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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心诚则灵

美国教育概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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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4:07 | 显示全部楼层
当我们面临抉择

来源:日月光华 台湾网友

  许多同学应该都还记得联考前夕的焦虑:差一分可能要掉好几个志愿,甚至于一生的命运从此改观!到了大四,这种焦虑可能更强烈而复杂:到底要先当兵,就业,还是先考研究所?我就经常碰到学生充满焦虑的问我这些问题。可是,这些焦虑实在是莫须有的!生命是一种长期而持续的累积过程,绝不会因为单一的事件而毁了一个人的一生,也不会因为 单一的事件而救了一个人的一生。属于我们该得的,迟早会得到;属于我们不该得的, 即使侥幸巧取也不可能长久保有。如果我们看清这个事实,许多所谓"人生的重大抉择" 就可以淡然处之,根本无需焦虑。而所谓"人生的困境",也往往当下就变得无足挂齿。

   我自己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从一进大学就决定不再念研究所,所以,大学四年的时间多半在念人文科学的东西。毕业后工作了几年,才决定要念研究所。硕士毕业后,立下决心:从此不再为文凭而念书。谁知道,世事难料,当了五年讲师后,我又被时势所迫,出国念博士。

   出国时,一位大学同学笑我:全班最晚念博士的都要回国了,你现在才要出去?两年后 我从剑桥回来,觉得人生际遇无常,莫此为甚:一个从大一就决定再也不钻营学位的人,竟然连硕士和博士都拿到了!属于我们该得的,哪样曾经少过?而人生中该得与不该得的究竟有多少,我们又何曾知晓?从此我对际遇一事不能不更加淡然。

   当讲师期间,有些态度较极端的学生会当面表现出他们的不屑;从剑桥回来时,却被学生当做不得了的事看待。这种表面上的大起大落,其实都是好事者之言,完全看不到事实的真相。从表面上看来,两年就拿到剑桥博士,这好像很了不起。但是,在这"两年" 之前我已经花整整一年,将研究主题有关的论文全部看完,并找出研究方向;而之前更已花三年时间做控制方面的研究,并且在国际着名的学术期刊中发表论文。而从硕士毕业到拿博士,期间七年的时间我从不停止过研究与自修。 所以,这个博士其实是累积了七年的成果,或者,只算我花在控制学门的时间,也至少有五年),根本也没什么好惊讶的。   常人不从长期而持续的累积过程来看待生命因积蓄而有的成果,老爱在表面上以断裂而孤立的事件夸大议论,因此每每在平淡无奇的事件上强做悲喜。可是对我来讲,当讲师期间被学生瞧不起,以及剑桥刚回来时被同学夸大本事,都只是表象。事实是:我只在乎每天二十四小时点点滴滴的累积。

   拿硕士或博士只是特定时刻里这些成果累积的外在展示而已,人生命中真实的累积从不曾因这些事件而终止或添加。

   常有学生满怀忧虑的问我:"老师,我很想先当完兵,工作一两年再考研究所。这样好吗?"

   "很好,这样子有机会先用实务来印证学理,你念研究所时会比别人了解自己要的是什么。"

   "可是,我怕当完兵又工作后,会失去斗志,因此考不上研究所。"

   "那你就先考研究所好了。"

  "可是,假如我先念研究所,我怕自己又会像念大学时一样茫然,因此念的不甘不愿的。"

   "那你还是先去工作好了! "

   "可是。。。。。。。

   我完全可以体会到他们的焦虑,可是却无法压抑住对于这种话的感慨。其实,说穿了他所需要的就是两年研究所加两年工作,以便加深知识的深广度和获取实务经验。

   先工作或先升学,表面上大相迳庭,其实骨子里的差别根本可以忽略。

   在"朝三暮四"这个成语故事里,主人原本喂养猴子的橡实是"早上四颗下午三颗",后来改为"朝三暮四",猴子就不高兴而坚持改回到"朝四暮三"。其实,先工作或先升学,期间差异就有如"朝三暮四"与"朝四暮三",原不值得计较。但是, 我们经常看不到这种生命过程中长远而持续的累积,老爱将一时际遇中的小差别夸大到生死攸关的地步。      最讽刺的是:当我们面对两个可能的方案,而焦虑得不知如何抉择时,通常表示这两个方案可能一样好,或者一样坏,因而实际上选择哪个都一样,唯一的差别只是先后之序而已。而且,愈是让我们焦虑得厉害的,其实差别越小,愈不值得焦虑。反而真正有明显的好坏差别时,我们轻易的就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我们却经常看不到长远的将来,短视的盯着两案短期内的得失:想选甲案,就舍不得乙案的好处;想选乙案,又舍不得甲案的好处。如果看得够远,人生长则八、九十,短则五、六十年,先做哪一件事又有什么关系?甚至当完兵又工作后,再花一整年准备研究所,又有什么了不起?当然,有些人还是会忧虑说:"我当完兵又工作后,会不会因为家累或记忆力衰退而比较难考上研究所?" 我只能这样回答:"一个人考不上研究所,只有两个可能:或者他不够聪明,或者他的确够聪明。不够聪明而考不上,那也没什么好抱怨的。假如你够聪明,还考不上研究所,那只能说你的决心不够强。假如你是决心不够强,就表示你生命中还有其他的可能性,其重要程度并不下于硕士学位,而你舍不得丢下他。既然如此,考不上研究所也无须感到遗憾。不是吗?"人生的路这么多,为什么要老斤斤计较着一个可能性?

  我高中最要好的朋友,一生背运:高中考两次,高一念两次,大学又考两次,甚至连机车驾照都考两次。毕业后,他告诉自己:我没有关系,也没有学历,只能靠加倍的诚恳和努力。现在,他自己拥有一家公司,年收入数千万。

   一个人在升学过程中不顺利,而在事业上顺利,这是常见的事。有才华的人,不会因为被名校拒绝而连带失去他的才华,只不过要另外找适合他表现的场所而已。反过来,一 个人在升学过程中太顺利,也难免因而放不下身段去创业,而只能乖乖领薪水过活。福兮祸兮,谁人知晓? 我们又有什么好得意?又有什么好忧虑?人生的得与失,有时候怎么也说不清楚,有时候却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得到平日累积的成果,而失去我们不曾努力累积的!所以重要的不是和别人比成就,而是努力去做自己想做的。最后该得到的不会少你一分,不该得到的也不会多你一分。

   好像是前年的时候,我遇到一位高中同学。他在南加大当电机系的副教授,被清华电机聘回来开短期课程。从高中时代他就很用功,以第一志愿上台大电机后,四年都拿书卷奖,相信他在专业上的研究也已卓然有成。回想高中入学时,我们两个人的智力测验成绩分居全学年第一,第二名。可是从高一我就不曾放弃自己喜欢的文学,音乐,书法,艺术和哲学,而他却始终不曾分心,因此两个人在学术上的差距只会愈来愈远。反过来说,这十几二十年我在人文领域所获得的满足,恐怕已远非他能理解的了。我太太问过我,如果我肯全心专注于一个研究领域,是不是至少会赶上这位同学的成就?我不这样想,两个不同性情的人,注定要走两条不同的路。不该得的东西,我们注定是得不到的,随随便便拿两个人来比,只看到他所得到的,却看不到他所失去的,这有什么意义?

   有次清华电台访问我:"老师你如何面对你人生中的困境?"我当场愣在那里,怎么样都想不出我这一生什么时候有过困境!后来仔细回想,才发现:我不是没有过困境,而是被常人当作"困境"的境遇,我都当作一时的际遇,不曾在意过而已。刚服完兵役时,长子已出生却还找不到工作。我曾焦虑过,却又觉得迟早会有工作,报酬也不至于低的离谱,不曾太放在心上。念硕士期间,家计全靠太太的薪水,省吃俭用,对我而言又算不上困境。一来精神上我过的很充实,二来我知道这一切是为了让自己有机会转行去教书(做自己想做的事)。三十一岁才要出国,而同学正要回系上任教,我很紧张(不知道剑桥要求的有多严),却不曾丧气。因为,我知道自己过去一直很努力,也有很满意的心得和成果,只不过别人看不到而已。     我没有过困境,因为我从不在乎外在的得失,也不武断的和别人比高下,而只在乎自己内在真实的累积。      我没有过困境,因为我确实了解到:生命是一种长期而持续的累积过程,绝不会因为单一的事件而有剧烈的起伏。     同时我也相信:属于我们该得的,迟早会得到;属于我们不该得的,即使一分也不可能增加。假如你可以持有相同的信念,那么人生于你也会是宽广而长远,没有什么了不得的"困境",也没有什么好焦虑的了。 注:清华=台湾清华. 研究所=研究生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4:56 | 显示全部楼层
海外游子应注意的安全问题

由加拿大王府提供

  “平安就是福”是每一位海外游子的最大心愿之一,所以,对于新抵国外的移民及留学生来讲,安全问题也是其必须考虑的重要问题之一。当你抵达一个新的生活环境的时候,应尽早了解该地区的治安状况,并向当地居民请教周遭的治安环境,留学生还应主动向校方索阅相关的安全资讯、手册、紧急连络电话号码等,以防患于未然。具体的注意事项为;   一、居家安全   1、在家时:   ▲勿随便开门。若为陌生人或自称修理电话...等,即便有约在先,都应要求来者提出识别证(ID) 。   ▲若遇推销员,可婉拒。   ▲勿因来者为女性而减少戒心 。   ▲若有外人至屋内修理东西,最好有朋友陪伴,或告知邻居、房东。   ▲外出、夜间就寝前,应检视瓦斯开关、所有门窗是否上锁。   ▲遇可疑人物、车子或情况,应通知警方,切勿好奇介入。   ▲若遗失钥匙,应尽快通知也有该房钥匙的人,并视情况重新配换新锁。   ▲重要证件宜留影本,证件号码、信用卡号码都应另外记录下来。一般信用卡公司都有处理遗失卡片的部门,最好将电话号码写下来,若不慎遗失,可立刻以电话挂失。   ▲养成随身带钥匙、出门即锁门的习惯,即使散步、倒垃圾也不例外。   2、外出旅游前:   ▲通知邮差暂停送信及报纸,或请朋友、邻居代为处理。   ▲请邻居代为巡视屋内外。      二、行路安全   1、日间行走时:   ▲走路要有自信。即使迷路,也应力求镇静,勿将慌张不安写在脸上。   ▲以带少许现金为隹,虽然一些紧急电话不需费用,但可备铜板以应不时之需,用电话向友人求救。   ▲证件则要放在内衣口袋等较不易引人注意的地方。现金最好分开放。   ▲如果到大城市观光(如纽约等),相机、摄影机最好放在背包里,不要一边走,一边查看地图。   2、夜间行走时:   ▲有同伴同行为最隹,走行人多及照明充足的街道。   ▲走路时要走在人行道中间,朝与汽车相反方向走。若有人驾车搭讪,可朝与其驾车相反方向迅速离开。   ▲提防陌生人问路,并与他们保持距离。   ▲遇陌生人搭讪,可不加理会,装聋作哑听不懂英文,从容走开,但以不惹恼对方为原则。   3、在夜间回到住所时:   ▲应在到达住所之前备妥钥匙,于最短时间内进屋,并随时注意是否有人跟踪、或藏匿在住处附近死角。   ▲若有可疑现象,切勿进屋,通知警方。      三、行车安全   1、乘坐地下铁时:   ▲出门前即预先记好路线及转车地点,并随身携带地图。切记!此地图乃急需之用,各地铁站及车厢内均有地图张挂,因此,非不得已,勿于车厢及街道上张开地图研究。      ▲于非尖峰时间搭乘时,可于“非尖峰时间候车区off hour waiting area”等候。   ▲候车时勿太靠近边缘,纽约地铁曾有多次乘客被心理不正常者推落月台的不幸事件,所以要注意。   ▲勿乘坐空车厢,中段车厢通常有随车警察最安全。非尖峰时间搭车,找有列车长的车厢乘坐。   ▲车厢出入口旁的位子较易被歹徒下手抢劫。   ▲尽量不要太早或太晚搭乘地下铁。如不得已,可考虑搭计程车。   ▲在车厢内应避免与他人眼光接触,以免被认为怀有恶意(如歧视...等)而惹祸上身。   2、在地铁站内迷路时:   ▲若搭错线,可在车厢内查看贴于车厢内的地图。   ▲有时因调度问题或其他因素,会改变行车路线或停开,车上会广播告知乘客,若仍不清楚,可询问列车长。   3、乘坐公车时:   ▲于照明充足的地方等车为宜。若该公车站灯光不足或无其他乘客,应尽量靠近商家或灯光充足的地方候车。   ▲上车后,发觉可疑人物,应通知司机。   ▲若车内乘客稀少,以坐离司机较近位子为宜。   ▲若遇车内有人骚扰,立即告知司机或下车。   4、开车时:   ▲每次计划旅行之前,应彻底把汽车全部机件检查,轮胎均要安全,汽油也要充足。   ▲开车前,注意看是否有人隐藏在车内。一上车,要养成马上锁门的习惯。   ▲勿把车子停在幽暗,人迹稀少的地方。   ▲如果在路上遇到汽车轮胎泄气,把车开到较热闹的地方再停留。   ▲如果发觉有人跟踪,将车子开到警察局、消防队或加油站。   ▲物品无论贵重与否,一律勿置于车内,以免引起歹徒觊觎。   ▲勿接受陌生人搭便车。   ▲最好将车停在有管理员的停车场,若需留下钥匙,只需交予能发动引擎的即可。   四、大楼安全   ▲大楼楼梯间通常较为僻静,尽量使用电梯。   ▲若需常在某建筑物出入,宜熟悉地形及安全措施的位置。   1、独自在办公室时:   ▲应于入内后锁好大门,并检视屋内是否有人。并应告知大楼警卫所处楼层、办公室号码及电话号码。   ▲若需外出,即使在短时间内返回,也应锁门。   2、乘电梯时:   ▲进入电梯前若发觉乘客可疑,则勿进入。   ▲女性若单独搭乘电梯,应靠近控制板。   ▲若遇可疑人物在电梯内,立即离开。   3、洗手间:   ▲使用前不妨先巡视一遍。于陌生场所时尤应做到此点。   ▲宜结伴同行。或请男士在门外等候。   五、逛街购物安全   ▲随时注意周围的人与事。   ▲财勿露白。男士应将小钞及大钞分开放在两个囗袋。   ▲信用卡在使用完后要记得收回,且勿同时携带所有信用卡出门。   ▲提防扒手,尤其在电梯、旋转门间。歹徒通常二人一组,其中一人试图引你分心,另一人则趁乱下手。窃贼以女性居多,作案目标则以男性占大多数。   ▲与街头小贩交易时要小心,并提防在街上主动为你服务的人。   ▲手提箱、皮包不离身。   六、火灾   1、预防之道:   ▲勿堆积易燃物品,勿堵住逃生出口,窗户也应保持容易开关的程度。   ▲要事先了解住所附近的逃生路线、楼梯、出口等,并确定没有被用来堆放物品。   ▲要求房东装设油烟警报器。   ▲检查家中电器用品的电线有无断裂等现象。   ▲炉台、炒锅及油烟排气口应防油垢。   ▲避免使用蜡烛。   ▲厨房应备有灭火器,并了解使用方法。     ▲将消防队、警察局电话号码贴在靠近家中电话的地方。   2、遇到火警时:   ▲触动警报以便惊醒所有住户,并立刻报警。   ▲由最近的逃生出口尽速离开。   ▲拉动街上防火警报箱,静候消防人员。   ▲万一出口被火或烟堵住时,留在房内并把门关紧。确定走廊的门关紧后才可打开房内窗户让新鲜空气流通,并待在靠窗的地方等待救援。   七、其他   ▲参观大型露天演出、游行等活动时,最好能成群结伴,以减低被下手的机会。   ▲打公共电话时,应小心随身物品。   ▲自动提款机分室外与室内两种。但并不表示在室内提款较在室外安全。应避免在夜间提款,若发觉有异,切勿进入并尽速离去。   ▲随身携带紧急电话号码。   ▲应随身带有小额现金约二十美元,遇歹徒抢劫、勒索,即把金钱交出,勿做抵抗,以免被歹徒加害。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5:33 | 显示全部楼层

从英语零分到在美国上历史课

  

  我原先在高中曾经英文考试考了零分,英文我觉得英文学习没有用,但是中国尚未开放,英文学习完全是学习毛选,英文老师无法解释为什么需要学习英文,一个例子是有一个知青因为懂英文,可以将看懂一个药瓶的说明,因为这个药是进口的。或者说用英文向第三世界的人民宣传毛泽东思想。我于是决定交白卷,因为当时正好时兴张铁生交白卷。 当年外语教学也是十分死板。完全是书本化的教法,可能老是也只能这样教,因为他们可能自己也不会说。

  后来邓小平推行开放政策,我于是常常去宾馆门口等待与外国人交流,我并不是为了学习外语,而是觉得外国人好像奇特的外星人。我对外国充满了好奇。结果奇迹般地考上外语学院。当时令十一中的同学老师大吃一惊。我不知道当年我初中那位教英文的老师是如何想的。我是当年十一中唯一考上外语本科大学的学生。当我从高中数理化重点班转到文科班时,很多老师劝我不要这样做,为我惋惜,因为他们认为我数理化基础不错。文科班是混课班,都是一些读不了数理化的同学去的。

  我英语的高完全有赖于我在宾馆门口与外国人的瞎聊胡侃。当年我还因为与外国人交往而收到了公安机关的查询。他们还登记我是那个学校的,希望通过学校来阻拦我。

  我学习英语也不是为了学习语言,而是希望能够有机会了解世界,到外国看看。我在大学头两年学的好辛苦,我不喜欢死记硬背,不喜欢抠字眼,讨厌作英文练习,背单词,学习语法,模仿发音。我在大学一二年级时成绩很差,老师认为我不是学习语言的料,专业选错了。我也怀疑我是否应该学习英语。但是我对英文杂志的兴趣,国外书籍的兴趣,尤其是那些国内没有翻译的作品的兴趣,我如饥似渴地阅读所有我能够找到的英文原著,看得津津有味。

  每个礼拜,我读的英文书比学校要求四年学习的泛读材料还要多。我每天收听世界各地的英文电台,了解新闻和故事。在学校没有外国老师,只能找中国老师和口语好的同学用英文瞎侃。结果,三年级后。考试题不象一二年级那样死抠语法和发音,我的语感和英文基础显示出了我的水平,我的成绩开始好转,到毕业时,虽然我的成绩不是最好,但是老师和同学都知道我的实际运用水平还是不错。1988年我以优异的toefl成绩和GRE成绩获得美国中西部著名普渡大学全奖。      去美国后,我开始任美国东亚学教授的助教,第二学期,学校发现我的英文水平很好,又让我担任美国历史教授的助教,帮助美国本科生写论文和辅导。美国学生不相信我是刚刚从中国大陆来的学生。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中国大陆学生的英文水平是很差的。很多大陆的留学生都是与其他大陆的留学生呆在一起,组成学院中的中国城,一起生活,游玩,很少与外国学生接触,英文水平自然不怎么样。当助教时,有一些美国学生开始还是很傲慢,但是经过几次交往后,他们发现我确实能够给他们指导,便心服口服,谦虚起来了。我还应邀到美国各个协会去举办讲座。

  不少美国人问我如何掌握如此流利的英文。我常常给他们讲起我在杭州十一中读书时到西湖边宾馆前如何想法设法与外国人交谈的故事。当年在宾馆前想与外国人交谈的人很多,一个外国人出来马上有一批人上去与这个外国人搭腔,你一句,他一句,常常让外国人无从答起。问的问题常常就这么几个。我觉得这样的方法没有效果。于是我想出了一个绝招。每次当大家围着一个外国人发问时,我只是在一旁静听,到外国朋友准备离开大家时,我于是上前问这个外国朋友明晚有什安排,如果没有,我就邀请带他去西湖边上走走,或者去夜市看看。这样第二天这个外国人走出宾馆,我是有约在先,其他英语爱好者也不好意思上前搭腔。我于是可以独占这个外国朋友。这样我就可以与外国朋友进行比较深入的交谈。而不老是“你从那里来”,“你在中国多久”,“你喜欢杭州吗”等等老问题。

  回顾我外语学习的过程,我发现我其实没有在学习外语,我一直在用外语。后来我读了一些语言学专家的书,发现我的外语学习方法是最理想的方法。国内人学习外语多年,学到的是哑巴英语,听不懂,说不出。就象是学习游泳,只是在课堂中学习,没有在水中练习。怪不得学习时间再多,游泳还是不会。而且学得越多,越是害怕下水。我学习外语,一直是在水中学习。外语学习是一门技能,不是知识。我将外语作为一门工具,获得我无法用汉语获得的知识。这是我英语学习的秘诀。

  现在我的儿子五岁,女儿三岁,我南美洲的太太和孩子讲西班牙语,我们一家人在一起用英语,我和孩子讲英语,孩子在幼儿园讲普通话,与奶奶讲杭州普通话,孩子与周围邻居的小孩讲广东话。他们能同时自如地运用多种语言,我们没有给他们任何压力,只是平常生活语言。不强迫他们说什么话。孩子的潜在语言能力很强,我通过自己学习外语的经历,启发自己的孩子学习运用各种语言。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5:55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亚裔领最白

        毫无疑问,美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也是富人最多的国家。那么,在美国,最富有的人群是什么群体呢?也许有人会认为土生土长的美国人当然是美国最富有的人群,但这却是个似是而非的答案。根据美国官方最新的统计数字表明,美国最富有、受教育程度最高的人群,是非美国本土出生的亚洲裔人士。   美国人口普查局最近公布了一份名为“来到美国:外国出生人口概况”的备忘录,对那些现居美国但却非美国公民、在外国出生的人口的社会和经济状况进行调查、统计和分析。其中,美国人口普查局将分别来自拉丁美洲和亚洲的两个最大的外国居民群体作为对照组进行了重点分析和对比。统计表明,出生于亚洲的外国居民群体在美国的人平均年收入高达42900美元,不仅远远领先于出生于拉丁美洲的外国居民群体的24100美元以及出生于其他地区的外国居民群体,甚至比美国公民36100美元的人平均年收入也高出一截。

  统计还表明,出生于中国、印度、菲律宾和越南等亚洲国家的外国居民中,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等所谓“白领阶层”的比率高达33%,而出生于墨西哥、古巴和其他拉丁美洲国家的外国居民中,专业技术人员和管理人员所占比率仅有11%。美国人口普查局的社会统计学家戴安娜·施米德利认为,造成这种悬殊差距的原因,是出生于亚洲的外国居民受教育的程度普遍较高。

  “亚洲移民有一个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离开故土的距离越远,他们本身的素质就越高。”施米德利说,“不少亚洲居民在赴美之前就已经掌握了专业技术,甚至已在美国找好了待遇优厚的工作。更多的亚洲居民抵达美国之后往往立即进入高等院校选择那些发展前景看好的专业深造,数年之后他们离开校园也能找到不错的工作。”

  根据美国人口普查局的统计,目前居住在美国的外籍人士多达2600万人,其中拉丁美洲裔居民占了一半左右,亚洲裔居民约占四分之一。与10年前相比,居住在美国的外籍人士的数量增加了33%,如与20世纪70年代相比则大幅度增长了168%。施米德利认为,在美外籍人士迅速增加的原因,是由于自20世纪90年代以来,美国政府为那些赴美短期工作的外籍人士“大开绿灯”,发放的临时签证不断翻番。特别是随着高新技术产业一日千里地迅速发展,美国高科技企业对外籍人士的需求量越来越大。为此,美国国会已表决通过议案,继续为掌握高新技术的外籍人士进入美国大开方便之门,以解决困扰众多高科技企业的人才不足的难题。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6:28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美国的求职经历

  那一年我读完硕士学位,正赶上美国经济不景气。虽然同期毕业生中找到工作的还是大有人在,但他们基本上是白人。咱们本来就是亚裔少数民族,又是外国人,自己学的又是不热门的工程物理,找工作比 登天还难。一翻开报纸的就业栏,没有一个公司要物理毕业生。老美学物理,在公司里大学里找不到工作起码还可以到政府或军队里试试。咱可就不行了。咱是老外,又是来自“共党”国家,让咱去搞核工程,人家就是放不下这颗心。

  听说大城市机会多。我豁出去把家给搬到纽约去了,只盼快点谋个差事做。几个月下来,求职信发了上百封,还是没人要我。加上太太快要临产了,我更是焦急。找不到工作也得吃饭,坐吃山空。靠读硕士 时当助教省下的一点钱,眼看就快花光了。朋友们劝我继续读博士。我实际上早就拿到了两所大学的博士录取,有全额奖学金。可读完博士又怎么办?谁说过物理博士就一定比硕士好找工作?于是就只好继续找。

  偶尔听一个朋友说他在“纽约时报”看到一个职业介绍所在招人。于是就托他找出那介绍所的电话号码。他在家费了半天劲,总算从垃圾袋底下一堆臭不可闻婴儿纸尿布中把那张半湿不干的报纸翻了出来。假如他家这袋垃圾被提前一天倒走的话,本人今生今世的自传就要彻底改写。

  靠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与那家职业介绍所接上了头。介绍费由雇主出,我只要去应试。不久就有了一个面试机会。介绍所问我,有一家公立机构,想招一个懂计算机和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我行不行。我说那 还用问,咱虽说拿的是物理硕士,可计算机也没少学,什么C,APL Fortran, M68000 Assembly,Lisp,Prolog, 都会。

  两周后就安排了面试。那位考官一见面就说他是俄罗斯后裔。谈了大概十分钟,他就问我是否愿意搬家到中西部来,我说没问题,中部房租便宜,我对纽约昂贵的房租已恨透了。就这样,面试结束了。回到家欢天喜地。可仔细一想,人家只是问我是否愿意搬家到中西部,可并没说要给我一个“Offer”呀。空欢喜一场。

  不料两天后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要给我一个在那边“Board of Education”当“Resource Scholar”(咨询学者)的职位。我连这个职位是干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家里快没米下锅了。有人给我碗饭吃,就管不了那碗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饭了。况且那是个公立机构,不大骗人的。那时存折上已不剩一分钱了,

  还欠了信用卡几千块钱债。路费是绝对没有的。我太太那时刚坐满月子不久。托人把两个月大的儿子带回国内交给爷爷奶奶养。为了挣足搬家路费,我太太拖着浮肿的腿去一家洗衣店打了一个星期的熨衣工,我到纽约乡下的一个中国餐馆里打了一星期的杂工。买了两张灰狗票,又给在国内的儿子买了一大箱婴儿奶粉邮回国,把家里一堆破烂家当捆捆丢掉。两个人各拎两个大皮箱就上路了。

  在旅途中,我太太突然问我:人家最后到底说付你多少钱呀?这一下我可发了慌,忘记问了。心里忐忑不安地到了那边。一问,三万一千七百四十一元年薪。我一听这个数字只当我耳朵出了毛病,硬是要那个人事处的把这个数字写下来。没错。对我这个在美国只拿过大学里每月600元助教津贴的穷光蛋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我国内的老爸老妈可是想都不敢想呵。在1990年,拿到这个工资就不错了。

  上班头三天是新员工集训。那个培训官一开始就让我们自报姓名和职称。我听了几个人的自述背上就开始冒汗了。搞了半天我们这些都是到中学教书的。那什么“Board of Education”不就是我们国内的教育局吗。早在国内就对美国的中学生的顽皮,无赖,犯罪,吸毒,暴力有所闻。这下可惨了,我连英语都不大说的清楚,他们还不把我给杀了。怪不得人家给我这个工作。等到我介绍自己完毕,那培训官居然把我拉到了门外。这可真让我的慌了:是不是听我英语说的不好要赶我走?那培训官笑笑对我说:你进错了教室。他给了我另外一个教室号,我去那边一看,一报职称都是和我一样当“Resource Scholar”的新员工。终于搞清楚了,在这个头衔下做事并教书,而是要设计教学方向和内容,提供改革意见。我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那个俄罗斯一定说了我不少好话,才使我免陷困境。后来据他说,他在纽约筛选了24位才决定录取我。他说他对中国人十分信任。看来地缘政治多少邦了我一点忙。

  那个教育局由于在一场旷日持久的反种族隔离官司中胜诉,得到州里的巨额赔款。钱多的花不完。记得有一个教中文的老师用公款把全班带到中国玩了一个月。这在美国大学也是不可能的。我搞的是计算机教学系统设计。由于我平时都老老实实,干活比老美卖力得多,加上时不时给局里一点突破,又没有涉入老美的派别斗争,所以单位换了几次头,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一九九一年,美国开始普及诺维尔(Novell)网络系统。我被送去培训。我苦读了几个月的书,搞通了网络的基本道理。就这样,我开始了我事业上的一个最大的转折:逐渐成为了一个网络工程师。

  到了1993年,教育局由于巨额开销太多,那13亿赔款已花得所剩无几。只好故计重演,再次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不料十年风水轮回转。这回最高法院新上任了一位由布什提名的大法官(曾被“性骚扰”指 责闹得全国满城风雨)。他投了极其不利的一票。由于他这一票之差,决定了教育局彻底败诉。今后再也别指望那飞来之财了。这就意味着我搞的那个耗资九百万美元的大面积网络项目中途泡汤。而且全美没有任何一个教育局能养得起我们这么多不教书的专业人员。

  形势不妙,我得赶快溜。

  这一次求职我可没有象上一次那么走运了。面试了不少次,都不大顺利。有一次面试官是位罗马利亚移民,英语比我还遭。她当下许我一个软件工程师的职位,还领我看了为我准备的办公室,大的可以在里 面打乒乓球。但到人事处一谈工资,比我正在做的工作还要少。只好作罢。好在美国经济已有所恢复,就业的机会不大紧张了,我又是骑马找马,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人家挑我,我也挑人家。那时美国在轰轰烈烈地普及局部网络。我决定重新包装履历表,专找网络方面的职位。发出了三份求职信后,马上就有了一个面试。那是一个社区学院在找信息技术部主任(Director of Information System)。刚刚面试完,又有一家公司打电话来要面试。不过那是一个网络管理员的职位。不久,两个单位都打电话来,说要下聘书。

  这一下是由我来挑了。我自然是挑前一个。一来钱多一点,二来头衔也好听。可我太太却跟我意见相左,认为我这个人从国内到国外一直在吃公家饭。应该学会到公司里做事,以便增长工作经验。她说钱暂时少一点头衔低一点没关系,如果学会在私人企业里做事,那么就业的路子就又开阔一些。毕竟私人企业的数量远远超过公立事业机构的数量。我听了也觉得不无道理。便进了那家公司。

  公司不大,只有几百人。跟在公家做事不同,私人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混不大容易。那时的网络服务器远没有今天这样可靠。一天“当(down)”(停机)几次是家常便饭。服务器一“当”,少则几个 员工歇工等候,多则公司大部人员无事可做。老板就站背后,脸色铁青地看着我修。有的员工下班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家,让小孩玩电子游戏,染上病毒。第二天再把电脑带回公司,一接上网,全公司计算机都生病。我这个网络管理员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头几个月日子很不好过。问题越来越多,就有些着急了。急中生智。想起了上中学时学过的“矛盾论”。于是就静下心来,按照毛主席说的那套法子一个一个问题去解决。开始奏效。一年做下来,总算饭碗没丢。上司还给我配了两个助手。两年半后,居然“提干”了,当了个小头。

  一转眼网络革命进入了互联网的时代。一九九六年秋,美国人民开始一窝蜂地往互联网上冲。一个接一个的互联网公司象雨后春笋般地成立。我有些按捺不住,只盼着也能搭上互联网的顺风车。不久,机会 来了。一个媒体公司在报纸上大作广告,招募各类互联网人员,大肆开发互联网。我马上就寄去封求职信。第二天就有人打给我电话,说收到了我的材料,问我能否马上去“谈谈”。我都没有回家换西装,就去了。心想反正是谈谈,又不是正式面试,不必一本正经地。那也确实是谈谈。那人是个意大利后裔,还没完全忘记意大利话。他只问了我几个无关大局的问题。然后就把他的互联网计划跟我和盘托出。我也忘了是来求职的,就跟他指手划脚地吹了起来。还把他的系统设置从头到尾大批一顿。两星期后,这人就成了我的新老板。我的新头衔是互联网系统主管。上班的第一天,我明白了我在面谈那天对他们现有系统确实没有批错。因为他们那几台WWW伺服器,都严重超负荷,到了快要冒烟的地步。而且也没有安置网络防火墙。我立即打报告更新设备,加强网络安全,制订操作规程,拟订开发计划。

  这么一搞,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头目们很快就把我这个新上任的中国人当一回事了。公司有大约七千员工。总部在纽约。在北京和香港都有分部。虽然我老板对互联网深信不疑,但公司总裁却不那么热衷。直 到一九九八年,美国的互联网已经发疯了。这时公司董事会才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把总裁给炒了。然后决定投资巨款成立一个独立于各个分公司之外的新互联网公司。我大学毕业时工作是组织分配的。那时我曾想,这一辈子就只这一次。一九九九年初,我第二次“服从组织分配”加入了公司耗资二千二百万元成立的这个新互联网公司,头衔为网络管理主任,下设两个小组。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今年三月,网络股一泄千丈。好在我公司并没有靠原始股赖以为生,也没有把钱统统烧光。所以大家还吃饭穿衣过日子。美国人已经从互联网的梦中醒来。今后的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了。

  我该走什么路呢?我决定继续走网络这条路,不过要更上一层楼。

  我把眼光投向了那些美国第一流的网络技术公司。如果说我在美国第一次找工作只是为了找个饭碗的话,那么我后来则是找事业。今年五月,在通过三次大规模面试与重重审查后,我进入了一个拥有八万员 工,享誉美国企业一百强的一家通讯公司。职称为高级技术项目主管(Principal Program Manager,Technology),专事下一代通讯网络安全。我深信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回顾我在国外的求职经历,表面上看我是比较幸运的人群中间的一员。实际上各种不利因素和挫折也从未离我远去。我生在困难时期,长在动乱时期,从小体弱多病,插队落户三年。父母在文革中都被批斗 关押过。但我从未丧失理想和追求。我当过团委副书记,插队时还当过劳动模范,知情代表,科技普及骨干。插队的第一年我分到了九十元人民币。我拿出七十六元买了一台短波收音机,搭个地震棚,晚上躲在被窝里学“英语九百句”。七七级考上大学,学的是物理。我出国时已三十有余。那时国内在放映一部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片里主人公一句“三十岁生活刚刚开始”打动了我。我决定从零开始,走向新的世界。在国外拼搏挣扎奋斗,靠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和插队落户时锻炼出来的吃苦耐劳的精神。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6: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在美国的求职经历

  那一年我读完硕士学位,正赶上美国经济不景气。虽然同期毕业生中找到工作的还是大有人在,但他们基本上是白人。咱们本来就是亚裔少数民族,又是外国人,自己学的又是不热门的工程物理,找工作比 登天还难。一翻开报纸的就业栏,没有一个公司要物理毕业生。老美学物理,在公司里大学里找不到工作起码还可以到政府或军队里试试。咱可就不行了。咱是老外,又是来自“共党”国家,让咱去搞核工程,人家就是放不下这颗心。

  听说大城市机会多。我豁出去把家给搬到纽约去了,只盼快点谋个差事做。几个月下来,求职信发了上百封,还是没人要我。加上太太快要临产了,我更是焦急。找不到工作也得吃饭,坐吃山空。靠读硕士 时当助教省下的一点钱,眼看就快花光了。朋友们劝我继续读博士。我实际上早就拿到了两所大学的博士录取,有全额奖学金。可读完博士又怎么办?谁说过物理博士就一定比硕士好找工作?于是就只好继续找。

  偶尔听一个朋友说他在“纽约时报”看到一个职业介绍所在招人。于是就托他找出那介绍所的电话号码。他在家费了半天劲,总算从垃圾袋底下一堆臭不可闻婴儿纸尿布中把那张半湿不干的报纸翻了出来。假如他家这袋垃圾被提前一天倒走的话,本人今生今世的自传就要彻底改写。

  靠了那个电话号码,我与那家职业介绍所接上了头。介绍费由雇主出,我只要去应试。不久就有了一个面试机会。介绍所问我,有一家公立机构,想招一个懂计算机和现代科学技术的人,我行不行。我说那 还用问,咱虽说拿的是物理硕士,可计算机也没少学,什么C,APL Fortran, M68000 Assembly,Lisp,Prolog, 都会。

  两周后就安排了面试。那位考官一见面就说他是俄罗斯后裔。谈了大概十分钟,他就问我是否愿意搬家到中西部来,我说没问题,中部房租便宜,我对纽约昂贵的房租已恨透了。就这样,面试结束了。回到家欢天喜地。可仔细一想,人家只是问我是否愿意搬家到中西部,可并没说要给我一个“Offer”呀。空欢喜一场。

  不料两天后那边打电话过来,说要给我一个在那边“Board of Education”当“Resource Scholar”(咨询学者)的职位。我连这个职位是干什么都没问,就答应了。家里快没米下锅了。有人给我碗饭吃,就管不了那碗里装的到底是什么饭了。况且那是个公立机构,不大骗人的。那时存折上已不剩一分钱了,

  还欠了信用卡几千块钱债。路费是绝对没有的。我太太那时刚坐满月子不久。托人把两个月大的儿子带回国内交给爷爷奶奶养。为了挣足搬家路费,我太太拖着浮肿的腿去一家洗衣店打了一个星期的熨衣工,我到纽约乡下的一个中国餐馆里打了一星期的杂工。买了两张灰狗票,又给在国内的儿子买了一大箱婴儿奶粉邮回国,把家里一堆破烂家当捆捆丢掉。两个人各拎两个大皮箱就上路了。

  在旅途中,我太太突然问我:人家最后到底说付你多少钱呀?这一下我可发了慌,忘记问了。心里忐忑不安地到了那边。一问,三万一千七百四十一元年薪。我一听这个数字只当我耳朵出了毛病,硬是要那个人事处的把这个数字写下来。没错。对我这个在美国只拿过大学里每月600元助教津贴的穷光蛋来说,这是个天文数字。我国内的老爸老妈可是想都不敢想呵。在1990年,拿到这个工资就不错了。

  上班头三天是新员工集训。那个培训官一开始就让我们自报姓名和职称。我听了几个人的自述背上就开始冒汗了。搞了半天我们这些都是到中学教书的。那什么“Board of Education”不就是我们国内的教育局吗。早在国内就对美国的中学生的顽皮,无赖,犯罪,吸毒,暴力有所闻。这下可惨了,我连英语都不大说的清楚,他们还不把我给杀了。怪不得人家给我这个工作。等到我介绍自己完毕,那培训官居然把我拉到了门外。这可真让我的慌了:是不是听我英语说的不好要赶我走?那培训官笑笑对我说:你进错了教室。他给了我另外一个教室号,我去那边一看,一报职称都是和我一样当“Resource Scholar”的新员工。终于搞清楚了,在这个头衔下做事并教书,而是要设计教学方向和内容,提供改革意见。我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那个俄罗斯一定说了我不少好话,才使我免陷困境。后来据他说,他在纽约筛选了24位才决定录取我。他说他对中国人十分信任。看来地缘政治多少邦了我一点忙。

  那个教育局由于在一场旷日持久的反种族隔离官司中胜诉,得到州里的巨额赔款。钱多的花不完。记得有一个教中文的老师用公款把全班带到中国玩了一个月。这在美国大学也是不可能的。我搞的是计算机教学系统设计。由于我平时都老老实实,干活比老美卖力得多,加上时不时给局里一点突破,又没有涉入老美的派别斗争,所以单位换了几次头,对我都没有什么影响。一九九一年,美国开始普及诺维尔(Novell)网络系统。我被送去培训。我苦读了几个月的书,搞通了网络的基本道理。就这样,我开始了我事业上的一个最大的转折:逐渐成为了一个网络工程师。

  到了1993年,教育局由于巨额开销太多,那13亿赔款已花得所剩无几。只好故计重演,再次把官司打到最高法院。不料十年风水轮回转。这回最高法院新上任了一位由布什提名的大法官(曾被“性骚扰”指 责闹得全国满城风雨)。他投了极其不利的一票。由于他这一票之差,决定了教育局彻底败诉。今后再也别指望那飞来之财了。这就意味着我搞的那个耗资九百万美元的大面积网络项目中途泡汤。而且全美没有任何一个教育局能养得起我们这么多不教书的专业人员。

  形势不妙,我得赶快溜。

  这一次求职我可没有象上一次那么走运了。面试了不少次,都不大顺利。有一次面试官是位罗马利亚移民,英语比我还遭。她当下许我一个软件工程师的职位,还领我看了为我准备的办公室,大的可以在里 面打乒乓球。但到人事处一谈工资,比我正在做的工作还要少。只好作罢。好在美国经济已有所恢复,就业的机会不大紧张了,我又是骑马找马,也就没有那么大的压力。人家挑我,我也挑人家。那时美国在轰轰烈烈地普及局部网络。我决定重新包装履历表,专找网络方面的职位。发出了三份求职信后,马上就有了一个面试。那是一个社区学院在找信息技术部主任(Director of Information System)。刚刚面试完,又有一家公司打电话来要面试。不过那是一个网络管理员的职位。不久,两个单位都打电话来,说要下聘书。

  这一下是由我来挑了。我自然是挑前一个。一来钱多一点,二来头衔也好听。可我太太却跟我意见相左,认为我这个人从国内到国外一直在吃公家饭。应该学会到公司里做事,以便增长工作经验。她说钱暂时少一点头衔低一点没关系,如果学会在私人企业里做事,那么就业的路子就又开阔一些。毕竟私人企业的数量远远超过公立事业机构的数量。我听了也觉得不无道理。便进了那家公司。

  公司不大,只有几百人。跟在公家做事不同,私人公司一个萝卜一个坑,想混不大容易。那时的网络服务器远没有今天这样可靠。一天“当(down)”(停机)几次是家常便饭。服务器一“当”,少则几个 员工歇工等候,多则公司大部人员无事可做。老板就站背后,脸色铁青地看着我修。有的员工下班把笔记本电脑带回家,让小孩玩电子游戏,染上病毒。第二天再把电脑带回公司,一接上网,全公司计算机都生病。我这个网络管理员自然成了众矢之的。头几个月日子很不好过。问题越来越多,就有些着急了。急中生智。想起了上中学时学过的“矛盾论”。于是就静下心来,按照毛主席说的那套法子一个一个问题去解决。开始奏效。一年做下来,总算饭碗没丢。上司还给我配了两个助手。两年半后,居然“提干”了,当了个小头。

  一转眼网络革命进入了互联网的时代。一九九六年秋,美国人民开始一窝蜂地往互联网上冲。一个接一个的互联网公司象雨后春笋般地成立。我有些按捺不住,只盼着也能搭上互联网的顺风车。不久,机会 来了。一个媒体公司在报纸上大作广告,招募各类互联网人员,大肆开发互联网。我马上就寄去封求职信。第二天就有人打给我电话,说收到了我的材料,问我能否马上去“谈谈”。我都没有回家换西装,就去了。心想反正是谈谈,又不是正式面试,不必一本正经地。那也确实是谈谈。那人是个意大利后裔,还没完全忘记意大利话。他只问了我几个无关大局的问题。然后就把他的互联网计划跟我和盘托出。我也忘了是来求职的,就跟他指手划脚地吹了起来。还把他的系统设置从头到尾大批一顿。两星期后,这人就成了我的新老板。我的新头衔是互联网系统主管。上班的第一天,我明白了我在面谈那天对他们现有系统确实没有批错。因为他们那几台WWW伺服器,都严重超负荷,到了快要冒烟的地步。而且也没有安置网络防火墙。我立即打报告更新设备,加强网络安全,制订操作规程,拟订开发计划。

  这么一搞,公司里大大小小的头目们很快就把我这个新上任的中国人当一回事了。公司有大约七千员工。总部在纽约。在北京和香港都有分部。虽然我老板对互联网深信不疑,但公司总裁却不那么热衷。直 到一九九八年,美国的互联网已经发疯了。这时公司董事会才看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把总裁给炒了。然后决定投资巨款成立一个独立于各个分公司之外的新互联网公司。我大学毕业时工作是组织分配的。那时我曾想,这一辈子就只这一次。一九九九年初,我第二次“服从组织分配”加入了公司耗资二千二百万元成立的这个新互联网公司,头衔为网络管理主任,下设两个小组。

  后来发生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今年三月,网络股一泄千丈。好在我公司并没有靠原始股赖以为生,也没有把钱统统烧光。所以大家还吃饭穿衣过日子。美国人已经从互联网的梦中醒来。今后的路要一步一步地走了。

  我该走什么路呢?我决定继续走网络这条路,不过要更上一层楼。

  我把眼光投向了那些美国第一流的网络技术公司。如果说我在美国第一次找工作只是为了找个饭碗的话,那么我后来则是找事业。今年五月,在通过三次大规模面试与重重审查后,我进入了一个拥有八万员 工,享誉美国企业一百强的一家通讯公司。职称为高级技术项目主管(Principal Program Manager,Technology),专事下一代通讯网络安全。我深信这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回顾我在国外的求职经历,表面上看我是比较幸运的人群中间的一员。实际上各种不利因素和挫折也从未离我远去。我生在困难时期,长在动乱时期,从小体弱多病,插队落户三年。父母在文革中都被批斗 关押过。但我从未丧失理想和追求。我当过团委副书记,插队时还当过劳动模范,知情代表,科技普及骨干。插队的第一年我分到了九十元人民币。我拿出七十六元买了一台短波收音机,搭个地震棚,晚上躲在被窝里学“英语九百句”。七七级考上大学,学的是物理。我出国时已三十有余。那时国内在放映一部电影“莫斯科不相信眼泪”。片里主人公一句“三十岁生活刚刚开始”打动了我。我决定从零开始,走向新的世界。在国外拼搏挣扎奋斗,靠的是对生活的热爱和插队落户时锻炼出来的吃苦耐劳的精神。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6:44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城市安全排行榜

 

  The most dangerous city in USA is Newark in NJ. Its crime rate is 70 times the natinal average. be careful! NJTU is there!

  I think no body should choose that univesity!Here is the rank list!

一.美国最安全的城市:

Rank City Score 1 Amherst,NY (80.45) 2 Thousand Oaks, CA (65.63) 3 Irvine, CA (60.54) (u of irvine) 4 Simi Valley, CA (59.67) 5 Sunnyvale, CA (58.28) 6 Virginia Beach, VA (50.89) 7 Livonia, MI (50.32) 8 Plano, TX (45.54) 9 Madison, WI (38.77) (u of wisconsin) 10 Mesquite, TX (37.20) 11 Boise, ID (36.31) 12 Santa Clarita, CA (35.08) 13 Ann Arbor, MI (33.85) (u of michigan) 14 Fort Collins, CO (32.77) 15 Huntington Beach, CA (32.08) 16 Lincoln, NE (31.71) 17 Lakewood, CO (29.72) 18 Green Bay, WI (28.47) 19 Fremont, CA (28.36) 20 Hampton, VA (27.66)

二.美国最危险的城市:

Rank City Score

1 Newark, NJ 414.43 (NJTU) 2 Atlanta, GA 334.44 (git) 3 St. Louis, MO 331.93 (washington u) 4 New Orleans, LA 300.91 (u of new orleans) 5 Detroit, MI 292.88 6 Baltimore, MD 292.44 (umbc) 7 Miami, FL 287.49 (u of miami) 8 Washington, DC 279.33 (geogetowm,geogeton) 9 Flint, MI 246.37 10 Birmingham, AL 226.83 11 Tampa, FL 226.08 12 Memphis, TN 222.78 (u of memphis) 13 Jackson, MS 219.14 14 Minneapolis, MN 207.51 15 Hartford, CT 216.51 (u of conecticut) 16 Richmond, VA 206.87 17 San Bernardino, CA 201.36 18 Baton Rouge, LA 200.34 19 Kansas City, MO 186.11 20 Cleveland, OH 183.66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7:09 | 显示全部楼层
高考在美国

从高一开始

  美国的教育宗旨,不仅传授知识,更重要的是鼓励学生思考,激学生的动手能力,让学生参与科学研究和社会实践。因此,美国的中生考大学,是一个完整的专业学习和全面发展有机结合的过程。

  美国的高中学制是4年,即9年级至12年级(15岁至18岁前)。考大不是单凭高考的“高分”,而是靠这4年各科期评成绩平均分必须“B”(良好)以上,才能被本科大学和社区学院录取。所以在美国,凡是想申请上大学的高中学生,从跨入高中校门的第一个学期的第 一门课开始,就拉开了“考”大学的序幕。

  美国各州没有统一的教材,教学大纲由各州教育厅制定,教材由校自选。以加利福尼亚洛杉矶地区的一所学校的高中课程为例,学在9年级至12年级的4年内,必须修完英语、数学、科学、历史、体育、基础外语、电脑等十几门课,每个学期每门课为5个学分。要修够220个学分才能毕业,没有高中毕业证书,就不能进入大学。

  期末成绩很重要

  每学期的期末成绩总评是美国高中生升大学的基础。期评成绩包括三个方面———

  平时作业。平时作业是指课堂作业和家庭作业,能否按时完成,是否做得认真,其评分占期评成绩的50%。

  项目评分。是指每个科目老师给学生自己动手做的项目打分。项目是某一门课布置的专题任务,任何课程都有不同的专题项目,可由高中生按兴趣自选。如科学课可做一个实物设计,文科的课可做一个表述或展示的模型设计等。项目评分占期评成绩的25%。

  考试成绩。是综合平时测验、段考和期考的分数来评定,每次考试的成绩总分有30分、50分或120分,有开卷和闭卷两种形式,视学科而定。考试成绩占期评成绩的25%。

  美国高中生的期末成绩总评分为五个等次:A是优秀,B是良好,C是中等水平,D是低于中等水平,F是不及格。为了能够毕业和考取大学,一旦某门课的期评是C,就得用一个A平衡;如果得了两个D,就要用两个A才能拉平。

  美国高中期评的五个等次还可用分数来换算:A是4分,B是3分,C是2分,D是1分,F是0分。换句话说,要想获得高中毕业证书和考上大学,美国高中生4年的各科期评的平均成绩必须在30分以上。

  他们也要参加高考

  由于美国高中的教材和课本不是全国统一的,美国又是一个没有户口和户籍管理的国家,学生可以自由地申请全美的任何一所大学,这就需要有全国统一的高考来给各大学提供一个可供录取一年级新生的参考依据,这就是美国高中生面临的高考,称SAT(或称SATI)。

  SAT是一种与美国各州高中教材没有直接联系的对高中生的学术能力测验,由美国民间教育考试服务机构承办。

  SAT的总分是1600分,能考上1400分的可选报全国“重点大学”(其实,美国联邦教育部并没有划分哪些学校是重点,只能从全美发行的大杂志《美国新闻与世界报道》每年一度发表的最具权威性的大学排行榜来参考);能考到1200分上下的可选报各州的州立大学;考1000分左右都可进入各地的市立社区学院就读。

  SAT的考试不是由学校组织学生参加的,而是由学生自己掏钱去报名参加。SAT的考试在全美国的不同地点每年同时举行7次。

  学生从上高中的第一年就可以去参试,考多少次都不被限制,以分数最高的那一次为准来报读大学。有些初中生在8年级时就参加SAT的考试, 目的是想探探虚实和证明一下自己的“实力”。

  推荐信必不可少

  美国教育比较注重学生的全面发展,除了平时成绩和各种考试之外,美国高中生要想考上自己渴望的大学,还要有与众不同的推荐信。这封由老师或社会组织负责人撰写的信,不再重复该高中生的学校学习成绩数据,或华丽的表扬言辞,而是用生动的事实,向该生报考的大学讲述他(她)积极参加校内外各种活动的事迹。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8:09 | 显示全部楼层
从北大谈起......

        --在美国学习的三件事:民主、自由和道德

摘自《留学美国论坛》

  我向往北大差不多有十年,又在北大学了四年本科物理。北大百年校庆之际,很有一 些感触。据我的观察,北大的毕业生谈起母校来,总是以调侃批评为主;而清华、科 大的毕业生谈起母校来,总是以赞美为主。北大百年校庆之际,众多的校友已经唱了 不少赞美北大的颂歌,北大更是借着人民大会堂大大地张扬风光了一番。所以我想在 此做做恶人,品评一下今天的北大和北大人,以维继母校长久以来的自由和批判的传 统。

  北大是不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学之一?我想从教学和科研两个方面谈一下我个人的体会 在北大学的课,不可谓不深不难。四年中的三年,都是在苦读中渡过的。我念书的那 几年,读书仍旧是校园里的头等大事,入校时本系的毕业分配竟然是按照成绩挑选。 北大理科本科的课程,差不多已经是美国研究生的课程。北大物理研究生的入门课程 如高等量子力学,可能连美国名牌大学中某些专业的物理教授都没学过。所以北大的 本科毕业生到美国念研究生和考试,并不费力气。可能是基于同样的原因,中国大陆 留学生在美国念研究生课程并不费劲,也因此而自傲并瞧不起旁人的人挺多。但是在 北大的几年里,我对科学的经验只是考试和做题,不要说没有学到如何做科研,听过多少科学报告,就是如何查文献也基本没有学过。有外宾的科学报告总有把门的,大 四以前根本没有资格进资料室。顺便提一句,北大的科技文献大多是盗版影印的,最 新的也是半年以前的;导师不签字,研究生复印机使用不成;从图书馆借英文科技书 一般都是精装旧板,署着“燕京大学”的名,被同学们戏称为“珍本缮本科技书”。

  现在北大似乎建了许多华贵的新楼,我但愿新瓶装了新酒才好。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一件事,便是学习基本的讲和写。 语言的听和写其实不是主要的问题,语言的内容才是主要的问题。我们大陆留学生说 话,总有《人民日报》的底子,哪怕说点儿简单普通的事,也爱“指点江山、激扬文 字”,弄点什么理论来打底充气。所以在美国,学文科的学“后现代”那几套最轻车 熟路。某些北大的老师,爱在耘耘学仔面前,将科学讲得高深莫测才好;用哪本教材 和指定哪本参考书也是攀比的题目之一。实验课也是涵盖得越多越好,哪怕学生们其实是在机械地照单照做照抄。比照一下生动活泼的美国的普通物理,放任自流的物理 教学实验,中国的普通物理一上来便是抽象的教条,既象《易经》又象《圣经》。我 在美国,才学会如何将一个复杂的问题讲和写得简单易懂,领略到科学的精神其实就 是将一个复杂的问题表述得简单易懂。不信你便去听听诺贝尔奖获得者的科学报告, 再去听听研究生的资格口试,一定前者易后者难。可能,讲和写的方式便是带有中国 特色的科学精神,我们的老祖宗们便喜欢引经据点地把简单的想法复杂化和神秘化。

  同样是古代“朴素的唯物主义”,中国的“阴阳五行说”便要比西方的“原子说”要 艰深博大得多。 不仅说话不同,学习的方式也不同。一般地讲,北大的专业课程总是绷得紧紧的,老 师课堂上往往一句废话也没有,同学们下课便是“消化吸收”和做作业,学得好不好 也是看考试成绩来定。不仅学生如此,老师也是如此。在国内参加科学报告时,我经常看到老师辈们如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科学上的名人,曾几次看见因为一个不深入的提 问,台下问的人灰溜溜地无地自容,台上讲的人趾高气扬地不屑一顾。偶尔听到老师 谈老师,也是某某某年某日向某个名人问了某个愚蠢的问题,或者是某某曾受到过某 位名人的赞赏。一切有点象武侠小说里高手对掌,一口气喘不对便要粉身碎骨。想毕在北大呆久了,在专业上沉默是金;偶尔一开口,也一定要点到穴位上。所以,在北 大的几年里,能听到的科学报告很少,倒是关于气功的讲座很多。总之,北大在做学 问上,“认真”和“宽容”调和得并不好;学生和老师,在科学的领域里,精神上是不太自由的。 在美国上课,便要轻松得多。课堂上有问有答,老师如鱼得水,学生妙语连珠,彼此 汤母、彼德地称兄道弟。即使是荒诞不经的问题,老师也要借机引伸一番。的确,科学上有什么是坏的问题吗?我们如果让中国的“杞人”一直忧下去,不怕他忧变了天 ──中国便可能是牛顿的故乡和爱因斯坦的故乡。美国学生一般没有中国学生知道得 多,问的问题也天真;但好的学生往往能问出好问题,让老师大大地机引伸一番兴奋 一场。和好的美国学生一起上课,仿佛是在看别人在做有趣的猜谜游戏,自己因为预 先知道了答案而只能旁观,心中充满懊恼和羡慕。美国学生还有一个特色,就是他们 十分热爱自己的专业,比如学生物的从小便做野外观测,案头常常放有自己幼时亲手采来的标本,有的假期依然重操旧业;学物理的十分熬得住,四十出头一无所有依然 热忱不减。而决定中国学生所学专业的其实是高考分数和毕业分配,所以中国留学生 们在这里一有风吹草动便纷纷跳槽转业。也许过多的知识让我们早熟了,失去了在科 学上的童贞和热情。现在,看看国内的教育更加起劲地制造小天才和小专家,我但愿 中国未来的人才不个个都是小老头了。当然,并非美国到处如此,一般工学院的课堂 风格便比较近似于国内。可能,这也正是美国工业界在高科技上拔尖的人物中,工学 院科班出身的人并不多。总之,这种培训式的教育严格训练出来的人中,在科技上勤 恳有用“成名”的挺多,开辟新路“成家”的不多。 在美国听名人演讲也是如此。名人孤单地来,孤单地去。并不因他有名,台下问问题 的人便显出胆怯。小研究生的想跟他一起吃午餐吗?交钱就行。在美国,自由的涵意 之一便是尊重每个个体,哪怕他是多么默默无闻。相反,在中国做个孤独的普通人, 是最危险和最寂寞的。一个人稍微在某件事上与众不同一点,便可引祸上身。我们老 祖宗的智慧,便是尽量消灭自己的个性,多往人多的地方站。中国近代史上运动来运 动去,一大原因便是大家因恐惧而跟着形势走、助讨为孽。在中国做学问,也要依附 成理;大学各系里的老师往往都是本校本系毕业的同门,学术上以校为派。在美国学 界,年轻人总想独树一帜,弄一套自己的理论体系来玩玩。留校教书被当做“近亲结 婚”而被人不齿。热爱自由的人说起话来,当然少有顾忌而充满个性,即使说的是科 学上的术语。 现在的北大,学术上最出名的便是生物系的陈璋良教授,他很可能还是北大校长的未 来人选。不过几年以来,我并没有看见他出过一流的成果,反而不断听到他调戏女学 生和抄袭文章的丑闻。我但愿维护这一学术地位的,不是“树典型”的权术才好。我 但愿北大不继首钢和大邱庄之后,做另一个吹破了的大泡泡。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二件事,便是如何读文献。 中国式的读书最适合用来读课本和考科举。书中的每一条都是真理、因为每一条都可 能被考到。老祖宗传下来的读书方法是:读书要以书为主,掌握了一个“正确”的理 论体系,就是掌握了真理本身,就象武侠小说里的真功夫,都在“秘籍”里一般。迷 信理论体系,也是我们中国的特色之一。我们几千年曾捧着孔孟之道不放,孔孟不行 了,便去找其它的主义;找到了马列主义,便当做救国的真理;马列主义也不行了, 民主自由又不让弄,便去弄民族主义、和后现代主义之类的玄学。“现代化”便意味 着当官的都要去弄文凭。辨证唯物主义的理论体系被官方奉为学科学的指南,反过来 大学里同学们昏天黑地的看佛洛伊德、康德、尼采和萨特的理论体系,把他们当做 !0救国救民救自己”的武功秘籍一般。在北大,“科学”是被当做“真理”来看的。 更不幸的是,在中国的其他地方,“科学”是被当做“技术”的工具来看的。而“技 术”更是搞“政治”的工具,比如芝麻大一点的成果,甚至是抄袭照搬引进别人的, 也要和政治联系上、和民族的尊严联系上;就象中国军方买了几架“苏27”,便叫 中国的“民族主义”者们牛气冲天、起征服世界的心一样。 而林林总总的科学文献中,有对的,有错的,有谎言,也有虚与,所以读科学文献, 要择要,要怀疑、要分析、要推理、要就事论事、和要旁敲侧击──要“不信邪”, 要以“我”为主。结合自己的实践多读文献,读书人个人“不信邪”的个性自然就 出来了。美国的研究生课程中,读文献才是重头。发展快一点的学科,如生物,研究 生课程常常没有教科书,只有文献,甚至于象听科学报告一样,十几位老师轮流传, 每个老师讲他那一方向的科研,留一堆令人头痛的文献。美国教育体制似乎并不在乎 给学生一个完整的理论体系,而在乎给学生一个分析信息的方法,“少谈主义,多谈 问题”。我因转学生物物理而旁听了一年的遗传学,就是这种风格;第二年正式选课 时,发现内容已经有了许多更新,文献有一半是新的。有的老师还要故意给学生指定 “牛屎”文章请学生分析,让学生上上大当,让我们明白即使是科学也有不完美的地 方和撒谎的地方。遇到问题,美国学者的第一本能便是想想“图像”──想想已知的 事实的前后顺序,而不是像我们中国人那样开始一头扎进理论体系,或是象俄国人那 样开始解方程式。在美国,一个好的研究生不光要做好项目,还要会看文章、能拿主 意、懂得纠竟为什么要做这个项目,并能放眼未来。而一个研究生如果只被动地读导 师指定的文献,他不会成为一个真正的科学家,最多只能成为一个科学上勤勤恳恳举 一反三的跟屁虫。可惜,读文献的意识在我们中国留学生中并不十分强烈,许多人一 说便是个人手头的项目做得有多好,但对其它人在做什么却所知甚少。在西方,“科 学”不是从理论体系开始的,而是从事实和信息开始的;人与理论体系的关系是自由 平等之下人人玩理论体系、而不是象在中国那样理论体系一直在玩人人。我这里并不 是说理论体系在科学上不重要,而是说理论体系不应管得过宽过细,成为独裁人的思 想的东西。在西方,“真理”是被当做“科学”来看的。半个多世纪以后,我终于理 解了北大老校长胡适钟告要“少谈主义,多谈问题”的苦衷。

  我在美国学习的第三件事,便是如何做一个自由的人。 记得在北大参加“草地沙龙”时,那时北大学生对北大不自由的一致定义便是:一、 要上政治课;二、晚上要熄灯;三、早晨听大喇叭;四、食堂太定时……。在美国几 年后,我对自由的理解完全变了,自由不是无法无天、随心所欲、或是御风而游、心 驰神想等等。自由包涵着义务、责任、尊严、尊重、法治、平等、和社会的公正。自 由不再是一种个人的状态,自由其实是一种社会的公德。 首先,自由的第一要素便是平等。 如前所述,我觉得国内的教学是在培养科学上的奴仆门徒。那么国内的科学研究又如 何呢?我有一个很有天赋的同学,在北大跟一位有名自由的学者做研究生,常常私下 报怨老师管得太严了,事必恭亲,不容任何不同的想法,当研究生简直就是在当计算 器和仪器的按钮。对学生的不尊重发展到这样的一种程度:个别老师在做关键的研究 实验时,要把自己的研究生请到门外站着。不仅当学生的没有建立在平等基础上的尊 严,当老师的也没有;小小的名气便是瞧不起他人的基础,其它人四十多岁头发都斑 白了还是“小某”、还要去给别人当助手,连独立开课也不被允许。

  与此相比,在美国立志从事科学研究的中国留学生便要幸运得多,一上来便能挑大梁 两年以内便在最权威学术杂志上发表文章的人很多。同样的中国人,在海外铛铛响在 国内窝窝囊,我想制度是主要的原因。美国的研究生导师一般只给学生提供钱和给项 目上开个头,其它由学生自己去闯去做。学生遇到问题,老师给出点子和打气。学生 做不下去了,老师帮忙转向。学生和老师是十分平等的。有几次我和我的导师有学术 上的分岐,两人拍着桌子对吵──我的导师平时是一个非常温文和蔼的人,也是学术 上一个方面的权威──如果导师见的确说服不了我,便与我共同分析一下我的方法会 不会损坏仪器、浪费过多的经费和耗费过多的时间,然后让我自己去试去体会。果然 有一半时间上我最终明白导师的意见是对的。但是也有一半时间上我能向导师证明我 的想法是对的,导师这时便很是高兴,认为我为项目带来了突破。几年以来,我与导 师既有争论的时候,也有共同庆贺的时候,导师真心地希望我能超过他,师生的情感 日铎。美国人一般十分尊重有主见的人,更看重能坚持正确己见的人。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8:19 | 显示全部楼层
当然,导师和学生也可以有利益上的冲突。本系与我同届有一位中国学生,不到三年 就完成了博士论文的课题,但他的导师不让他马上毕业,阻挠、并在他的论文答辩上 使坏。该同学一状告到学校,结果不仅他顺利毕业、由系主任推荐找到了不错的博士 后,而且他三年来的成果属于他个人、而与他的导师不再有关联。所以,自由的第二 要素便是法治保障下的社会公正。表面上“金钱至上”的美国社会有《反垄断法》和 《遗产法》等限制个人财富和自由的立法,就是为了保障个别人的影响力不过度地干 涉到社会公正。相反,在法律上少数民族可能拥有更多的个人权力,美国的新闻也更 加观注社会上的弱者和受害者。退一步讲,美国是一个自由的社会,在一个地方呆得 不痛快,大可换一个地方继续干。所以,我认为北大校友卢刚几年前枪杀导师和博士 论文答辩委员会全体并杀及无辜的行为,既是卑鄙的和残忍的杀人犯行为,又是对 “自由”的完全无知──而不是象网上某些自封的“爱国狂”所说的那样是个“自卫 的“爱国”的行动:因为他杀了不认同他的美国白人。

  自由更加重视个人的尊严和个人的责任。 我国司马迁在伟大的《史记》里,为“重信义、一诺千金”的人专门做了一篇《刺客 游侠列传》。反过来,几千年封建独裁之后,在中国做“重信义、一诺千金”的人, 便如做刺客一般。“解放”以来,中国有那么多的民族苦难和政治运动,敢于仗义直 言的人是那么少,他们和他们家人的结局一般比三千年以前战国时代的刺客更加悲惨 相反,随波逐流落井下石破害他人的人是那么众多。在我,刚上学便开始学写“在马 路上拣了五分钱”、“给军属李奶奶挑水”式的日记,写过无数的决心书和誓言,批 判过无数一无所知的人和事,背诵过无穷无尽的政治答题。独裁统治者的心态,是既 使不能给年轻人洗脑,也是要把他们变成不敢说实话和负责任的“胆怯的小骗子”─ ─对于习惯撒谎的灵魂们,重信义、看事实、定量办事的个人,便如刺客一般;连 “该出手时就出手”的《水浒歌》──按赛万提斯的说法:侠士和好主教大人的故事 使胆怯的小市民心安理得,因为他们不会武功不是主教也就不必去想着打报不平── 中国的独裁者们听起来也不舒服。 所以我们一旦到了一个自由的世界里,应该检讨一下个人灵魂深处撒谎的习惯。我到 美国的第一个震惊,便是美国人对“撒谎者”的极度鄙视。个人的言行一致、前后一 贯,是美国老百姓判断一个人的“试金石”。几年以后,可能是被“西化”了吧,我 对许多同胞的办事方法实在不敢恭维。比如这几年国内的toefl和gre成绩越来越高, 许多人便另辟奚径,给个别教授写决心书式的自荐信,言辞诚恳、声情并茂、五体投 地;并千方百计,找到在这里素不相识的校友做他的联系人;其实一面已经在暗中著 手转校和转专业;来了不到一年,便神秘地失踪掉,把系里和恩师急得团团转──以 为出了什么刑事案件;该人千里之外打个电话过来让联系人去给他擦屁股和邮寄行李 苦劝之下也绝不给系里和恩师打个电话说明情况和给联系人留个电话号码。言而无信 过河拆桥,这样做其实很伤人心,许多教授已经立誓不从大陆招研究生,一些系开始 象防贼一样地防大陆来的留学生,老生再也不愿给新生做联系人。其实在美国,转校 和换专业是天经地义、受法律和校规保障的。许多人这样做的小算盘,只是多拿一、 两个月的资助。撒谎的习惯,也被一些人带到科学研究里。有些人对于导师的所有要 求,一概满口答应,下来便造数据和程序输出,从并不工作的仪器里也能得出最好的 结果,仿佛是在国内做学生实验一般。在民主的社会里,真正的自由是无法“法定” 的,多数自由基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与默契。而撒谎的人是无法让别人信任的,我们 不尊重自由的结果将是做为整体地失去部份自由。我个人有时觉得在美国最受不了的 “妖化”,便是被别人在内心深处当做说谎的种族。

  我常常想,北大纠竟要为过去的历史事件负怎样的责任。不错,北大也许是中国最民 主和自由的地方,但是北大似乎欠缺了什么。从北大发起的历次政治运动,几次改变 了中国的历史。历次要求民主与自由的政治运动里,冲锋陷阵的都是最年轻的学生。 而当你一旦看到这些运动如“六·四”的领导者,都是一些刚上大学的“青少年”, 你便不再奇怪这些运动“非理性”的特徵和悲剧的结局。北大的中年老师们曾一再向 学生们灌输民主与自由好的理念,风雨既来,他们怕受联累连“幕后”也不愿当,只 愿自成一体高谈阔论;如果有更多的中年人参与领导,如果运动有更多的“理性”因 素,我想“六·四”的悲剧或许不至于如此惨烈;风头一来,纷纷去讲学问做聪明人 使少数敢于坚持社会责任感的老师这样突出和孤独──所以我觉得北大的老师们并没 有尽到全部的历史的责任。做为学生来讲,在运动的最高潮,自己对前途也迷茫,就 不该再去号召老百姓们去做什么,让群众去为自己铺路和堵枪眼,把人民当作做政治 实验的小白鼠;北大的学生们也把历史当作做戏,十分追求戏剧的效果,一旦不如意 就丢开不管,就象“六·四”的后期那样──北大的学生,对于历史也是不够负责任 的。学生在北大学了几年,没有学到多少民主与自由的真邃,没有通过学习科学而学 到真正的民主方法,只学到不少为民主与自由而叫喊的皮毛;反而学了不少与民主与 自由相反的“瞧不起人”──所以我觉得北大的教育并没有尽到历史的责任。我记得 中国有一位受尽苦难的老歌唱家,在北大某年校庆时,带着对北大的深深的敬意来为 北大歌唱,他人老了,一个高音没有唱准,立刻引来台下的一片嘘哄之声;我因恰巧 做在前排,而看清了他眼中老花镜后的泪水;不知有多少读此文的北大校友还记着这 一幕。所以有时我生气地觉得,北大八十年代的民主热与自由热,不是出于对基本人 性的追求,而是出于时尚的偏好。现在,坦率地说,我与九十年代的北大校友很有隔 阂,因为他们一般不太看中我们八十年代这一批人视为基本人性的东西,而谈得更多 些中国人与西方人在人性上不同,和站在纯粹民族主义立场上的“中华抱负”。几年 以来,在与“洋人”们的交往上,我深切地觉得“老中”和“老外”在人性上是相通 的,相信众生平等、世界应该大同。而我的许多同学和同胞,在这里不读书不看报也 不与洋人交往,却天天大肆批判别人,一直生活在“受迫害”的臆想里。几次伤心的 听到与我往来多的美国朋友告诉我,我是一个与众不同的中国人,因为系里其它的中 国人从不与他们多说话。我的直觉告诉我,北大人中想为历史尽责任的更少了,在北 大通过科学来向学生们揭示民主的老师更少了。

  我认为民主与自由,在北大也将很快 成为历史。

  自由的人真正懂得如何尊重他人和他人的工作。 在北大时人人大谈特谈自由与民主。我们那一代的大学生大概各个如此。而一旦到了 民主与自由的社会里,大家往往热衷于破坏与滥用民主与自由的体制。举个例子来说 留学生一般都是自费生,拿w-2经贴,照理该交税。但大家不交税的办法五花八门, 理由也很多很充足:虽然我拿w-2经贴,但我认为这是奖学金不用交税;美国反正钱 多,不缺这一点;我已经交过税了──我的科研比钱对美国更重要;我将来“要”回 去,我应该从现在就享受公费生的待遇;美国反正花钱白养黑人西班牙人白人,为什 么不能白养几个中国人;美国不是讲人权吗?它就应该讲我的人权──养养我。聪明 些的到中国城请人代办偷税。而中国留学生有了小孩却要拿美国的社会福利,因为我 们是在养“美国孩子”。有绿卡一定要拿,因为“美国需要我”。来探亲的父母若有病,送到急诊室不要签任何字,让社会福利和教会出钱……其实,讲“人权”的社会 里的许多好处,都是别人奉献给你的,现代民主社会的基石之一,便是在自由公开基 础上的“公益”二字。税收是按照民主的方式定的,税收的使用在法律的监督下进行 也许分配制度不是尽善尽美,但对个人,它不仅提供了比独裁更公平的机制,而且也 给个人充份的抱怨修正(grievance)的机会。如果大家都像我们某些同胞那样只会 索取不奉献,占便宜只嫌不多,那么再好的社会制度也是要垮台的。

  与此相应的,是我们的有些同胞,总是不尊重他人的工作,甚至是“以恶度人”。你 开半天车来机场接我吗,很好,反正学校给你出汽油费(其实绝大多数做这种义工的 同学从来不曾报销过汽油费)。提醒我还借给我的东西,你是怕我不还咋地!学生会 的活动不令人满意,一定是组织者无能和揩油。想要我做义工吗?你到底安的是什么 心?有人办网络杂志,一定有后台老板、一定有政治上的企图。为中国同胞办事难, 屡次“春节联欢会”我都听到很难听的议论。中国留学生住的宿舍,往往很脏;而同 为客舍,欧洲同学住的地方一般就要打扫得乾净得多。我们学校曾经有一对博士后夫 妇,家里的老人对大家很热情。有一阵一批单身的同学天天到他们家吃大户,吃饭前 叫几声“大爷、大娘”、吃完饭抹抹嘴说声“社会主义真好”就走,连碗也不帮忙洗 简直是把好心人当傻子。君子知耻,我们一些同胞“以恶度人”的心,可能是中国险 恶的生存环境造成的。在国内要生存,“防人之心”时刻都得有;大家都在夹缝里左 右逢迎,权力不用,过期做费;封建的当局,防民甚于防川;而中国国内的道德教育 又是最虚伪的。所以我觉得我们到了讲人权、自由、民主与法制的新环境里,也应该 考虑考虑是否应该开始做个真君子。

  “以恶度人”的态度,也被许多同胞用来看美国。美国人笨,做题和考试远不如老子 我们偷税、不讲公德,不是也有美国人这么干吗?美国人让我们上学,不就是想将来 靠着我们压榨我们吗?同胞们关起门来的私谈,说白人多是男盗女娼,称黑人必叫黑 鬼,但对任何对中国人的不利评价都要跳,动辄就是“围堵中国”“妖话中国”等帽 子。别人说了什么、是不是事实,有多少是事实,都不重要,只要不是正面的报导就 不行。许多人气得只看中文报纸只在同志中间打转,天天攻其一点、不计其余,除了 去“押鞋儿”几乎不与美国社会接触。然而他们自己一谈到民主自由在中国,必定是 “中国的老百姓是低等种族所以民主自由不适合中国”的“国情”。总之,非议中国 就象阿q头上的癞子:赵太爷摸得、别人摸不得,百姓能骂、政府不能骂。说实话, 每个人到了海外,都有一段对有关祖国的事过分敏感的时期,因为在我们的爱国教育 中,有着过多的“受害教育”和社会达尔文主义“民族至上”的旧货,从未客观地分 析看待中华民族历史上与其它民族的关系、而是一直把自己当做别人的家长和恩人。 但近年来一些同胞到美国并千方百计地留下来,似乎就是专门留在这里“恨”它的。

  如此,不仅美国先进的东西学不到,中国落后的东西也看不见;留学爱国的目的又在 哪里呢? 尊重他人,也包括尊重他人的信仰。在美国,基督教是主流。一些中国人为了增加社 会关系和受教会的庇护,便积极地入教和受洗;但私下对宗教并不以为然。同学里在 国内政治上的积极分子在这里往往是另一个极端上的积极分子。其实,没有很多人是 傻子,西方的传教士早就观察到:中国人什么都可以信,其实什么都不信。一个人信 不信教,仅从他的日常行为上便能观察得出,极端的语言其实掩饰不了什么。中国留 学生应该认认真真地学学基督教深刻自省、平等博爱和切实奋斗的精神──这些我们 传统文化中缺少的东西。在美国,个人的权利充份地受法律的保护,“与众不同”并 没有威险和压力,为了一点小小的利益和安全感实在不值得把自己弄得这么虚伪。 ……

  好了,我从北大谈起,已经谈到民主、自由和道德上。我希望我所谈的,是北大和我 们同胞身上最阴暗的一面。我在美国,遇到过许许多多献身科学有所建树和道德高尚 的同胞和校友。北大和北大的老师留给我的记忆其实是十分美好的,对我的培养也使 我个人终身受益不尽──我写此文,就是缘于“北大精神”的感召,就是希望整个世 界象北大的未名湖那般纯洁和秀美,就是希望中国的老百姓们明天有个幸福的生活。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49:47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美国的一天

  6∶30,随着闹钟的起床号令,新的一天便宣告开始了。   

  最先起床的是先生。他从衣柜里找出换洗的衣服,然后洗澡。这是他在美国公司上班后养成的习惯。其实美国人,尤其是在办公室工作的人,下至秘书、上至总裁都很注重仪表,衣服是每天必换的。女的总要化妆,讲究些的还要搽香水。先生是电脑工程师,在美国一家大公司就职,所以也不例外。    

  我是第二个从床上起来的,到厨房打开收音机,边听当地的新闻,边为一家三口准备早餐。一人一杯牛奶是每天几乎不变的。先生和我喝的牛奶是要放在微波炉里加热3分钟的,因为我们不仅长了一颗中国心,还长了一个中国胃:喝冷奶会腹泻。女儿则喝冷奶,因为在幼儿园,老美都喝从冰箱里拿出来的冰凉的奶,她小人家以极快的速度入乡随俗了。     

  最晚起床的总是女儿,今年5岁,她4岁独自飞来美国。晚上最不情愿上床的是她,早上最恋床的也是她。没办法,我有时将巧克力拿到她面前或捧着一盘子热气腾腾的小比萨饼去诱她起床。有时这招也不管用了,她说她不想吃早饭。反正幼儿园提供早餐,即使赶不上幼儿园的早餐,10∶00又有点心吃了。  

  吃完饭收拾停当,7∶00多一点开始出发。先生开车先送女儿去幼儿园,然后送我到学校,最后他去公司上班。     

  等我坐在图书馆的桌前,已是7∶40左右了。我的第一节课是9∶00,还有一个小时的时间看书。我有时也利用这段时间到计算机房打印我的作业。周一、三、五我有3门课,每节课50分钟,中间间隔10分钟。学生们都要利用这10分钟到下一节课的教室去。到了11∶50分,我会到学校的餐厅,那儿有两个微波炉,可以把我的午饭热好。12∶00准时到学校的语言实验室开始工作。     

  这实验室是专为需要学习语言的学生设计的。要拿本科学位就必修一门外语,如同国内大学要求的“外语”一样,所以实验室生意兴隆。尤其是刚开学的头几周,来打听情况的、录磁带的、听磁带的、找老师的,各色人等川流不息。我在这儿做零工,这份工作pay(工资)不高,仅为每小时5.15美元,是美国法定的最低工资。好处是工作不忙,没事可干时可以看书,而且还可以与人闲聊练习口语。听说国会正在讨论将最低工资从5.15美元/小时提高到6美元/小时。     

  5∶00下了班,就到学校的大玻璃门前等先生的车。先生下了班先接女儿。因女儿的幼儿园每天从早上7∶30开到晚上5∶30。幼儿园在家长须知上白纸黑字写着:若超过5∶30还未将小孩接走者,每分钟罚4美元。这收费比律师收费还高。有一次先生上培训课。到了4∶45分了,这老师却越讲越起劲,全然没有“住口”的迹象。先生只好先溜了,要知道这一分钟4美元可不是开玩笑的。好在先生上班的公司实行弹性工作制,上下班时间比较自由,否则就得每天准备100美元领女儿这位小“人质”了。     

  回到家,已是下午6∶00左右。从冰箱里取出些周末做好的荤菜,再炒个素菜,或做个汤就算是晚饭了。     

  饭后,将剩下的饭菜放入冰箱,并准备好先生和我第二天的午饭。   我们很少买午饭,尽管他们公司和我们学校都有食堂。一来西式的东西隔三岔五吃吃还可以,但决不能每天吃,总不如中国食品吃得舒服;二来也为省钱。一顿饭总要5美元左右虽然并不很贵,但比自己带饭还是要贵些的。老美也有带饭的,有几个人认为不须节省呢?     

  等我能静下心来坐在桌前打开书本,已是晚上8∶00钟了,看上两个小时的书,又要开始准备睡觉了。当然,如遇第二天有考试的日子,也会看书到12∶00。     

  终于该看的都看了,该背的都背了,可以歇火了。收拾好书包,走到卫生间,望着镜中那张皱纹与日俱增的脸,总忍不住地想:年龄不饶人。来美5年了,每日奔波劳碌,但愿这么刻苦地学习能有一个如愿以偿的结果:哪一天能找到正式工作。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50:05 | 显示全部楼层
在美国,别谈爱情

  临出国前,听人谈到大陆留美学生生活时 说,在美国再丑的女的都有人追。又读过一 篇文章,说是单身女子赴美,还没下飞机就 被接走了。我来美国后,发现事实就是如 此。八月份在北京美国大使馆排队领签证 时,环视厅内的半边天,感觉是在西北的黄 土高原,怎么也搜寻不到一点江南的亮丽。 到了美国中西部这座不大不小的城市的这所 不大不小的大学后,发现那一半还不如在北 京见到的黄土高原。细想一点也不奇怪。这 年头在大学里稍有一点姿色的哪能静得下心 来啃 ?托福”,“纪阿姨”。于是,那些被 遗忘的人们暗中 发奋,面壁数载,在天姿 国色们纷纷南下深圳、海南时,这些人反其 道而行之,不依不靠,飘洋过海来到了美利 坚。   

  有道是,上帝是公平的。在美 利坚这块土地上,从大陆来的单身男子俯拾 皆是,未婚女子却的的确确属“珍稀”类。 于是,这些人那么多年的冷清、寂寞都无一例外地加倍得到了补偿。我认识 的一位女生,看一两秒没有问题,再长了非得下一番决心不可。   

  但仍然有男生围着她转。至于接站,一位女生还没下飞机,已经有四辆 车等着,车主自然都是清一色的上几届男生。而男新生往往等上几个小时才 见到接站的人,有的左等右盼不见人来,只好咬牙叫出租,尽管他们早就给 中国学生会联系过要求接站。    

  单身男子们全在如饥似渴的年龄,又 处在一个自由开放的文化环境中,让人面红心跳的刺激无处不在。于是一个 个欲火难耐,蠢蠢欲动。但问题是具有可操作性的目标太少。周围当然不乏 金发碧眼的妙龄女郎,而且在中国人看来差不多个个都赛过天仙。与我同年 来美的马亦坦陈作梦都在想着洋妞。但想归想,到头来中国男留学生们大多 只能“望洋兴叹”。   

  语言、文化上的沟壑几乎难以逾越。哪怕你“托福”考满分,要与洋妞 谈出恋爱来却还差得远。况且洋妞都是在“购物文化”中长大的,过惯了有 一百花两百的日子。大都靠奖学金免强度日,连教科书都舍不得买的留学生 们,又哪里与洋妞谈得起恋爱。   

  于是,眼光都盯向了同种同文的单身女。对许多单身汉来说,此时此地 乃是有总胜于无,按流行于男留学生中的一句话说,“只要是女的行”。未婚女们自然是如鱼得水。 郑冉来自中国北方一所著名的学府,细眯的双眼,小巧的身子,胸部总是撑得高高的。刚来不到两个月就与一位香港来的已婚男生甜蜜得胜过夫妻。但听她调遣的还有好几个,大陆来的未婚男子居多,也偶有老美,间或有身分不明的五六十岁老头。据她的室友说,经常是甲刚把她送回,乙的车已在门口等着,连那位香港男生也常常找不到她。即使已婚的,只要丈夫不在这边,也会有人盯着。   

  在北京办签证时遇到四川来的徐虹,那时丈夫还跟她在一起。两个月后 在美国问她何时办丈夫过来,她回答说“那已是过去式了”。有一段,见她 与一位学工程的男生一块进进出出,后来又听人说她有另一位男生的房门钥 匙,半夜开门时哗拉拉常把整屋的人都吵醒。又后来,见虹在街上与一位陌 生男子拥吻,原来那是她送别住在外地的男朋友。   

  其实,在异国他乡闯荡的单身女子们面临着一般人难以想象的更多的困苦艰难,急切需要有人伸出救援之手。华静读的是很少提供奖学金的电脑专业。家里并不富裕,带来的那点钱也就够维持一两个学期。到美国没有几天,静就进了中餐馆。作为外国学生,当然还得上课,交比美国人贵一倍的学费。静周末打工的那点收入,如果说勉强可供自己吃住,对昂贵的学费却只能说是杯水车薪。与 静往来的男生可以偶尔请她吃一次自助餐,却无力替她付学费。热心的人当 然不是没有。那就是餐馆的厨师。厨师的工资固然不高,也就每月两千美元 左右,但他们的吃住餐馆全包,收入是只进不出,缺的不是钱而是人。不 久,静去餐馆打工时就有一个越南籍的华人炒锅把接送都包下了。     

  袁梅十五岁时就来了美国,学的是阳春白雪的钢琴。学了几年,琴艺没有多 大长进,奖学金却弄没了。搞艺术的父母辞职做起了生意,为的是要交梅的 学费。梅与一位台湾男子同居,吃住由男子包了。   

  不知怎么,两人又分开了,梅也断了生活来源。在餐馆打工时,梅缠着 老板给她介绍男人,说只要有钱,年龄多大都行。老板说:“几个人一起出钱共享你行吗?”“没问题。”梅慵懒地仰靠着椅子,双脚翘起在饭桌上, 回答得十分干脆。   

  马克思早就说过,资本主义把人类一切烂漫、勇敢的美好情怀全化为冷冰冰的算计。美国这个一切都实实在在得没有文化的国家,对人的改造真正是“润物细无声”,全不搞灌输那一套。在享受无边无际的自由的同时,每个人都会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一根鞭子无处不在,每时每刻地驱赶、抽打着自己。这根鞭子就是钱。在这块土地上,没有钱的的确确是万万不能的。悠悠万事,唯此为大。爱情当然也不例外。

  黄贝来美一个月后,妻子范茵就过来了。两人青梅竹马,男的潇洒,女的俏丽,人人都说是天生的一对。暑假,两人去芝加哥打工,茵再也没有回来。朋友问起此事,贝一概拒答,只是说:“在美国,别谈爱情”。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50:33 | 显示全部楼层
美国生活: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

  回到大陆,亲朋好友总是问:美国到底怎么样?我知道他们对地球那一边不了解或不甚了解,从前以为是地狱,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改革开放西风东渐,又有人说那边是天堂。世界进入经济时代,人们首先关心的是经济,想了解超级大国的经济到底怎么样,人民的生活状况到底如何,希望找到与自己比照的参数。正常的对照、比较激发人们改变现状,这是社会的进步。我理解这种心情,但我不是去考察美国的,无法作出全面、准确的评价;我是一位探亲老人,是去看望儿女的,只能说出一些自己看到的现象,说具体一点,只能谈谈跟老百姓密切相关的衣食住行的略况。

  “民以食为天”。美国人吃得如何,他们是否解决了吃的问题?据我所知,他们解决了吃饭问题。美国农业实现了现代化,农产品极为丰富。人口普查局1988年7月19日宣布,美国的农业人口1950年占15%,80年代平均每年下降2.5%,90年代以来农业人口继续下降,目前仅占全国人口的2%;平均每个劳动力供养76人,且有1/3的农产品出口,每年出口的大豆、稻米、小麦、棉花占世界市场的50%强,并提供世界市场上30%的饲料粮。 有时国内亲友问:这种菜美国有吗,那种菜美国有吗?我总是说都有都有。美国农副产品货源充足,鸡鸭鱼肉一应俱全,蔬菜水果更是四季不断,人们感叹在美国果蔬市场分不清春夏秋冬,而且价格低廉,鸡腿每磅不过七八十美分,猪肉稍贵也仅一美元多,牛肉二三美元一磅,鱼鲜一美元多至七八美元不等,牛奶、鸡蛋更是贱得惊人,一桶鲜奶(3.78升)两美元左右,一盒蛋(一打)八九十美分;蔬菜有平有贵,马铃薯、西红柿、胡萝卜、白菜均为几十美分一磅,空心菜、茹子等老美不爱吃的东方菜则要一美元多一磅。 美国人的饮食粗而简单,爱烤、炸、蔬菜多拌色拉生吃,真是复杂的厨房(通常厨房设备有四个灶口的电灶或气灶,冰箱、烤箱、处理台、洗碗槽、壁橱等随房屋配套)只做简单的菜,而中国简单的厨房却要做复杂的菜。美国人不大相信补品,但爱喝牛奶、果汁,不吃野生动物,猫狗更属宠物。留学生笑说幸好美国人不吃,否则使用最先进的科学技术追捕,野生动物早绝迹了。美国人用于购买食物的开支仅占个人收入的16.6%,其他发达国家约占20%,所以说在美国吃饱肚子是极容易的事。

  关于穿,没到美国之前以为个个西装革履,皮鞋锃亮,因此,我也曾把自己认真包装一番。可到了美国,发现他们穿着很随便,夏天t恤、短裤,冬天加件夹克、大衣类;当然说随便仅仅只对了一半,另一半是他们在正式场合十分考究,政府机关和很多公司对职员着装要求很严格。如华盛顿的白领阶层夏天必须把白衬衣塞在西裤内,并打领带,冬天在西装外穿件大衣或风衣,重要集会几乎全为西服,晚会则穿西服或燕尾服。我在麦迪逊听过一次卡特总统作报告,全场数千人全为西装革履。

  男士西装不必太多,但衬衣、领带则是多多益善,因为每天早晨洗澡后必换衬衣、领带,没有足够数量备用是不行的。美国也是女性服装比男士的更求多样美观,尤其在社交场合都有着精致的各式礼服,甚至连什么服装穿什么鞋配什么首饰也很考究。首饰十分注重做工而不在于是否纯金纯银,认为服饰的意义在于艺术而并非显示金钱。布什总统的夫人就常佩戴一条做工精巧的假珍珠项链。

  美国人不为衣着发愁,妇女每年花在衣着上的消费平均为396元,仅是一般职工年薪的1.5%。1993年美国人买衣服的钱在家庭总支出的比例仅占5.4%。当然,如果追求时髦则不是一般工薪阶层望其项背的,如乔治.阿尔玛尼设计的服装中最便宜的男西装要1700美元一套,最贵的妇女夜礼服要价22000美元;但季节性削价服装就能满足大众的着装需求,如一条几十美元的牛仔裤削价时几美元也能买到。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51:09 | 显示全部楼层
没有长裙的夏天

  这个季节,是不是该让心去流浪.告别从前,去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开始学会遗忘,开始学会成为自己。

——彼时题记

  我是谁,每个疲惫的夜晚,对自己默默疑问;每个清醒的早晨,角色该如何扮演。来不及熟悉身边的世界,心仍然有些空间,留给最初的坚定的信念。

——此时题记

  原以为到一个新地方是可以重生的,其实在异国文化里,最容易的是失去自我。

  写下这段日记的时候,我还是以“燕园女生”自居的。记得毕业前夕,每个女生宿舍都收到一朵红玫瑰和一个白底红字的小卡片,上面写着:“愿他日归来,燕园女生风采依旧。祝你一路顺风!”“燕园女孩”,这个神采清丽又让人怅然若失的名字。我当时不知道,在北大的四年已经是一个女孩子风华正茂又最被人赏识的四年了!

  来到这个被金发女子占据的土地上,没有人知道我是谁,我曾经如何驰骋在我自己的文化里,没有人知道我在夏天里是怎样在长裙飘飘中盛开.所有从故里带来的美丽的长裙都栖息在壁橱里对着流逝的岁月叹息.主人早已换上T恤衫与牛仔短裤,走在没有风可以吹动长裙的夏天里。

  还记得出国前的回乡小憩。一别多日的小城到处是陈旧与记忆的气息,家中也是同样古旧的氛围。别人向往的家居的日子于我却飘飘摇摇如一只脆舟,随时都有破碎的危险。我喜欢无牵无挂,永远新奇的生活。我喜欢热情地活,充分地体验生命。因此我下定了决心去流浪。

  接到北京朋友打来的电话,说起去美国之事。朋友说我想得太天真了。美国不是天堂,不可把前路想得太顺利。到了美国或许才是真正困难的开始,因为你将面对异域文化的冲击,和背井离乡的孤独无助。   “再见了,小女孩!你要勇敢一点象个以色列人。”朋友有些怜惜地道别。

  我那时候雄心勃勃,觉得他这样担心实在是有点儿畏畏缩缩。

  我想出国是我二十一年来所作的第一件大事,它让我体味到生命原来可以这样一分为二。我十年的时间在故乡,六年的时间在洛阳,四年的时间在北大。此后的日子要去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度,一切都重新来过.没有太多的别时忧伤。

  到了美国才知道人生总是在风雨飘摇之中。前辈游子所谈论着的座座“大山”使原本浪漫不羁的生活显得黯淡而又困境重重,仿佛钱钟书所说的《围城》。人所走过的路就象一座座的围城.每一座城都是一个困境。你过着你在城中所应过的日子,幻想着另一座城.如此循环永无尽头。人们终日忙着升学,工作,升职,赚钱……幸福仿佛一只长着翅膀的鸟,稍稍出现又飞得很远。

  我是个喜欢夏天的女子,整个漫长的冬季真是受尽苦寒。好不容易挨过了白雪的覆盖,树叶子大起来绿起来的时候有点儿象夏天,却发现这个夏天没有了从前的美丽飘逸。于是夜夜做梦,梦见燕园的夏天,那让人迷醉的成熟馨香气息。

  没有到过燕园的人一定想不出松树怎样在清晨挂着露珠,燕子怎样在黄昏翻飞,燕园女孩的心怎样被岁月感动,使得她静坐在未名湖边,回忆四年的时光。最后一年六月了,我才真正开始了我在燕园的寻梦,我那在秋光里潋滟过,在春日里灿烂过,在夏日里蓬勃过,也在冬日里苍茫过的燕园梦。三年前当我书写着我的《燕园梦》时,还是前路茫茫。生活刚刚开始,我只一心读书,一心进取,有时又为了前途忧虑。四年中经历这许多的事情,功课都修完了,恋爱谈过了,外面世界的精彩也领略了,这座城市的神秘在渐渐消退了,该收拾行装离开了。

  如今我走出冬日苍白走入夏的一片繁盛,我的燕园梦却已经失落了。听自己录制的歌曲《晚秋》、《九百九十九朵玫瑰》、《同桌的你》,心情从一个季节走入另一个季节,往事于我总如歌。留在故国的岁月就此化作一场遥远的梦,不知该如何捡起。

  思念常如暮色一般侵蚀我的心。

  北大黄昏时分草坪上的热闹非凡。夜夜有狂欢的人群和烛光晚会,毕业生在吉它声中感伤地歌唱。那时候夜色很美,我总是点了参差不齐的三根蜡烛在宿舍里熬夜,窗外有清旷稀疏的人声与杨树叶子的哗哗响,送来夏夜清爽的风,我也曾想过怎样留住这最后的时光。

  在燕园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一个蓝色梦幻,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在我梦中停留过的男生。遇见他的时候也是在夏天。第一次看到那个淡蓝色飘来飘去的身影,心想这个男生有这样一张生气勃勃的面孔。   他从来没有抬头看过对面的这个小女孩。

  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了,思念几乎被无奈冲淡,却在赴美前的这个清凉如水的夜晚见面。他已经改穿白色的T恤了。那个淡蓝色身影却已在我脑海里停留得太久了以致于有了岁月的颜色与气息不能忘怀。我是那样倔强而又自尊的女孩,想随了缘分的手去安排,却总是天有情,人无意,海角天涯难相遇。到了海角天涯的时候,我们仍然有一些联系,却已经是被岁月隔断的声音。

  如今我只是一天天在文学评论与文学史中燃烧着自己的能量,作一些自以为是的文章,一边又惋惜地看境中容颜的衰退,不知何时才能领略生命的安宁!

  爱与激情都已经在地平线上随着雷声滚滚而去了。

  我不知我何时又会穿起长裙.

 楼主| 发表于 2004-9-9 13:51:34 | 显示全部楼层
在usa读高中(一):初到美国

  1998年8月,32个中国中学生参加“国际中学生交流项目”赴美留学。包括中国在内的各国学生被分到美国各地的中学,分别住进当地的志愿者家庭。我是这批学生中的一个。     

  集训结束后,我来到达拉斯城的jana’shouse。     

  8月30日是我独自开始在美国生活的第一天。我有一个从巴西来的15岁女伴,她叫caro?line,长得挺漂亮的。暂时和我们同住一室的还有flavia,她也来自巴西。出于友好,我送了她们一人一张cd。她们很喜欢,我也很高兴。我还送给jana一个中国少数民族的绣制书包和两张画,她高兴死了。

  今天把我累坏了,总算整理完两个巨大的箱子。刚刚收拾好的东西,要用时却又忘了放在哪里。真是不好意思!原来老责怪妈妈没记住,现在可得对她说“对不起”了。  

  我们这里下午5点的时候,我往北京打了第一个电话。自己真是不坚强,电话还没通眼泪就不听话地流出来。我多希望现在就是6月,因为6月的暑假就可以回家了。电话里的妈妈倒是很坚强,她鼓励我,给我打气。     

  今天是我上学的第一天。学校里只有我一个中国学生。上午3节课都长达一个多小时。美术、化学、做饭课都很有趣,老师也很友好。   

  但是英语课我一点儿也听不懂,甚至搞不清楚留了什么作业。也许这不算什么,试着试着就会好的。

  中午吃饭的时间非常短。午饭是要自己付钱的,我还没有想出既省钱又省时的办法。   

  jana和她的丈夫分手了,他们的孩子刚刚11个月。jana说,她没有能力管我们两个外国学生了,为了生活下去,她还得在家里开办托儿所……我找到ocean(负责项目的)的代表,请他们再帮我换一个家庭。   

  9月10日,我进入了一个新的环境。     

  这是一个叫irving的小城。我喜欢这个家庭,父母均是巴西人,女儿在美国出生。他们有很棒的电脑,可以发e-mail了。这是最幸运的。     

  星期五下午,新学校的啦啦队作表演。就跟在国内电视里看到的差不多,翻筋斗,拼命地跳舞,不停地喊叫,热情奔放,很有感染力。   

  我站在下台,感觉楼梯都快震塌了。篮球馆里所有的人都跟着扭动。   我还不太适应,很累,也有些害怕。     

  mary(我的新任hostmother)替我录了相。她说,有可能的话寄回中国给妈妈看。看来,她很了解我的思乡情。我送给她一把中国的檀香扇和十几本英文版中国杂志,她很喜欢。晚上,hostfather很认真地帮我做历史作业。     

  9月17日晚上,我给妈妈打了一个电话。因为我实在是太想她了!   

  她告诉我,同学们合伙给我写了一封信,已经寄出了。我盼着明天就能收到它。听妈妈的话语,她好像很不放心我。听着听着,眼泪就流了下来。在最后我说了:“我爱你,妈妈!”在北京从没说过这么肉麻的话。    

  我给自己打气,鼓励自己坚强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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