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了以前写的东东,果然找到了这篇未完成的小说,是写暑假作的一个梦,当然背景什么的是杜撰拉,不过剧情还是蛮真的 ——现实与梦境并没有太大的区别,梦境也可以完整和真实,所以我确定这是一场梦,而所谓的梦,终归有醒来的一天。
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这个世界有如此不堪的:像很多人所说的——火之炼狱,熊熊大火燃烧着世界的每一个角落,依靠着人类微薄的科技而现存的村庄,零散的散布在红焰之中,随时有被吞没的可能;在这些所谓的村庄里,人们只能过着单调的,而又提心吊胆的生活,许多的文明毁于一旦,剩下的也被封存在学院的高墙之内,只有少数人可以触摸……诸如此类的事情困扰着很多人,他们都来自于天灾之前,都清晰地记得那个舒适的蔚蓝色星球,他们终日惶惶不安着,迷茫,根本弄不清为什么这一切会发生在他们的身上。 “胆小鬼!”琳鄙夷的想,今天又有不少的人写信来哭诉,说什么再也无法忍受了,如果神再不大发慈悲的解救他们,他们宁可永远沉睡。琳从来不觉得现在有什么不好,或许是因为琳从来没有见过那个“水色玻璃球”吧,她出生于这个神的时代,一出生就赶上了科技复兴的潮流,虽然随同老师去过几次保护层外围,也亲身感受过红焰的灼热,可是琳并没有那种失去什么的感觉,反而觉得很好,毕竟有些目标可以追逐也是件不错的事,而“灭火”就是如今人类的最大目标。现在的世界,如果真的有什么不同了,应该是人心吧,人们不再像灾难之前那么的相信科学了,科学再也无法给与人类合理的解释,在天灾的面前完全无能为力,许多失去信仰的人转而将希望依托于神的慈悲,他们认为这火焰正是神降的天诛,最明确的宣扬这种观点的正是著名学者John·Sliver的著作《神谕》,民众越来越多地接受这种观点,天神欲将使其灭亡,必先使其疯狂,灾难之前的人们已经完全相信了科学,疯狂的对自然进行索取,自以为是的改革、改变,这是这种近似于疯狂的掠夺将人类推向了灭亡。这本大胆的著作,也由政府封锁的局面中脱身而出,成为大众新的信仰,地位不亚于史前的《圣经》。而它的作者,也成为了世界仅存的主教——押解山庄的主人——唯一可以与神并肩而立的巨人。 当然,科学还是存在的,政府无法改变人们的观念,于是慢慢的改头换面,到现在,体系已经基本建立了,最高领导层有两个方面构成:国家神学院和文学院。文学院的领导人正是大名鼎鼎的主教,其性质就不用多说了,而寄托众人希望的神学院,则别用另一番用意。神学院表面上是探究神谕,解读天灾的机构,但其本质则是国家最高的科学研究机构,一边研究地球灾难的原因,一边在政治上牵制文学院的行动——任何名字都可以用为科学命名,但其本质永远不会改变。 琳就是神学院的一名在读学生。 神历18年七月,仲夏里迎来了神学院学生的毕业典礼,这是第一届学生的毕业典礼,学校也尤为重视,晚会定在学校的展览室,下午四点。 “快点快点,要来不及了!”狭窄的土路上,一辆巴士奔驰而过,也许是太老了吧,它显得有些不堪重负,他搭载的乘客也太吵闹了,跟显得力不从心。车头,一个女孩正冲着司机大吼大叫,眉头焦急的都皱在了一起,这辆车上,承载的是十几个年轻人,都是些精力充沛的孩子,也都吵做了一团。“司机师傅,快点好不好!”女孩已经开始恳求了,司机叹了口气,用力踩了踩油门,示意那个女孩,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了。这时,随着一声巨响,车而突然开始减速了,“咔嚓——咔嚓——”慢慢悠悠的停在了路中间,不会吧,车里瞬间冒出了无数的抱怨,这可怎么办呀,毕业典礼赶不上了!原来这些年轻人就是神学院新的毕业生,现在正在赶去参加典礼的路上,而那个女孩,正是琳。 正在众人无奈之际,一辆越野车缓缓地停下来了,司机显然是很有教养的人,他尽量的控制着车速,避免行走在这土路上给大家带来的麻烦,车主显然也很有权势,在这个时代,能拥有一辆私家车的人绝不是什么小角色。就在众人七嘴八舌的议论中,驾驶门打开了,一个黑衣青年走了出来,他的肤色成漂亮的古铜色,浓密的黑发懒散的披在耳根,象大理石雕塑一般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似是在生硬的压制野性,但明眼人不难看出,在这精致的外表下掩藏的是怎样一颗怎样坚强的心。青年微笑着走向众人,询问大家是否需要帮助,在得到欢呼雀跃的肯定答案后,青年将众人请上车,送他们去他们的目的地。 来到目的地后,大家谢过那个青年,走进了会场。毕业典礼的一系列仪式这里就不用说了,最让大家兴奋的是晚上在展览厅布置的酒会,那时大家第一次接触到就这种史前的黄金液体,每个人都忍不住兴奋。酒会上,大家狂热地跳着、笑着,红酒映红了每个人的脸庞,都是年轻而欢愉的。琳也喝醉了,躺在Jenny的腿上,指手画脚胡言乱语,磊在旁边嘬着酒,脸上尽是无奈的微笑,安静得听琳发表那一大堆的奇怪理论,也不时地为她擦拭着额头上淌下的汗水…… 清晨当琳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坐起来揉揉眼睛,定睛看自己,已经在自己的床上了,都不知道是怎么回来的,琳自嘲的想着,就甩甩头发,走出了卧室。客厅里已经很吵了,看来昨晚喝醉酒的并不多,琳一边想着一边走进去,果然有很多人在聊天了,看到琳走进来,Jenny迎了上来,把琳拉到客厅的一角,一脸神秘莫测的样子。 女孩子都有自己的小小空间,那里永远有最知心的朋友在等待,分享一切快乐和忧伤,那里也是拥有秘密和归属的地方,因为她们知道,那里会包容她们的全部。女孩子之间的友谊总的很难理解的,她们凭着感觉寻找自己的友谊,有时形影不离,像糖般的粘在一起,有时又可以几个月不见面,也想不起彼此。女孩子们之间的亲密程度甚至大过于恋人,当然在她们看来这理所应当。 这会儿,琳和Jenny正在自己的小空间里,用只有彼此可以感觉到的声音谈着 ——琳,你知道自己昨天怎么了么?还有印象么? ——昨天……昨天什么呀? ——就是昨天,快说,你还记得昨天什么?从毕业典礼开始。 ——Jenny,你怎么了?没发烧吧?……好了,不要做出那么恐怖的表情呀,我说我说。昨天,我们开毕业典礼……切,怎么跟录口供似的。然后是party,大家不就是玩闹么,还有怎么? ——那你,还记不记得昨天磊也在?不要害羞呀,又不是什么,跟你说说正经的。 ——唔,他好像是在吧,我们一直在一起的,那时我好像躺在你腿上嘛,嗯,我记得那时他也在。 ——然后呢? ——然后?还有然后么?不就是玩累了就去睡觉了么?还有,那种饮料真好喝! ——你当真不记得了? Jenny忧郁的看着琳。 ——好了啦,有话就直说,到底怎么了?? ——那个,你昨晚喝酒了,而且不是一点点,而是……你昨晚,怎么说呢,用古人的话就是喝醉了,先别惊奇,也不用反驳,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和你说,我说的都是事实,安静听我说。昨天你太兴奋了,一直拉着磊说个不停,我们还以为你只是太高兴了,谁也没有想到这样就叫做醉酒,直到你喝了很多我们才开始意识到,不过已经晚了,你已经开始醉了。 ——Jenny……我很抱歉…… ——没关系,你不用说抱歉,我并没有责备你的意思,我要说的是别的。你……你喝醉之后,突然就开始哭了起来,你拉着磊的手,嗯,紧紧的拽着。你一边哭一边喊着,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我那时正好看到你的眼睛,那眼神,好像……好像看到了什么我们无法看到的未来。你还记得自己到底梦见了什么么? 琳犹豫着,仔细回想,感觉Jenny的话像是漂浮在遥远的地方,远远的飘渺着抓不到边际,明明是那么熟悉的感觉,身体本能的告诉他这个梦确实存在过,但那瞬间的感觉却一去不复返,越想脑子里越是一片空白。 ——我不记得了,没什么印象,书上写喝醉的人都会胡言乱语的,那些你不要当真啦,真是不好意思,我没说别的吧 琳红了脸,充满歉意地看着Jenny。 ——算了,不就是一个梦呀,说真的,我第一次看见有人喝醉,还真好玩,早知道就准备好摄像机,拍下来给你看看,看你羞不羞,也不知道是谁一直拉着磊的手,别离开我,真是感人呀,哈哈…… Jenny将昨晚琳的语气学得维妙维俏。 ——Jenny…… 像所有女孩子一样,Jenny和琳并没有把这当作一回事,嬉笑过后就不再提起了。
几个星期过去了,琳也渐渐适应了现在的工作,地质勘探的工作并没有传说中的那么枯燥,但是也绝非易事,每天都要打起全副的精神应对。虽然每天写报告都很枯燥,但是从前辈们带回来的资料中,也能找到许多的乐趣,琳一天天的发现,原来自己所居住的世界,远没有课堂上学的那么简单,更不像老师们讲的那么无情,每天都有来自世界各地的消息,传真像雪花般让人应接不暇,其中有些是哪个地方发生了政变,或者哪里又发生了集体自杀的事件,但是,更多的是,远行者们发现了未知的村庄,其中不少还仍然有生命存活,这是多么鼓舞人心的消息呀,琳不禁想着,近古时代,生物的大量灭绝,生物单一性的普遍出现,差点毁了在大灾难中生还的人类,幸好林所在的村庄曾经是资源丰富的大森林,又靠近国家下属的科研所,才得以保存至今。但是,前景也并不像政府宣传的那样好,只能慢慢的恢复生态多样性,但愿来得及避免更大的灾难出现。 诚然,琳并不是那么忧国忧民的人,说实在的,她只是喜欢新鲜刺激的生活,发现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可以远行,可以一个人奔走,走过陌生的城市和村庄,发现新鲜的人或者事,曾经的日子太单调了,故事书中的世界谜一样的吸引着她,像是天父的召唤,时时回响在她的耳边。有朝一日,我一定要踏遍世界的每一寸土地,琳心里想着,思绪已经不知飞越了多远多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