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答非所问,自说自话一大通,“有个地方你将来肯定要去的,不过最最好只要去一次哦。我晓得爸妈是在哪里登记的喏,是黄浦区的政局,那里很绝,离婚办公室就在结婚办公室隔壁,一个地方专门管蓝颜色的本子,一个地方专门管红颜色的本子。法院调解么,表面上和和稀泥,爸爸是去年11月尾巴上搬出去的,一年时间剩不下几天了。我有数的,我请教过律师,满一年,法院多半会判下来的,妈妈不同意也不行,犟不过去的呀。图章一敲,蓝颜色本子眼睛一眨就发下来。我就死定了,肯定死定了。谁也不好帮我,我不求他们,大人,大人有什么用,说翻脸就翻脸,想离家出走就离家出走。算他有钱死了,去住宾馆好了!我自己想办法,该出手时就出手。死活再把他俩黏在一道,谁也甩不开谁,谁有离不开谁。现在就看你的了,帮我!”
“我哪有这么大的力量?”
“最少哭的人,流出的眼泪黏性最强,再说,”于果的雀斑又红了,“规定是两性眼泪的混合,98滴,统统是女的眼泪,剩下一滴,我真的不可以捣糨糊了呀。”她看着我,眼睛闪闪发光,像极了一个巫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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