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先自我介绍一下...我是09届文科班的新生...对各位学长学姐问好.. 在子论坛里看帖子,说要带动起二附中的原创文学潮流..偶这也算不上什么文学了,权当抛砖引玉,大家先混个脸熟吧^_^ 还有个问题就是.文学社怎么参加?是文学社还是文学社团?二附中里有〈〈中国中学生报〉〉记者站这个团体组织么? 。。。。。。言归正传 正文: 我对花花草草向来提不起什么兴趣。母亲买了那盆“无名小草”放在我的窗台上以后,我决心任它自生自灭。由于从未正眼瞧过它,对它的印象不过是一盆简单的植物。细嫩的枝桠上有三三两两的翠绿的叶子。匆匆而过时,仰望天空时,独自呢喃时,屋子里都只有这么一个简单的生命,以近似于永恒的含笑的表情面对着我。 那时正逢深秋,单薄的小植物还没来得及感受一次春天的气息,就已“未老先衰”。叶子由平和的翠绿变成了萧瑟的枯黄。看着那些打着卷儿一触即碎的枯叶,我轻蔑地笑了,生命不过是如此脆弱,早晚要完全枯萎。心中仅存的那点期待瞬间烟消云散。从此,窗台前拉上了厚厚的窗帘,冬季即将来临,我把温暖的小窝与外面寒冷的世界做了个彻底隔绝。自然,那不知名的小植物也不例外。 令人烦恼的冬天还是来了。我穿上了厚重的棉袄,回到家便一头钻进被窝,总之不会让自己受一丝寒冷的侵袭。一个傍晚,我坐在桌前,边与“之乎者也”打交道,边喝着热得有些烫人的咖啡。窗外的北风不断地考验着窗框的坚硬程度,似乎对我暖和的房间有着极大不满。我突然来了兴致,想看看窗外究竟是怎样一副景象。 我拉开很久未动的窗帘,如同拉开舞台的序幕一般兴奋,期望看到耸入云天的东方明珠,横越天堑的杨浦大桥。可一切出乎了我的意料——攫住我目光的,是舞台上那孤零零的主角——那盆被我搁置了不知多少日夜的植物,更确切点说,是光秃秃的枝干上唯一一片绿叶。 心底似乎有些悄然的惊喜开始潜滋暗长。它是怎样在没有浇灌的情况下生存下来的?它是怎样在寒冷的天气中坚持下来的?我不得而知。惟有眼前这片绿叶,静静伫立着。 是谁说过:没有雪的冬天,我们把它当作春天,好不好?那一刻,彻骨的寒冷倏然退得很远,好象明白了这里并没有它的戏份。我的脸上不禁划起了一条上扬的弧线,默念:真是好样的。 那以后,窗帘被拉开,我开始学会坦然接受窗外的世界,学会照顾我的小植物,开学会没有理由地微笑。一片绿叶让我学会了这么多,我想了想,又夸张地笑了。总之,冬天就这么淡然而缓缓地流逝。 直到一天清晨,我睁开惺忪的双眼时,发现有阳光照进了我的窗子,我开心地对我的小植物说:嘿,你看,春天来了。心情变得和春光一样轻快明朗。尤其是看到了我的小植物长出了新的嫩丫后我更是欣喜不已。而对于那片陪我度过冬季的叶子,我只是对它微笑,如同挚友。 春雨却象不期而至的熟人,极具春的气息,伶仃地打在透明的窗户上,奏出一曲春雨的咏叹调,那曲调绵软得不是哭,倒象吟,吟哦着义山的“怅卧新春白袷衣,白门寥落意多违”,或放翁的“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忽然觉得,就是在这缠绕着的雨声中老去也是可以的。 春雨过后,晴起来也很快,和煦的春光一忽儿氤氲起来,谁还肯再自困如囚? 穿好衣裳,带上必需品,准备理直气壮地去踏青。然而那不经意的一瞥,却让这一切想法消失的无影无踪。目光定格在我的小植物上,荒草蔓延上了心的山坡,嘴角转为了忧伤的下垂,手中的包掉落在地,我看见——那片叶子上,赫然出现了几块班驳的黄斑。我迟疑了一下,又毫不犹豫地折下了它——趁你还有着生命的温度,让你看看外面的世界。 读者们你们看到这儿一定会认为我既矫情又小资,为了一片叶子就能如此感伤?你一定也轻蔑地笑了。那么你尽情笑吧,我不会介意,我还是要继续我的文章—— 学校旁有一条小河,河水清得象最精致的锦锻,河心偶尔有风,如镜光滑的水面一霎滑过一层层的波澜,是春水也为我的叶子徐徐叹气吧?我拿出那片叶子,将它抛出,它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完美地落体到河面上。我以为枯黄的叶子会与这清澈的河水格格不入。可现在看来它们仿佛浑然天成,融为一体。本波澜不惊的水面似乎别上了一枚高傲的勋章。 有风吹过,泛起涟漪,我知道,那是我的叶子对我说,它很快乐。 风,又吹过,带来些许春的气息。春的气息是什么?希望吗?也许,不全然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