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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离 暑假时，全班同学从班主任口中得知，男孩离开了，飞去了美国念书。教室里一片哗然，女孩很镇定，镇定的连她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除了班主任嘴里描述得他所知的一些男孩的近况，其它女孩什么都没听进。 回到家，她把自己放倒在床上，看着床头边男孩送的两只小熊，她一遍一遍问自己，为什么要走？为什么没有一点征兆就会走？ 不。女孩想起了生日时那不好的预感。难道就是指这个？“静心”，是在和自己道别吗？那就是征兆了吧。 初三开学了，这是初中的最后一年。也许因为升学的压力，也许因为一年后就要面临分离的不舍，也许是一个人的离开，女孩总觉得周围的空气有一丝的粘稠和凝重。 女孩的前座早就换了人。凝视着一样的白衬衫，女孩常会想起那个有孩子一样笑容、笑时会露出小米牙的男孩，想起刚遇见时比她略矮一些后来越长越高比她高了半个头的男孩。班主任说，男孩离开的那年暑假，已经是175cm了，现在应该更高了吧。如果男孩还在，他也不可能做自己前面了。呵呵。有时沉浸在回忆里，女孩会忍不住傻傻的笑。 偶尔，女孩会梦见男孩。梦见自己去机场接她，他会很快的跑过来轻轻的拥着女孩，女孩只到他的下巴下面。 偶尔，女孩和Josie会聊到男孩。还是一如既往的，多时Josie说男孩的好些事，女孩静静地听着，学着去了解男孩。 其实常常，女孩很是嫉妒Josie的。她拥有很多和男孩一起共同制造的美好回忆。而自己，除了男孩给予的，和一颗也许已远离不再属于自己的心，什么都没有。 “你知道吗？其实他一直都还是很喜欢你。” Josie幽幽的说。 “嗯？” “你看到他常和我一起谈得热火朝天对吗？其实很多时候，是在说你。我，只是他的一个兄弟。” Josie说完，直直的看着女孩。 “你当时真应该好好珍惜他的。” Josie宛然一笑。 想起自己小小的嫉妒，女孩不知以何回答了，唯有沉默。 重遇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便逝去了，有时甚至把记忆冲刷得太过苍白，那么残酷。 毕业前夕，男孩回国了。女生宿舍，一片沸腾。大家争着要给男孩打电话。 一个女生说着说着竟哭了。Josie开心的语无伦次。一个挨着一个说着，大家和男孩谈得似乎都很是开心。最后轮到女孩了，接过电话的霎那，手竟有点颤抖。 “喂。” “嗯。” …… 很久的沉默。 “在美国好吗？” “还不错，蛮快就习惯了。” “想我们大家吗？想……我吗？” 又是片刻的沉默。 “刚去时想的，想在这里和你发生的很多事。后来慢慢想通了，理清了，就还好了。” “这样啊……” 刚去时想的，那么现在已经不想了，也不再喜欢了吧。女孩咬着自己的唇，努力不让泪水滑落，仿佛只要一滑落，便会连听他声音的勇气也失去了。 女孩和男孩说了近一个小时，只是那在强忍泪水时说的一切，都已变得模糊。只有男孩那时的语气还很深很深得刻在女孩脑中，淡漠的，不屑的，无所谓的，没有热情的。刚才他不是还和她们聊得很开心吗？他再也不是记忆里那个孩子一般的阳光男孩了。长大了，成熟了，让人有些害怕了。 没过几天，就是拍毕业照。男孩在很多人的期盼下，出现了。确实好高了呢。大家都抢着和他一块拍照。离女孩好近好近的他，却让女孩觉得很陌生。笑容变了，眼神变了，真的是变了。拍完后，女孩木然的站在原地好久，周围明明还是男孩留下的很熟悉的味道啊。怎么就变得不认得了呢？ 没有人可以给女孩答案。 初三这年的暑假快结束男孩又要飞去美国前，女孩给男孩发了简讯，嬉笑着说：“看不出呀，美国才呆了一年，就成熟很多，有男人味了哦！”女孩以为男孩还会像以前那样也开玩笑似的说些什么，可结果却出乎意料，男孩很冷静、简短的回答：“是该长大了。”这一句话，终于敲醒了女孩，这不是喜欢自己的男孩了…… “一路顺风。”女孩给男孩的最后一条简讯。 男孩，再见。纵使万般的遗憾，懊悔和不舍，也要选择，放下。 应该是结尾的结尾 有些冥冥之中安排好的意味。男孩离开之后的四年的某一天，女孩从朋友那听到了一些饶有哲理的话：有些以为永远不会忘记的东西就在我们的念念不忘中忘记了，有些以为已经忘记的东西总会在不经意的恍惚间再现。 恰巧第二天，女孩得知原来男孩早在一年前就回国念书了，在某重点中学的国际部内。又看到了一些男孩的文字。于是那许多的片断就在恍惚间浮现了。 女孩爱上了四年以前的感情。 女孩却只得到了男孩“已经过去了”的回答。 笑笑。 逝去了，而回忆却保留了。不该再苛求了。 My love，晚安。 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在心里这么喊你，男孩。 鱼，你已学不会仰头了吧。 “如果，鱼和飞鸟可以相恋……”这个假设不成立。因为当飞鸟爱上鱼时，鱼，已经死了。 | 
发表于 2006-6-11 23:07: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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