」
從窗戶射入的陽光讓我醒了過來
太陽才剛昇起來吧,外面還有點暗
「……好冷。果然早上很辛苦啊」
不輸給早晨寒冷空氣地站了起來,我快速地摺起被褥

時間是五點半
不過怎麼熬夜,都會在這時間起來是我的長處。雖然有時也會像昨天一
樣丟臉,但大多都能自己起來
因為用鬧鐘總覺得會墮落下去,所以小時候就沒在用了

「那就做早飯吧───」
因為昨天讓櫻做了,今天早上不回報一下就太抱歉了
在櫻過來之前趕快準備好吧

蒸飯、做味增湯
因為昨天是用紅蘿蔔跟白蘿蔔,今天就用了洋蔥跟馬鈴薯來做味增湯
同時把固定的湯汁卷蛋做好,把剩下的蒟蒻煮一下,準備完成
把菜到伸進主菜秋刀魚裡灑上鹽,然後只要烤過就好,在這裡就暫停吧

「好,這樣就好了吧」

差不多六點了
比本來想的還要早結束,有多餘的時間了
加下來,要用剩下的時間做什麼呢

「───也對。有這麼多時間的話就來流點汗吧」

早上的運動也是每天必做的,就稍微活動一下身體吧

在衛宮邸內有座氣派的道場
在蓋這房子的時候,順便建起來的
完全是隨興而建
所以說,這座道場不是為了什麼目的才蓋的

「不過,藤姐會自己跑來用啦」
在我來衛宮家以前,這裡好像是藤姐遊玩的地方
不過,因為我成為切嗣的弟子後就時常使用這裡,當時還被藤姐討厭了

「……好」
來到這裡要做的事只有一件
雖說是魔術師,但也不能怠惰身體的鍛鍊
擁有優秀的體能,也是成魔術師的條件之一

在切嗣活著的時候跟我在這比試了好多次
不過因為也只是我單方面地被打罷了,沒有體會到什麼戰勝的方法
……但我想至少是體會到了打架跟戰鬥的不同
簡單來說,就是打倒對方跟殺死對方的不同,我學到了如何掌握這點

知識跟經驗不一樣
不事先了解的話,很難判斷自己是在打架,還是在互相殘殺

……這很單純
既然學了魔術,有時就會自滅,有時也必須與他人鬥爭
對魔術師來說,鬥爭就是互相殘殺
所以切嗣想教給衛宮士郎的,就是面臨死亡時能很快覺悟的心理準備吧

可是,教我這件事的人也不在很久了
變成一個人的自己能做到的,只有單純的運動而已
伏地挺身、仰臥起座或是柔軟運動,我做的事跟弓道社的晨練沒什麼差

只是,運動量的多少不一樣而已

「早安學長。今天早餐已經做好了嗎?」
「啊啊,早飯的準備已經好了。還剩下排餐具,還有烤魚」
「啊,那就讓我幫忙吧。排餐具就交給我了」

櫻很積極地想做事
在這樣振作的學妹後面的是
「啊,這味道是士郎的烤蛋吧。這樣啊,今天早上是吃士郎做的早飯啊
─」
藤姊悠閒地往餐桌移動

「……算了,那個就不要管了」
總之先去烤事先準備好的魚
「櫻,盤子用正中央的那個。那樣看起來比較好吃」
「咦……? 那個,是這個表面凸凸的嗎?」

「就是那個。烤東西是要連盤子也要注意不然不協調的。那,蘿蔔已經
擦好了───」
嘿咻一聲,櫻把手伸到櫃子深處拿了盤子
「────」
身體往前伸的櫻的手腕上,感覺像是看到了淡淡的瘀血

「櫻,等一下」
「是的? 有事嗎學長」
「那手腕上的瘀血,是什麼」
「啊────」
櫻很尷尬似的把視線疑開
然後,我了解了那個瘀血是誰做的

「又是慎二嗎。那傢伙,對妹妹動手是在想什麼……!」
「不、不是的學長……! 這個、那個……這個是跌倒撞到的。我很笨
拙對吧? 所以常常跌倒,一直受傷的」
「笨蛋,跌倒會留下那種瘀血嗎。慎二那傢伙,好像還沒被打夠的樣子
啊……!」

「不、不可以學長……! 這個、真的跟哥哥沒關係的。是我自己弄傷
的,沒有讓學長生氣的資格」
「────」
然後櫻就陷入沉默
……雖然看起來很乖巧,但櫻卻有著頑固的地方。到這樣不管說什麼都
只有反效果吧

「……我知道了。既然櫻這麼說就當是那樣吧。不過我下次再看到就忍
耐不了了喔」
「……是的。對不起,學長」
「我說啊,為什麼這時候櫻要道歉啊。不對的是慎二吧」
「………………」
說出慎二名字的同時,櫻很尷尬似地把視線移開

也就是說,那是櫻手腕上瘀血的理由
間桐慎二。身為櫻的哥哥的那傢伙,有對妹妹櫻發脾氣的壞習慣
我注意到這件事是在一年前
櫻有時候會受傷,問她問什麼也都被矇混過去
我很在意地找慎二商量,那混蛋居然說揍櫻的是他自己

問他為什麼打她,他回答只是看不順眼而已
───然後生氣起來的我,對慎二回報了跟他所做的一樣的事
從那以後,我跟慎二就疏遠了
揍了慎二這件事我到現在也不後悔
只是覺得,讓櫻被波及到,是我的責任沒錯

「……學長。你跟哥哥,那個,和好了嗎?」
「咦? 啊啊,有啊。不過也沒有吵架啦,沒什麼好和好的」
「……那個,對學長來說是那樣沒錯,可是對哥哥來說是吵架的。所以,
那個……請小心」

「?」
櫻說了很奇怪的事
「小心? 小心慎二?」
「……是的。我聽說,哥哥把學長當作仇人。……那個,讓學長退社也
是因為哥哥───」

「不是那樣。我退社跟慎二沒有關係。不,說不定是有點關係啦,但那
種事櫻不必去煩惱喔。的確跟慎二說的一樣,這有點不好看哪」
我指著我的右肩
那邊有著一點傷痕

是一年半前的事了
在打工的時候貨物垮了下來,撞擊到右肩。雖然只是骨折,但掉下來的
貨物是很麻煩的東西,皮膚上留下了燒傷的痕跡

在那意外之後,我退出了弓道社
我們學校的弓道社是很重視格式的,學生也要進行禮射
男生的禮射是右肩要裸露,露出皮膚來射的
因為慎二批評讓肩膀上有燒傷的人進行禮射不好看,也因為正好是忙著
打工的時候,我就退出了弓道社

「那個,學長。雖然很囉嗦,但你真的不再射箭了嗎? 藤村老師也說
傷不是問題了」
「妳在說什麼輕鬆的話! 藤姐是全身骨折也會說沒問題的人喔,櫻」

「學長,我是很認真地在說的」
櫻像是想說什麼地低著頭看著我
「……呣」
雖然到這樣我也得認真地回答了,但不巧我說不出櫻希望的答案

「目前沒有搞社團的時間喔。我雖然喜歡弓道但那不是該優先的事,我
想會暫時不去碰吧」
「……暫時,是多久呢」
「等想要去碰的時候吧。不過,應該在櫻畢業前吧。到時就請多指教了,
櫻」
我拍著櫻的肩膀

櫻稍微呆了一下以後
「啊、是的……! 我會等著那個時候的、學長!」
像這樣,幾乎要把餐具弄掉地用力點頭

時間快要七點半
早上有社團活動的櫻和藤姐已經出門了
昨天因為一成叫我所以早早上學,但今天早上是在平常時間出門的

到了交叉口,看到了不尋常的場景
在一戶人家前停了幾台巡邏車
是有什麼騷動嗎,周圍的氣氛很慌張,周圍聚集了十幾二十個人的樣子

「?」
雖然有興趣,但被人群擋住不知道發生什麼事
而且沒時間了,現在還是應該先去學校吧

我在預鈴的十分鐘前到校
跟平常一樣悠閒地穿過校門時
「呀,早安衛宮」
突然遇見了認識的女學生

「怎麼,美綴妳還沒換衣服嗎。馬上就要到導師時間了喔。不是跟我打
招呼的時候吧」

「啊哈哈哈哈! 哎呀,對對。你還是這麼無情的傢伙呢,衛宮!」
不知道在高興什麼,美綴不在意別人地豪邁笑著
美綴綾子
一年級時曾是同班同學的傢伙,現在是弓道社的主將

達觀地讓人不覺得是學生,從一年級就被期待為下一任主將的女中丈夫
……簡單來說就是經神年齡比實際年齡要大,從一年級就被大家依賴的
大姊類型
不過,跟本人說這話她會生氣。辯稱說我才沒那麼老

「啊? 你剛剛沒有漏出幾句不好的感想吧?」
「那種東西才不會漏出來。只是連想到客觀的事實而已。不過要不高興
是隨美綴的便了」

「喔,說的好。不錯嘛,明明是老實的回答,卻不會說在想什麼。衛宮,
你跟慎二不一樣,沒有破綻呢」
「慎二? 為什麼會突然提到慎二?」

「不為什麼,你跟慎二是朋友不是嗎。慎二的男性朋友只有你對吧? 
而且雖然你忘記了,我這樣可也是弓道社的主將喔。你不覺得把社裡的
問題兒跟退出的問題兒連在一起是很自然的嗎?」

「啊啊,的確很自然。雖然跟弓道社沒關係,但我跟那傢伙是孽緣哪」

「啊,我不爽了。你啊,一說到弓道社就突然變冷淡了對吧。真是大牌
呢,把慎二留下來自己快速地退場。稍微想想留下來的我或是櫻的心情
也好吧?」

「呣。慎二那傢伙,又做了什麼嗎」
「那傢伙沒有那天不做什麼的。……不過,即使這樣昨天的也太過分
了。一年級的男生有一個退社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0:52:48 | 显示全部楼层
唉地一聲,美綴表情嚴肅地嘆息
雖然這傢伙會有這種表情很稀奇,不過更重要的是,她剛才說的我不能
聽過就算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0:53:09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怎麼回事。社員退社,為什麼」
「被慎二那傢伙發脾氣啊。特地把女孩子集合起來,讓才剛拿弓的學生
射箭,再射中前一直取笑他」
「啊啊!? 妳不管這種笨事的嗎!?」

「怎麼會不管! 不過啊,主將是有很多事要忙的。不是一直都在道場
裡,衛宮你也知道吧」

「……那,是這樣沒錯。不過,慎二那傢伙在想什麼。就算有時比必要
的還嚴厲,也不是會取笑外行人的傢伙吧」

「────我嚇到了。衛宮啊,你真的是那個呢」
「呣。那個是什麼意思。妳剛剛沒有漏出幾句不好的感想吧?」

「哎─呀,我只是連想到客觀的事實而已啊。要不高興是隨衛宮的便」
「……這傢伙,給我回答好像剛剛聽過的話。算了,那慎二是怎樣了。
為什麼會做那種事」

「嗯─,據我聽說的好像是被遠阪很過分地拒絕了什麼的」
「咦……遠阪,是那個遠阪嗎?」

「我們學校除了那以外沒有其它的遠阪吧。2年A班的優等生,
Ms.Perfect的遠阪凜喔」
「……不,那個外號我是第一次聽到」

不過,倒是了解了
對方是遠阪凜的話,慎二被拒絕也有可能,更重要的是───
那個遠阪,在要斷絕關係時好像也會說出很不留情的話

「總之,慎二那傢伙從昨天就一直是那樣喔。託他的福我得監視道場到
這時間」
「……慎二那傢伙很容易生氣啊。美綴,雖然很辛苦不過要加油」

「是是。不過啊,慎二是得不到教訓的人對吧? 哪天又去找遠阪被拒
絕的時候,這次就好像會對遠阪做什麼啊─」
「不,就算是慎二也不會接近拒絕他的對象吧。那傢伙,這點上很堅持
的」

「可是對方靠過來就沒辦法不是嗎。遠阪啊,不知道為什麼常常來道場
參觀。衛宮退社了所以不知道呢」

「?」
那我是第一次聽到
遠阪凜好像因為家裡的事,完全不參加社團。對學生會也是用同樣理由
拒絕推薦,所以我還以為她放學後會直接回家的

「算了,偶爾那樣也好。那傢伙很高傲嘛,遇一次糟糕事說不定也不錯
呢。該說是遺憾,還是抱歉呢」
美綴說著好像很危險的話
……這麼說來,據說遠阪凜敵人很多,美綴也是其中之一嗎?

「喂美綴,再怎麼說那也」
「啊,時間差不多了。再見了衛宮,下次來看我射箭喔」
美綴慌忙地跑走

「───那傢伙,還是沒變哪」
不過,我從以前就很喜歡那傢伙乾脆的個性
總覺得心情變得穩定,我走向教室

午休
我們學校有著豪華的餐廳,大部分的學生都在餐廳吃午餐
不過,其中也有帶便當的老氣人們,在那裡面的一人就是我,還有面前
的學生會長

「衛宮,那炸雞塊可以給我一個嗎,我的便當裡肉類壓倒性地不足」
「……是可以。不過為什麼你的便當那麼樸素啊一成。就算是寺廟,也
不會有什麼禁止酒肉的規定吧」

「你在說什麼時代錯誤的話。這只是老爸的興趣。他說沒有多餘的可以
讓小和尚浪費,不甘心的話就自己想點辦法。我也正在想要不要乾脆現
在開始做飯了」
「啊─,那伯父的確是那樣」

一成的爸爸是柳洞寺的住持,跟藤姐的爸爸是以前就認識的豪傑
既然跟藤村家的爺爺意氣相投,就不能期待有什麼正常的人格

「哎呀哎呀。那麼,就當作有一天會回報的其一吧」
我伸出便當盒
「哎呀,多謝。這也是化緣的修行啊」
一成鄭重地道謝
……該怎麼說,因為這種事而再度認識到一成是寺廟的兒子是怎樣啊

「啊啊,對了衛宮。早上,二丁目那邊有騷動,你知道嗎? 正好在我
跟衛宮分開的那個交叉口」
「交叉口……?」
說起早上的交差口,好像是停了幾台巡邏車騷動著吧

「好像是有殺人事件的樣子啊。雖然不清楚細節,但一家四口,得救的
好像只有小孩。雙親跟姐姐都妹刺殺了,但兇器不是菜刀或短刀,而是
長刀,不太尋常」

「────────」
長刀? 也就是日本刀之類的吧
殺人事件,而且是雙親和姐姐被殺的事

……想像了一下
深夜,闖入的某人。不當的暴力。以交通意外為例就是單方面的掠奪。
被砍殺的雙親。不明究理地就跟著犧牲的姐姐。因此而被家人的血染溼
的小孩

「一成。那件事,抓到犯人了嗎」
「好像沒抓到哪。新都那邊是因偷工減料的意外,這邊是亂殺路人的事
件。學校會提早門限也是當然───怎麼了衛宮? 飯卡在喉嚨了
嗎?」

「? 沒事啊,怎麼突然問這個?」
「不……因為衛宮表情很嚴肅哪,有點嚇到了。抱歉,這不是該在吃飯
時講的話啊」

一成好像很抱歉似地緩和氣氛
……不,雖然真的是沒什麼事,但我的表情有這麼嚴肅嗎

這時,安靜的學生會室響起敲門聲
「抱歉。柳洞在嗎」
「咦? 啊、是的。有事嗎老師」
一成跟進來的葛木說著什麼話
是學生會簡單的安排事項嗎,一成好像很放鬆的樣子

「………嘿」
這可是不常看到的景象
雖然看起來那樣,但一成是很認生內斂的。對同學和老師都劃上一條線
的那男生,對學生會顧問的葛木很放心

「……說不定是認真的部分很合得來吧」
2年A班的導師葛木宗一郎,就是很認真耿直的人
恐怕是這點跟重視規律的一成波長相合吧

「────────」
兩人繼續在說話
一邊看著他們,不知為何,剛才聽到的殺人事件一直沒有從腦中離開

課程結束,到了放學時間
今天有打工所以不能隨便亂逛
學校裡沒有什麼事要做,必須直接到鄰町去,不過───

是在意早上美綴的話啊,等我注意到時已經來到了弓道場

「───啊啊真是的,我在做什麼啊」

從美綴的話聽來1遠阪凜像是常常來這裡
所以───雖然我沒必要在意,但我想慎二如果對遠阪動手就是個問題


「……慎二那傢伙,發起火就停不下來啊……」
被遠阪拒絕的慎二去訴諸暴力是不行的
……不,雖然不知道是什麼不行,總之就是不行
那種場面,我只是想象就覺得不高興,必須盡可能地阻止

「───什麼嘛,遠阪不在嘛」
道場周圍看不到遠阪
美綴白擔心了

「嘿,你說誰不在?」
「!」
我一下子回過頭來

「我─說─啊─,你說誰不在?」

是剛剛才分開的一成

「是、是你啊一成。不要嚇我嘛」
「不,是因為衛宮行為可疑的在看著道場才這樣的。───那,你說誰
不在?」
「誰,遠阪啊。她好像跟慎二吵了一架。所以我就姑且來看看狀況」

「喔喔。真可疑哪,明明沒問你卻連理由都說了。我只是在問誰不在而
已喔?」

「────! 怎、怎樣啊。又沒關係,我要做什麼是隨便我吧」

「嗯呣,那倒是。不過沒用的喔衛宮。遠阪不在這裡。因為那傢伙翹課
了」
「什麼?」
翹課,也就是缺席了?

「這樣啊,缺席嗎……等一下一成。為什麼遠阪是翹課啊。那傢伙不可
能做那種事吧」
「就是做了,那傢有可能感冒嗎。以我看來那傢伙就是個壞人。被外表
騙了會被一口吃掉的喔衛宮」

「────呣」
不知為何,一成的話讓我不高興
我的確是不認識遠阪,但我不覺得那傢伙是壞人

「說得太過分囉,一成。遠阪不是那種傢伙吧」

「呣呣? 怎麼,衛宮也要追遠阪嗎。啊啊,那就不好意思,剛剛的聽
過就算吧」
「────!」
誰、誰要去追遠阪啊───!

「不、不要自己決定啊! 我只是,因為如果慎二跟她起了爭執會很糟
才───」

「為了要阻止慎二去打遠阪嗎,又在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哪。……我是不
在意,不過衛宮你的興趣還真差啊」

「又沒去做所以沒有不討好。不過一成。你剛剛是不是說了很奇怪的
話?」
「嗯? 去追遠阪是興趣很差嗎?」

「對。遠阪不是很受歡迎嗎。我也沒聽過那傢伙的壞話喔」
「啊啊,是沒聽過呢。那又更讓我看不慣了」
一成用鼻子哼了一聲轉向旁邊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0:53:34 | 显示全部楼层
「看不慣,是哪邊啊」
「就是全部啊。那是女狐狸啊。女妖啊。是妖怪啊。總之就是生理上看
不慣。我不會亂講的,衛宮也不要喜歡她吧」

「一成。背後說人壞話不好,這不是你的口頭禪嗎」
「蠢蛋。這哪算背後說壞話。我可是說得讓別人聽得到的」

啊啊,怪不得會感覺到從弓道場的視線
……太好了
今天,遠阪缺席真是太好了

「拜託一成。雖然不好意思,但趕快把那變成背後的吧」
「嗯呣,既然衛宮這麼說那我就了解吧。不過,我不是在中傷她喔。我
只是說柳洞一成在警戒遠阪凜而已。只不過是個人喜好的範圍吧」

「不過倒是說了妖怪和女狐狸什麼的喔」
……話說回來,女妖不是很明顯的歧視字眼嗎

「哪有,那是稱讚的話。女狐狸和妖怪裡也都有好人的喔。我只是採用
能表現遠阪的價值而已。喝」
一成豪爽地笑著

「那我走了啊。我要回學生會室,衛宮要打工吧? 沒有在這裡閒逛的
時間了喔」

是說完想說的話後清爽了嗎,一成背影從容地離去
雖然已經認識兩年了,老實說,那男生的個性我還不了解

從學校坐了二十分鐘的公車
過了橋,到了鄰町的新都

「……怎麼,還不到五點嘛。還有一點時間哪」

雖然跟住宅區的深山町一樣沒有打工機會,開發地區的新都卻是事不缺

也因為校規允許打工,我接受了簡單的工作

其中自己喜歡的是勞力工作,因為辛苦地、只要盡力就能在短時間結束
讓身體得到鍛鍊又能賺錢,也是一舉兩得吧

今天的打工是從五點到八點,簡單的貨物運送
雖說只有三小時,但內容卻有六小時的密度。再怎麼說都是一分鐘都不
歇息地來回奔走嘛

所以,就算只有十分鐘,能休息時就該休息吧
閒晃到打工時間也是浪費體力,到公園裡休息吧

在商業街中心的公園,看起來像是被森林和草原覆蓋的大廣場
如果是假日應該有親子或情侶在這喧鬧的公園,這時間就沒什麼人
不───本來,就算在公園裡,也只有這裡不管什麼時候都沒人吧

「這裡還是沒變哪」
我有點吃驚
任其荒廢的地面,跟有好好整理的四周比起來也太粗糙了
是因為經過這荒涼地面的關係嗎,吹著的風也是寒冷的

這裡是十年前大火災的遺跡,也是本來應該就那樣燒死的自己得救的場


「為什麼沒有種草皮呢。一直這樣好可惜」

這麼寬廣的土地,好好整地的話公園也會變更大的
一邊呆呆地想著這種事,我隨便找了張長椅坐了下來

「────────」
打發時間地看著有燒傷痕跡的大地
過去在這發生的事,我沒有想起來過
因為那時還是小孩所以記不起來,也因為那不是能記憶的簡單景象吧
記得的是很熱,還有無法呼吸
還有,打算幫助別人,而別人又死了的事

「為什麼,會那樣呢」
像是,打算從燒塌的房子救出小孩的大人,代替救出的小孩而死掉

像是,有著一群喉嚨乾渴的人,因為僅剩的水被一個人喝掉,其它人全
都斷氣了

像是,打算盡快逃出火場地一個人跑出,被丟下的人們毫無例外地全都
沒逃出來

還有,像是
為了幫助一點關係都沒有的別人,拿出了本來能幫助自己的東西而力盡
死去的人

「──────」
我不喜歡那樣
努力的人犧牲掉的事讓我不爽
期望大家都能得救,幸福地笑著的結果是太貪心了嗎
明明我只是想看著平常地、安穩地呼吸著的人們,為什麼連那種事,都
不能完成呢

“那是很困難的。因為士郎所說的,就是要救每個人喔”

對小時候我的問題,切嗣這麼回答了
當然,小時候的我不服了
因為切嗣救了我。我也知道他是什麼都做得到的魔法使
也知道了他是不求回報地、只是因為不能不管痛苦的人而出手的正義的
一方

所以───我相信如果是切嗣,在那時候也能幫助大家

對著這麼訴說的我,切嗣出現很困擾的表情,說出了只有一次,可是到
現在仍然印象深刻的話

“士郎。要幫助誰這件事,就是不要幫助誰。聽好了,能被正義的一方
所救的,只有正義的一方能救的而已喔。雖然是理所當然的事,但這就
是正義的一方的定義喔”

這我知道
要說的話這也是當然的
假設現在有強盜跟人質,強盜打算殺害人質
用通常的方法,人質大半會被殺吧

就算用了什麼能救出全部人質,如奇蹟般的方法,也會有救不了的存在

也就是,那人質被救出的強盜

正義的一方能救的,只有被決定能得救的人
所以要全部得救這件事,就算是神明也實現不了

「……如果是天災就更不用說。不管是誰,都救不了全部的」
十年前的火災就是那樣
那也不是,奇蹟般得救的我現在能說什麼的

「不過,我不喜歡」
那種事,我不喜歡
我不要一開始就決定只能救出多少人
不管多不可能都必須出手
我無法忍耐像那時候一樣,周圍有不認識的人步向死亡

所以,如果現在的我在十年前的話,就算不可能,也會衝進火中────

「然後就那樣白白死掉吧,沒錯」

這是絕對的
真是,我還真沒有夢想

「喔、糟糕。發呆的時候已經到五點了」
宣告五點的鐘聲響了起來
我從長椅上站起來,快速地走向打工的地方

打工結束的時候,太陽已經落下了
時間還不到八點
比預定的早十分鐘結束,只是因為太努力罷了
好像因為工作前到了那種地方,才不顧一切地工作的吧

也因為這裡是車站前,現在夜晚才剛開始
人潮也很多,路上的車輛沒有停過
抬頭看看,大廈裡還亮著燈,看起來就像是複雜的燈飾

「給藤姐帶禮物───算了」
一邊抬頭看亮著燈的大樓一邊走著
因為是新都最大的大廈,果然還是看不清楚上方
只是要享受夜景而抬頭看大廈的時候
「────?」
感覺像是,看到了什麼不相稱的東西

「剛剛的,是什麼」
我停下腳步看著最高樓
把意識集中在兩眼,將只看來像米粒的那個,模糊地捕捉在視線範圍內

「────什麼」

那個,跟認識的某人很像

有什麼意義
為了什麼而待在那地方的呢
飄著長髮,什麼都不做,她俯瞰著街上

「────」
好像沒有注意到我的樣子
不,不可能看到的
那是眼力比一般人好許多的我,用魔力增強視力才總算看到的高度
是因為她一個人站在那種地方才看得到的,應該不可能注意到在地上混
在人群裡的我吧

她只是在俯瞰街上
是在找什麼嗎,從這麼遠也能感到銳利的視線
「────────」
我忘記了時間,抬頭看著佇立在虛空中的少女
那是在高塔之上
背對月亮俯瞰著下界,像魔法使一樣

「啊」
是沒事做了嗎,她乾脆地轉身
人影從樓頂消失,只剩下美麗的夜景
「剛剛的,是遠阪吧」

雖然沒有確實憑據,但應該不會錯
有那麼顯眼容貌的女生沒這麼多,而且更重要的是,我沒有呆到會弄錯
暗暗憧憬的對象

「……這樣啊。不過」

怎麼說,那個
興趣真怪啊,遠阪

跟新都不同,深山町內看不到人
只要過了晚上八點就看不到行人,町上回歸平靜

在交叉口,有著一棟早上看過的屋子
沒有人在,玄關前只掛了個禁止進入的牌子

……只是一天,一間屋子就像廢墟一樣荒廢了
被闖入的強盜殺害的雙親與姐姐
在未來是怎樣的生活在等著那一個人活下來的小孩呢

「────」
我為我的無力咬著嘴唇
雖然發誓要變得跟切嗣一樣,但連對在身邊發生的事也什麼都做不到
雖然想著要幫助別人,結果,連現在的自己能做些什麼都不知道

爬上坡道,到了衛宮家
燈還開著,藤姊和櫻還在吧

「我回來了──啊咧,只有藤姐嗎?」
「嗯? 啊,士郎你回來了~」
藤姊一邊吃著煎餅一邊回過頭來
電視上播著熱鬧的綜藝節目

「真是的,又是這時間回來。因為冬天日落的很早,我有說過要早點回
來的對吧」
「我是早點回來了啊。我選的是到八點的打工,不要再亂說了。……那,
櫻怎麼了。看起來好像只作了晚飯而已」

「小櫻很早就回去囉? 她說因為今天有事,只來做晚飯的」
藤姐像是很高興地說著
對這個人來說,會做飯的大家都是好人吧

「這樣啊。的確,說不定暫時那樣比較好啊。最近也很危險,乾脆到新
學期前都我來做晚飯吧」
「咦─,我反對─! 士郎回來的不是很晚嗎。在那之後才做飯的話,
要過十點才能吃飯喔」

「……我說啊。你是沒有在自己家裡吃飯的選擇嗎?」
「因為這裡就是我家啊?」
藤姐疑惑地歪頭
老實說,我不知道自己是高興還是悲傷了

「真是的,我知道了。就算叫藤姐做飯也沒用。……那是沒關係,腳下
的那個,是什麼。不會又撿了什麼多餘的東西吧」

藤姐有把不要的廢物放在我家這難改的習慣
像是在家庭餐館拿到的巨大海碗、從商店街拿到的亂重一把的茶壺、自
己開始演奏的可疑吉他,總之,就是會把別人家當作方便的倉庫

「讓我看一下。是垃圾的話就丟掉」
「這個? 嗯─,是我們家多的海報」
藤姐把海報交給我
大概是不暢銷的演歌歌手的海報或什麼的吧

「我看看」
看吧,很假的青空背景,笑著比出大姆指的軍服青年
看起來像血書的標題就是

『愛情的可愛戰隊,好了趕快加入自衛隊吧』

───喂、這不是自衛隊募集隊員的海報嗎……!

「那我不要了,就給你囉」
「嗚哇,這我也不要啊!」
我快速地把海報捲起來,往藤姐的頭上敲去

「嘿嘿─,沒中─」
但是
藤姐這傢伙,用藏起來的另一張海報以上段擋開,不留情地反擊
碰鏗一聲
我被輕輕的海報打中────

「咕哇!?」
星星! 我剛剛看到星星了!

「哼哼哼。以士郎的本事要打中我還太嫩了。不甘心的話就再鍛鍊吧」
「咕……剛、剛不是那個問題吧。為、為什麼紙做的海報會有那種破壞
聲音……」
該不會,是用免洗筷的袋子切斷免洗筷的高手技巧嗎……!?

「咦? 啊,抱歉抱歉。這邊的海報,是初回特典版的豪華鐵板版
本。……士郎,頭沒事吧……?」
「……藤姐,妳有一天絕對會把人殺掉,那種個性……」

「嘿嘿─。那時候就嫁給士郎就安心啦─」
「哼,我會全速拒絕的。我可沒有娶天然殺人鬼的打算」

「呣。我覺得我才沒那麼危險」
「果然。據說那種人往往沒有自覺是真的啊」
南無阿彌陀佛,南無阿彌陀佛
我也得注意不有一天被殺掉地過活

「哼,盡量說吧。重要的是,士郎,我肚子餓了。我一一直戥傲現在,
趕快準備晚飯吧」
藤姐嘿咻一聲站起來
……真稀奇。藤姐會來幫忙(就算只是準備餐具),一定是餓得很厲害了

「是是。那藤姐拿盤子跟碗哪。至少會盛飯吧」
「會啊─? 哪士郎,我要用大碗可以吧」
「可以啊。今天櫻也不在,反正飯會剩下」
「很好很好。那士郎也一樣喔」
藤姐快速地在大碗裡盛飯

「……………」
算了。反正也會再來一碗,而且對藤姐做的事插嘴的話,那才會讓晚餐
不見呢
而且
因為像這樣亂來的晚飯,才是這幾年持續地理所當然的景象

……一天結束了

吃完吵鬧的晚飯,送藤姐到玄關,洗了澡
然後是躲在倉庫做每天的鍛鍊
跟平常一樣結束後就去睡覺
凌晨一點
什麼事都沒有地,一天平穩地宣告結束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04:48 | 显示全部楼层
正篇● 三日目---------

我在火中
 崩塌的房子和燒焦的人們
 不管怎麼走怎麼走都只有紅色的景象
 這是十年前的景象了
 久遠地,也沒想起過的過去的記憶
 我在那其中,像是重播一樣地跑著
 
 雖然知道這是惡夢但沒有出口
 
 跑著跑著,不停地跑著
 
 走到最後,是力氣用盡得救的,小時候的我
 
 「────────」
 在討厭的感覺中醒來
 感覺像是胸口有鉛塊塞住一樣
 摸摸額頭,雖然是冬天但流了很多汗
 
 「……啊啊,已經這個時間了嗎」
 時間已經過了六點
 仔細傾聽,從廚房傳來咚咚的菜刀聲
 「櫻今天也很早呢」
 不是佩服的時候了
 我也得趕快準備好,去幫忙準備早飯
 
 「士郎,今天要怎樣。禮拜六所以下午要打工?」
 「不,沒有排打工喔。我想在一成那邊做點什麼事,怎麼了嗎?」
 「嗯─,沒事。只是想如果很閒的話可以來道場玩。我這個月陷入
危機了」
 「? 危機,什麼啊」
 
 「財政危機啊。誰給我做便當我會很高興的啊─」
 「拒絕。自作自受,偶爾一餐不吃比較好」
 「哼─,我才沒期待士郎。我拜託的只有小櫻而已。小櫻,好嗎?」
 
 「是的。跟我的便當一樣菜色沒關係的話就幫妳準備,老師」
 「嗯,OK─OK─。那今天一起吃午飯吧」
 
 吃著跟平常一樣的早飯
 今天早上的菜單除了平常固定的以外,還準備了加入蓮藕跟蒟蒻的
雞肉當主菜
 雖然覺得用不著大清早就做這麼費事的東西,不過一定是要做很多
用在中午的便當吧
 櫻是弓道社的社員,藤姐也是弓道社的顧問
 兩人會帶一樣便當也是很理所當然的發展
 
 「對了士郎。今天早上有點晚喔,有什麼事嗎?」
 藤姐一邊喝著味增湯一邊朝我看過來
 ……真是的。藤姐平常明明就很呆,只有這時候特別敏銳哪
 
 「做了以前的夢。醒來感覺超差的,就這樣」
 「怎麼,很平常嘛。那我放心了」
 
 藤姐沒什麼特別興趣地不說話了
 我也真的是不在意,而且這也不是什麼要認真說的事
 
 十年前
 在我還沒忘記那火災記憶的時候,常常做惡夢
 那情形也隨著時間消失,現在就算做了夢也能輕鬆地拋開,重新站
起來
 ……只是,當時好像是很嚴重,從那時起,在我家的藤姐對我的這
種變化就很敏感
 
 「士郎,有食欲嗎? 今天要不要吃少一點?」
 「不要。我一點事都沒有,所以不要把別人的夢當藉口把飯搶走啊」
 「嘖。雖然士郎變堅強了姐姐很高興,但再纖細一點比較好啊」
 
 「那是我要說的。身為弟弟,我覺得藤姐再可愛一點比較好喔」
 哼地一聲,彼此不對看地回嘴
 藤姐把這當成有精神的證據,放心地笑了
 
 「────哼」
 老實說,我很高興她的擔心
 不過,如果感謝她會得寸進尺,所以我跟平常一樣哼了一聲
 「?」
 看著這樣的我們,不清楚狀況的櫻像是覺得不可思議地歪著頭
 
 藤姐出門後,我們也鎖上門離開家裡
 
 「學長。我從今天晚上到禮拜一都沒辦法來幫忙,可以嗎?」
 「? 沒關係啊。因為是禮拜六吧,櫻也要陪人嘛,不用在意喔」
 
 「咦───哪有、不是的……! 不是那樣的、真的只是個人的事、
也會確實去社團的! 所、所以有事的話請來道場我會想辦法的! 不
是禮拜六要去玩、所以、那個……請不要誤會到奇怪的地方就好」
 
 「???」
 櫻有點行為可疑,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雖然不知道她想說什麼,但總之是禮拜六沒辦法來吧
 
 「我知道了。有事的話就會道場去的」
 「是的,你這麼做我會很高興」
 櫻按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然後視線往下傾的櫻,表情一下子僵硬起來
 
 「學長,手───」
 「?」
 櫻看的是我的左手
 我看了一下───紅色的血滴了下來
 
 「啊咧?」
 我拉起制服的袖口
 那裡的確是滲出了血來
 
 「這是怎麼回事。昨天晚上在弄那些破銅爛鐵時割到了嗎」
 可是不會痛
 傷口也是,只有像是瘀血一樣的紅色條狀腫起
 瘀血從肩膀一直線伸到手背,看起來像是一條小蛇從肩膀往手掌前
進一樣
 
 「算了,也不會痛,應該馬上就消了吧。沒事的,用不著在意」
 「……是的。既然學長這麼說,就不在意」
 是看到血覺得不舒服嗎,櫻低著頭一直不說話
 
 我跟有社團的櫻道別,走向校舍
 校庭裡有著專心跑步的運動社員,從早上就充滿活力
 
 「…………」
 但是,我感覺到很嚴重的違和感
 學校跟平常一樣
 努力晨練的學生生氣蓬勃,全新的校舍一點髒污也沒有
 
 「……這是,我多心了嗎」
 不過,一閉上眼睛,氣氛就突然轉變
 校舍被像粘膜一般的污穢貼上,在校庭內跑著的學生感覺像是空蕩
的人偶一樣
 
 「……我是太累了吧」
 輕輕甩了甩頭,讓思考輕醒
 然後,走向總覺得沒有精神的校舍
 
 禮拜六很早放學
 上午就課程結束,之後幫忙完一成時,太陽已經快沉入地平線了
 「好,差不多該回去了」
 我收拾東西離開教室
 
 這時
 「怎麼。你還在學校啊,衛宮」
 突然遇到慎二
 慎二後面有著幾名女學生,好像有點吵鬧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05:17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沒事做還留在學校? 啊啊對了,又在討學生會歡心呢。衛宮真
不錯啊,不用搞社團也有內部文書啊」
 「我不是幫學生會喔。身為學生,修理學校的設備是當然的吧。因
為用的是我們嘛」
 
 「哈,說得真好。讓衛宮來說什麼都是理所當然的呢。我以前沒說
過你這裝乖小孩的樣子讓我不爽嗎?」
 「呣? ……抱歉,不太記得。因為我想那是慎二的口頭禪,好像聽
過就忘了」
 
 「────! 哼,這樣啊。那你是學校裡的東西全都能修好是吧,
衛宮」
 「全都修好是不可能的。至少照顧一下吧」
 
 「好,那就拜託你了。我們的弓道場啊,現在很亂呢。弦也沒捲好
就放著,安土也沒清掃。有空的話,那邊能不能拜託你啊。你是前弓
道社員對吧? 不要跟在學生會屁股後面轉,偶爾也來幫我們吧」 (譯
註:安土是弓道場放目標物的小丘)
 
 「咦─? 學長等一下,那不是藤村老師對學長說的嗎─?」
 「對啊,不好好做的話明天她會生氣喔─?」
 「不過啊─,現在開始清理的話店就關門了嘛。讓那邊那個人來做
不就好了嗎?」
 「不好啦─。而且也不能讓不是社員的人來清掃……」
 「也不是那樣不是嗎? 慎二說那人是前弓道社員,交給他就好了
啦」
 
 慎二的背後好像開始吵鬧起來
 雖然她們像是弓道社員,但沒有我看過的,應該是慎二最近拉進來
的吧
 
 「那,之後就拜託了。放鑰匙的地方沒有變,自己進去吧。沒意見
吧,衛宮?」
 「啊啊,沒關係喔。反正沒事,偶爾這樣也不錯」
 「哈哈,謝啦! 那大家走吧,無聊的打雜就交給那傢伙啦!」
 
 「啊、學長等一下! 啊、那之後拜託你了,學長」
 
 因為知道方法,弓道場的整理輕鬆地結束了
 雖然這麼廣大花了很多時間,但讓一年半以前還在使用的道場變乾
淨讓我很高興
 
 途中,雖然覺得一次應該沒關係,就拿起一把弓,但拉別人的弓是
很失禮的就放棄了
 而且想要拉弓的話,拿自己的弓來就好了
 
 「……不過,碳棒製的弓變多了哪。一年前還只有一個的」
 
 碳棒製的弓跟塑膠或木頭的不一樣,是有很多地方很方便的弓
 只是價格很貴是最大缺點,根本不是能用社費買的東西
 當時使用的只有慎二,不過新加入的社員好像意外地有錢?
 
 「……可惜。木弓比較能作很多加工的」
 
 算了,這是個人喜好吧
 看看時鐘,已經過了門限了
 時間正好過七點。這樣校門應該關起來了吧,沒有必要勉強早點回
去了
 
 ……不過
 這道場有那麼髒嗎。放弓的地方還有社團教室,小地方的髒汙很顯

 
 「……算了,做到這裡應該一兩小時變不了吧」
 不能半途而廢。反正都要做就整個清掃吧───
 
 風吹起來了
 臉頰因為太冷而凍僵
 ……就算冬天也不是很冷的冬木夜晚,只有今天特別冷
 
 「────────」
 哈地一聲,吐出的嘆息白色地殘留了下來
 我在連指尖都像是要凍起來的寒冷空氣中,縮著身體忍耐著
 
 「……怎麼。難怪覺得很暗,原來是月亮被遮住了啊」
 抬頭看著天空,沒有白光
 是因為強風嗎,雲朵在空中流動著
 過了門限、沒有人跡的學校沒有散發熱氣的東西
 
 一點聲音都沒有的這地方,比町内的其它地方都更被冷氣所覆蓋
 「………..?」
 剛剛,是什麼
 好像,聽到了聲音
 
 「───的確聽到了。校庭那邊……?」
 在這夜晚
 在凍結的夜空下,我很在意那打破寂靜的聲音
 
 為了確認聲音的真偽,我走向了那個地方
 
 ───我在校庭裡走著
 
 「…………人?」
 
 剛開始,從遠方看時只能看到這樣
 黑暗的夜晚,在沒有光亮的黑暗中
 想再多看到一些,就只得接近校庭
 
 聲音聽起來變大、增加勢子了
 這是鋼鐵與鋼鐵相撞的聲音
 既然這樣,那邊是有著什麼人在用刃物互砍吧
 
 「……怎麼可能。在想什麼啊我……」
 
 我苦笑著否定腦海中浮起的想象,腳步加快了
 
 ───這時
 是本能感覺到危險嗎,我考慮著要不要偷偷地靠近
 總之先靠近能隱藏身體的樹木,到近一點的地方看看聲音的發源
───
 
 然後,意識完全凍結了
 
 「────────什麼」
 
 有著,莫名其妙的東西
 紅色的男子跟青色的男子
 超越時代錯誤,華麗的讓人不覺得是開玩笑地武裝起來的兩人,跟
我不祥的想像一樣,是真的在互砍著
 
 無法理解
 無法用視覺追上
 對他們太過沒有現實感的動作,我的頭腦不能正常運作
 只有兇器的撞擊聲,強迫地讓我知道那兩人是在互相殘殺
 
 「────────」
 但是,在看到的瞬間我就知道了
 那個不是人類。恐怕是與人類相似的某種東西
 不是因為自己有在學魔術才知道的
 像那種的,誰來看都會知道不是人類吧
 人類本來就不是能像那樣活動的生物
 所以那是,不能扯上關係的東西
 
 「────────」
 即使在遠方也感覺到殺氣
 ……會死
 身體比心靈更快地了解到,再待在這裡絕對活不下去
 心跳變快也是一樣
 同樣是生物,我感覺到那是只為了殺戮而存在的生物
 
 「────────」
 ……他們揮舞著菜刀或短刀連腳跟都碰不到,能確實地殺害人類的
兇器
 突然,昨天的殺人事件掠過腦中
 犧牲的那家人,據說是被像刀的兇器殘殺的
 
 「────────」
 不能再這樣看下去了
 但是身體一動也動不了,也無法呼吸
 想著必須逃走的心靈
 與認為如果逃走就會被發現的判斷
 
 ……比那戰鬥,更讓我手腳麻痺無法動彈
 
 我明明跟那兩人相距四十公尺,但感覺像是會從背後被那長槍穿過
一樣,無法順暢的呼吸
 
 「────────」
 聲音停止了
 兩名那個,隔著距離面對面地站住了
 想著他們要停止互相殘殺而放心的瞬間,突然感覺到更強的殺氣
 
 「………………!」
 心臟萎縮著
 手腳上的麻痺變成痙攣,我咬著牙,抑制著要顫抖的身體
 
 「騙人的吧───那傢伙、是怎樣────!」
 青色的那個身上,流入了多到讓人想吐的魔力
 切嗣曾讓我看過從周圍吸取魔力的行為
 那是菜鳥的我看到了也會覺得佩服的,伴隨著一種美的魔術
 
 但是那個不一樣
 像是喝水這單純的行為,超過限度也會看起來覺得醜惡
 那傢伙所做的,是擁有魔力的人都會覺得厭惡的,絕大的暴食
 
 「────────」
 會被殺
 那個紅色的傢伙會被殺
 使用那麼多魔力所放出的一擊。沒有防禦的可能
 
 會死
 雖然不是人類,但有著人形的那傢伙會死
 那是
 
 那是
 
 那是,可以不去管的事嗎
 
 因為這迷惑,我的意識從他們身上移開了
 在我身體終於可以活動,大大地呼吸的一瞬間
 
 「是誰────!」
 
 青色的男子凝視著躲起來的我
 
 「………!!」
 青色男子壓低了身體
 只是這樣,我就了解到他的目標已經換成了自己
 
 「啊────啊…………!」
 腳自己就開始跑
 當我總算注意到那是迴避死亡的行為後,將全部身體,都貫注在逃
走的行為上
 
 不知怎麼跑的,回過神來,我已經跑進了校舍
 
 「做什麼────笨事啊」
 一邊用力喘息,一邊為自己的行為咋舌
 要逃的話應該往町內啊
 像這樣自己跑到沒人的地方是要怎樣啊
 
 而且還是學校。就算是要躲起來,也還有更好躲的地方不是嗎
 而且我為什麼,會有不跑走就被殺,這種危險的錯覺───
 
 「哈啊────哈、哈哈────啊」
 
 超過極限地奔跑壓迫著心臟
 回過頭,沒有追來的感覺
 噠噠的腳步聲是我自己的
 
 「啊────哈啊、哈啊、哈啊」
 
 那麼,總算是可以停下來了
 我停下已經一步都動不了的腳,給快要壞掉的心臟送入氧氣,大大
地張口哈啊了一聲,有了得救的實感
 
 「……哈啊……啊……剛剛的,是什麼啊……」
 
 我一邊調整紊亂的呼吸,一邊回想剛才的景象
 總之,可以確定那是不能看的東西
 
 夜晚的校庭裡,與人類相似的東西在爭鬥
 能想起來的只有這樣
 只是,在另一個視線角落的是
 
 「……還有一個人,感覺還有誰在……」
 
 想不起那人的樣子
 老實說,我根本沒有餘力注意那兩人以外的事
 
 「不過,這樣總算────」
 
 「官兵捉強盜結束了,對吧」
 
 那聲音,是從眼前發出的
 
 「唷。想不到你跑的還真遠哪」
 
 那傢伙,好像跟我很親密地,說著這些話
 
 「────」
 無法呼吸
 思考停止,明明什麼都無法思考
 
 ────只是模糊地,有了這樣就死定了的實感
 
 「你自己應該比誰都了解你逃不了的吧? 怎麼,被打倒的一方往往
有收穫就是這麼回事。沒什麼好不好意思的」
 呼地一聲
 他自然地抬起了槍,就那樣
 
 「運氣不好哪小鬼。不過,既然看到了就去死吧」
 
 沒有留情也不帶情緒地,男人的長槍,貫穿了衛宮士郎的心臟
 
 沒有閃避的時間
 過去鍛鍊的成果一點也派不上用場
 被殺了
 雖然知道被槍貫穿,但連動都動不了
 
 「啊────啊」
 世界歪曲了
 身體變冷
 感覺從指尖、從末端開始消失
 「咳────噗」
 只有一次,從嘴中吐出血
 
 本來應該吐出更多的血,但只有一次
 那男人的長槍說不定是特製的
 血液慢慢地沉澱,原本應該噴出血液的心臟,只是一刺就停止了活

 
 「────────」
 看不清楚
 沒有感覺
 像黑暗的夜晚浮在海面上的月亮一般
 已經連痛楚都感覺不到
 
 世界是白色的,只有自己是黑色
 
 所以與其說是自己死了
 不如說是周圍全部消失了的感覺
 
 我知道的
 十年前我也嚐過一次
 這就是,即將死亡的人類的感覺
 
 「死人不能說話哪。弱小的傢伙死掉要說當然也是當然的,但是
───」
 
 意識已經到達不了視覺了
 
 「───真是討厭的工作。這種樣子要說是英雄也太好笑了」
 
 只有,聽到聲音
 
 「我知道,沒有意見。看到那女孩的從者了。會乖乖回去的」
 
 隱含惱怒的聲音
 在那之後,是在走廊上奔跑的聲音
 
 「───Archer嗎。雖然正想分個高下,不過不能違背主人的方
針。……真是討厭的主人」
 
 聲音突然消失了
 是從窗戶跳下了吧
 之後
 
 跑來的聲音停住了
 
 奇妙的間隔
 
 ……又有腳步聲
 
 已經,聽不清楚了
 
 「去追,Archer。Lancer應該回到主人身邊去了,至少要掌握對方
的臉」
 
 ……那是誰的聲音呢
 我用上所有漸漸模糊的意識要想起來,但果然什麼都沒想到
 現在只有,很吵的呼吸聲
 肺部還活著嗎
 從口出漏出咻咻的呼吸聲,像颱風一樣,很吵
 
 「不過倒還沒死,真厲害啊」
 
 有人看著我的感覺
 那傢伙也覺得我的呼吸很吵嗎,像是要閉上我嘴巴似地伸出手指
────
 
 「……不會吧。為什麼,你會」
 
 格地一聲
 在聽到不甘心地咬牙聲的同時,那傢伙毫不猶豫的,觸碰了被血濡
濕的我
 
 「……偽造破損的內臟來代用,這段時間內將心臟完全修復嗎……
像這樣,已經是成功的話就直接合格去鐘塔的等級了不是……」
 
 辛苦的聲音
 以這為界限,漸漸淡薄的意識突然中止了
 
 「────────」
 
 感覺回到了身體上
 慢慢地,一點點地,像是葉片上的水滴滴下一樣,身體的機能恢復

 
 「────────」
 
 ……滴答、滴答
 在做什麼呢
 靠在我身邊的那傢伙額頭上流出了汗水,專心地,把手放在我的胸
口上
 
 「────────」
 
 回過神來,注意到她手掌放的地方非常熱
 那一定是,能讓死掉的身體嚇到的熱度,才讓凍結的血液又開始流

 
 「────────呼」
 
 感覺那傢伙嘆了一口大氣坐了下來
 
 「累死了……」
 
 卡啦一聲,有什麼東西掉下來了
 
 「……算了,沒辦法。對不起爸爸。你的女兒,是非常無情的人」
 
 那是最後
 自嘲般地說完後,某人的感覺乾脆地遠去了
 
 「────────」
 
 心臟再度開始活動
 然後,這次意識真的中止了
 
 ……那不是為了步向死亡的睡眠
 而是為了再次醒來而必要的,休息的睡眠
 
 「啊………..」
 呆呆地睜開眼睛
 喉嚨深處有想吐的感覺。身體到處都在痛,隨著心臟每次跳動,就
像被刺到一樣地頭痛
 
 「發生────什麼事了?」
 
 頭痛激烈的讓我想不起來
 是因為在走廊上睡了很久嗎,身體冰冷的發抖
 唯一能確定的是,胸口部分破裂的制服,還有黏黏地沾到走廊上的,
自己的血
 
 「…………」
 
 我抱著模糊的頭部站了起來
 自己剛剛倒下的地方,像殺人現場一樣嚴重
 
 「……可惡,真的……」
 
 ────我的胸口,被貫穿了嗎
 
 「……哈啊……哈啊……咕……」
 
 我忍住湧上來的東西,走近了旁邊的教室
 腳步不穩的打開櫃子,拿出抹布跟水桶
 
 「……啊咧……我在做什麼……」
 
 腦袋還在驚恐中
 明明就是遇到很危險的東西,突然地被殺掉,為什麼這種時候還得
處理善後啊,笨蛋
 
 「……哈啊……哈啊……可惡,擦不掉……」
 
 ……我用抹布擦著地板
 手腳仍然使不出力,但總算把四散的血跡擦掉,撿起掉在地板上的
垃圾放進口袋
 ……這說不定就叫做,凐滅證據吧
 因為意識模糊,才會做這種笨事的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收好抹布和水桶,用像僵屍一樣的腳步離開學校
 ……越走身體越熱
 雖然外面這麼冷,但只有自己的身體像是燒起來了一樣
 
 ……回到家的時候,已經過十二點了
 屋子裡沒有人在
 櫻不用說,藤姐也已經回去了吧
 
 「……啊……哈啊、哈啊、哈───啊」
 咚地一聲,我坐在地板上
 就這樣躺了下去,心情總算冷靜下來
 「……………………」
 我深呼吸
 
 胸口一膨脹起來,就像在心臟上開縫一樣痛著
 ……不,是相反
 其實不是心臟被割到
 是因為被開過孔的心臟才剛癒合,一讓它膨脹就會使傷口裂開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05:38 | 显示全部楼层
「……差點被殺是真的啊」
 也不對
 不是差點被殺,是已經被殺了
 而能像現在這樣活著,是因為某人的幫助
 
 「……那個,是誰呢。至少想去道謝一下」
 那人既然待在那場所,說不定就是他們的關係人
 不過被救這件事還是沒變。總有一天,要好好跟他道謝
 
 「啊……咕……!」
 在安心下來的同時,疼痛回來了
 嘔吐感同時湧上來
 
 「啊……哈、咕……!」
 我撐起身體,勉強忍住嘔吐
 「唔……呼……」
 我摸著制服破掉,變得赤裸的胸口
 雖然得救了,但胸口還是被開過孔
 
 那感覺
 那種,被像菜刀一樣的槍尖刺穿胸口的不快感,短時間是忘不了的
 
 「……可惡。這樣,暫時會出現在夢裡了」
 
 一閉上眼,就有著胸口又被槍刺穿的感覺
 揮開那錯覺,打算先冷靜下來地鎮定心神
 
 「……好。冷靜下來了」
 每天晚上鍛鍊的成果
 只要深呼吸幾次就能讓思考空白,身體的熱度和嘔吐感也降低了
 
 「然後,那個的事」
 
 紅色的男子與青色的男子
 雖然看起來是人類,但我想不是
 
 應該是幽靈一類吧
 但是我沒聽說過擁有實體,能直接干涉活著的人類的幽靈
 而且那個還說過話。既然有自己的意志,就更難認為那是幽靈了
 ……而且雖然聽說有肉體的靈只有精靈一類,但精靈應該不會是人
形不是嗎……?
 
 「……不。問題不是那個」
 
 應該還有其它的,更根本的問題
 
 ……互相殘殺的兩人
 ……闖入附近屋子裡的強盜殺人
 ……持續發生不祥事件的冬木町
 
 
 「………………」
 想了這麼多,了解的只有這是自己無法處理的而已
 
 「……這種時候,如果老爸還活著的話」
 
 因為胸口的傷還太新了嗎,我說出了不應該吐出的喪氣話
 
 「───白痴。不是決定就算不知道,也要做自己能做的事了嗎」
 
 要說喪氣話是以後的事
 首先是,對───得選擇要不要與這事扯上關係───
 
 「────!?」
 
 掛在房屋天花板的鐘響了
 這裡雖然廢但也是魔術師的家
 所以至少有張著如果有不認識的人進來警鐘會響的結界
 
 「這種時候會有小偷────」
 
 我小聲說著,然後為自己的愚蠢咋舌
 怎麼可能是小偷
 
 在這時候,在那異常的事情之後,怎麼可能是小偷
 確實有侵略者在
 那不是小偷,不是奪取物品,而是奪取生命的暗殺者
 因為,那男人不是說了嗎
 
 『看到了就只有死』
 
 「─────」
 房屋被寂靜覆蓋
 在一點聲音都沒有的黑暗中,的確───那在校庭內感受到的殺
氣,在一步步接近著
 
 「────」
 咕嘟,喉嚨發出聲響
 背上像是被針刺一般地發寒
 不是幻覺,什麼都不是,只要一出這房間,就會立刻被貫穿
 
 「────」
 我拼命地忍住快要漏出的慘叫聲
 在發出慘叫的瞬間,暗殺者就會歡喜地衝進來殺了我吧
 
 ……那樣一來,就會重複跟剛剛一樣的事了
 什麼準備都沒有的我,又會被那槍貫穿
 
 「────啊────哈啊、啊────」
 
 這麼想的同時,呼吸就不像樣地亂掉了
 頭腦亂掉了
 感到恐嚇的自己,還有要簡單放棄得救了的生命的自己,太難看了
 
 「────格」
 
 我咬著牙,抓著曾被貫穿的胸口,剋制無聊的自己
 
 差不多,該習慣了
 這是第二次
 這是第二次有人要來殺我了
 明明說了不能再露出剛剛那種難看樣子的,衛宮士郎不是魔術師嗎
 那麼,這種時候連自己都守護不了,這八年是學了些什麼───!
 
 「……很好。不是要幹嗎」
 
 不要想困難的事
 現在只要,把過來的傢伙打跑
 
 「……首先,武器得想點辦法」
 
 雖說是魔術師,但我做得到的也只有把能當武器的東西”強化”而

 戰鬥要有武器
 雖然倉庫裡要很多能當武器的東西,但從這裡到倉庫很遠
 就這樣離開客廳的時候如果被偷襲的話,半路就會變成剛才的重複
 
 ……雖然很困難,但武器必須在這裡準備
 如果有細長的棒狀物就正好。對方擅長的是槍。短刀或菜刀沒辦法
比的
 雖然如果有木刀是最好,但當然是沒有那種東西的
 這客廳內,要說能當成武器的東西────
 
 「嗚哇……只有藤姐留下的海報……」
 
 肩膀不禁脫力
 但是,在這絕對地無法可施的情況下,我反而是鎮定下來了
 既然到了這最差的狀況,就不會在往下掉了
 那麼───接著只要,前進到力盡為止了
 
 「────同調,開始」
 
 跟切換自己的暗示同時地,在長約六十公分的海報上注入魔力
 因為要做成能對付那長槍的東西,所以必須讓魔力注入海報全體,
使其固定化成為武器才行
 
 「────構成材質,解明」
 
 集中意識
 像是隔著皮膚,讓自己的血染上海報一樣,我讓魔力的觸覺滲透進

 
 「────構成材質,補強」
 
 有了碰到底的感覺
 魔力傳達到海報的角落,在溢出來之前
 
 「────全工程,結束」
 
 我切斷海報與自己的接觸,身體因為成功的感覺而震了一下
 
 海報的硬度,現在已經跟鐵一樣
 而且和以前一樣輕,以臨時做出的劍來說是無可挑剔的結果了
 
 「順利的,完成了───」
 
 幾年沒有成功完成過強化魔術了呢
 從切嗣死後一次都沒有成形的魔術,在這狀況下居然順利進行,真
是諷刺
 
 「不過,這樣一來────」
 
 說不定有辦法
 要使劍的話,我也有點心得的
 我兩手緊握海報,站在客廳的正中央
 
 反正留在這也會被殺,就算跑出房子我也不認為能逃得掉
 那麼,接著只要一直線地朝倉庫跑,做更強的武器────
 
 「──────呼」
 
 要來就來吧,我不會像剛才那樣了,當這麼想著擺起架勢的瞬間
 
 「───────!」
 
 背上寒毛直立
 
 是之前就過來了嗎
 從天花板出現的那個,一直線地朝我落下
 
 「什………咦────?」
 從頭上滑落的銀光
 只能認為是穿越屋頂而來的那傢伙,打算把我從頭頂刺穿地落下
───
 
 「這────傢伙……!!」
 
 我一心一意地,像跌倒般地往前閃避
 
 輕微的輕地聲,我難看地跌在地上滾著
 
 但我立刻停下,握著臨時的劍站起來
 
 「────」
 那傢伙表現的像是很無聊的樣子,慢慢地朝我轉過來
 
 「……白費工夫。我還擔心如果你看到自己被殺會痛的哪」
 那傢伙很沒力地拿著槍
 
 「────」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現在的那傢伙沒有在校庭裡的霸氣
 既然這樣,就真的───能制得先機……!
 
 「……真是的,竟然落到一天內殺同一個人兩次哪。人間已經完全
變得血腥了嗎」
 男人表現的完全不把我放在眼裡地說著壞話
 
 「────」
 我一點點地向後退
 離窗戶還有三公尺左右
 如果跑到那邊,到了庭院後就離倉庫不到二十公尺
 那麼,就算現在立刻────
 
 「再見了。這次可不要迷路喔,小鬼」
 模糊地
 像在嘆息一樣,男人說了
 
 「啊────!?」
 右手上傳來劇痛
 「……?」
 那是一瞬間的事
 男人太過自然地,沒有反應時間地刺出了長槍
 
 ……本來,我應該會就這樣迎接第二次的死亡吧
 阻止那長槍的,是架在身前的臨時劍
 那傢伙認為這只是普通的紙吧
 把海報當成不存在地刺出的槍,被紙劍彈開,擦過我的右手
 
 「……喔。很奇怪的技巧呢,喂」
 
 表情從男人臉上消失
 剛才的大意完全消失,如野獸般的眼神,觀察著我的動作
 
 「啊────」
 我錯了。我竟然會有可以對付他的傲慢想法
 
 ───現在在我眼前的,是脫離常識的惡鬼
 
 我徹底了解到與那傢伙對峙還有一點放鬆的自己的愚蠢
 
 ……沒錯
 真的要拼命的話,就應該在奇蹟似地躲開頭上的一擊之後,就不看
旁邊的往窗戶跑的……!
 
 「還以為你是普通的小鬼,原來如此……雖然微弱但感覺到魔力。
貫穿心臟還活著,就是這麼回事嗎」
 槍尖對著我
 
 「────────」
 擋不住
 像那樣,閃光般的一擊是擋不住的
 如果這個男人擅長的是劍,不管多快至少都能準備
 不過那個是槍
 軌跡是線的劍,還有軌跡是點的槍
 連最初的行動都看不穿的一擊,要怎麼防禦啊
 
 「很好───稍微能享受一下了不是嗎」
 男人的身體壓低
 剎那間────
 
 不是從正面,長槍從側面揮來
 
 只靠著條件反射,我擋住了朝臉頰揮來的槍
 
 「咕────!?」
 「乖孩子,來,下一個要來囉……!」
 
 呼地吹著的旋風
 在這狹窄的室內是怎麼做的,長槍沒有碰到牆壁地畫出優美的弧線
 
 「……!!!!!」
 
 這次是從反方向,劃出大曲線朝我身體揮來……!
 
 「啊────!!!??」
 用來防禦的臨時劍彎曲了
 怪物───這傢伙拿的是鐵鎚嗎!
 可惡,這發麻的感覺,兩手的骨頭該不是被壓扁了吧───!
 
 「咕、這傢伙────!」
 「哼?」
 我反射性地揮出劍
 他是看輕我了吧,那就把你還沒收回的槍給彈開───!
 
 「咕……!」
 打向長槍的兩手發麻
 臨時劍彎得更厲害了,男人的槍只稍微偏離軌道
 
 「……不能用哪。明明給你機會的卻白費力氣。算了,期待魔術師
跟我互砍也沒用吧───」
 
 男人剛剛的行動只是在玩
 能擋的住兩擊就給你獎賞讓你打進來,男人遊刃有餘
 ……那唯一而絕對的機會,被我當場浪費掉了
 
 所以───這男的,不認為我有與他互砍的價值
 
 「───我失望了。還是立刻去死吧,小鬼」
 
 男人重新架起剛剛刺出的槍
 
 「隨便────」
 
 在他那多餘的動作中
 
 「你說吧白痴────!」
 我不看後面地,從背後往窗戶跳開……!
 
 「哈啊、哈啊、哈────」
 我用背部撞破窗戶滾到了庭院
 就這樣滾了幾圈後,站了起來────
 
 「哈、啊────!」
 
 沒有什麼憑據地
 我扭過身體朝背後一擊───!
 
 「唔────!」
 彈開刺出的槍,男人稍微猶豫了一下
 ───跟我想的一樣
 如果從窗戶跳出,那傢伙一定會追擊
 而且如果被他在我站起來前追到的話,就會確實地被殺
 
 所以───相信那必殺的一擊會過來,我才用全力揮劍
 雖然是晚了一點就會立刻死掉、太快也會因空揮的空隙被殺的魯莽
策略,但從我跟那傢伙的實力差來看,是不可能太早的
 
 所以我做的只是,用上全身力氣盡快站起來,朝背後一擊而已
 結果完全命中,一擊就漂亮地把男人的槍打回去……!
 
 「哈、……!」
 我立刻重整姿勢
 接著只要趁男人害怕的空隙,想辦法跑到倉庫就───!
 「────飛吧」
 
 「咦……!」
 槍應該被彈開的男人,不拿槍地,就空手朝我接近
 
 轉了一圈背對著我,放出迴旋踢
 
 「────────」
 景色在流動著
 被踢飛的胸口麻痺了,無法呼吸
 不,比那更應該吃驚的,是自己飛在空中的事
 只是迴旋踢,居然就把我的身體像球一樣踢飛,連想都沒想────
 
 「咕────!」
 我從背部落地
 撞到牆壁,受到幾乎讓背部斷掉的衝擊,我掉落到地面上
 
 「咳────、啊…………!」
 無法呼吸
 視線模糊
 牆壁───我撐在目的地的倉庫牆壁上,總算讓身體站了起來
 
 「哈────哈啊、哈」
 用模糊的視線找著男人
 ……真的,被踢飛了快二十公尺嗎
 男人重新拿起槍,一直線地突進
 
 「咕────!」
 會被殺
 絕對會被殺
 那男人馬上就會過來吧
 在那之前────不想死的話,就必須、站起來、迎擊────
 
 「────」
 槍尖射出
 我連回頭轉向那男人都辦不到,以快要崩潰的身體面對槍尖
 
 「嘖、是男人的話就給我站起來……!」
 真的是運氣
 無法支撐身體,膝蓋彎了下來是我的幸運
 長槍在我的頭上,用力撞上了倉庫的門,把厚重的門彈開了
 
 「啊────」
 所以,這是最後的機會
 只要到倉庫裡,就有什麼───能當武器的東西
 
 「咕────!」
 我手腳並用地爬進倉庫
 這時────
 
 「喂、這就結束啦───!」
 
 無法避開的,必殺之槍被放出
 
 「這────傢伙────!」
 擋住了
 我把原本是棒狀的海報攤開,當成只能用一次的盾
 
 「唔……!?」
 鏗的一下衝擊
 張開的海報,硬度不能像原來那樣嗎
 雖然是擋住了槍,但海報被貫穿,同時恢復成原來的紙
 
 「啊、咕……!」
 我被穿出長槍的衝擊震飛,彈到了牆壁上
 
 「啊────、嗚────」
 我坐在地板上,用力叫起快要停止的心臟
 然後,打算抓住能當武器的東西而抬起頭時
 
 「結束了。剛剛的可讓我嚇一跳呢,小鬼」
 
 眼前的是刺出長槍的男人
 
 「───────────」
 已經,沒有接下來了
 男人的槍不偏不倚地對準心臟
 我知道的
 就在幾小時前嚐過的痛楚、不留情地被推向死亡的味道
 
 「……可是,不懂啊。挺有機智的可是魔術完全不行。雖然有才能,
可是太年輕了嗎」
 
 ……我聽不到男人的聲音
 我的意識,只是集中在眼前的兇器上
 這是當然
 因為,只要那個一刺出,自己就會死
 所以其它事情都是多餘的。事已至此,現在還有什麼可想的
 
 「雖然我想不會,但你說不定是第七人哪。算了,就算是這樣也就
結束了」
 男人的手動了
 之前一次都看不到的那動作,現在看起來像慢動作一般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05:57 | 显示全部楼层
奔馳的銀光
 像是被我的心臟吸入的槍尖
 一秒之後就會噴出血吧
 我知道的
 鋼鐵刺入身體的感觸
 還有喉嚨裡湧上血液的味道
 還有世界漸漸消失的感覺
 就在不久之前才嚐過的
 ……那要再一次? 真的?
 不能理解。為什麼我得遇到這種事
 
 ……開玩笑
 不能認同這種事。不可以在這裡無意義地死掉
 我曾經得救。那麼,既然曾經得救就不能那麼簡單地死掉
 我必須完成活著的義務,死了就不能完成義務了
 
 但是,槍尖還是往胸口刺入
 槍尖刺入皮膚,會就這樣切斷肋骨刺穿心臟吧
 
 「────」
 我生氣了
 簡直是開玩笑,居然那麼簡單地就把人殺了
 簡直是開玩笑,我居然會死
 簡直又是開玩笑,一天內會被殺兩次,居然有這麼愚蠢的事
 啊啊真是的,真的是什麼都在開玩笑,那我也不要乖乖地害怕
 
 「別開玩笑、我怎麼能────」
 
 在這種地無意義地、
 被像你一樣的傢伙、
 給殺掉啊────!!!!!
 
 「咦─────?」
 
 那,真的是
 
 「什麼………!?」
 
 如魔法一般地,出現了
 
 在令人目眩的光芒中,那個,在我背後出現了
 
 思考停止
 只能判斷出,出現的那個,是少女的樣子
 
 鏗,的一聲
 那個一出現,就彈開打算貫穿我胸口的槍,毫不猶豫的朝那男人前

 
 「───當真、是第七名從者……!?」
 
 架起被彈開的長槍的男人,與揮動手中的”某樣物品”的少女
 
 火花再次爆開
 剛劍一閃
 受了剛剛出現少女的一擊,長槍男人退了幾步
 「咕────!」
 了解自己的不利嗎,男人用如野獸般的靈敏飛出倉庫───
 以身體威嚇退避的男人,那個慢慢地轉過頭來
 
 今天是風很強的日子
 雲朵流動,月亮稍微露出了一段時間
 射入倉庫的銀色月光,照耀著騎士裝束的少女
 
 「────」
 發不出聲音
 不是因為突然發生而混亂
 只是,因為眼前的少女太過美麗,讓我失去了言語
 
 「────────」
 少女用寶石般的瞳孔,不帶感情地凝視著我之後
 
 「───我問你。你是我的主人嗎」
 
 她用凜然的聲音,這麼說了
 
 「咦……主……人……?」
 我只重覆了她問我的話
 我不知道她在說什麼,也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現在的自己所知道的───只有這個嬌小的、纖細的少女,也跟外
面的男人是同樣的存在
 
 「……………………」
 少女什麼都不說,靜靜地看著我
 
 ───那姿態,該怎麼說呢
 
 眼前的她特別到足以使我忘了在這狀況下,外面那男人是只要找到
空隙就會襲來的
 
 像是只有自己的時間停止了
 剛才來占滿身體的死亡的恐懼完全消失,現在,只有這少女在我視
線內───
 
 「從者.劍士,遵從您的召喚而來。主人,請指示」
 
 第二次的聲音
 在主人這個辭,和劍士這聲音傳入耳中的瞬間
 
 「────唔」
 左手傳出痛楚
 像是被押上烙鐵一樣地痛楚
 
 我不由得按住左手背
 這動作是一個信號嗎,少女靜靜地,點了一下可愛的臉
 
 「───從此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相存。───於此,
契約完成」
 
 「什、契約、什麼的────!?」
 我也算是個魔術師。可以理解那個辭是什麼意思
 但是少女不回答我的問題,與點頭時同樣優雅地轉過臉去
 
 ────她面對的是朝外面的門
 在門外,是還架著長槍的男人
 
 「────」
 不會吧,比我這麼想還要早地
 騎士裝束的少女,毫不猶豫地跳出倉庫
 
 「!」
 我連身體的痛楚也忘記地,站起來追在少女身後
 那女孩不可能敵得過那男人的
 就算打扮得很危險,但少女是比我還小的女孩子
 
 「住────!」
 手,我打算這麼叫出的聲音,被那聲音封住了
 「什麼────」
 我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次真的,頭腦空白地什麼都沒辦法想
 
 「什麼啊、那傢伙────」
 迴響的兵器
 月亮藏進雲中,庭院回到原本的黑暗
 鋼鐵與鋼鐵在其中爆開火花
 
 長槍的男子不說話地襲擊從倉庫跳出的少女
 少女一擊揮開長槍,跟著彈開持續刺出的長槍,这次男人都被逼得
後退
 
 「────」
 無法,相信
 名為Saber的少女,的確是對那男人佔了上風
 
 ───戰鬥,開始了
 
 剛才我跟那男人的來往不是戰鬥
 戰鬥,是能互相給予致命一擊的人之間的爭鬥
 不管有多大的實力差,只要有能打倒對方的方法,那就叫作戰鬥吧
 
 就算從這意義來說,這兩人的爭鬥也是戰鬥
 我連辨識都辦不到的男人的長槍,更增加氣勢地持續朝少女刺出
 少女用手中的”某樣物品”確實地彈開長槍,間不容髮地踏前
 
 「嘖────!」
 發出厭惡的咋舌聲,男人稍微後退
 他將手中的槍擺直,防禦被攻擊的側腹────!
 
 「咕……!」
 一瞬間,男人的槍綻出光芒
 如同摔出炸藥的一擊,就是那樣子吧
 在擋住少女揮出的”某樣物品”的瞬間,男人的槍像通了電一般發

 那是為什麼,不說那男人,連我也看出來了
 楼主| 发表于 2006-12-13 21:06:27 | 显示全部楼层
那是威力強得能看到的魔力
 少女輕鬆地揮出的每一擊,都包含著了不起的魔力
 那太過強大的魔力,只是接觸就能滲透進對手的武器
 
 那種東西,只是擋住就會受到相當的衝擊吧
 如果把那男人的槍當作精準無比的狙擊槍,那少女的一擊以火力來
說就是散彈槍
 每當少女揮出一擊,庭院就會被閃光包圍
 
 但是
 讓男人居於下風的,不是那種次要的事
 
 「卑鄙的傢伙、幹嘛隱藏自己的武器……!」
 
 一邊振開少女的猛攻,男人像是詛咒般地罵著
 「────────」
 少女不回答,再次揮出手中的”某樣物品”……!
 
 「妳這傢伙……!」
 男人也不反擊地後退
 那也是當然的吧
 因為少女拿著的武器是看不到的
 既然不知道對手的攻擊範圍,還隨便攻入就太愚蠢了
 
 沒錯,看不到
 少女的確拿著”某樣東西”
 不過那是什麼形狀、有多長都無法判斷,一切都看不到
 是原本就是透明的嗎,少女揮出的武器就算爆出火花也沒有浮現形

 
 「嘖────」
 是很難戰鬥嗎,男人沒有了剛才的機敏
 
 「────」
 而且,少女第一次發出聲音
 揮著手中”某樣物品”的手臂更激烈了
 沒有空隙的,如豪雨般的劍舞
 爆出的火花讓人想到鍛造場的煉鐵
 
 ───男人一邊咋舌一邊擋開
 
 好實說,就算他是要殺我的對手都不能不佩服
 長槍男子以那看不見的武器為對手,僅靠著少女手臂的動作和腳步
就確實地防禦住───!
 
 「唔────!」
 不過那也到此為止了
 對不停防守的對手,不是要斬倒而是要打倒。少女像在這麼說似地
更踏近了男人
 像要把他打下一般,揮出渾身的一擊……!!
 
 「別得寸進尺、蠢蛋────!」
 發現有勝算了嗎,男人消失了
 不,是像消失般地向後躍
 少女的一擊劃過空中打碎地面,捲起了土塊
 
 要讓男人無路可退,打算必殺而揮出的一擊被輕鬆地躲開了
────!
 
 「笨蛋,那傢伙在做什麼啊……!」
 從遠方也看得出來
 之前不白費力氣的一擊還不一定,但要決定勝負的大動作是捉不住
那男人的
 
 對男人來說,一次次地擋住少女的猛攻,身體已經忍耐很久了吧
 他克制住自己,為了這一瞬間兩腳猛地一躍
 
 因為他發現剛才的一擊,才是決定勝敗的空隙────!
 
 「哈────!」
 向後跳了幾公尺的男人,在著地的同時彈了起來
 可以說是三角跳躍吧,他像逆轉自己剛才的跳躍一般朝少女躍進
 相對的───少女的劍還嵌在地面上
 
 「────!」
 那空隙,已經無法挽回了
 一秒不到就又刺回的鮮紅長槍
 和劍仍插在地面上,如陀螺般翻轉身體的少女
 
 「!」
 而那攻防也在一秒之內
 注意到自己的大意而停下腳步的男人
 和不到一秒,以全身橫掃的少女的一擊────!
 
 「咕────!」
 「────────」
 被彈飛的男人,和彈飛男人的少女,彼此都露出不滿的表情
 那也是當然的
 因為彼此都放出了打算给對方致命一擊的必殺招術
 就算是克服了險境,也一點價值都沒有
 
 距離大大地拉開了
 是剛剛的攻防給彼此的負擔都很大嗎,兩人靜靜地互相凝視
 
 「───怎麼了Lancer。停下來的話槍兵之名會哭泣的。你不過來
的話,我就過去了」
 
 「……哈,特地來送死嗎。那是沒關係,不過在那之前有件事要先
問妳。妳的寶具────那是劍嗎?」
 
 Lancer彷彿能射穿對方內心的視線對著Saber
 
 「───誰知道呢。說不定是戰斧,也說不定是槍劍。不,有可能
是弓也說不定喔,Lancer?」
 
 「哼,也有可能是劍士」
 
 那真的這麼可笑嗎
 男人……被稱作Lancer的男人把槍稍微向下傾斜
 那也是表示著停止戰鬥的意思
 
 「?」
 少女對Lancer的態度疑惑了
 但是───我知道那個架勢
 數小時前,在夜晚的校庭內進行的戰鬥
 那原本應該是最後壓軸的,必殺的一擊
 
 「……順便再問一件事哪。我們彼此是第一次見面喔,妳沒有在這
裡停手的意思嗎?」
 「────────」
 
 「這建議不差吧? 看,在那邊發呆的你的主人不是個材料,我的主
人也是個不肯露臉的窩囊廢。我是比較喜歡把現在的決鬥,等到彼此
都是萬全的狀態時────」
 
 「───我拒絕。你要在這裡倒下,Lancer」
 
 「這樣啊。真是的,我原本是打算看看樣子的喔? 既然從者出現了
就不打算久待的,不過────」
 兩人的周圍,出現了歪曲
 
 Lancer的姿勢壓低
 同時卷起了寒氣
 
 ───跟那時候一樣。以那長槍為中心,魔力變成漩渦鳴動著
────
 
 「寶具────!」
 少女架起似乎是劍的武器,緊盯著眼前的敵人
 用不著我說
 對峙著的她,比我更感受到敵人有多麼危險
 
 「……再見了。妳的心臟,我收下了────!」
 野獸蹬地
 就像在放電影,Lancer如瞬間移動般地出現在少女眼前
 
 他把那長槍,朝著少女的腳下刺出
 
 「────」
 那從我看來也是很愚蠢的方法
 明顯地往下段傾斜的槍,又更朝腳下攻擊,這對少女是沒用的
 事實上,少女一邊跳越長槍,一邊打算斬倒Lancer的向前踏出
 
 在那,瞬間
 
 「”────穿刺”」
 
 與本身就帶有強力魔力的言語同時地
 
 「”────死棘之槍────!”」
 
 朝下段刺出的槍,往少女的心臟迸射
 
 「────!?」
 身體浮起
 少女被槍彈飛,劃過了很大的拋物線,朝地面落下────不,著
地了
 
 「哈啊───、咕……!」
 ……血流了出來
 之前連擦傷都沒有的少女,胸部被貫穿,流出大量的鮮血
 
 「詛咒……不、剛剛的是逆轉因果嗎────!」
 她發出痛苦的聲音
 ……我也同樣嚇到了
 不,因為從遠方看,我比她更清楚剛剛的一擊有多麼奇怪
 
 長槍,確實是朝少女的腳下攻擊的
 但那突然改變軌道,以不可能的形狀、朝不可能的方向伸展,貫穿
少女的心臟
 但是槍本身是不會伸展也不能改變方向的
 
 那種樣子,太過自然到讓人有一開始長槍就是刺向少女胸口的錯
覺,所以才奇怪
 
 改變軌跡貫穿心臟,並不是簡單的事
 長槍不是改變軌跡,之所以那樣,是因為過程改變了
 
 ……與那名稱同時放出的槍,已經擁有著大前題的”貫穿心臟”這
樣的”結果”
 
 也就是,逆轉過程與結果這回事
 既然有了貫穿心臟這樣的結果,槍的軌跡只不過是為事實舉證的附
加動作罷了
 
 足以突破各種防禦的魔槍
 攻擊時就決定了對方命運,只要使用就『一定貫穿心臟』的槍
 這樣荒謬的一擊,誰能夠擋的住呢
 不管敵人採取怎樣的迴避,長槍一定會到達心臟
 
 ───所以是必殺
 只要被解放,就一定能貫穿敵人的詛咒之槍───
 
 但是
 
 少女,間不容髮地躲過了
 雖然被貫穿,但避開了致命傷
 從某方面來說,少女的行動比槍之一擊還不可思議
 少女在長槍放出的瞬間,就像是知道會如此地翻轉身體,全力地後
退
 
 是非常幸運,還是有能緩和長槍詛咒的加持嗎
 總之少女避開了致命傷,必殺之名墜地了────
 
 「哈────啊、哈────」
 少女調整著紊亂的呼吸
 流了那麼多的血止住了,連被刺穿的傷口也漸漸合了起來───
 
 「────」
 不同層次就是這樣吧
 雖然知道她不是普通人,但也差太多了
 
 不管是能與Lancer互砍的技術、還是每一擊揮出的巨大魔力量、或
是像這樣自己治療傷口的的身體,少女都明顯地比Lancer來得優秀
 
 ……可是,那也是之前的事了
 雖然在再生中,但少女的的傷很深
 這時如果Lancer攻進來,那就會無法防禦的被打倒吧
 
 不過
 在壓倒性的有利狀況下,Lancer沒有動
 他發出連這裡都聽得到的咬牙聲,盯著少女
 
 「───妳躲開了哪Saber。我必殺的穿刺死棘之槍」
 
 像是從地底傳來的聲音
 
 「……!? 穿刺死棘之槍……你是愛爾蘭的光之子嗎──!」
 Lancer的表情暗了下來
 剛才的敵意變淡了,Lancer厭惡地咋舌
 
 「……真呆。明明只要露出這招沒有必殺就很糟的哪。真是的,太
有名也該反省反省」
 沉重的壓力變淡了
 Lancer沒有追擊受傷的少女,乾脆地轉過身,移動到庭院的角落
 
 「雖然如果被人知道自己的真實身分,就得戰到其中一方消失是從
者的規則……但不巧我的雇主是個膽小鬼哪,居然說如果槍被躲開就
回來」
 「──你要逃嗎!Lancer」
 
 「啊啊。要追來也沒關係喔Saber。只不過──那時候,就要抱著
死的覺悟」
 咚地一聲,Lancer跳了起來
 身體是多輕呢,Lancer輕鬆地飛越圍牆,不停止地消失了
 
 「等一下、Lancer……!」
 胸口負傷的少女,打算去追逃走的敵人地跑著
 
 「那、那傢伙是笨蛋啊……!」
 我全力衝橫越庭院
 因為如果不趕快阻止她,少女就好像要跳出去一樣
 
 ……不過,沒有那必要
 打算飛越圍牆的少女,在要跳起而彎腰的同時,很痛苦地按著胸口
站住了
 
 「咕────」
 我跑到她身旁,觀察她的樣子
 不,雖然是打算出聲才接近的,但在接近她的同時就忘了
 
 「────────」
 
 ……總之,真的就像是騙人一樣
 放出銀色光澤的防具,靠近一看就知道是真正的沉重鎧甲
 顯得古老的衣服也是沒見過地光滑,呈現鮮艷的青色
 
 ……不,我不是在因為這些東西而看呆
 比我還小了幾歲的少女,那個─────是非常美麗的美人
 被月光照耀的金髮,像是灑了砂金一般細緻
 還留有稚氣的臉龐有著氣質,白皙的肌膚看起來就很柔軟
 
 「────────」
 
 我發不出聲音,除了因為她的美而屏息之外還有一個原因
 
 「───為什麼」
 
 這名少女因為戰鬥而受傷,讓我很生氣
 不管有多堅強的鎧甲保護身體,女孩子不得不戰鬥這件事,我想一
定是有什麼搞錯了
 
 在我呆呆地看著少女的時候,少女只是沉默地把手按在胸口上
 那也馬上就結束了
 痛楚消失了嗎,少女把手從胸口拿開抬起臉來
 瞳孔直接地看著我
 而我在躊躇著該怎麼回答她的時候,注意到她的樣子
 
 「……傷,消失了……?」
 
 就算沒刺中心臟,但明明是被那槍貫穿了的,卻一點外傷都沒有
 ……雖然聽說過有治療的魔術,但沒有曾進行魔術的感覺
 也就是說,這傢伙受了傷會自己治療────
 
 「────」
 然後我轉換了想法
 不是看呆的時候,這傢伙是很危險的傢伙。不是能不清楚真實身分
就放心的對象
 
 「───妳,是誰」
 
 我退後半步問了
 「? 什麼是誰,我是劍士的從者。……是你把我叫出來的,所以沒
有確認的必要吧」
 靜靜地聲音,少女連眉毛都不動一下地說了
 
 「劍士的從者……?」
 「是的。所以就叫我Saber」
 她很乾脆地說著
 那口氣雖然有禮貌卻平穩,該怎麼說,只是聽著腦袋就一片空白
───
 
 「────唔」
 
 ……喂,我在動搖什麼啊……!
 
 「這、這樣啊。奇怪的名字呢」
 
 我用手遮住熱起來的臉頰,很白痴地回應,不過其它還有什麼好說
的嗎。那種事我怎麼會知道,而且我問她是誰所以她說出名字也很正
常啊───喂那我還一直不說話不是很失禮嗎
 
 「……我是士郎。衛宮士郎,是這個家裡的人」
 
 ───怎麼辦
 我好像又更白痴的回答了
 不過,因為她說了名字,那我也得說自己的名字才行
 我雖然知道自己很混亂,但不管對方是誰都得有規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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